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夫人,你不會見到皇帝的,而且,從根本上來說是皇帝不肯見你。”古雲熙低聲在安侯夫人的耳邊說道。
安侯夫人隨即露出吃驚的眼神,朝古雲熙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古雲熙泯然一笑,沒有回答。
那群侍衛走到了安侯夫人與古雲熙的身前。
“拜見國主大人。”站在最前面的侍衛極為恭敬的朝古雲熙說道。
安侯夫人立馬露出震驚的眼神看著古雲熙。
“你……你就是鳳鳴國的國主!”語氣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古雲熙淡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對那群侍衛說道:“這位夫人正在與我說些事情,說到開心之處,聲音不免大了一些,還請各位不要誤會。”
侍衛露出錯愕的眼神,隨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躬身說道:“即使如此,那屬下便不再打擾。若是擾了國主極安侯夫人的興致,煩請恕罪。”
古雲熙微微一笑,說道:“無事,下去吧。”
“是。”這群侍衛隨之離開了皇宮的宮門口。
“柳侍衛,我們需不需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陛下。”
站在帶頭侍衛右邊的侍衛猶豫的朝站在最前面的侍衛問道。
柳侍衛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對方畢竟是鳳鳴國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與安侯府的人那樣的熟悉了。對方還是安侯夫人,這件事情還是稟報給皇帝陛下比較好些。
“你是鳳鳴國的國主?”安侯夫人再次難以置信的的問道。她曾猜測過對方的身世一定不凡,但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就是鳳鳴國最為尊貴的國主!
“安侯夫人,我們先上馬車再說。”古雲熙微笑著朝安侯夫人說道。
安侯夫人看了身旁的容芷一眼。容芷點了點頭。安侯夫人便隨之坐上了古雲熙的馬車。
本來只是一人坐著的馬車,這下就直接上了三個人。難免擁擠了些。但安侯夫人卻沒有絲毫的意識到這一點。她依舊沉靜在古雲熙的無比尊貴的身份當中。
“當初……當初你為什麽不肯告訴我你的身份?”安侯夫人看著古雲熙,問道。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麽理直氣壯。
“若是我說了,夫人就會允許我與赫連瑾在一起了嗎?”
安侯夫人沒有回答。
古雲熙無所謂的笑了一笑,然後說道:“整個事情與安侯夫人無關,安侯夫人莫要因為我的身份而對我產生絲毫的恐懼,對於我來說,赫連瑾現在只是一個與我毫無乾系的陌生人,今天之所以救你,只不過是順便而已。”
安侯夫人聽見古雲熙的話,眼中立馬出現了一樣的光芒。
她一直以為古雲熙是一個攀龍附鳳,貪慕榮華富貴的女人,今日一見,看樣子是自己看錯了對方了。
容芷一看見安侯夫人眼中閃過的神色,便立馬猜測到安侯夫人這是對古雲熙產生了好感了,她的心中立馬產生了焦慮。
就在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國主,安侯在外面。”站在驅趕著馬車的侍衛低聲朝坐在馬車裡面的古雲熙說道。
古雲熙立馬猜到安侯應該是看見跟在自己的馬車後面的安侯府的馬車了。
安侯夫人躊躇的看了一會兒古雲熙,然後起身走出了馬車。
古雲熙揭開馬車的窗簾,看向外面。安侯正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孩,眼露焦急的看著從馬車上走出來的安侯夫人。
古雲熙看著那個小孩,眼眉瞬間緊鎖。
那個小孩的臉色極為的蒼白,身形也極為的瘦削,一看就知道身中劇毒,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竟然如此歹毒的朝一個小孩子下手。
正當就就想到這的時候,那個小孩的臉突然轉向古雲熙這邊。
他一看見古雲熙就立馬伸出上手,明顯想要古雲熙抱他。
但當古雲熙看見那個小孩的臉龐的時候,她立馬頓住了。
她為何覺得這小孩看著十分的熟悉。
由於古雲熙正處於呆愣當中,對於小孩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小孩漸漸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然後竟大聲哭泣了起來。
也許身體太過虛弱,他哭泣的聲音比一般的同齡小孩要小上許多。
聽見孩子的哭聲,古雲熙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微微的抽痛。她隨即便放下了窗簾,然後抬腳走下了馬車。
安侯一看見古雲熙,也愣住了。
“你是?”安侯並沒有見過古雲熙,因此並不認識她。
古雲熙溫賢有禮, 但又極為大氣的朝安侯說道:“在下古雲熙。”
安侯先是錯愕了片刻,然後眼中立馬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自己雖然已經不再參與朝堂上的事情,但也知道近些日子鳳鳴國的國主正在皇宮之中與皇帝商議和談的事情,而這個鳳鳴國國主的名字就是古雲熙。
“拜見……”安侯回過神來,剛要叩首跪下,但被古雲熙攔住了。
“安侯不必多禮。”古雲熙微笑著說道。
已經被抱在安侯夫人懷中的孩子依舊在哭泣著。
古雲熙上前,溫柔的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
赫連瑾不是已經與水旋靈成親了,想必這個孩子就是赫連瑾與水旋靈的孩子了。
古雲熙心中雖然莫名的有些不悅,但對於這個孩子,她還是極為的喜歡的。
小孩子一到古雲熙的懷中就停止了哭泣,甚至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沒過多久,安侯與安侯夫人就抱著小孩離開了。
古雲熙也不知為何失去了遊玩的心思,就直接回了皇宮。
但沒想到正當她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就有一大堆的士兵將她的寢宮團團圍住。
古雲熙的眼角隨之劃過一陣冷笑。
這時候,大皇子面帶愉悅的笑容,從侍衛的後面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
“國主大人,近日來皇宮有些不太平,為了保護國主的安全,父皇特意拍了一大群的侍衛保護國主的安全。同時也希望國主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就不要再離開自己的住處了。”
古雲熙心底一沉,這大皇子雖然說得客氣,但是楚國的皇帝這等於是在變相的囚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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