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子被禁直到曲子解禁,僅僅不到一日,速度之快,令韓小墨怎舌。
由於參與抗議禁曲之人,不僅人數眾多,住處分散,更是囊括了各行各業,故而曲子解禁的消息剛剛傳出,便不脛而走。
夜晚之時,此事已然鬧得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行走在街道上的韓小墨,聽見所有人都在對白天所發生之事議論紛紛,更是有曲藝愛好者當街吟唱,心道粉絲效應果真厲害,他本打算此曲禁了便禁了,不想追究什麽。可他沒料到老百姓對此曲的狂熱,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實在是感動至極啊!
抱著匣子跟在韓小墨身後的唐軒,小聲問道,“韓大師,你什麽時候將曲子的完整版譜寫出來?”
韓小墨搖了搖頭,“這首曲子注定只能是半闕......”
這首曲子不可能完整的被人傳唱,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否則他將有性命之憂。
雖然百姓們對半闕的曲子意見頗深,但粉絲與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一眼明了。
聞言,唐軒神色一凜。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風月樓韓小墨引吭高歌的風采,又想起被霜兒姑娘追殺了八條街的他們二人,再結合韓小墨所謂的為心愛之人作曲......
想了想,唐軒說道,“韓大師言之有理啊!”
......
某個旮旯胡同,幾名老百姓席地而坐,交談著什麽。
“你說曲子都解禁了,韓大師什麽時候將下闕的曲子寫出來啊!”
“估計不大可能,此曲乃是韓大師為其心愛之人所作,能流出來半部,已算幸事。”
“在我看來,將完整的曲子譜寫出來,才是對他心愛之人最大的情意。”
“此話怎麽講?”
“唯有將此曲傳唱,才能體現韓大師對那名女子的愛意啊。試想,有什麽比二人的愛情故事流傳千古,更浪漫的事情了?”
......
出門為姐姐采購胭脂水粉的蕭霜兒腳步一頓,聽了片刻,這才抬腳離去。
回到風月樓,蕭霜兒一眼便瞧見了剛剛踏入風月樓的韓小墨二人,便緊著步子跟了上去。
“你來做什麽?”蕭霜兒拍了拍韓小墨肩膀,問道。
韓小墨隻覺渾身發抖,能在夏日帶給他清涼之意的人,除了蕭霜兒,便再無其他人了。
回過頭,韓小墨指了指唐軒手中的匣子,壓低嗓子說道,“內衣成品了,我是為你和你姐姐送內衣來的。”
唐軒看了一眼蕭霜兒,似是想到了什麽,緊忙將匣子塞給韓小墨,話都沒說,便直奔俗字號包廂而去。
蕭霜兒聽了韓小墨的話,臉色微微一紅,隨後皺了皺眉頭,問道,“他跑什麽?”
韓小墨頗有些無奈,暗道:
你追著人家砍了八條街,人家不跑才怪。
想了想,韓小墨說道,“可能有殺氣吧。”
“殺氣?”蕭霜兒頓時神色緊繃,環顧四周後,皺眉道,“沒發現有可疑之人,哪裡來的殺氣?”
韓小墨決定避開這個話題,便胡謅道,“也可能是唐軒看到相好的了......”
頓了頓,韓小墨又道,“糾結這個東西做什麽,快帶我去找荷兒。”
蕭霜兒疑惑的看了眼韓小墨,又瞧了瞧他手中的匣子,臉色又是一紅,旋即別過頭說道,“好!”
輕車熟路的來到蕭荷兒的房間,韓小墨將匣子放到了桌上。
蕭荷兒紅著臉打開了匣子,從中拿出兩套內衣來。
好奇的捏了捏,似乎是想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場景般,蕭荷兒的臉色越來越紅,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嬌豔欲滴。
望了望手中的內衣,她不禁輕聲嬌羞道,“還請韓公子出去等候片刻。”
韓小墨微微一怔。
蕭荷兒看起來溫婉可人的樣子,可沒想到內心裡竟然這般狂野。
他還沒說話呢,就要主動穿上內衣,迫不及待的給他看。
看來他的人格魅力不僅僅是影響了廣大百姓,更是使得荷兒姑娘也深受影響。
想了想,韓小墨噙著一抹春風得意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後推開房門,退了出去。
倚靠在欄杆上,韓小墨望著屋內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蕭荷兒的身材自然是沒的說,高挑之余,該長肉的地方,一點都沒吝嗇。穿上內衣之後,想必更能體現她那傲人的身姿。
而至於蕭霜兒,韓小墨是不抱任何希望的。該翹的地方不翹,該凸的地方都是一馬平川,甚至有可能凹進去都說不準。
結合蕭霜兒的性子,韓小墨都在懷疑她是不是男人男扮女裝混入了風月樓。
不過......
該說不說,蕭霜兒的大長腿是他兩世為人見過最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
多一分贅肉,少一分則太瘦。
想了想,韓小墨頗有些期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香豔場景。
吱嘎!
蕭荷兒的閨房嵌開一條縫,房中傳來她的柔聲,“韓公子,你可以進來了。”
搓了搓手掌,舔了舔嘴唇,韓小墨目光清明,一絲不苟的踏入房門之中。
映入眼簾的是——
“咦?你們怎麽都穿著衣服?”韓小墨下意識道。
這和他預想之中的場景不大一樣啊!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哪去了?
他韓小墨可是一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蕭氏兩姐妹竟然對他如此不信任!
鏘!
金屬的碰撞聲突兀的響起,蕭霜兒羞惱道,“韓小墨!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
“別衝動!”韓小墨目不斜視,一本正經道,“凡塵女子,在我眼裡不過是粉紅骷髏罷了,霜兒你一定是將我想的太齷齪了!”
蕭霜兒一怔,望著那眼中並未有一絲不軌之意的韓小墨,頓時疑惑起來。
莫非是她冤枉他了?
蕭荷兒握住蕭霜兒握劍的手,往下壓了壓,旋即朝著韓小墨輕柔問道,“韓公子以為如何?”
待蕭霜兒將軟劍收回腰中,韓小墨頓時舒了口氣。
還好他機智, 否則性命堪憂啊!
想了想,韓小墨這才打量起穿衣服的二人。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麽著,韓小墨竟然發現蕭霜兒竟然不是一馬平川,而是略微鼓起了一絲小谷堆般,雖說與蕭荷兒比較,慘不忍睹。
但總歸讓韓小墨對蕭霜兒的看法變了些,可以排除蕭霜兒是男人的可能性。
隨後望了望蕭荷兒高聳的胸膛,韓小墨突然覺得束胸布簡直是古代最可惡的發明,沒有之一。
思忖片刻,韓小墨由衷的誇讚道,“較之以前更加漂亮了。”
聞言,蕭荷兒頓時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
蕭霜兒似乎是不甘落後,挺了挺胸膛,問道,“那我呢?”
韓小墨掃了一眼蕭霜兒,隨口道,“也不錯。”
蕭霜兒一聽,頓時冷聲道,“你敢敷衍我!”
韓小墨極為認真的盯著蕭霜兒,說道,“我沒有敷衍你。”
蕭霜兒冷哼一聲,頓時高傲的別過頭去,隨後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你們二人感覺如何?”韓小墨問道。
既然他不能親自調查研究,但總歸要知道徐鳳來製作的這套內衣,穿在她們女人身上的感受。
如果不舒服,還得進行調整。
蕭荷兒紅著臉,輕聲道,“比之前要舒適不少。”
韓小墨點點頭,徐記布莊不愧是百年老字號,第一次做工,就能做的如此完美。
而至於蕭霜兒的感受,韓小墨自動忽略了。
畢竟以她搓衣板的身材,穿不穿內衣沒什麽區別,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