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打來洗腳水,兩人一起又洗洗腳,伺候著他躺在床上,丁海杏才去封爐火,檢查門窗,洗臉、刷牙。再回來時,聽見他細碎的呼嚕聲,這麽快就睡著了。
將手裡準備好的茶壺和茶杯放在了床頭櫃上,丁海杏脫了衣服,隻留下秋雨秋褲做睡衣,躺進了被窩,關上了燈,累了一天了,也很快睡著了。
&*&
回到家的鄭芸洗漱乾淨後,坐在床上看著他道,“老於,常勝眼光可真沒得說。”
“這話怎麽說的?”於秋實不解的問道。
“哎!你知道嗎?李彥生將欠常勝的錢都還了。”鄭芸笑眯眯地看著他道。
於秋實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道,“是我喝酒,你沒喝醉吧!就李彥生那個鐵公雞、老賴,不天天上門堵他,能還錢。”
“真的還了,怎麽樣?不可思議吧!”鄭芸挑眉看著他道。
於秋實非常感興趣地問道,“快給我說說,常勝怎麽做到的。”
“誰告訴你是常勝做的,這裡應該是海杏的功勞。”鄭芸眸底閃著慈愛的眼神道,“這下子我可算是放心了,有這麽聰敏的老婆,他們的日子肯定過的不會差的。”
於秋實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等等,我怎麽聽的迷迷糊糊,聽不懂,這怎麽又扯上弟妹了。”
鄭芸把昨天在廚房裡和丁海杏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於秋實。
於秋實聽明白了,“你這是有意考察她呢!”
“嗯!”鄭芸點點頭應道。
“你可真是,這彎彎繞的心思。”於秋實微微一笑道,“跟老媽子似的。”
“常勝從小沒了媽,我們不幫著把把關,能行嗎?”鄭芸異常嚴肅地說道。
“那考察的結果呢!”於秋實笑著問道。
“你不是已經看到結果了。”鄭芸語笑嫣然的說道。
“看樣子非常滿意嘍!”於秋實看著她笑道,“那現在可以拉燈睡覺了吧!”
拉上燈繩,屋內一片黑暗,“你幹什麽?”鄭芸打了下他不老實的手道。
“當然是造娃娃了。”於秋實理直氣壯地說道。,
&*&
月色如水銀瀉地一般,透過窗欞,傾瀉在房間中。
睡到半夜,戰常勝難受的直哼哼,丁海杏一個激靈醒來,拉開燈繩,抬眼看去他滿臉通紅的,緊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怎麽了,哪裡不舒服。”
“口乾,火燒火燎的。”戰常勝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一眼丁海杏咕噥道。
今兒光喝酒了,飯都沒吃幾口。
幸好丁海杏早有準備,披上棉襖起身倒了半杯水,指尖引入空間水,也解解酒,總說自己沒喝醉,到底是喝了酒,人不舒服。
丁海杏喂著他喝了,戰常勝頓時舒服了許多,輕皺著眉頭也松開了。
丁海杏拉上燈,重新躺下睡覺,戰常勝卻如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勒的她差點兒不能呼吸。
“你離我遠點,老實的睡覺。”丁海杏氣呼呼地嬌嗔道。
“我熱,你身上好涼,抱著好舒服。”戰常勝在她耳邊如情人一般的咕噥道,薄薄的嘴唇輕碰觸她可愛的耳垂,張嘴咬噬著耳邊細嫩的肌膚。
丁海杏身形一僵,她的耳朵本來就敏感,被他呼出的溫熱的氣息給鬧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聲音模糊道,“別鬧,快睡覺。”用力推開了他。
喝了酒的他全身燥熱,如火爐一般發燙,自己的老婆身上冰冰涼涼,抱著舒服的直想哼哼……被推開了當然不樂意了,使勁兒的又纏上來,固執地說道,“我就要抱著你。”
他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的,
擦出了激烈的火花。丁海杏又一次用力的推開他,喘著粗氣說道,“不行!”
“哎!”戰常勝從她身上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神清明,既沒有睡意,也沒有醉意,卻感覺到不肯繳械投降的兄弟,挫敗的說道,“你大姨媽什麽時候走啊!”聲音中說不出的委屈。
真是的有他這麽悲催的新郎官兒嗎?遲遲不能同老婆一起並肩作戰,乾革命。
他現在也知道為什麽‘求婚’的時候,挨的那一巴掌。
“杏兒原來那時候你就思想不純潔嘍!”戰常勝低頭看著她,黑暗絲毫沒有影響自己的視力。
“我思想怎麽不純潔了。”丁海杏仰起頭看著他道。
“一起並肩作戰,乾革命,你為啥打我。”戰常勝笑眯眯地看著她道。
那一副欠扁的模樣,真是好想再給他一巴掌怎麽辦?
“現在是你思想不純潔吧!”丁海杏堅決不承認道。
“是啊!我的思想就是不純潔了, 你說該怎辦吧?”戰常勝很乾脆地承認道,“杏兒……”那聲音好不可憐兮兮。
“噗嗤……”細碎的笑聲從丁海杏嘴角溢出。
耳尖的戰常勝嘟囔道,“沒良心的丫頭,我忍的這麽辛苦,是為了誰?”說著又蹭到了丁海杏的身邊,霸道強勢地說道,“不行,你點的火,你得負責。”
“我也沒辦法啊?”丁海杏一臉無辜地說道。
戰常勝再次黏在她的身上,“我不管。”這一次再也推不開如鐵鉗似的他,直接拉著她的手覆再他的兄弟上,隔著他的黃褲衩都能感覺到爆發的力量。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丁海杏當然也知道那是什麽?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幸好是在黑暗裡。
被他給癡纏的丁海杏隻好用手幫他了,他是舒服了,可她呢?三更半夜還的起來打肥皂洗手,洗的紅彤彤的跟胡蘿卜似的。
一大早起來,戰常勝神清氣爽的,與丁海杏的黑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戰常勝擁著丁海杏進了衛生間,“快洗臉刷牙。”他指著打好的刷牙水和擠好的牙膏的橫放在茶缸上。
丁海杏黑眸輕閃,秀眉輕輕一挑,淡笑出聲道,“你這算什麽,心裡愧疚啊!”手現在還酸酸麻麻的。
“有嗎?我有什麽好愧疚的。”戰常勝無辜地眨眨眼道,“我喜歡這樣!”一語雙關道,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如大提琴波動心弦泛起陣陣漣漪
丁海杏聞言嘴角直抽抽,“給我牙刷。”碰見這個死皮賴臉、幼稚的家夥,跟他生氣,最終氣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