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學眉頭緊緊皺起,雖然他沒有多少文化但他知道一個道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明天一早我親自去趟吱吱嶺!”傳學對二妮道,終究他還是覺得二妮說的有理,恐怕孟叔真的有別的身份。
二妮裹了裹身上被子,輕皺眉頭,緩緩的道:“三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恐怕以後咱們再也沒有這麽好運提前發現對咱們不利的人,唉!這次是我莽撞了,但這件事解決的關鍵還是在孟爺爺身上,如果那個寶藏果真有,就要想好怎麽解決了!如果寶藏不存在,隻怕以後處境就更加艱難了,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些人要是都知道有寶藏這一說,哪裡會在乎你手裡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到頭來害的還是孟叔一家。”
傳學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真想靈光一閃能想個兩全的法子,可惜這一切也只是想想罷了!
“唉!明天見到你孟爺爺再說吧,我如今實在沒有什麽好的法子。”傳學實事求是的說。
“三叔,明天咱們還要開店,要是您去了吱吱嶺這店怎麽辦?不如還是我去趟吱吱嶺吧!”二妮認真的道
傳學想了想點了點頭:“讓常忍跟著你去,閨女以後不準晚上在出去了,你這一出去全家都要跟著著急,雖說你聰明,但這世上有些的事不是聰明就能解決的了的,萬一遇上人販子,人家可不跟你講道理,一個麻布口袋往你腦袋上一扣,一棒子把你敲暈,讓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你還小不知道這些人販子有多麽可惡!”
傳學苦口婆心的對二妮嘮叨著,上輩子他太清楚人販子的把戲了,遇上好一點的情況最多把你賣到山溝溝裡去,過著奴隸般的生活。如果遇到不好的情況,打斷腿腳那滿大街都是殘疾人討飯的,還有把人砍去四肢裝在花瓶裡供人觀賞的,總之人販子簡直就是人類社會的一大毒瘤,哪怕傳學上輩子是收高利貸的,也對人販子恨的牙癢癢!
二妮乖巧的點了點頭:“三叔我以後會注意的,哪怕出去也帶著羅常忍,不讓你們擔心!”
二妮是無所謂的,別說人販子,就是人販子的祖宗來對二妮來說也是揮揮匕首的事情,只不過自己身手不能告訴家裡人罷了,要不然怎麽解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女練就了一身好武藝,這不是扯淡嘛!
“行,你心裡有數就行,那你趕緊睡吧,這雨說下就下,都說這裡每年雨水廣,就照著這雨的勢頭,要是連著下個三五天,我看不發洪水才怪!”傳學絕對想不到他就隨口一說,結果這雨當真下了五天,祁南縣附近好多的村樁還就真的發了洪水。
二妮等著傳學出去以後才躺在炕上,這一晚她實在打草驚蛇了,不知道官府能不能抓住趙新貴和吳大山,要是抓不住以後的事恐怕事情更加難辦了。
唉!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怎就這麽難?
二妮直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她壓根不知道這一睡就睡了兩天才醒來,到底在大雨中奔波了一夜,身體再好也經不住這麽折騰,這不好多年沒有感冒了,這次又是發燒又是咳嗽,折騰了好長時間感冒才好利索。
傳學一夜沒睡,天亮的時候打算叫二妮先去吱吱嶺,沒想到大妮看著二妮紋絲不動的躺在哪裡,走過去一看,二妮臉頰紅的就像煮熟的大蝦一樣,大妮把手放在二妮的額頭,手心立馬傳來燙人的溫度,這下可嚇壞了一家人,這人都燒快成火人了。
“寶財、王寶財趕緊去請大夫!”燕子扶著腰著急的大聲吼叫道。
“這昨晚睡下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就燒成這樣了!”大妮一邊給二妮的身上擦著高粱酒,一邊急的眼淚直掉,這個時代感冒發燒可不是鬧著玩的,稍不注意就能把人燒傻了,當然還有人一場感冒就丟了小命的,所以大妮很是自責,昨天晚上她就該守著二妮,明知道二妮淋了雨自己竟然睡著了,害的二妮燒的這麽厲害,到現在才發現。
傳學家來來去去的折騰著,本來今天準備開店,這一耽擱今天就沒開成,只能再挑黃道吉日了。
而大街上的人群今天格外的多異常熱鬧,對於昨晚上的事說的天花亂墜,五花八門,各種說法一鍋燴,整個街道上簡直炸了鍋一樣熱鬧。
李富貴最終沒有抵製住心裡蠢蠢欲動的求知欲,拉著鞏子居和郭石頭果斷的逃課了,你說被先生發現罰站打手板子?呵呵只要不請家長,三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是教書先生也是拿他們沒轍的, 總不能為了三個熊貨耽誤課堂吧,你不看整個課堂上六七十個孩子在聽嗎?先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算挨到秋收開家長會的時候好好告一狀。
“今天趙鼎盛沒去學堂真奇怪,該不會轉到別的學院去了吧?”郭石頭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整理了一下身上披著的雨衣好奇的問道。
鞏子居驚訝的道:“你打聽他幹嘛?不就是一新來的嗎?”
郭石頭愣愣的開口:“我們小時候都是一個村子裡的,我也是昨天回來以後才確認他就是趙鐵牛,我們在漳州地界的時候天天出去玩耍的!”
鞏子居笑著道:“原來是這樣,那他認出你們沒有?”
郭石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還準備今天跟他打個招呼呢,誰知道他今天沒來?”
李富貴瞅了郭石頭一眼神神秘秘的道:“他以後估計都不會去學堂了!”
鞏子居好奇的看向李富貴:“這話怎麽說?”
郭石頭也不解的看著李富貴。
李富貴戴好草帽得意洋洋的道:“昨晚西街又熱鬧了,官府又來抓人了,這趙新貴的爹和前段時間死了的陳根生是一夥的,沒想到剛來咱們祁南縣屁股還沒坐熱就暴露了,昨夜官府冒雨抓人,這趙鼎盛的爹趙新貴昨晚就嗝屁了,我的天,昨晚上整條西街到處都是血水,那血腥味濃鬱的嚇得好多人家都不敢出來打探,我親眼看著官府抬著趙新貴的屍體往衙門走去了,你說趙鼎盛能去學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