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塵,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我媽就是氣暈了。”
“呂塵......”郭碧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口了:“如果你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幫你墊上。”
魔都這邊隨便上個醫院都要四位數,她還以為呂塵是因為沒錢所以才不去醫院。
“真的沒事,我看過了。郭老師,謝謝你。”
郭碧然為他申辯已經是仁至義盡,呂塵沒想到她會寧願不要工作也不肯向校長低頭。
“沒事,我只是擔心周女士而已。”郭碧然笑道。
“郭老師,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啊,什麽啊?我只是因為看不慣校長那種人,才幫你的。我早知道他收了別人好處,在故意針對你!那天我路過校長辦公室,聽見他打電話......”
難怪,郭碧然之前的反應那麽激烈,原來是她發現了校長的秘密。
“是我連累你丟了工作。”呂塵道。
“沒事,那種校長在,學校呆下去也沒意思。”郭碧然笑嘻嘻道。
“不過你放心啊,你念書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大不了就換個學校,然後參加高考,以你的成績,找個學校還不是易如反掌。然後你就好好考,考個第一名,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臉!”郭碧然捏著小拳頭道。
郭碧然的話呂塵也沒往心裡去,在把周寧送回家休息以後,他就孤身前往了協和醫院。他要去看喬興,喬興雖然並非是他所傷,卻算是被他連累。
喬興這人,本質不壞,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太容易被人利用。呂塵仔細一琢磨當天的情形,便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你是誰?”
呂塵來到病房的時候發現喬興雙腿打著石膏正高高吊起,而一旁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正是他的母親。
見到呂塵的到來,本來還情緒穩定的喬興一下子激動起來:“怎麽是你!你,你要什麽!”
他以為當時毆打他的人的確是呂塵叫來的,而呂塵此刻前來一定是來害他的。
“你就是害我兒子的凶手!”喬母明顯也從喬興的語氣和表情中讀出了呂塵的身份,她警惕地盯著對方。
“不是我乾的。”
“我和小興都走那麽遠了,為什麽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們。”喬母顯然把呂塵當成了其他什麽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喬興這事不是我乾的,我來只是想看看他。”
“你別過來,我會信你嗎!你要是再進一步,我就報警了!”
喬母說著打出了手機,另一隻手卻偷偷按下了呼叫按鈕,這是單人病房。
“怎麽了,怎麽了!”
兩個護士很快就趕來了,畢竟單人病房的費用是很高的,服務自然也是優先級的。
喬母指著呂塵,有些神經兮兮地說:“這個人,他想害我兒子。”
兩個護士都有些無語,心想光天化日,人家一個瘦弱的中學生怎麽害你兒子啊。
“我就是被他打傷的!”喬興補充道。
兩個護士猛地一呆,心想那罪犯不是已經被抓了嗎,怎麽會在這裡,難道是越獄?想到這裡,二人轉身邊跑,剛出門卻撞到了醫生。
“吳醫生,有壞人啊!”
吳國棟:......
緊接著他進門一看,屋中站著一個中學生,那瘦弱的身影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麽?”
看來他是沒認出自己?可呂塵卻知道他是誰,
他就是當時給自己搶救的醫生。不過這樣也好,避免了許多麻煩。 “我叫呂塵,是喬興的同學,我是來看望他的。”
“不是,他不是。他是害我的人——呂塵,我現在兩條腿都廢了,你還不滿意,你究竟要怎樣!”喬興咆哮著,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竟然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畢竟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而已,得知自己下半生可能都要坐在輪椅上,而仇人卻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任誰都受不了吧。
“你就是害人的人,警察怎麽沒把你抓起來?”吳國棟怒道,他親自為喬興診斷的,知道那傷勢有多重。
真是人不可貌相,誰知道這麽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瘦弱青年竟然能這麽歹毒?
“等等。你確定他雙腿不行了?”
“他雙腿嚴重骨折,以後恐怕走路都有困難了。”
“嗯,原來如此。”呂塵瞄了眼喬興的雙腿,淡淡道:“我看你這腿還有得救。”
“你說什麽!”
吳國棟和喬母同時詫異道。
“不可能,他這情況就是放在世界最先進的德國骨科醫生手裡也沒得救!”
吳國棟以為這個年青人是在胡言亂語,正準備叫保安趕人,卻聽見他又說道:
“你救不了,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生救不了,不代表我就救不了他。”
“你以為你是誰?我建議你去隔壁精神科看看腦子!”喬母怒道。
“吳醫生,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你們醫院院長,你問他我呂塵是誰。”呂塵看著吳國棟的銘牌說道。
協和醫院的院長,那天也在華杉的監護室內。
“我真是瘋了,才會相信那個小子的話!”吳國棟在打通院長電話時心想。
“喂,小吳,有什麽事?”
“院長,這裡有個叫呂塵的,讓我問......說他認識你?”
“什麽五沉六沉的,不認識,我正忙著呢,你打電話就為了這個?”刑院長正準備大發雷霆批評一下吳國棟,卻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
“你說誰?”
“呂塵啊......”
“呂塵?是他!你萬萬給我把人留住,我馬上過來!”
電話那頭的語氣變化讓吳國棟一愣,難道這個年青人還真認識院長?
“呂神醫!”
邢院長從會議室一路小跑趕到病房也不過幾分鍾,此時他還喘著氣。
“您能光臨我們醫院真是蓬蓽生輝!”
呂神醫!他是呂神醫?!吳國棟大驚失色,邢院長從華杉回來後就一直在說的神醫就是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呂塵淡然地點了點頭,又對吳國棟道:“我沒騙你吧。 ”
緊接著也不顧呆愣的吳國棟,直接走到了喬興面前:“你真相信,那些人是我叫來打你的?然後栽贓給自己?”
喬興正想反駁,卻好似想起了什麽,凝眉思考起來。自己那天本來是要直接回家的,卻被鄭揚攔住了,然後告訴自己呂塵在欺負陳美玲......如果真的是呂塵要對付自己,那報警的又是誰?難道說......
“不管你明白與否,我隻告訴你,這腿我能治。”
“你真的能治?”如果不是雙腿被吊著的話,喬興幾乎要蹦起來了。
這世上沒有什麽要比你告訴一個即將失去雙腿的體育愛好者,你的雙腿有救了更好的消息了。
呂塵輕輕地用手觸摸著喬興的雙腿,暗中運氣靈氣查探他的傷勢。
“還好,不是很嚴重。”
喬母看向院長:“邢院長,他真的是......神醫?”
邢院長點了點頭:“如果這世上還有什麽病是他救不了的話,估計也就只有耶穌能救了。我當時也不相信他這小小少年懂得什麽醫術......但他教會了我一個詞,什麽叫做人不可貌歲!”
“你按照這方子去拿藥煎敷於傷處。”
邢院長偷瞄了一眼藥方,問道:“這是為何治?”
“經脈。”
邢院長倒吸一口冷氣,骨科有一句老話叫做,骨傷易治,經脈難療。經脈的研究在古代以後逐漸失傳,至今已成了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呂塵隨手便能拿出一方單子,若是真的有效,那可是價值萬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