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下人來報,酒宴已經擺好。
眾人落座。曾塗還有兩個弟弟,因在座的盧俊義、孫安都是梁山的首領,說的話也比較機密,也就沒有叫來作陪。
酒過三巡,盧俊義看著曾塗說:“聽師父說你也是武藝高強,已經不在我們幾人之下,可是有什麽奇遇?”
曾塗苦笑一聲,說道:“我也是被生存所迫。我從小就喜歡練武,雖然也請過幾個武術教師,可惜一直沒有遇到名師。
十四歲那年,自己覺得已經長大成人,在周圍也是沒有對手,就想著出外闖蕩一番。
當時想著還從沒去過北邊,就一路北行。
當時也是年少氣盛,不知凶險。走了半年,已經見不到人煙。到處都是冰天雪地。我就把獵殺的野物的皮做成皮衣皮靴皮帽。
後來越走越冷,我從沒見過這種天地,隻想看看北邊到底是什麽樣子。你們先喝著,我去拿個東西你們看看。”
曾塗說著,去自己屋裡拿來一個包裹。打開後,竟是一張白色的毛皮,有一張炕大,雪白水華。
眾人看了都不認識。曾塗說:“這是一種白色的大熊,是我從最北邊獵殺的。那麽冷的天,那裡竟然還有人居住。房子是用大冰塊子做的。也不種地,只是打獵,說話也聽不懂,不過待人倒很客氣。
我在那住了一段時間,那裡的獵物都是大白熊,還有比房子還大的大魚。天天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也就練出來了。”
幾個人聽完都是感慨萬千,沒想到還有這麽凶險的地方。
“你這一身好武藝,就甘心埋沒在這個莊子?”盧俊義不禁問道。
“現在朝廷昏庸,就連二師伯那樣的英雄,都落了個無家可歸。我可不想看那幾個奸賊的臉色行事,還是踏踏實實的種點地,吃口飽飯就行了。”
“那你何不和我一起前往梁山,現在梁山兵多將廣,男子漢大丈夫,自己雙手打下一番基業,也可千古留名。”
“大師伯,我可是聽說梁山的人殺人如麻,婦女孩童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怎麽能成大事?我倒是聽人說,在沂州地界有一夥人,從不打家劫舍,名聲不錯。
最近梁山逼得急,我和師父還商量,實在不行就投奔沂州去。”
盧俊義一聽,放聲大笑:“哈哈哈,師侄呀,你可知沂州的那夥人的首領是誰嗎?”
“師伯可是認識那些人?”
“何止認識呀,那些人本就和梁山是一家人,都是一個總首領。”
曾塗、史文恭大驚。
“師父,師兄說的可是真的?”史文恭問道。
周同點點頭:“你師兄說的都是事實。還不止這些呢,原來的琉求國、呂宋國,現在都已經是華夏國了,都是梁山的地盤。
我看你和曾塗過去也好,這幾年我是親眼看著方真這個首領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這人可是個不世出的人物呀,我看這個天下早晚是他的。”
史文恭一聽師父都這樣說了,不由的怦然心動。
“師爺,可是我們現在和梁山可是仇敵呀。”曾塗猶豫的說。
“呵呵,這算什麽仇呀,再說了,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情。明天你們倆就跟我們先回去,聽聽方真首領的意見。”
“也好,有師爺和師伯在,肯定也不能讓我吃虧。”
曾塗說笑著,給幾人敬酒。
宋江最近心情很不好。本來是好好的事情,大軍都已經出發了,自己千方百計攬下的軍權,
容易嗎? 只要自己作為主將,帶兵拿下曾頭市,以後自己在山寨也就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了。
朝廷第一次征剿吃了大虧,過不多久肯定還會第二次發兵。到時候只要自己帶領全山寨接受招安,朝廷肯定會對自己大加封賞。
到時我宋江一個不入品的押司,最次也能被封為六品甚至五品的高官,到那時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也不知方真是怎麽想的,這麽多的兵馬,偏偏去攻打番外小國,那可都是茹毛飲血的地方,讓我宋江去做化外野人?笑話,我宋江生是大宋人,死也要死在大宋呀,怎麽能埋骨荒島?
可惜呀,這個方真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回來壞我的大事。哪怕是再晚回來半個時辰也好,我帶兵已經走出去十多裡地了,難道你還能把我叫回來不成?
也不知方真這次回來停留多長時間,但願過不了幾天就能走,最好是把晁蓋、朱武幾人都帶走最好。
“嗚——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突然想起,打斷了宋江的思緒。
宋江知道這是召集所有首領的號角聲,急忙起身,向著大廳走去。一邊走嘴裡一邊小聲叨叨著。
“也不知哪來那麽多事,天天把人叫到一起,就不能一次都說清嗎?”
所有在山寨的首領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來到聚義廳。因好多首領都不在山寨,還空著好多的交椅,倘大的大廳中顯得有些空蕩。
最上首,方真居中而坐。
下面依次是:晁蓋、朱武、孫安、盧俊義、杜千、宋萬、白勝、揚雄、李應、鄒淵、宋江、戴宗、秦明、花榮、裴宣、燕順、張橫、張順、王英、楊林、孔明、孔亮、歐鵬、雷橫、龐萬春、朱仝、關勝、宣讚、郝思文。
算上方真,共是三十位首領。
方真見人都到齊了,一揮手,四五十名特戰隊員排著隊走進來,順手把大門關上。
眾首領不知什麽原因,也不好發問。
方真的眼神在每個人的臉上看了一遍,開口說話,聲音低沉而清晰。
“朱仝!”
朱仝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
“朱仝在。”
“你把你上山的詳細的經過說一遍。”方真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宋江一聽,暗叫不好,偷眼看了下王英,王英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連忙給朱仝使了幾次眼色,可惜朱仝是臉朝著方真,看不見宋江。
宋江急忙站起來,朝著方真拱拱手:“大首領,朱仝兄弟已經入夥,事情也過去了好久,就不要再計較了吧?”
方真抬眼看看宋江,問道:“哦?我計較什麽了?我只是想知道朱仝哥哥上山的經過,現在咱梁山已經成為了朝廷的肉中釘眼中刺,我起碼也要知道原委。”
宋江一聽,也不好多說,隻得坐下。
朱仝就把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朱仝哥哥請坐下。”
方真剛客氣的說完,又沉聲喝道:“裴宣、雷橫!”
兩人連忙站起,抱拳拱手。
“山寨的第二條山規是什麽?”
“不得欺壓良善,不得逞強凌弱,違者斬。”裴宣說道。雷橫卻沒有說話。
方真看了雷橫一眼,緩緩說道:“王英濫殺無辜,而且還只是個三歲的孩童。”
說著,把眾人環視一遍,大聲喝道:“來人!把王英推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