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觀的這個直接衝撞動作,太也狂暴了些。
路人們頓時目瞪口呆,一個個懵在那裡,驚訝到不行。
隨即,轟的一下,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
“握草,那是什麽?”
“像是科幻大片。”
“就差沒從天上降落啊!”
空氣在引爆,人們在燥動。每一個路人都眼睛睜大,興奮地看向大酒店,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刻程觀已經衝撞而入。他的眼睛冰冷,跳動著實質的戰意,一聲不吭地衝鋒,殺向八樓的聚會大廳。
這個動作,讓這個酒店的顧客呆呆地停步凝視,都不知道這算什麽,但是視線都在不由自主地跟隨。
“或許,有大事要發生了。”
“……肯定的。”
“那人是誰?”
“不知道……好家夥,標準的重裝備。”
程觀在衝剌。狂奔中的程觀,矯捷靈動的身姿讓他看起來宛如追逐獵物的猛虎,動作驚人。
轟!
前面,就是八樓的大廳了,現在這裡的大門是關著的,裡面傳出了喧嘩的笑語聲。程觀絲毫不停頓,反而再加速,整個人攻城錘般砸了過去。
“啪嚓!”
門扉立即撞裂,殘門也瘋狂撞擊在牆上。程觀戰意如虹,強勢撞了進去。
余光掃去,只見到滿大廳人都在呆愣瞪眼,沒有誰喧嘩,時間如同被施加了魔法,凝固了。
程觀一腳把殘門關攏,視線投放在這些人臉上。此刻,程觀眼神中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
唯有戰意。
大廳裡的人群中,朱黛娜站在那裡,錯愕瞪眼,似乎她怎麽也沒想到,程觀這才一離去,竟然馬上就殺了回來。
他要做什麽?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他難道?
膽敢公然行凶!
程觀在用冰冷的目光掃視過滿大廳的人以後,確認了,在數量上,這裡的人基本上都在,沒有離開,那麽,這些想與他為敵的人,正好一網打盡。
於是程觀深吸一口氣,胸膛鼓起。
下個瞬間——
——以程觀為中心,彷佛無形風暴,滾滾奔騰出洶湧的低分貝。
這一刻,所有人下意識抬手,但是遮擋不住灌進耳朵裡的聲音。
因為以程觀為中心洶湧撲出的低分貝,能夠透過手掌震蕩。
這小范圍內的怒吼如同潮水般鋪天蓋地。無聲中,有靈魂被大驚嚇的慘叫。彌漫回蕩。
大廳中的人,受到程觀這迸出全力的低音,頓時一個個東倒西歪起來。口鼻流血著,拚命想平衡。
可是,沒用!
“你們,不是要針對我,算計我嗎,就你們就這點程度,配嗎。”
程觀冷冷的說,慢慢踏步向前,每一步的挨近,都讓廳中的人群驚慌。一個個露出絕望。
“呼!”
程觀狠狠呼出一大口氣。
“你們,太弱了,根本就不配與我為敵。”
“現在,我捏死你們!”
聲音低沉,但是卻有某種恐懼在醞釀。
廳內的人驚慌,好想逃離。但此刻已經無路可逃,一個個都在顫栗個不停,張開嘴發出無意義的噪音。
程觀對這些人的狼狽相不予理會,他慢慢走近。然後,他旋風一般的行動了起來。
拳打腳踢。
膝頂肘撞。
“接受懲罰吧,雜碎們。”
只聽到拳拳著肉之聲暴響,
程觀在這裡肆意大開大合。 ——這是絕對的壓製下攻擊。
在程觀的狂野中,每一個廳中的人都遭遇了難以複員的創傷。
朱黛娜張惶之下,對這樣束手無策驚怒交夾。她不想殘廢,她還美麗。她還有大把的人生可以消費。
——不要啊!
開什麽國際玩笑!
朱黛娜的喉嚨卷起了無比淒厲的吼。
在那吼聲中,朱黛娜站了起來,嘴角流血的時候,低分貝的攻擊,竟對她無效了。
嗯?
程觀暫停,凝視過去。
竟然,這個女人的意志之強,大大出乎預料。
一個敵人。
正好可以抓了來,放手試驗。
這麽想著,程觀立即衝鋒,高速向著朱黛娜逼近,隨即抬手就是一巴掌,把朱黛娜的牙齒都差點拍飛。
在朱黛娜整人呆滯僵硬的時候。
挾了人就走。
至於廳中的這些中年男女,算他們運氣不錯吧,不繼續毆打了。
但是就剛才的那一輪攻擊,也足夠他們躺在床上小半年了。
這,就是程觀對他們的懲罰。
下一刹那,程觀衝鋒。
高速衝鋒。
不是衝向破爛的大門,而是直接挾著朱黛娜,助跑幾步,猛地合身衝撞,直接撞開了窗玻璃。
帶著朱黛娜,一起自由落體了下去。
此樓高達十多層。
這個地方,是第八層!
程觀人在空中,此時此刻所有感官極度敏銳,目中所見,是飛快閃過的一層層樓面。
在這個危險時刻,程觀凝神靜氣,猛地抬手一拍,“啵!”伸出的窗沿邊被他一下拍裂,二人下降的力量,也由此微微一頓。
在這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 程觀一不做二不休,抬腳又在牆上撐去,落下的速度頓時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然後——
程觀掌拍腳蹬,來回交替,隻用了不到十秒鍾,他就挾帶著朱黛娜這麽一個大活人,帶著強烈的風壓,咚的一下跳落在了樓底。
此地背對大街。
有些陰暗。
程觀牙關緊咬。哼了一聲。
“死女人。你居然尿褲子,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朱黛娜瞪著紅腫發紫的臉,整個人懵逼的厲害,像是白癡。
“算了,你愛尿就尿吧,跟你說這麽多幹什麽呢?今天,我要拿你祭墳!”
“致安吉妮!”
程觀說畢,奔騰衝鋒,黑夜中一抹幽影。
時間其實沒過去多久。當奧格衛坐在皮卡裡,憂心如焚的時候,程觀呼吸急促,出現在了皮卡邊。
奧格衛驚訝,嘴巴微張,極想問程觀倒底去幹了什麽。
怎麽帶了一個豬頭女人回來。
他認不出現在披頭散發,半邊臉青紫的朱黛娜了。
這樣的模樣,自然誰也認不出。
程觀點了點頭,絲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他很淡定。伸手拉開了車門,將朱黛娜塞入,隨之也鑽了進去。
皮卡載了這麽多人,太擠。
程觀觀上將朱黛娜當成了坐墊,一屁股坐了上去,看到別人還在擠,示意他人,也來坐在這上面。
整個過程,程觀都是從容的,仿佛先前的一番強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
“開車!”
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