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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夥計》第3章 算 學
  秋後的長安,天氣已不再那麽炎熱,長安的街頭更顯得繁華與喧囂。

  經過隋朝的建設、李淵父子幾十年的追加投入,長安城已是當今世界第一大城市。作為絲綢之路的起源點,不但有帝都之尊的風范和氣度,更有著他處不能比的繁榮昌盛。

  整座城規模不及一千多年後的五分之一大,沒有後世的高聳入雲數十層的高樓,卻擠進了一百多萬人口,可想而知多麽擁擠。一百零八坊,坊坊相鄰,家家相依。店鋪林立、酒肆客棧、煙花風月,商販走卒,吆喝叫賣,漢人外商,忙而不亂,喧而不鬧,好一派繁榮。

  東市作為長安的兩大街市之一,雖然不如西市熱鬧,但也不容小覷。由於靠近三大內(西內太極宮、東內大明宮、南內興慶宮)、周圍坊裡多為皇室貴族、達官顯貴的第宅,故市中以“四方珍奇,皆所積集”,市場經營的商品,多為上等奢侈品,以滿足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的需要。

  兩條平行的東西大街和南北大街,四條主乾大街在市的中央交叉成井字形,並且將整個市區劃分成九個長方形。正中間是市局和平準局。所有店鋪都臨街開設於各方的四周,每方中小的曲巷,也都有臨路開設的店鋪。這樣臨街設店,四面立邸,既便於交通和貨物進出裝卸,又便於招攪顧客,進行貿易。

  這令方武想了到後世中的大型綜合商貿市場,還真的挺象的,看來史書記載說大唐的經濟是全世界第一倒是真的。

  德勝樓就在東市的東北角斜對面,二層半小樓,佔地挺寬敞。遠遠可以眺望到市場東北角的放生池,環境還算優雅,避開了東市的喧囂,鬧中帶靜。

  方武已經休息了五天,同時是穿越過來五天,臉上的傷腫消得差不了。面對這陌生的世界,他一時半會還沒想好要做些什麽來改變家庭的經濟困局,架不住母親蘇氏嘮叨,隻得過德勝樓來看看。

  “武哥,你過來啦!”陳樂一見方武,高興地迎了上來。

  時值中午,偌大酒樓才三桌客人,陳樂倒也清閑。

  他輕聲對方武說道:“李掌櫃在樓上櫃台閑著,要不你先去問問他的意見?”

  方武點頭笑了笑。

  掌櫃李陵正在櫃台裡,算盤敲得劈裡啪啦響,年約四十出頭,人長得乾瘦,留著一撮山羊胡,兩鬃稀疏有些斑白。

  “李叔好,我已經養好身體了,您看我哪天回酒樓來做事?”方武微笑地躬了下身子,行了個禮。

  李陵看著他,放下算盤訕訕地笑道:“好,身體沒事就好!我知你一向勤快聽話,隻是酒樓近來生意一直不景氣,前後虧進去好幾百兩!東家吩咐近期不再招工,待有空缺我再讓人通知你吧。”

  李陵說的是情理之中,自己前後共走了十多天,留下空缺早就給補上了,他本意也並不想要來做個店夥計的。畢竟好不容易獲得重生機會,又擁有領先時人一千三百多年見識的後來者,跑到一間小酒樓當個服務員,說出去笑死人不償命!

  “謝謝李叔,沒機會那就算了。請問東家在不,小子傷病期間,幸得東家令人送去銀子,小子想當面表個謝意。”方武誠懇地說道。

  李陵斜眼打量他一下,原本擔心他是想變著法子向東家求情。但見他神情磊落大方,且語氣真摯誠懇,不似以往般唯唯諾諾,倒是放心了幾分。

  “你若非要當面致謝,且上一邊稍等去,現已是午後,東家很快便到。”李陵不加以隱瞞。

  方武尋了個角落位置便坐了下來,陳樂閑著沒事,跑過來與他聊天,得知李陵沒讓方武回來上工,很是鬱悶。“那以後咱們就無法一同做事了。不過你也別怪李掌櫃,他說的可是實情,近幾月酒樓生意一直都不行,咱們另外再想個法子?”

  德勝樓生意不大好,酒樓裡人人有目共睹。李陵說的虧損是實情,在嚴重虧損的情況下,再繼續增加人手是不大可能的。

  方武通過與陳樂閑聊,知道了德勝樓經營上問題不少。選址對不對不好說,起碼菜色、酒水都沒有什麽特點,沒有任何營銷手法,(其實這年代誰都沒有營銷手法),更嚴重的是東家是個女的,屬於那種不大會做生意的女人。

  啪!啪!啪!

  “賤人,還不快點給本郎君滾開!”一聲怒斥、幾聲巴掌聲傳來。

  那一桌客人是兩位身著翻領圓袍的年輕男子,一藍一紫。叫罵聲正是穿藍袍的男子,只見他站起來又狠狠地抽了身邊侍女幾個響亮的耳光!那侍女挨了打,卻不敢吱聲,隻是委屈地站在一旁,眼裡含著淚,努力克制著不敢讓它流出來。

  “許昂兄真是好品味啊,端地選了這麽個好侍女!”紫衣男子哈哈大笑道。

  藍衣男子笑道:“教侯堅兄見笑了,家中長輩所賜,昂不得已啊!如此醜八怪,敗了你我胃口,請見諒則個!”

  “此女胸部扁如燒餅,臉無三兩肉,又高又瘦,象極麻杆!美人方能秀色可餐、令人賞心悅目,而她確是令人大倒胃口啊!怪得不昂兄胃口不佳,哈哈!”紫衣男子擺頭笑道。

  藍衣男子突然起身,飛起一腳將那侍女踹倒在地,吼道:“聽到沒有,還不快滾下去!一會惹得本郎君心頭火起,定將你打死不可!”

  那侍女掙扎著起身,向後退了一小步,淚水無聲地滑了下來,流經蒼白的臉頰,滴滴答答地打在樓板上。

  方武看得很不爽,站了起來。陳樂急忙扯住他,低聲說道:“武哥少管閑事,穿紫衣的叫侯堅,可是東家的二弟。旁邊叫許昂,他們同在國子監念書!”

  方武不說話,甩開他的手大踏步走了過去。

  藍衣男子罵得性起,向後揚起巴掌正想甩出去,突然感覺被一道鉗子夾住般動彈不得。

  “許昂是吧?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以打女人為樂?”方武揚起嘴角,輕蔑地邪笑道。

  許昂斜眼掃了他幾眼,見此人粗布圓衫、足蹬黑布屐,十足下人裝束,不由得勃然大怒:“打哪來的臭小子,竟然然阻撓本郎君教訓下人!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穿紫衣的侯堅哈哈大笑:“我記得這小子,原是我家酒樓夥計!被小霸王打得半死不活那個!”

  許昂聽得仔細,不由得又氣又怒,一個下人也敢管到自己頭上來!

  “快給老子松開,否則有你好看!”許昂惱羞成怒地吼道,他想抽手回來,卻被對方牢牢鉗住!

  “隻要你向她道歉,一切好說!”方武冷冷地說道。

  向一個侍女道歉?哈哈,這可是長安本年度最大的笑話!“侯兄你去叫夥計們上來,將這兩個賤種一並給我往死裡打!一切損失由我來承擔。”

  侯堅站走身來,神態卻有些猶疑。

  方武冷笑道:“打打殺殺,不是你們讀書人的長處,打起來你未必能討到好處!你最好是的來個文鬥!”國子監,說白了就是一所古代大學,隻是專供有錢人和達官貴族子弟上的罷了。

  許昂聽罷哈哈大笑起來,國子監三百學員中,誰不知道他是個才子,一個目不識丁的下等小子也敢和自己叫板文鬥?

  “好文鬥就文鬥!你若輸了就跪在地上學狗叫,再將本郎君的靴子舔乾淨!敢與不敢?”

  方武說完其實心裡有些後悔的,對於詩詞歌賦之類他並不怕,後世央媽有個經典節目《詩詞大會》,他可是一期不拉的,隨時背個三五十首沒問題。可萬一對方要比四書五經之類的就一竅不通了,但想想也不至於要當場比寫駢文之類的吧,一來沒有標準答案,二來沒聽過有比試寫文章的。

  話已放出,容不得再回頭。方武冷笑道:“若是你輸了,敢問又當如何?”

  許昂哈哈大笑道:“我會輸給你?真是天大的笑話!”

  “一切皆有可能!”方武回了句後世的經典廣告語。

  許昂鐵青著臉說道:“好!看你這窮酸樣,最是缺錢了,本郎君就滿足你!若本郎君輸了,賠你百兩銀子!”

  哈哈,說到咱心坎上了,咱就缺錢!

  方武咬牙說道:“好吧,詩詞歌賦任你來!”先用話套住這小子再說,但願激將法能奏效。

  許昂陰陰地笑道:“誰說要與你比詩詞!本郎君要與你比算學!我給你出三題, 半柱香時間,若是全對則你贏,可敢?”

  算學,不就是數學嗎?方武心裡反而淡定了,咱好歹是學過高等數學的,不管大唐算學再怎麽領先,也不可能比千年後的高數厲害吧。他按奈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其他客人見狀紛紛注目圍觀,店內人員也取了筆墨圍過來,李陵更擠到了最前面。只見許昂得意洋洋地揮筆寫了起來,不一刻便完成了試題。

  侯堅看了看,默契地笑了起來。他令李陵點著一枝香,再將和試題遞給方武。

  方武接過一看,依舊不露聲色,只見上面分別寫著三道題:

  一、嚴冬松柏樹,斑鳩夜來住。每樹臥3隻,五隻無去處。每樹臥五隻,空了一顆樹。請您算一算,鳩、樹各幾數?

  二、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三、一百饅頭一百僧,大僧三個更無爭,小僧三人分一個大小和尚得幾丁?

  其實這幾道算術題都是古代數學名題,例如雉(雞)兔同籠,那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孫子算經》裡記載的。方武故作沉思片刻,胡亂劃了些“鬼符號”,便果斷地在紙上寫了幾個數字,毫不猶疑地將試題還給許昂。

  許昂鐵青地看著,只見上面第一題答案是鳥二十、樹五;第二題答案是雞二十三、兔十二。第三題答案為大僧二十五、小僧七十五。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方武,氣急敗壞地說道:“算你贏了!”

  旁邊的香隻燃到一指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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