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利用蒸發結晶法可以反覆使用硝石多次的緣由,導致冰製食品造價奇低。
尤其是棒冰,成本不過幾文錢罷了。
這也直接導致韓小墨推出的這三種冰製食品會產生暴利,雖然利潤相比內衣而言不算大,但如同現代一般,夏季的冰製食品售量定會龐大。故而單單一日的利潤,就達到了近三百兩銀子。
況且,這類食品與生活所用必須品不同,屬於零食的范疇。
在這個零食如此匱乏的時代,冰製食品定會成為百姓們心中的解暑神器。
畢竟好吃不貴,持卡優惠。
......
“這個東西好酸,有點粘牙。”第五傾城手中握著一串用糖漿包裹的紅果,雖然嘴上不住的說著酸,但還是忍不住的將一顆顆紅果往嘴裡送。
“這又是什麽?”李豐嘗了一口紅果,忍不住問道。
“冰糖葫蘆。”韓小墨說道。
由於夏季酷熱,冰糖葫蘆就算製成,也很快就會被曬化。
但有了冰塊,自然而然的,冰糖葫蘆就可以得以保存一段時間。
冰糖葫蘆的製作方式也很簡單,將山楂,也就是古代的紅果用事先打磨好的竹簽串成串,再裹上一層糖漿,等糖漿乾涸,冰糖葫蘆也便製作好了。
冰糖葫蘆,韓小墨並未打算拿去售賣,而是作為與他同居姑娘們飯前的開胃甜點。
倒不是韓小墨不想趁機再撈一筆,而是冰糖葫蘆利潤不高,做工雖簡單卻有些浪費時間。
與這相比,冰糖葫蘆所能帶給他微乎其微的利潤,可以忽略不計。
“韓兄,有些時候我就在想,你的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什麽,可想來想去,都想不通你是如何想到製成這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李豐納悶道,“論頭腦,你說我也不比你差到哪去,怎麽就想不到這些賺錢的點子?”
韓小墨頓時愕然。
想了想,韓小墨說道,“有些時候,自信的確是一件好事,但盲目自信,很可能會毀掉一個人,我希望你不是那個人。”
李豐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韓小墨岔開話題,說道,“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再吃一頓豬頭肉吧?”
......
又過了幾日,時間來到了六月中旬。
作為溺愛獨子劉瑾的爹,劉玉樓經過近兩個月的談判,終是將一筆大生意談了下來。
若是經營妥善,劉家成為臨近幾個州城的首富也並非難事。
懷揣著喜悅,劉玉樓下了馬車,走進了劉府。
“少爺呢?”劉玉樓掃視四周,發現劉瑾並未出門迎接,心中有些詫異。
他這個兒子,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然平日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但對他很是孝順。
可如今,他談生意歸來,他兒子竟然沒有出門迎接,這令他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回老爺的話,少爺......少爺他......”劉二內心忐忑,講話也是吞吞吐吐的。
“結巴什麽?”劉玉樓橫眉冷豎,登時厲聲道,“你但說無妨!”
“少爺......”劉二連忙道。
可話剛講到半截,整個劉府便是傳出一陣陣淒厲刺耳的狗叫聲,此起彼伏的,令劉玉樓微微有些錯愕。
劉玉樓沉著臉,問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劉府內不準養狗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我如實道來!如有半點差錯,
我拿你喂狗!” 劉二緊忙跪下,顫著身子道,“是韓大師......算出少爺有血光之災,說是飲黑狗血與雞血的混合物可破解,於是......於是......”
“於是府內便養了狗?還養了一群?”劉玉樓冷哼一聲,拂袖道,“帶我去找瑾兒!”
劉二緊著點頭,連滾帶爬的帶著劉玉樓來到了劉府內的某處廂房前。
“把門打開!”劉玉樓黑著臉道。
“老爺,不妥......少爺他正......”
還沒等劉二說完,劉玉樓便怒火中燒的將廂房的門一腳踢開。
頓時一股衝天的尿騷味,刺激到了他的嗅覺。
劉玉樓皺了皺眉頭,忍不住禁了禁鼻子。
隨後捂著鼻子走進了廂房之中,剛剛踏入廂房,劉玉樓便被廂房之內的場景驚的呆滯在原地。
廂房之中,少說拴著十余條狗,各種品種樣式齊全,定睛一看,盡是些發情的母狗。
“劉二,將這些畜生通通牽出去宰了!”劉玉樓吩咐道。
“我看誰敢!”劉瑾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嫵媚起來,聲調也沒了往日的陽剛之氣。
劉玉樓登時怒極,衝進廂房深處,一把掀開臥床的紗帳。
映入眼簾的是令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甚至於刻骨銘心的畫面。
他的乖兒子劉瑾竟然一絲不掛,正......
“逆子!”劉玉樓瞳孔驟縮,臉色煞白,氣的渾身發抖,一巴掌扇在劉瑾的臉上。
劉瑾見到他爹回來,頓時噤若寒蟬,“爹,您......您怎麽回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麽回來了?”劉玉樓怒極反笑,“我若再不回來,你還能是個人了嗎?你這般做,和畜生有何分別?”
“爹......我......”劉瑾低著頭,囁嚅道。
“劉二!”劉玉樓喝道,“帶少爺去沐浴更衣!”
頓了頓,劉玉樓又道,“沐浴過後,來書房見我!”
......
傍晚時分,劉瑾在婢女的伺候下,在浴桶中洗了一遍又一遍,終是將身上那股難聞的氣味掩蓋住後,這才穿戴齊整,被劉二等下人抬到了書房之中。
“你腿又怎麽了?”劉玉樓皺了皺眉頭,問道。
“斷......斷了。 ”劉瑾答道。
“怎麽就斷了?”早已平靜下來的劉玉樓登時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他不過離開兩月,他兒子跨越物種倒還是其次,怎麽就癱瘓了......
這若是讓老祖宗的在天之靈看見,老祖宗的臉面在天上都叫他兒子給丟盡了。
劉瑾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你個蠢貨!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愚不可及的畜生!”劉玉樓聽罷,眼中又是燃起些許怒氣,“那個韓小墨分明是在耍你,你沒看出來嗎?”
劉瑾搖了搖頭,振振有詞的認真道,“爹,孩兒不這麽認為。”
“起初,韓大師算出孩兒有血光之災,是韓大師不計前嫌將祛除血光之災的法子告知了我,而那血光之災也確確實實的消失了。只不過是我沒意會到韓大師的意思,多飲了一些,這才導致後來黑狗血與烏雞血掉個再飲一遍的事情發生。”
“且不說生飲畜生之血會不會生病,劉單說兩種血液調換個順序,就能調理你體內的陰陽平衡......這種根本是無稽之談的鬼話,你怎麽也能信?”劉玉樓覺得他兒子可能被忽悠傻了,於是語氣上盡可能的溫和些道。
“不是的!”劉瑾嚴肅道,“韓大師說了,孩兒先前是陰盛陽衰,這黑狗血是為陰,烏雞血是為陽,反其道行之,是為陽盛陰衰,即可調理我體內的陰陽平衡,此法子為以毒攻......”
“滾!給我滾!”劉玉樓憋紅了面龐,聲音如同旱雷一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