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讓我們去看看吧!”李富貴脫離李長興的手掌心,二話不說就去打開了大門。
“你這孩子…”李長興氣的指著李富貴剛說了幾個字就聽到大門外面一個人大聲的吼叫道:“殺人啦!”
李長興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去拉跑出去的李富貴,可惜李富貴雖然胖但是卻像泥鰍一樣滑不溜手,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李長興也只能氣的跺了跺腳。
潘耗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李長興,趕緊憋住笑,瞅了瞅前面的三三兩兩出來打探的人群,潘耗子匆匆追著李富貴跑去。
“你休要胡言亂語,陳根生的死和我有球上的關系,你看不過老子,老子也同樣厭煩與你!”趙新貴一邊揮舞著彎刀向著趙新貴猛砍一邊氣喘籲籲的扯著嗓子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陳根生的死跟你沒關系,但他老婆和孩子的死總跟你有關系吧!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進見閻王!”吳大山憤恨的道,明顯這會腳步凌亂,堅持不了多久了!
“哼,是那賤人先勾引我的,白送上來的女人不吃白不吃,老子就是喜歡玩女人又怎麽樣?她要是不勾引我,我哪裡會對她下手,更可氣的是她兒子,撞見我們正在辦好事,提著刀吵嚷著要殺了老子,我豈能留著那禍害活下去!你別什麽都埋怨老子,我們三人從漳州出來跟著魯家討生活,一路上還不是我給你們保駕護航,要不然你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陳根生都死了,老子上了他女人怎麽了?”趙新貴趁著吳大山腳步凌亂的時候,猛地一刀劃在吳大山的大腿上。
“啊!”吳大山疼的一陣呲牙咧嘴,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趙新貴,不顧自己死活的撲了上去。
噗噗的兩聲,趙新貴一刀捅進了吳大山的腹中,而吳大山笑著反手給了趙新貴一刀,狠狠插在趙新貴的腰腹部!
“呵呵,還記得咱們三人結拜的時候起的誓嗎?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這下總算應了誓言!”吳大山狠狠吐了一口血,面容釋然的道。
趙新貴不顧身上的刀子,一把抽出插在吳大山身上的彎刀,一下一下狠狠的捅進吳大山的身上,雙眼赤紅、表情扭曲的道:“為什麽不放過我,為什麽?我隻想好好活著,你為什麽要我死,為什麽!”
可惜吳大山已經死去,身子猶如破布條軟軟的倒在地上,血四處飛濺,混在雨水中,掩藏在夜色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趙新貴緩緩跪在地上,手顫抖的早已握不住彎刀,他挺著脊背,仰起頭看著天上的閃電,一聲一聲憤怒的嘶吼著,絕望又悲哀,最終倒在泥濘的路面上,濺起一片泥水,竟然氣絕身亡。
“拿下他們,捉活口!”嶄新看著死去的趙新貴和吳大山興奮的開口道。
秦峰一看吳大山死了,他緩緩抬頭看了看周圍黑壓壓包圍過來的官兵,慘然一笑,猛地拿起手裡的彎刀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拉了一刀,鮮血四處噴灑著,秦峰最終也倒在地上,這一刻他好像聽到娘在一聲聲叫喚他,他想,終於能去見自己的娘親了…
丁修平最終被活捉了,他怕疼,他舍不得死,竟然選擇了束手就擒,只是再經過牢頭的一番嚴刑拷打後,不知道丁修平會不會後悔現在沒有自殺!
一場好戲就這樣落幕了,大雨不停的下著,這場雨來的比較急下的也比較大,本來春天開始轉暖的空氣因為這一場雨,大家紛紛又套上了厚棉襖!
李富貴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倒在雨裡的幾具屍體,他拿著燈籠仔細的辨認了許久,終於認出來趙新貴與吳大山的面孔。
“哎呀我的娘呀!這就死了?真的是趙鐵牛的父親哩!趙、趙鐵牛呢?”李富貴四下打量著,但夜色太黑旮旯拐角真的看不真切,所以李富貴沒有看到躲在一角瑟瑟發抖始終捂住自己嘴巴的趙鐵牛,奧不,是趙鼎盛。
“把屍體都抬衙門去,大家盡量不要擾民!”大管家細心的提示道。
只是附近的住戶早就被這一場夜色中的戰鬥驚醒了,在官兵們都離開的時候,紛紛打開大門披著雨具走了出來。
這一夜注定成為明天早上的新話題,八卦的人群總是少不了的!
二妮頂著大雨終於回到了家裡,羅常忍看著二妮狼狽的模樣趕緊去書房通知了徹夜不敢睡的傳學。
“趕緊燒水,讓二妮先洗個熱水澡!我去給孩子熬薑湯!”燕子挺著微微凸起的肚子趕緊吩咐王氏道,這一夜大家都在等二妮,除了年紀小的幾個孩子睡了,其他人都坐了一夜。
二妮乖乖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喝了一大碗薑湯,裹在厚厚的被子裡, 大妮取過毛巾坐在二妮身後,一點一點給二妮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二妮始終不發一言,直到頭髮幹了,燕子和大妮陸續去睡覺了。二妮才緩緩的開口:“三叔,趙新貴他們的目標是孟爺爺,孟爺爺家恐怕要有劫難了!”
傳學歎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二妮搖了搖頭:“三叔,並不是你們舉報鄧家大院鬧鬼的事,趙新貴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孟爺爺,孟爺爺的身份是前朝孟統領的兒子,我打探道他們之所以追蹤孟爺爺一家,就是魯家的人發現孟爺爺的身份,所以窮追不舍,究其原因還是為了孟爺爺手裡的寶藏,三叔我們要找孟爺爺問清楚這件事,不然解不開這個劫!”
傳學驚呼一聲:“怎麽可能?孟叔要是有寶藏當初怎還住在深山裡,過的窮困潦倒,給孟海連個媳婦都娶不上?”傳學依舊記得第一次見孟海面的時候,略顯羞澀的少年,身上的衣服補丁落補丁。第一次去孟海家的時候,一個簡陋的山洞,裡面除了一張簡單的土炕,桌椅板凳要什麽沒什麽,看起來就像野人居住的地方一樣!要不是許秀秀嫁過去,估計孟海還要一直打著光棍,而這一切絕對不是假象,如果孟叔手裡真有寶藏,又怎麽會把日子過的那麽貧窮?
二妮認真的道:“三叔,如果孟叔手裡沒有寶藏,那麽魯家的人為什麽盯上孟爺爺?在外面孟爺爺也只是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獵戶罷了,這樣的身份哪裡能讓魯家的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