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到房間!
宋雲張口問道:“絕兒,你怎麽看待此事?”
“不知是不是杞人憂天,但我感覺這事情似乎是一個多月前那事兒的延續。對方見我沒事,這才借助西門慶,並針對我‘仗義自大’的傻子脾性設下此局……隻是我不知道西門世家在這裡扮演什麽樣的角色,他們與宋家是敵還是友?”
宋雲道:“我們跟西門家有百世之交,炎朝創立前就是兄弟之盟,你父親跟西門戰天更是生死兄弟。兩家源遠流長,但因為世代皆將門,戰死沙場者多不勝數,所以兩家一直人丁不興。”
“如此說來,這是一起針對我們兩家的陰謀了……二叔,這個至尊賭坊又是什麽來路?”
“至尊賭坊是中州最大的賭坊,生意特別的紅火,不少達官貴人、王子王孫都時常光顧。”
“幕後支持者又是誰呢?”宋絕不知至尊賭坊的事跡,但用屁股也想的出來,在中州開賭坊,背後沒有一點勢力絕對做不到第一的。畢竟賭場是最容易引發爭鬥的地方,尤其這種接待達官貴人的賭坊,更是如此。假若沒有鎮得住場面的人物,怎麽也說不過去。
“確實如此。這至尊賭坊背後的力量確實不簡單……但是你要問我,對方是何來路,我還真不知道。”
宋雲解釋道:“至尊賭坊歷史悠久,據說有中州城那一天開始,就有了至尊賭坊,這其間幾經戰火、幾經王朝更替,但它始終是巍然屹立,甚至是……蒸蒸日上!它到底隸屬於哪個家族或者那一個神秘勢力,至今根本無人知道。”
“凡是想著動至尊賭坊的人,無論是朝中權貴、民間巨賈又或者是黑白兩道的武林高手,都已盡成白骨,並無一人可以例外!它與同時期建立的‘分寶閣’拍賣行一起,被稱為中州雙眸,意思是說看著中州歷史走到今天、走向未來。”
“二叔,你不怕這個神秘的至尊賭坊?”宋絕怪怪的看著宋雲,看得出來,宋雲雖是臉色陰沉,但好像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
“你聽我說你就知道了。”宋雲笑了笑,道:“至尊賭坊與其他賭坊不同之處在於,它隻是一個為賭徒提供賭錢賭桌、雅間、賭具、荷官、保障的賭坊。他們自己是不會賭錢的,內部的人要是賭,也隻能以個人的名義去賭,他們贏利的方式是從每一局的勝方那裡抽取二成傭金。而雅間則是一次性收費,九個檔次九種費用。”
宋絕恍然道:“這個至尊賭坊倒是聰明,他們賺的錢或許會少了些,但想對來說也沒有了風險。也就是說與西門兄弟賭錢的不是至尊賭坊,而是賭客!所以,二叔一點不擔心。”
“正是如此!”宋雲笑著說道:“我們只需從贏了西門兄弟的賭客入手,就知道誰要對付我們了。”
“這麽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事情,那我倒是要去見識見識了!二叔,給我點銀票。”
宋絕瞬間有了決定,憑自己的賭術,難道還能輸了不成?再說了,若是不去,怎麽能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付自己?宋絕向來沒有任由敵人隱在暗處的習慣!抓出來乾掉!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宋雲先是一愣,接著笑道:“你的賭運比西門兄弟好不到哪去,也是十賭九輸的命……”
“二叔盡管放心,我以前都是故意輸的。”
賭術好壞姑且不論,單隻先天三十品的靈氣,就是一個逆轉局勢的作弊器,想要贏錢實在太簡單了……前世的時候,可沒少乾過這種事兒!
“那行!”宋雲給了他十萬兩的銀票,
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可小心些,你沒有老婆、妹子,可別把我和你老子輸了!” 宋絕忍俊不禁,道:“放心就是了!沒準還能贏幾個千金大小姐回來當侍女……”笑著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二叔,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宋雲雙手一攤,笑眯眯道:“雖說我們與西門世家關系好,可我們畢竟是外人,不好插手……不好插手……”
宋絕豎指而讚:“不愧是我二叔,高人啊!”
“賭客”的目標是兩家也好,還是以西門家兄弟為跳板來搞宋家也罷,現在的受害者是西門世家,應該著急的是西門世家,而不是宋家。所以不管宋家出不出面,西門世家都會與對方死磕了,既如此,宋家又何必去刷存在感?
“那我也得見機行事了!”宋絕把銀票揣進了懷裡,嘿嘿笑著走了出去,匯合了西門大官人後,便匆匆出門。
出門便是一條寬闊無比,古色古風的巨大街道,街道兩旁都有排水溝,並栽種槐榆,大道筆直,綠樹成蔭,市容十分壯觀,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這是中州最為奢華的四大街道中的玄武大道!宋絕對這浩淼天空的人情風俗甚是好奇,一路上這也瞅瞅那也看看。
“我的小爺,別看了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我都快急死了!”西門慶一臉著急,見宋絕慢騰騰的,索性拖著他就走!
這麽七拐八繞的穿過五條街坊,來到了一棟金碧輝煌的建築外。遠遠看去,只見門頭掛一匾額,龍書鳳篆四個大字:“至尊賭莊!”
朱紅匾額上四個金漆的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裡面傳來陣陣喧鬧之聲,似有數百人正眾在該處玩樂。
宋絕和西門慶正要橫穿大街,就聽背後一個聲音怒喝道:“宋絕、西門慶,都給我站住……”聲音雖然滿盈怒意,卻是嬌脆悅耳。
宋絕回頭看去,只見兩個小姑娘快步而來。
目光落在當先那個小姑娘身上,瞳孔忍不住一縮,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看見不大,長得面如芙蓉、容光明豔,櫻桃般的小嘴不點而赤,肌膚如雪一般,嬌豔若滴。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對眼睛,顧盼時水靈靈的采芒照耀,清澈而又慧黠,如此天仙化人,配以雲狀的發髻、翠綠的簪釵,綴著明珠的襦裙服,腳踏著小蠻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縱然現在做出來凶神惡煞、惡形惡狀的模樣,隻是那份怒態卻流溢著難以形容的嬌俏可人。
宋絕從記憶之中了解到,前面這個少女是異姓王滄瀾王爺的掌上明珠――靈月郡主。
“說!你們這兩個混蛋幹什麽去?”靈月郡主虎著臉,看著對面的宋絕、西門慶。
靈月郡主年紀不大、修為不低,最重要的是她手中的蛟龍軟鞭乃是禦賜神器,專門用來懲治中州城的紈絝子弟。
不過靈月郡主雖然備受寵愛,卻沒有肆意妄為的驕縱性子,她輕易不會抽人,除非你自己做壞事的時候落在她手中。
“郡主別來無恙,我是說啊……我們隻是逛逛……”西門慶滿頭大汗的弱弱解釋著。
宋絕道:“郡主,我們兄弟二人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看這小辣椒一臉心情不好的模樣,他可不想淪落為出氣筒、人形沙包。
“給我站住!”靈月郡主聞言頓時跳了起來,嬌俏的小鼻子皺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說道:“你們要到哪裡去?是不是又要去做什麽壞事?告訴你們兩個臭小子,既然遇上了本郡主,你們什麽壞事也別想做!”
她示威似的扭著手上的軟鞭,一副‘你們膽敢隱瞞我就給你一鞭子’的樣子。
小姑娘強做出一副惡形惡狀的樣子,卻當真隻有可愛動人,哪裡會有什麽威懾。
看著面前這可愛動人的美少女,宋絕突然生出了一個主意,故意躲躲閃閃的道:“郡主,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個……女孩子非常不合適。”
“難道你們要去逛窯子?”果然彪悍,連這種話都能直接宣諸於口!
靈月郡主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下流無恥的胚子!”
“哪個說我們去逛窯子了?”宋絕作出怒氣衝衝、受了冤枉似的表情道:“我們隻不過是去至尊賭坊,賭兩手罷了……呃?”似乎突然發現失言,君邪急忙住嘴。
“賭錢啊?”靈月郡主雙眼一亮,然後用命令似的口吻道:“我還沒去過,帶我去!”
“郡主……”身邊的那少女顯然是她的侍女,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表示勸阻。
靈月郡主絲毫不理,興衝衝的道:“放心了,我兩個不成氣的哥哥天天說至尊賭坊,這次本郡主可要查看敵情。”說著一把揪住宋絕的耳朵:“快帶我去!隻要你帶我去,今天就放過你們兩個臭小子!”
宋絕要想躲開本是輕而易舉,但心念一動,還是沒有躲,隻是苦著臉,任由她揪著自己耳朵向前走去。
西門慶長籲短歎:怎地半路殺出這麽一個母老虎?若是借據被她看到了……
一念至此,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這位可是很有把握在半天之內傳遍帝都,兩天之內舉國皆知的主……那我還不如利索索的自殺來的痛快。
一行四人進入宏偉壯觀的賭場大門時,守在門口的兩個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侍女,甜甜一笑,連忙斂了一禮:“歡迎光臨!”
踏入賭場,宋絕、靈月郡主和她的小侍女登時看花了眼,他們尚是首次踏足賭場,只見由大廳中賭桌賭具以至家h擺設,無不華麗講究。而且地方寬敞,盡管大廳聚集了五、六百人,這大賭場一點都不令人覺得擠迫。
一名小廝迎上來道:“要不要小人為公子、姑娘預備賓室待客。”
西門慶道:“我們有雅間!”
說著,便帶著宋絕、靈月郡主離開大堂,走向後院。
原來宅舍相連,一條碎石路把主樓後門與另一道大門相連,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花園,在花園的深處是一棟更為豪華的屋舍。
進入屋舍,宋絕、靈月郡主發現自己有些少見多怪了,這裡的擺設竟比先前所見更要奢華十倍,就算是地面也是用大紅的地毯鋪起來的。
最明顯變化就屬大廳裡負責抽成的人均是綺年玉貌的動人少女,她們身上穿的是抹胸般的紅衣,襯以綠色短裳把玉藕般的雙臂和白皙修長的玉腿,完全暴露出來,看得宋絕目瞪口呆,還以為到了青樓,也不禁在心中感慨:無怪都說嫖與賭息息相關,密不可分,誠然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