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常勝真是找了個好老婆,這才幾天手語都能打上了。”秀美驚訝道,眯起眼睛道,“有心機,有手段。”
“怎麽說話呢?”鄭芸面露不悅道。
“鄭大姐,我這可不貶義的意思?我是說她聰明。”秀美趕緊解釋道。
“好好好,是我誤會你了。這娶個聰明的老婆,總比娶個笨蛋要好吧!還影響下一代呢!”鄭芸笑道。
“哎!這談吐,舉止行為,可真不像鄉下出來的,也不像沒文化的。”有的人努努嘴道。
“這沒文化不代表人家不知理兒,不代表人家沒心計。”鄭芸又道,通過這些日子的認識,考校,她目前來說非常滿意。
眾人點頭,有道理。
“這樣子,咱們也放心了,還怕這新媳婦兒進門,我們紅纓受委屈呢!”鄭芸松口氣道。
“只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秀美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個秀美人長的漂亮,工作也好,孩子也聰明可愛,哪兒都好,就是有一點說話,能懟死個人,大家認識久了,知道這人其實她沒有惡意。
而通常實話難聽,很少人能接受的了,因為她已經把人給惹惱了。
所以如她這種人通常不討喜。
秀美無辜地看著她們道,“我說錯了嗎?就看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否能待紅纓如初。”不顧她們的黑臉又道,“我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
秀美話落其他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秀美毫無所覺地又道,“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見的太多了。”
“嘶嘶……來了,別說了。”有人提醒她們道。
丁海杏照顧著紅纓睡了,和她們又聊了起來,話題歪到了欠債的滑頭李彥生身上。
秀美看著丁海杏道,“弟妹,那個李彥生真的把錢還給常勝了。”
“嗯!”丁海杏點點頭道。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眾人怎舌道。
“哎!你是怎麽做到的。”有人好奇地問道。
這能說嗎?當然不能說了,丁海杏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我剛嫁進來,具體情況不知道,欠債還錢,理所當然。”
眾人聞言,也不在追問了,鄭芸黑眸輕閃嗎,似笑非笑地看著丁海杏。她總覺得這事情沒有丁海杏說的那麽輕描淡寫,不然昨兒也不會問的那麽詳細了,問人家李彥生的生活習慣與脾氣秉性。
丁海杏自然也察覺了鄭芸投來的目光,看向她,四目相對,微微一笑。
散場時,夜已深沉,戰常勝和丁海杏將他們一一送走。
戰常勝關上門,進了餐廳,看著滿桌的杯盤狼藉,卷起袖子,收拾起來。
“我來吧!被他們灌了那麽多酒,去洗臉刷牙,早點兒躺下休息吧!”丁海杏摁著他的手道。
“那不行,讓你獨自忙活了一下午,也該我收拾一下。”戰常勝堅持道,看著她的雙眸,又黑又亮。
“行了,你有心就成了,醉醺醺的你不難受啊?”丁海杏唇角染著如一彎新月般的淺笑道。
“我沒醉,六個人才三瓶酒,都沒喝多。”戰常勝看著她道,“你看我像喝醉的嗎?”
“行行行,你沒喝醉,你想乾就乾吧!”丁海杏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道,跟一個喝了酒的人,能爭執出什麽結果。
夫妻倆一起收拾餐桌,自然就快的很,戰常勝洗碗刷筷子,丁海杏則先打開窗戶,散散這屋裡的雲山霧繞的煙味兒,看著桌子下面隨地扔下密密麻麻的煙屁股,這是抽了多少的煙。
“嗯!”丁海杏微微搖頭,渾身打了冷顫。
“杏兒你冷?”戰常勝洗完碗筷走過來道,
“你開著窗戶幹什麽?”說著走過去,關起了窗戶。“你自己看?”丁海杏指著被掃到一起‘堆積如山’的煙蒂道。
“男人嘛!煙酒不離手。”戰常勝隨意地說道,在他眼裡很正常的現象,寧可不吃飯,也不能不抽煙。
“以後請客最好是夏天,在院子裡,你們想怎麽抽,就怎麽抽。”丁海杏退而求其次道,讓他戒煙很顯然不太現實。
“你不喜歡煙味兒。”戰常勝雙手撐在餐桌上,幽黑的雙眸緊盯著她道。
“對!”丁海杏靜靜地凝視著他認真的說道,“你在外面怎麽抽煙,我管不到,但是在家裡,我希望你憋住,我和紅纓拒絕抽二手煙。吸煙有害健康。”幽深的眸光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道,“這是我這個領導的第一條家規,你遵守與否。”
戰常勝聞言一愣,隨即笑著點頭道,“遵守,第一條家規嘛!”忽然又問道, “我以為你會下令讓我戒煙。”
丁海杏輕輕一笑,紅唇輕啟道,“你會嗎?”
“不會!”戰常勝回答的也挺乾脆道。
“那就不就得了。”丁海杏推推他道,“你乾完了,去洗漱睡覺。剩下的掃尾工作我來。”
“好!”戰常勝轉身去了衛生間。
丁海杏將煙蒂灰塵掃進了撮灰鬥裡,將垃圾倒了,笤帚和撮灰鬥放好了。
丁海杏進到衛生間裡,戰常勝還沒離開,人看著疲倦的很,不停的打著哈氣。
“你洗好了沒?”丁海杏走過去問道。
“嗯!”戰常勝突然靠近她,整個人掛在了丁海杏的身上,嚇了她一跳,“你沒事吧!快起來。”推推他道,“快起來,你嘴巴都是酒臭味兒。”
戰常勝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呢喃道,“老婆,幫我倒刷牙水如何?”
這……這……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撒起嬌來了。
“老婆……”低沉的聲線,拉長的尾音,叫的丁海杏渾身酥酥麻麻的。
“重死了,你不起來,我怎麽給你倒刷牙水。”丁海杏屏住呼吸悶聲道。
戰常勝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淡笑……
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道,“你幼不幼稚。”
“目的達成!”戰常勝無賴地說道。
丁海杏給這家夥倒上溫熱的刷牙水,牙膏也擠好了,將牙刷遞給了他道,“這樣可以了吧!乖,刷牙。”親切地如小孩子似的拍拍他的黝黑的臉頰,“我去給你倒洗腳水。”
“嗯!”戰常勝點點頭,洗漱完轉身晃晃悠悠的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