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想怎麽辦?”
陳大河對眼前的這個亡命之徒很是討厭,但是為了女兒,他還是不得不靜下心來跟他這麽說道。
“第一,讓我打個電話。我出去的時候,跟那幫人說過了,如果晚上十二點之前沒接到我的電話,那你女兒就會……”
“第二,馬上送我走。地址我會發給你。你們自己去找。”
……
昊哥陷入自己的迷之自信當中。有錢人最在乎的是什麽,他也是清楚的。自己只要現在不答應,不放松,那麽他自己還有希望。
如果自己現在咬不住,直接徹底告訴了所有的秘密,反而會很危險。
陳大河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半信半疑。自己女兒的性命,不能拿來賭。
但是這個亡命之徒的話也不能全信。
“陳總,有消息宋雨桐在機場被抓了。”
韋小汪剛才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對陳大河匯報道。
“那我們走,這個人就交給陳金犬他們了。”
陳大河不再看昊哥。而是準備離去。
“陳總,我說我說。”
他聽到韋小汪的話語之後,覺得自己要是在這麽繃著,很可能真的就徹底完了。
雖然自己參與了這個事情,但幕後的主犯卻不是自己,而是宋雨桐。現在只要陳大河的女兒沒有事情,也許陳大河可能就不再那麽折磨他了。
現在宋雨桐真的被抓了,他指不上她。他只能自救……
“你先告訴我孩子在哪裡?其他的事情都不急,只要確定了孩子沒事,其他的都好說。我陳大河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說話卻很算數。”
陳大河回頭問他。
“在西城鄉下一戶人家,地址我寫給你們。”
“過去怎麽說?”
“過去只要說方家大表哥回來了,不需要托管了。他們就會把孩子給你們。”
昊哥現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痛,他對著陳大河說道。
“先幫他包扎下,我自己親自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一切都好辦。如果是假的,你自己也知道後果的……”
陳大河拿過昊哥給的地址,與韋小汪一起開始開車去那個地址,找那戶人家。
陳大河在車上很忐忑,他希望那個亡命之徒說得話是真話。但是他又害怕宋雨桐把孩子轉移走了。
剛才宋雨桐被抓的信息,也是他與韋小汪做的一出戲。宋雨桐並沒有被抓。
車子很快就到了昊哥發的那個位置,陳大河與韋小汪走到了那家。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你們找誰?”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看著兩個陌生年輕人進來立馬問道。
“方家大表哥回來了,不需要托管了。”
陳大河按照昊哥說得那些話。
那老婦人看了看陳大河與韋小汪。沒再說什麽。
進了屋子,抱著一個小孩出來。
陳大河接過孩子,看了看,小家夥在睡覺。看上去似乎比之前瘦了一些。陳大河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她的腳底板,確認是自己的女兒才算徹底放松了。
“謝謝了!”
他對韋小汪使了個顏色,韋小汪從口袋裡拿出來一遝錢,放在桌子上,然後二人就此離去。
“陳總,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孩子找到了,我先把她送回家。你先讓那個什麽昊的給其他凶手打電話,全部給他們抓起來。該修理的先修理一頓,至於那個親手殺死江雪的,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的。”
“等宋雨桐被抓起來之後,那些人修理的差不多了。至少應該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然後送給警察吧,至於具體什麽方法,
韋總比我有辦法。”陳大河安排好一切。
接下來的時間,他要好好處理一下家事。雖然韓江雪再也不會醒過來。但是女兒已經找到了,現在仇人只剩宋雨桐了。但宋雨桐,不像其他人,一下子就能搞定的。
當陳大河將小丫頭抱回家之後,所有人才從原本的悲傷中好了一些。
“爸媽,是我沒照顧好江雪。是我的錯,現在清怡已經找回來了,殺害江雪的凶手已經查出來了,這個仇會報的。清怡的名字還沒定,從此她就姓韓,是你們的親孫女。”
陳大河突然對著韓承德與木之蘭跪著,說起這些掏心窩的話。
陳來旺與潘金枝就在邊上,如果要是平常說把自己孫女改成姓韓,那是絕對不行。老陳家的孫女怎麽能姓韓?
但現在韓江雪還未下葬,兒子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韓江雪這個兒媳婦他們挑不出來什麽。他們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但是相比韓承德與木之蘭還是有些區別。
韓承德與木之蘭聽了陳大河的話語,淚眼婆娑。其實這些還重要嗎?
不管怎樣,自己的女兒是不會再醒過來,叫他們一句爸媽了。
不過陳大河說得這些話,至少能夠安慰他們一些。
陳大河對韓江雪的感情,他們二老看在眼裡。 發生這種事情,他們能怪誰?怪陳大河?
或許真的要怪就怪命吧。
木之蘭將陳大河扶了起來。
“從此陳清怡改名叫韓念雪。”
雖然取名字很避諱下一輩的名字和家裡長輩名字重字。但是陳大河現在管不了這些。
他要自己和女兒一直都記得那個叫韓江雪的女人。
“大河,你的心意我領了。就叫陳念雪吧。姓也不用改了,往後的日子還長,好好對念雪。”
韓承德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自己的女婿能做到這些已經算很不錯了。他幹嘛還要求那麽多。
再說了,母親叫韓江雪,女兒叫韓念雪,這叫個什麽事?
叫陳念雪,起碼讓陳大河一直記得自己的女兒。陳念雪,陳大河思念韓江雪。這個比韓念雪好。
算命先生說,小丫頭五行缺水。雪字是雨字頭,倒也無妨。再說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陳大河還會信那些?
“大河,既然念雪也找到了,凶手也查出來了,就安排下江雪的後事吧。”
韓承德又是對著木屋說道。
到了現在,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自己最愛的女兒是走了,大家該痛苦的也都痛苦過了。但是這又什麽意義嗎?對自己的女兒沒有半點意義,對於活著的人也沒有半點意義。
活著的人終究是要活下去的。莫不說陳大河還年輕,陳念雪還未滿月。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下去啊。
就是他們夫婦兩,難道就因為女兒走了,就不活了?他們不也還要活下去。
生離死別的痛苦固然是難受的。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