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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紹》第25章 喘氣
  李克用在征定幽州匆忙南下後,預想中朱溫的進犯卻遲遲沒有到來。

  在征服了天平、泰寧兩鎮後,朱溫也難得消停了一陣。而戰敗的天平節度使朱瑄則被朱溫滅了全家,朱瑄本人也被斬於汴橋。朱家唯一幸存的是朱瑄妻子榮氏,頗有姿色的榮氏被朱溫色眼看中,連續在房中奸淫了數天才罷休。而朱瑄的弟弟,另一位戰敗的泰寧節度使朱瑾則帶著僅剩的人馬投奔了淮南的楊行密。

  李克用率軍在黃河北案的邢、洺等州嚴正以待了近一個月,依舊沒有聽聞汴軍集結北上的動靜。或許是汴軍需要休整,又或許看到李克用依舊及時回援,總之朱溫並沒有接著北上攻打河東。晉軍喘了口氣,留下馬師素、李存信等人駐防潞州、邢洺後,晉軍總算有機會回太原府休整了。

  實際上不只是李克用,朱溫此時也松了一口氣。

  朱溫坐著,想起自己四十余年來的經歷,從地主家的傭仆,到加入黃巢,再叛齊降唐,搖身一變又成了朝廷的宣武節度使。等做宣武節度使到了汴州,秦宗權又和黃巢余部在自己的河南道上肆虐,等到滅了秦宗權,原本和自己修好的朱瑄朱瑾兩兄弟又開始打自己的主意,於是他又轉頭去打山東,從景福元年打到現在,來來回回打了五年,這才終於收服了山東。

  朱溫一直是個不知疲倦的人,一個從充滿血腥和殺戮,陰謀和暴力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梟雄,是永遠也不敢放松的。可現在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於是他並沒有聽葛從周等將領的意見找李克用麻煩,而是回到了汴州休整。現在終有空休息了,說到休息,朱溫又想起朱瑄的婦人榮氏來。想起榮氏不堪屈辱的表情,卻又不得不承歡於自己的樣子...朱溫臉上掛起淫穢的笑。

  “主公?”

  聲音一下子把朱溫拉回了現實。看了看,是麾下的謀士敬翔,正要發作的脾氣被朱溫壓了下來:“嗯。如何?”

  敬翔見朱溫走神,隻好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節帥雄才,又收納兩鎮之地。然晉王仍虎踞河東以為患,淮南楊行密陳兵在南,淄青王師范募師於東,西邊又有李茂貞相迫於朝廷,這幾人都是我等大敵。強敵環伺,還未到喘氣的時候。”

  “李克用箭傷不愈,王師范毫無野心,楊行密又苦於越地的錢鏐相擾,眼下都不打緊。倒是那劉仁恭,敗得也忒快了些!”朱溫對情況的掌控頗是看重,畢竟自家位於中原四戰之地,四方藩鎮時刻都盯著他,他也必須一直緊盯四方的動態。

  “朝廷最近如何?”這是在問另一個謀士李振。李振和敬翔二人一個管外交,一個管軍政,可以說是朱溫的左膀右臂。

  李振忙站了出來,拱手答道:“回節帥,華商節度使、京兆尹韓建幽禁八王,兵圍行宮,遣散了殿後四軍,捧日都頭李筠也遭其毒手。”

  “啥?有這等事?”

  李振低頭不言。

  “娘的,一會李茂貞,一會李克用,現在連這什麽狗屁韓建都能在長安拉屎灑尿了?”朱溫大罵起來,“如今的天子親軍是紙糊的不成?說散就散了?”

  “主公,京都周圍時局混亂,群狼在側,已是一片泥潭,此時不宜妄動。”聽出朱溫話裡想要趟長安渾水的意思,李振忙勸阻道。

  “你說的有理。”朱溫雖然性格暴戾,在大事上卻從來不草率。仔細一想李振的話並不是虛談,但要只是隔岸觀火,也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朱溫思索一番,“王珙最近在幹啥?”

  李振和敬翔對視一眼,眼睛一亮。朱溫看上去是個十足的粗人,但有時候想到的點子令他們二人也是驚奇不已。

  王珙是保義節度使,保義和護國兩鎮的地盤正好位於河東、河南和長安三地交界處。保義、護國兩鎮原先由王重盈、王重榮兄弟二人所掌控,後來王重榮被反叛的部下殺死,王重盈則成了新的護國節度使,王重盈的兒子王珙被推為保義留後。前年王重盈又病死,於是王珙開始覬覦護國節度使的位置,沒想到卻被叔父王重榮的養子王珂搶了先。

  自己的堂兄王珂找了李克用做靠山,王珙自然也拉來王行瑜、李茂貞、韓建等人為自己做主,後來李克用和幾位軍閥大打了一仗,結果自然是李克用的晉軍贏了。而王珙沒有受到什麽損失,但收復護國軍的打算還是破滅了。

  而朱溫此時想到的正是這個鬱鬱不得志的王珙。自己雖然沒做好進入長安的準備,卻可以先叫王珙去試試水。既然王珙一心想要把護國軍納入掌心,自己不如在背後支持一番。若是李克用出兵,自己也正好有了攻打河東的理由。

  每每想到李克用那幅瞧不起自己的面孔,朱溫就恨恨地咬緊了牙關。

  底下的李振和敬翔聽出了朱溫話裡的意思,也支持道:“主公英明,可以先叫那王珙先把水攪渾,越渾越好,主公就能以安定時局為由進入京都了。”

  “好,就這麽辦。去信叫那王珙放心去做,有我在背後撐著他,李克用也不能怎麽樣!”朱溫還是第一次如此有底氣地輕視李克用。想到自己和曾經的實力已經有了天壤之別,而大敵李克用卻還是以前的樣子,朱溫不由得心裡大爽。

  等揮退了李振二人,朱溫心情不錯,又想起來之前被打斷的聯想。他舔了舔舌頭,想到那如絲綢般柔軟,像乳水般白嫩的榮氏,立馬感受到自己身體上某處一陣火熱。

  “榮氏在哪?”朱溫等不及,站起來就問旁邊的宦從。

  “依節帥的吩咐關在後院呢。”

  “領我去!”朱溫馬上大踏步就往後院走,宦從忙跟在前頭帶路。

  榮氏被關在後院一處僻靜的角落,為了防止她自盡,日夜都有人看守。見到朱溫過來,看守的奴仆立馬跪了下來。

  “開門。”

  得了朱溫吩咐,兩人連忙摸出鑰匙將屋門打開。

  朱溫走進屋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的榮氏。自從鄆州城破之後,榮氏就一直被朱溫肆意凌辱。任何女人也受不住這等肉體和精神上的摧殘,一開始榮氏還淚流不止,到現在早就哭幹了眼睛,見到朱溫進來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朱溫見她一臉冷漠,卻完全不以為意,反而覺得原本面容姣好的榮氏現在一張寡淡的臉還別有一番意趣。說實話,美貌的女子朱溫府上大把都是,榮氏並不算其中姿色最好的,甚至連自己的夫人張氏都更要出眾些。朱溫只是把她視作鄆、兗征戰而來的勝利品,他想要將自己五年來在兗鄆的辛苦都發泄在眼前這個婦人身上!

  見朱溫一臉凶神惡煞地朝自己走來,已經經歷很多次的榮氏卻依舊忍不住向後挪去,直到貼在牆上。

  “美人,過來吧!”朱溫一把抓住榮氏的兩條手臂,一甩就將她扔在了榻上。然後不顧一切的壓了上去。

  榮氏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閉住眼睛咬牙把頭扭向一邊。朱溫正要撕開眼前嬌人的羅衫,突然門外卻傳來奴仆的聲音。

  “夫人!”“節帥在屋裡,夫人還是先回避一刻。”

  夫人兩個字一下子讓朱溫清醒過來,從榮氏的身上爬了起來。榮氏也立馬掙脫起來,拉緊衣袍,靠在牆上喘著粗氣。

  然後便是朱溫的夫人張氏在門外問起:“夫君在裡面嗎?”

  要說朱溫打心底裡真正把誰放在眼裡,如果不論勁敵李克用,那便只有妻子張惠一人了。很多人都不懂為什麽冷血殘暴的朱溫卻能對張氏言聽計從,只有朱溫知道為什麽。早在他還是一方豪俠時,就看中了身為刺史之女的張氏。對他來說,張慧不僅是妻子,更是在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一絲光亮。而賢明精悍的張氏也確實有諸多不凡之處,朱溫對自己的妻子倒也心悅誠服。

  “開門。”朱溫整理好了衣著,便叫守在外邊的奴仆開了門。

  張氏一身華服,氣質不凡。進了門張氏卻沒管站在一旁的朱溫,而是直接向榮氏走去。

  “姐姐端的漂亮,只可惜...”張氏直接依在榮氏身邊坐了, 拉過她的手和自己的手疊在一起。

  “夫人,我只是...”朱溫在張氏面前沒有一點凶狠的樣子,他下意識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張口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麽。

  “夫君勿要說了,妾身懂得。”沒想到張氏並沒有指責怪罪他。

  朱溫剛心裡一松,突然張氏就抱著榮氏抑抑地哭了起來。

  “我們的夫君本是同姓,好似兄弟,如今卻為了一點小事大動乾戈,”被突然抱住的榮氏一愣,想要掙脫,卻被張氏抱的更緊。“我夫君僥幸獲勝,卻將姐姐強擄了來。”

  “夫人,那朱瑾...”朱溫見狀立馬要為自己開脫,沒想到張氏突然轉頭看向自己。

  朱溫還是第一次見到張氏露出這般淒涼的面孔,話到嘴邊頓時噎住了。

  張氏聲淚俱下,“若打了勝仗便奪其妻為妾,那今後不幸汴州城破,姐姐今日之慘狀離我不遠矣!”

  自從城破以來,榮氏就再沒受到過如此的禮遇。想起自己曾經也像張氏一樣過著華貴的生活,奴仆成群隻為伺候自己的歡顏。而一切往昔都在城破那日徹底灰飛煙滅!亂兵衝進府裡,稍有人不從便被砍了腦袋,府上的侍女和女眷被兵士捉住輪番玷汙。自己最崇拜的丈夫也失去了往日的豪情,那表情像極了喪家的野犬!

  榮氏潸然淚下,主動和張氏抱在了一起。

  看著面前兩個女人如泣如訴地樣子,朱溫也沒了色心,何況張氏說的也不無道理。

  “唉,”朱溫歎了口氣,“任憑夫人做主罷。”說畢便負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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