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話題轉移得太快,總管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公主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為無聊想要找他聊天?要不他去將撫琴跟冬菊叫來陪公主聊天?可這會她們人都去見赫連公子了,赫連公子的院子我們等閑人都是進不去的,要是驚動了院子裡面的侍衛反應不大好。
想到這裡,總管便和古雲熙商量道:“要不公主再去書房看會書?等下撫琴姑娘跟冬菊姑娘就該回來了!”
古雲熙頗有些意外。
她以為撫琴跟冬菊到賀府之後是去找一些熟人聊天了,沒想到還是出去了。這樣一來,她就算是想問她們赫連槿在什麽地方都問不了了。
“赫連公子呢?他在府上嗎?”古雲熙突然發現問出這話也不是特別的難。
“在的。”總管點頭應道,“不過赫連公子的院子我們這些人都進不去,公主跟著赫連公子學了不少東西,如果公主想進去的話倒可以試一試。”
聽總管這麽一說,古雲熙立馬有了精神,她站起身來,道:“那麻煩總管帶路。”
青松院。
是個清雅的名字,即便隻是站在門外,古雲熙都能聞到從院內散發出來的清新氣息。
“赫連公子的院子前都種了一些松木,為了不然別人打攪,甚至還弄了個陣法,一般人進不去,不管怎麽繞,一刻鍾之後沒走進去的都會重新站在這院門口。”總管指著院子裡面的樹對古雲熙說道,“老奴在這裡等著公主,要是公主待會進不去,老奴便前去叫那侍衛為公主帶路。”
古雲熙聽言心中一動,隨意也便知道,這侍衛並不是那麽好請動的了。
當下道謝道:“那我便再次先謝過總管了。”
對古雲熙來說,進不進院子並不是關鍵,關鍵的還是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她本就在謝侯府裡面帶膩了,這回要是再讓她一直待在賀府裡面,她便覺得還不如在謝侯府裡面待著,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笑著進了陣法內,她一進了陣法便覺得,即便是進不去,那她也一定不出去,總要讓赫連槿親自出來迎接她一下才好。
這個念想剛動,古雲熙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在陣法內亂走,有時候明明再走上幾步便等出陣了,她卻硬是往別的方向走。來來回回這樣幾次,陣法也被古雲熙弄得有點錯亂了,就站在閣樓裡面看著的赫連槿也是無奈地笑了。
不過他也明白,這古雲熙就是故意的,而這種做法讓她看起來有些驕縱,也有些小小的可愛。
他不由得想到在嫁給謝家銘之前,古雲熙精神狀況還很好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可沒有現在這樣閑情雅致,更沒有這樣是不是地耍壞,那時候的她不僅沒辦法走出這樣的陣法,甚至還會在陣法裡面生氣,鼻涕大把大把地流,一次次地被送出陣,再一次次地進陣。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同一個人,他都要懷疑此時在陣法中的古雲熙並非是他年少時所遇到的那個古雲熙了。
“公子,要不要我去將公主帶上來?”冬菊躬身問道。
“不必了,還是我去吧!你可沒辦法將她帶上來。”
毫不意外地見到赫連槿,古雲熙瞥了一眼陣法,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幽怨,道:“你這陣法好像也就這樣,我才走了幾圈,我還沒亂,這陣法就先亂了。”
見到古雲熙臉上難得的嬌態,赫連槿笑道:“我還沒怪你在我陣法裡面亂竄,你倒先怪起我陣法的不實用了。”自然地伸手牽過古雲熙的手,
解釋道,“這陣法也不過就是不想讓賀府裡面的小廝丫鬟門亂闖亂撞地進來,要那麽嚴謹做什麽?也就你會這樣亂來,明明知道怎麽走卻偏偏不出去,應是將這個陣法弄亂,等再讓你多走幾回,等下連冬菊她們都走不出去了。” “這也是她們活該,讓你們在樓上看我笑話這麽久。”古雲熙嗔笑出聲道。
聽到這話,赫連槿眼底難得染上一抹柔和的笑意,道:“那也是就你這麽無聊,會在同一個陣法裡面上上數十個來回。你這樣也不外就是想讓我親自下樓來迎接你罷了!”
“就你聰明。”
古雲熙與赫連槿有說有笑地一道出了陣法,而後又上了樓,這一路走來,赫連槿一直都拉著古雲熙的手,直到讓古雲熙坐在凳子上才松手走到案前:“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撫琴笑著給古雲熙行禮, 冬菊則是給古雲熙拿了些糕點跟茶水,然後兩人便回到案前,也不避諱也繼續說道:“我覺得這次藩國的人過來沒這麽簡單,公子之前的計劃裡面並沒有這個。”
“那藩國的人來跟公主那天遇刺的事情會不會什麽關系?”撫琴在案上又寫又畫著,“我總感覺事情沒這樣簡單。”
“上次公主出來,就有個大臣過來找公主,會不會也有什麽關系?”
好一會,赫連槿突然曬然一笑,道:“你們都想些什麽呢?那官員本就是前朝的舊部,他也不過是想來看看公主現在怎麽樣了,甚至是想打聽看看公主有沒有想要推翻古堯上的想法。不管他打的是什麽算盤,這跟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都沒有什麽關系。藩國的王子過來想要迎娶燕國的公主,在這點上,我之前也考慮過可能性,所以這也不算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古雲熙明顯感覺到赫連槿那笑容,隻掛在嘴角,目光卻冰冷冰冷是,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劍,寒光四射,她忍不住心中打了個寒顫,問道:“怎麽?可是發現了什麽?”
“皇宮裡面唯一一個,也是最有可能弄到‘神香’的人,也就隻有貴妃娘娘了。可具體是因為什麽我卻不知道,知道到現在我還沒能查到。”赫連槿蹙著眉頭說道,“看來得再查一查了。”
對於是誰想要殺她,古雲熙一點頭緒都沒有,她也並不是很在乎。
可是她並不想就這樣被動地被人陷害或者的時刻要防著誰,更不想讓這些真正關心她的人因為她收到傷害。
她陡然間有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