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妾侍倒是很有雅興,都這個點了竟還在這裡遊晃。”古雲熙輕挑地說著,“聽說沈妾侍懷孕了,我還沒恭喜沈妾侍一下,隻是懷孕的前三個月胎兒最是脆弱,沈妾侍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最好還是離我們這些人遠一點,省得到時候有個什麽萬一了還賴在我們頭上。”
沈如煙難得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動作地給古雲熙讓出道來,“確實是這樣呢,侯爺也說了,讓我離幽然院的人遠一點,說是你們現在很不安生,為了讓我不收到傷害,侯爺可是派了人十二個時辰地保護著我。”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古雲熙啼笑皆非了,這什麽跟什麽啊!
古雲熙正想轉身離去,卻發現沈如煙的雙眼看著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小貓身上。
第一時間,古雲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與沈如煙插身而過之後,古雲熙便讓冬菊注意著點,也沒直說讓冬菊注意什麽。
又過了兩天,在古雲熙無聊之際,撫琴進院後,看她又在院子裡面逗貓,便上前笑著說道:“公主要是沒事就出去走走吧!藩國的王子已經進宮了,想來這兩天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上午上街的時候街上也跟往常一樣了。”
古雲熙一聽樂了,立即就讓人準備好馬車,要去賀府走一走。
最近她手上的書都背完了,可總是不見赫連槿過來換書,她就在想這是不是那個熏香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現在又聽撫琴說街上安靜了很多,想著能出去走一走,古雲熙的心情頓時就飛揚起來。
“你去讓冬菊收拾一下,明天我們都出去走一走,老是待在府裡我都快要發霉了。”古雲熙笑道。
瞧著古雲熙的笑臉,撫琴心裡也很開心,還沒等她出聲,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屋門口的冬菊飛快地答應,道:“是,公主。”
而後一副迫不及待地進了房間。
不止是撫琴,這次連古雲熙都有些明白為何赫連槿會選擇她過來做“冬菊”了。她的性子跟冬菊差不多。
看著撫琴無奈地搖頭,古雲熙笑道:“你看她那樣像不像是一個要出去見情人的小姑娘?”
撫琴知道古雲熙本意是想打趣冬菊,遂即苦笑一聲道:“公主還真是妙算,冬菊這丫頭還真是想去見她的情人來著。”
冬菊跟她一樣,是赫連槿訓練出來的人,不過她們所學的都不同,她學的是醫,毒,冬菊學的卻是易容跟模仿他人。也正是符合了她的本性。
正說著,撫琴眼睛隱晦地朝周圍掃了下,低聲問古雲熙道:“咱們院子的那三個人公主準備怎麽辦?”
“什麽叫我準備怎麽辦?你這話可算是問錯人了。”古雲熙輕輕撫摸這肚子,道,“自從那天之後,他們還是他們,我們還是我們,隻是看現在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我便料想著,定是他們沒將之前的事情報上去,否則我現在應該要進宮一趟了。”
隻是這樣的情況也不過是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時候,才會保持這樣的平衡,這要的換做別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
不過這種事情誰也不敢說一定是什麽樣的。
第二日,古雲熙帶著冬菊跟撫琴一道出了府,沈如煙便讓人將經常出入幽然院的貓給抓起來。
而這會,謝家銘帶了條小魚,站在幽然院的圍牆下逗弄這貓。
可那貓對他手中的食物似乎並不感興趣,甚至是昂起頭帶著幾分高傲地準備要離開。
謝家銘當即冷眼一眯,
便想伸手去將那貓給抓來,卻又因身後傳來的聲響而縮回手。 沈如煙聽說謝家銘出現的幽然院的牆下,逗弄一隻貓,她立馬就趕了過來,一過來便見到他伸手就要去抓貓的樣子,當下上前抱住謝家銘的手臂,一臉歡喜道:“侯爺怎知我想要養這隻貓?”
謝家銘語凝,顯然是沒想到沈如煙會出現在這裡。
沈如煙抬頭見到牆上的小魚,陰沉了下臉,轉而又笑道:“這貓還真是有性子,竟然是隻不吃魚的貓。”
她原本以為她現在也懷了孩子,她跟古雲熙之間也便能相安無事地一塊生活下去,可沒想到古雲熙的人不出現了,她養的貓倒出現了。
這算是什麽意思?前段時間幽然院半夜進了歹人已經引起侯爺注意過一次了, 難道這次還想試圖利用一隻貓來引起侯爺的注意不成?
再這樣下去即便她懷了侯爺的孩子,侯爺也一樣會被那個賤人給勾引走的!
想到這個可能,沈如煙抓著謝家銘的手臂就多用了幾分力氣,道:“侯爺,我能養這隻貓嗎?”
依照習慣,古雲熙還是進了賀允之的書房,不過這次在書房裡面卻沒有看到赫連槿,她打著團扇坐的赫連槿常坐的地方等著,可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沒見到他人過來。
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出了書房,古雲熙便在府裡閑逛了圈,正想在園子裡坐下來休息一會,賀府的總管迎面走了過來。
“參見公主!”
古雲熙想了想,問總管道:“允之在做什麽?”
總管有些愕然,這還是古雲熙第一次過問賀允之。
可公主不是應該知道他家公子的大概行蹤嗎?
“回稟公主,我家公子去了醫館,要到午飯前才能回來。”心裡雖有疑慮,總管還是躬身回應道,“可能是最近藩國的王子要來,醫館裡面看病的人也少了些,不過也是不得閑。有些沒去看熱鬧的人還是會去醫館裡面。”想了下又覺得公主不是那種沒話找話的人,頓了頓,道:“公主可是有什麽事要找我家公子?”
“哦,沒什麽。”古雲熙很隨意地道,“就是想起來,問一問。”隨即轉移了話題:“你知道藩國王子來了幾個人嗎?我現在月份大了一些,也不好出來看熱鬧的,就是聽說的也沒看到的精彩。要是月份小點,我還真有可能會出來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