晚上的錫城火車站,人很多。錫城火車站是一個大的中轉樞紐。
錫城火車站還在改造的過程當中,改造中的火車站看上去不是特別的規范。
魚龍混雜的錫城火車站,有賣紫砂壺的小販,有賣絲綢的店鋪。
陳金犬已經帶人在各個角落裡尋找那個被他們稱之為昊哥的中年男子。
對於這個昊哥,陳金犬一行人也是只是當初那麽匆匆一瞥,當然要說最大的特征莫過於那個很特別的沙啞的聲音。
不過在這麽大的范圍內尋找一個人,其實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所以這是唯一的機會,假如他跑到大西北去了,其實會更加不好找。
陳大河要想做一些事情,其實他還是有自己的手段的,比如在火車站找這個人,自然會動用一些資源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其實有錢很多時候還真的挺好辦事的,陳大河自然也會承諾不會出什麽大亂子,比如人命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大家都不好解決。
只要是找人,那就找唄。陳大河當然不會傻到告訴相關部門說是自己要行駛警察的權利來抓人。
那樣別人怎麽給他開方便之門。反正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以後,就算出了什麽亂子,他們也會盡力去遮蓋。
所以有時候想要別人幫自己做事,那就先把他拉倒自己的賊船上去,同在一條船。想要不翻,那就只能同心協力。
昊哥對於宋雨桐的能量最清楚不過。這些年他幫她做了不少事,他什麽時候出過事?
他總是能提前得知一些信息,然後就此不見了,或者順在那個城市消失了。等那些案子徹底的過去,被人遺忘之後,他們就又開始出來活躍了。
宋雨桐會給他提供一些方便。這一次西城的事情,他沒覺得算多大事。他手上的命案不在少數。這點事情算啥……
難道就因為這主人翁是陳大河,就顯得不一樣了。在他眼裡陳大河和普通人有什麽區別了?無非就是有錢一些罷了。再說了,宋雨桐讓她辦的事情,哪個案子裡的主人翁就簡單了。
她宋雨桐跟那些最普通的路人能有什麽交際?
昊哥雖然相信宋雨桐的能量,但是他畢竟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平時做事都會小心翼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跑路這種事他是輕車熟路。時常也會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情況發生。
晚上時分,他在火車站邊上的一家餐館裡吃點東西。還是那天穿的那個衣服。
他吃完東西,對著老板說了一句。
“買單……”
也正是這些話語,讓旁邊桌子上的兩個正在吃飯的人引起了注意。
說話聲音沙啞低沉,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一定要特別注意。這是上面說的話。
其中一個男子拿出了手機,偷偷拍了昊哥的一張照片,發給了陳金犬。
昊哥並沒有發現這一切,他付完錢就走出了餐館。
兩個男子隨後也是付完了錢,悄悄的跟在昊哥後面。聽說只要找到了老板要的人,有幾萬塊的豐厚獎金。如果能夠抓到,獎金更是豐厚。
上班才多少錢?這是能讓自己發一筆小財的好機會。
陳金犬隻回復了一句,別輕舉妄動,跟住,等大隊人馬過來。
這兩位來的時候也聽人說了,那就是這人聽說也挺能打。三四個漢子也未必能耐得住他。雖然抓住他,錢更多。
但是萬一把人弄跑了,一分錢都拿不到,甚至還會受到懲罰,那一切就得不償失了。
陳金犬帶著人慢慢的靠近那邊,只要抓住了,立馬就帶到陳大河說的那個地方。
昊哥感覺有人在跟蹤他一樣,他這種老江湖也是非常敏感的。他就想要轉移陣地,不過就在他想要跑的時候,一群人將他徹底圍住,那群人沒有打他,只是把他圍在中間怎麽跑也跑不了。
就在這樣的慌亂間,中間幾個人將他的雙手拷住。拿了一張證件給他看了一眼。
“警察,這是抓捕令……”
昊哥感覺有些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如果警察要抓他,他會收到相關消息。
但是他啥消息都沒收到,這就有些貨搞不懂了。不過是警察抓住,倒是問題不大,宋雨桐會想辦法把自己撈出去。
他很溫順的跟著這幫人上了一輛車。當然陳金犬現在還沒有出面,昊哥跟他是打過照面的。
等他到了陳大河安排的那個地方,那就沒事了。
“你們不是警察,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昊哥看著車子開的地方越來越偏遠,一開始上車不是警車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了。
“老老實實的呆著,別說那麽多話。”
坐在他邊上的一個男人,拿出了透明膠直接將他的嘴給封住了。
車子開到了錫城與西城之間的交接處的一個偏僻的地方。在這裡陳大河也有一個倉庫。
陳大河一開始覺得在錫城直接審問就好,但是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昊哥被推進偏僻的倉庫,看到陳大河與陳金水之後,才感覺自己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
“昊哥是吧?”
陳大河看到他,陰冷著臉說道。
陳金水立馬揭掉昊哥嘴上的膠帶,然後對著邊上的人使了使眼神。然後一幫人就開始對這個被稱之為昊哥的人一頓打。
昊哥的雙手被手銬拷著,動彈不得,其實就算不被拷著,也只有被打的分,這麽多人,他還能打贏?
陳大河一抬手,那些人立馬停手。昊哥已經鼻青臉腫。
陳大河蹲下,對著他說道。
“那個小女孩你送哪裡去了?”
昊哥咬著嘴唇不說話,一副似死如歸的大無畏的樣子。
陳大河對著韋小汪與陳金水使了使眼神。兩個人立馬明白陳大河的意思。
陳金水拿出刀,在昊哥的大腿上扎了一刀,鮮血直流。
“韋總,那小五大腿戳了十五個洞才開始說話。咱們賭賭這昊哥要多少個洞才開始說話。我猜至少得20個。”
陳金水帶著些詭異的笑容說道。
“不應該吧,他是大哥,怎麽也得30個洞才會說話。”
韋小汪也很配合的回答道。
“韋總,我沒那麽大的耐心,如果20個洞他還不說話,我只能把他褲子脫了,讓兄弟們把他那玩意給割了。反正這裡有醫生,又死不了。”
陳金犬在說話間,已經在昊哥大腿上扎了六七刀。昊哥嗷嗷大叫。大腿上全是血。
“還是你狠,不過這樣也沒事。反正宋雨桐估計明天就會被抓住。現在她自身難保,這些小棋子是死是活,沒人會在意的。”
韋小汪又接著陳金犬的話語繼續說道。
“還是咱們陳總厲害,什麽大人物不認識。宋雨桐也太自以為是了。”
陳金犬繼續說道。他與韋小汪配合著,一人一句,這些話都是說給昊哥聽的。
“金犬,已經多少刀了?”
韋小汪故意又問道。
“差不多10刀了,還有十刀呢。不急,後面給刀上加點佐料,聽說有一種小米椒非常辣,不知道這昊哥怕不怕辣。”
昊哥聽著陳金犬的話,心頭大驚。媽的,這些有錢人都他媽是黑吃黑,一個做服裝生意的人,都這麽狠?
這是要再不開口,自己真的要被這幫孫子給廢了。
“宋姐真的要被抓了?”
他所依賴的無非就是宋雨桐的關系網,當然這也是他害怕的東西。
如果宋雨桐還是好好的,他出賣了她,壞了她的好事,他的下場不會比現在好。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原因。
他有一個兒子,放在他遠房的一個親戚家養著, 沒人知道,連那孩子自己都不知道。但宋雨桐知道。
就算他不怕自己死,他也得為他兒子想想。宋雨桐那個女人什麽事情乾不出來?
“他的靠山已經倒了,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都在清理他靠山的同夥,宋雨桐做為其中很重要的一支,你覺得她能逃得了嗎?”
陳大河對著昊哥說道。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必須讓昊哥開口說出下落,不然他會跟他說這些廢話?
“我如果說了,你會不會殺了我?”
昊哥又接著說道。雖然他很痛,但是他腦子裡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陳大河在乎的是什麽。
“你覺得你有條件和我談資格嗎?”
“我們這種人,不怕死的,因為遲早都有這麽一天。但是有機會能活下去,還是要爭取一下的。當然,如果真的活不了,拉個人一起陪葬也沒什麽問題。畢竟黃泉路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
他帶著些苦笑說道。他也知道他現在跪下來求饒也沒有半點用處。
他差點害死眼前這個男人,又帶人殺了他妻子,搶了他女兒。他跪下求饒,這男人就饒了自己?
如果這世上犯罪的成本那麽低,人人都去犯罪了。
“那就讓他們繼續伺候你。”
陳金犬聽著陳大河的話,拿起刀兒放進一瓶辣椒醬裡面,準備就要動刀了。
“沒用的,如果你們真的這麽做。我保證你女兒活不過明天早上。”
昊哥在這種痛苦中笑著說道。雖然他說得這句話是假話,但是只要這麽說可以讓自己免去一些痛苦,說假話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