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找人這個“人設”,花泥自然是跟在路上遇到的眼鏡男學的。
雖然那家夥一身古怪,一副掩藏得很好的樣子,不過花泥在他身上留了點東西,透過這些東西,她也多少知道了對方一點事情。
尤其是隨著她精神力暴漲,她居然還在附近區別遇到了他?!
嘖嘖嘖……找人找成這個樣子,還真是狼狽!
望著那個瘸了一條腿,藏在一個垃圾筒後面,跟乞丐有得一拚的家夥,她差點沒認出來。
嗯,眼鏡破了一隻。
臉上也青一塊腫一塊的,肯定被人打了。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撕爛了。
“誰?”他一臉警惕,望了過來。
花泥沒有再掩藏,大大方方的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是你?!”他一眼就認出了他,瞳孔猛縮,越發的警惕起來。
“你這是怎麽了,眼鏡男?我怎麽瞧你的樣子,好像被人打了一頓?”花泥摸了摸下巴,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你不會是想跟別女人,被人給收拾了吧?”
“滾!”
“哈哈哈哈……你可真可憐!怎麽不找城市護衛隊,讓他們給你找一個醫生看一看?你這腿,是廢了吧?”花泥瞄到了他那條血汙半乾的腿上。
“滾!”
“別啊,這麽急幹嘛?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起從上面下來的,兄弟這麽狼狽,我也不好意思見死不救是不?”花泥直接抓住了重點,“你是不是沒錢了?”
“滾!”
“事不關三,眼鏡男,你都已經說了三次滾了,再說,我可就真滾了。”
“滾!”
花泥:“……”這小子,還真不會看人眼色。
若不是有求於人,她還真不像管他,這麽令人討厭的家夥,被人“落井下石”也是自找的。
“你這家夥,自不討人喜歡。喂!別那麽驕傲,我知道你下來幹嘛的,你確定你這個樣子,連自保都成問題,還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關你什麽事。”冷冷的。
“是不關我的事,可誰讓我混得比較好呢,不僅認識這個片區的地頭蛇,手裡也有藥……你說,你都不願意求我一下,我憑什麽憑白無故的就幫你呢?”難得啊,終於換了一個詞。
“地頭蛇”、“藥”兩個字,直接讓眼鏡男傅森緊緊地盯住了她:“什麽條件?”
“上道。”花泥笑道,“我就喜歡上道的人。你放心,我不至於要你的命,不過想要我幫你,這也要看你能夠付出什麽,不是?”
眼鏡男傅森遲疑不決:“……”
“行了,就你現在的樣子,就算我想利用你也白搭。你還能站起來嗎?”花泥向他伸出了手。
怎麽說呢?
此時此刻,在眼鏡男傅森的眼裡,那是一隻潔白乾淨,纖細得像女人一樣漂亮的手。可就是這隻手,從那一天開始,帶給了他一個新的開始。
或者說,那是“希望”。
“我只是廢了一條腿,另一條腿還是好的。”
“是是是,你走路一條腿就夠了。你厲害!你牛逼!你是大佬!你是英雄!”
“閉嘴。”
“哎喲,腦羞成怒了。大佬,不是吧,你臉皮這麽薄?我怎麽沒看出來呢,我一直以為你的臉皮厚比城牆,炸都炸不穿。”
……
果然,他還是不喜歡這個小白臉!眼鏡男傅森有些後悔,他是腦子犯抽了才會覺得,這個小白臉能夠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