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果然英雄蓋世,豪氣如雲。”李雲拱了拱手一臉佩服地道。
陳子楓也跟著拱了拱手,滿臉微笑道:“哪裡哪裡,李兄客氣了。聽說李兄想為這裡的頭牌花魁素心贖身?五千兩啊,李兄可是夠癡心的啊。”
“哎,”李雲搖了搖頭道:“讓郭兄弟見笑了,其實我和青青,哦,就是你說的素心,早已相識多年,那時也相互愛慕,怎奈當時在下實在是年少無知,為一虛名遠涉江湖。哎,現在想想真是愚不可及,悔之晚矣。”說著他一陣的搖頭,提起桌子上的酒壺自顧自地斟了一杯,端起來一飲而盡。
“在下遠在他鄉,也一直覺得有愧於青青,實在不敢打聽關於她的事情,最近才聽朋友說起,她家突遭大難,她也在劫難逃,被賣入青樓。哎……。”李雲又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仰脖又是一飲而盡。
“她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卻收到如此屈辱,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李雲搖了搖頭,乾脆抓起酒壺往自己的嘴裡倒去。
陳子楓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道:“誰的錯,現在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帶她脫離苦海,找一世外桃源,男耕女織,相守終身。”說著,他衝著李雲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男耕女織,相守終身,在下正有此意,只是素心一再拒我於千裡之外。”李雲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痛苦之色。
“她不是拒你與千裡之外,而是拒自己於千裡之外。”陳子楓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她是覺得,她已經配不上你了。”
“你胡說。”李雲猛地猛地站起身,瞪大雙眼盯著陳子楓,看那樣子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你要幹嘛?”柳傲天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善,只等著師父一身令下,他就要拔劍出手。
“我告訴你李雲,我大哥的功夫可是很厲害的,我勸你別自找倒霉,萬一惹惱了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郭子安也站起了身,好心勸道。
陳子楓沒有站起來,他依然坐著,雖然李雲那殺人的眼神,讓他覺得心裡一陣陣寒意,但是他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
“李兄,”陳子楓拱了拱手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替你的青青贖身,不妨先聽我說,請坐。”
聽了陳子楓的話,李雲依舊是瞪大著雙眼,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不過,他卻沒有動手,而是怔怔地看了陳子楓好一陣子,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惡狠狠地道:“你說。”
“你愛她嗎?”陳子楓問道。
“愛。”李雲斬釘截鐵地道。
“她愛你嗎?”陳子楓問道。
李雲愣了愣,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愛。”
“好,那我問你,如果你現在武功全失,還身有殘疾,只能靠著乞討為生,而你青青現在依舊是個大姐閨秀,你覺得她會願意嫁給你嗎?”陳子楓問道。
李雲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會的,她一定會的。”
“那你願意娶她嗎?”陳子楓繼續問道。
“我當然……,我當然……。”李雲語氣不再有剛才那股的自信,他慢慢地皺起了眉頭,是啊,如果真的現在是這副光景的話,我真的還會娶她麽?
“你不會娶她,因為你愛她,你覺得給不了她幸福,所以你會躲開她,躲得她越遠越好,因為你覺得你配不上她。”陳子楓道。
“我配不上她……。”李雲痛苦地雙手抱住了頭,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他的青青心裡在想些什麽,他只是不願意承認,也不敢承認,所以陳子楓剛才的話,他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他之所以沒直接動手也是因為他知道人家說的是實話。 “你想帶她走嗎?”陳子楓問道。
李雲一聽他的語氣,知道他像是有什麽好辦法,趕緊抬頭道:“郭兄弟你有辦法讓她跟我走。”
“素心在那個房間,等著聽我的好消息吧。”陳子楓自信地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唐婉兒不知道從那裡一閃身堵住了房門道:“你要去找素心,你可想好了。”
陳子楓點了點頭道:“我去是有正事要辦,你別搗亂。”
唐婉兒道:“你們男人來妓院找女人,有什麽正事要辦,還不就是……。”
“住口,”一聽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詆毀青青,李雲憤怒地轉過身,盯著唐婉兒道:“看在你是郭兄弟的朋友,這次我不跟你計較,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李雲翻臉無情。 ”
李雲那眼神,唐婉兒看了也是一陣的心驚,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道:“你別忘了,昨天晚上你自己說的,那個男人要是敢踏進素心的房門,你就看了他的腿,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這個,”李雲有點尷尬地道:“我是這麽說過,不過……。”
“不過什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不論是那個男人進了素心的房門你都得砍了他的腿,”唐婉兒說著,指著陳子楓道:“當然也得包括他。”
“郭兄弟他……。”李雲張口想說,唐婉兒趕緊道:“他怎麽,難道你昨天說的話都是放屁,不作數的,那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對素心的承諾也是放屁不作數了。還是你的郭兄弟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你……。”李雲被氣得青筋暴起,指著唐婉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唐婉兒,陳子楓也是氣的隻咬牙。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陳子楓搖了搖頭,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道:“李兄,我看這個……?”
李雲一看他又坐了下來趕緊道:“郭兄弟你隻管去,只要你有辦法讓青青跟我走,英雄也好,狗熊也罷,在下認了。”
“李兄是江湖豪俠,說話自該是一言九鼎,更何況,如果李兄出爾反爾,讓素心姑娘何以相信你能給她幸福。”
“這……。”李雲一臉的為難之色。
陳子楓笑道:“不去素心的房間就見不到她了嗎?”說著,他一臉壞笑地看著唐婉兒道:“去,把你們的頭牌素心姑娘叫過來,告訴他,郭子楓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