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眼看著路穎這一股強勢橫行的報復,針管如此凌厲的砸向她的刹那,路雅也是驚恐為哪般了……
只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這一刻,路敬分明就是早有防備,大力的握牢了路穎的胳膊,狠戾的推搡,“你幹什麽啊,我就知道你是裝出來的,混帳東西。”
路敬此時此刻的神色裡分明就是想要將路穎給碎屍萬段。
路穎手腕間傳來劇烈的疼痛,在痛楚的驅使下,對路敬反抗的情緒也是格外的凌厲又抗拒,“你是誰……你不要害我……不可以害我……”
“我要弄死你,紀澤揚,該死的王八蛋,我要弄死你,為什麽每次受傷的是我,為什麽不愛我?我到底比路雅差在哪裡?”
路穎眼底的淚水泛濫成災般的流淌,狠狠地揪著路敬不放,“我恨你,我恨死你們了,如果我會死,那麽你們也給我陪葬吧,我不會饒了你們。”
路穎大力的掐緊了路敬的頸項,憤然而來。
只是,無論路穎這一刻是多麽的囂張跋扈,路敬都是不會讓她輕易得逞。
“到底是誰不饒過誰,當初就是紀澤揚和路雅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你,才造成今天你的變本加厲,我告訴你,無論你裝瘋賣傻,還是你精神真的出了問題,我們這一回都不會饒你,你等死吧,給我等著。”
路敬對她的憎恨是相當的明顯,恍若是對她的憎恨已經是刻骨銘心了。
可是,路穎卻是瘋狂而來,始終瘋瘋癲癲,時好時壞的令人看不透,“我等著呢,我一定等著你,澤揚,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的,你就回頭看看我好嗎,我真的很愛你,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路穎恍若就是纏定路敬了,牢牢地纏繞著他的胳膊,“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錯了,我改正,我都聽你的……但是,不要丟下我不管……我害怕……我好怕……”
路穎面容上是慘厲的蒼白,似乎是失去了全部的血色,變得如此楚楚可憐。
“給我一邊去,你就裝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去!”
路敬看向路穎,狠戾的甩開她。
路穎也是無力頹喪的被甩在了一側,她踉蹌的後退……
而路敬是根本不給路穎還有繼續糾纏不清的機會,便是立馬拖拽著路雅離開,路雅的神色始終是很機械的,甚至連步伐都是如此的僵硬,全然是靠著路敬的拉扯,她才艱難的前行。
路雅這一刻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滑落。
可是,路敬卻是很堅定的態度,他扳正著路雅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路雅,你聽好,不可以心軟,無論沈華芝和路穎變成什麽樣,都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她們母女兩個咎由自取造成的。”
路敬自然是很了解路雅的心思,因此絕對不能讓路雅動搖的。
路雅面容上明顯是起了變化,“路敬,我……”
“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她就應該要受到嚴厲的懲罰,哪怕是被判處死刑,也是活該的,她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家人,當成是姐妹,所以,你也不需要,聽到沒有,路雅。”
他此時是如此正兒八經的神色在提醒著路雅……
路雅喉間生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她當然很清楚之前路穎對她的殘忍和無情。
然而,現在看到路穎變成這樣,狀態好像整個人就是真的已經瘋癲了,失常了,反反覆複的讓人捉摸不透。
這樣的路穎,令路雅說不出的心酸。
路雅眼底的淚水不斷的落下,剛剛抹去的眼淚,卻又再次的滋生而來,“路敬,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和路穎有什麽區別?”
“你……”路敬對她語結,他神色裡多了一份生氣。
“是她對你先不仁的,所以,不要同情,絕對不可以,往後的日子裡,你只要記得一件事情就行。”路敬愈發認真的面容,令路雅無形之中的沉重在加劇。
“什麽事?”路雅小聲的詢問。
“好好的愛紀澤揚,愛紀茵茵,愛紀凱恩,以後,你們一家四口再也不能被任何人挑撥了,路雅,要幸福,經歷了這麽多的痛苦和磨難,從今往後,你應該要很幸福才行。”
在路敬看來,路雅經歷得太過辛苦,太過疼痛,只希望路雅能拋卻一切,給自己一個幸福的可能。
可是,提及紀澤揚的時候,路雅唇角泛出的苦澀和難受是如此的強烈。
“我和紀澤揚……”路雅頓了頓,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絲的笑容,“應該是沒有可能的吧。”
路敬聽了,並沒有如預料之中的驚愕,畢竟,他都聽說了,路雅出現了大情敵,那個圍繞在紀澤揚身邊的女人甚至是完全堂而皇之的霸佔著他,讓路雅根本就沒有機會守在紀澤揚的身邊。
思及此,路敬也是態度相當的明確,絲毫不會退讓的揪緊了路雅的手,“我和你一起去醫院裡見紀澤揚,那個女人憑什麽?你和紀澤揚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你們甚至還有兩個孩子,她憑什麽說霸佔就霸佔?”
路雅被攫緊的那一刻,無力感恍若是在無限量的流淌在身體裡,“路敬,這件事情……以後別提了。”
實際上,只有路雅最清楚,此時提起紀澤揚,不過是觸碰著她內心深處最深最痛的難受。
只是,路敬是一定不允許路雅退讓的,“紀澤揚的事,我不但要提,更要你們在一起,路雅你可以忍,但是我無法忍受你在歷經了這麽多的艱難痛苦之後,竟然還孤苦無依的隻身一人,我不要看到你這樣慘兮兮的模樣。”
因此,路敬會想盡一切辦法的讓路雅回到紀澤揚的身邊。
路雅一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路敬,他並不像是開玩笑的口吻,更像是豁出去的態度,仿佛,即便是拚盡一切,也要幫她將紀澤揚留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裡,路雅眼裡的淚珠是大顆大顆的滑落,在訴說著一個不爭的事實,“可是,我和他回不去了,我和紀澤揚縱然有一天可能會破鏡重圓,但破碎的鏡子就算是修補好了,也會是裂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