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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風雅》第24章 落花風雨更傷春
  枯燥的訓練,一練就是兩個小時。

  汗水浸濕長發,穆斯依然是一個追逐著夢想的孩子。一戰成名能給一個人帶來多少質的改變呢?不過是水滴石穿打碎矽石的那一瞬間罷了。

  或大或小,或多或少,至少在普通英國民眾眼中,穆斯已經是一個橫空出世的足壇新星了。

  但英國民眾關心的不是他在倫敦的晨風中跑過阿爾伯特橋(Albert Bridge)的勤勉,關心的不是他沒有在國際比賽日前受到征召隨隊出征世亞預賽的遺憾。

  人們隻關心有豪車、有女郎的話題。

  全球限量的亮灰色 Aero 8 GT敞篷跑車、美麗的金發女郎、瀟灑的槍手新星。

  即使乾巴巴地陳述、對這三者不置一詞——當他們交織成一段文字之中時,其產生的化學反應,都足夠讀者浮想聯翩。

  《會發生什麽——限量豪車、槍手新星、億萬富翁的千金》——《The Sun》

  又是英國小報慣用的伎倆。

  -

  穆斯沒有看到,他不關心小報。

  但格利菲斯夫婦看得一清二楚,《太陽報》刊發出來,格利菲斯先生就看到了。

  他不信,也不懷疑,這很矛盾,但為人父母都是如此。

  “讓這孩子盡量離瑪娜遠點吧,我不太希望瑪娜和他們緋聞太多。”

  一早來到辦公室的格利菲斯先生跟妻子溝通道。

  格利菲斯太太在電話那邊,IMG的倫敦分部,她清楚這個“他們”指代的是誰:

  牛津的才子不少,足壇的壞小子太多。貴圈真亂,走好不送。格利菲斯覺得慕斯是可塑之才,但不是想塑成上門女婿。所以他一大早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穆茲,委婉地表示了希望她能約束一下自己的弟弟,或者讓他能和瑪娜保持一點距離。

  穆茲答應下來,開始變得心煩意亂,她心裡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提前到英國了。她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牽連弟弟:從突兀地對瑪娜爆發開始,她這一天多的時間來所有的事情都荒唐而不可理喻,甚至覺得格利菲斯隱晦地提醒也十有八九也和自己有關系——負面情緒幾乎在這一刻洶湧到了頂點。

  別墅的門鈴驟然響起,穆斯回來了。

  穆茲拖著疲倦的身子開了門,看著穆斯白眼一瞥。

  “我準備走了。”

  “怎麽了?格利菲斯先生呢?”

  穆茲懶散地回道:“不在,他說你騷擾他女兒。”

  穆斯先是驚訝,然後是眼神裡擋不住的失落,穆茲已經轉身上樓,她要去收拾東西,那種落魄,穆斯全部留給了自己。

  樓上瑪娜的房間門還緊閉著,穆斯倚在門邊,眼神空洞地往上望。

  吐出濁氣,穆斯意識到,他也沒有不離開的道理了。踏上二樓的樓梯,走過穿過瑪娜的房間,那個女孩就像她的夜曲一樣,深深地印刻在穆斯腦海裡。輕裝簡行,登喜路大皮箱是穆斯的全部家當,姐姐在房裡打電話,應該是和格利菲斯先生和太太作別。穆斯拖著皮箱慢慢踱過廊道,希望滑輪摩擦地板的聲音,能夠給離別一些驚喜,他想去敲門,手到純白的門邊,又機械地收了回去。

  那扇門始終沒打開。

  大提琴聲也沒再響起來。

  這場一見鍾情是因為哪一個瞬間?穆斯什麽都不記得,一切仿佛夢一場。

  姐姐拖著行李固執地去往倫敦大學學院,她不準備帶弟弟走。

  弟弟寥落地拖著大皮箱北上,除了科爾尼,他無家可歸。

  瑪娜蒙在被子裡,手裡緊緊攥著兩張在皇家音樂學院音樂晚會的邀請函,淒美的臉上淚眼滂沱,她沒等到最後的敲門聲,也沒有送出最後的邀請函。

  每一次喜歡男孩都沒什麽好結果。

  -

  去往科爾尼的的士上,司機的絮絮叨叨更讓穆斯心煩意亂。直接讓車停到牛津街的Selfridges,扔下小費,徑直去買了一款森海塞爾的降噪耳機,調大音量,讓肖斯塔科維奇的夜曲瘋狂地循環,讓自己不寧的心緒更加焦躁,讓整個世界都瘋狂,夢想被現實滿足後的迷茫與情感被隱抑後的悵惘佔據了穆斯的整個心室心房。

  科爾尼,是他現在已知唯一可以平複他心緒的地方。

  攔下出租車,穆斯小費直接奉上:

  “科爾尼訓練基地,您安靜開車謝謝。”

  司機看著手邊的《太陽報》,心理異常納悶:有豪車還叫的士?有億萬富翁的千金還去訓練?

  佛了。

  _

  窗外的倫敦建築千篇一律,除了索然無味的櫟就是凌亂的楓。

  天上撥不開的雲,雲邊看不見的日。

  到了科爾尼訓練基地,小雨已經哩哩啦啦地往下落,穆斯看司機有點猶豫,就叫他繼續往進開。

  基地門口,穆斯下車,拖著皮箱孤零零地往訓練基地裡走。

  門衛有些楞,這兩天一線隊全體休息,慕斯下雨天來基地做什麽?他沒好問,穆斯只和他打了個招呼,臉一直繃著。

  叫人開了一線隊更衣室的門,慕斯獨自進去,換好衣服,把大筐的球拖向訓練場。

  雨中的草皮有些濕滑,穆斯踩上去,狠狠一腳把球遠遠踢出四十多米高,然後猛地加速去追球,抬腳穩穩卸下;再把球踢遠踢高、追球、卸下……循環往複。

  雨越來越大,穆斯開始猙獰地嘶吼,開始追不到遠遠踢出的球,開始大字展開在科爾尼柔軟的綠茵上。

  雲不開,雨如注。

  雨就這麽一直斷斷續續,持續到下午。陽光終於透過雲層,從西邊照來。

  穆斯整個人從頭到腳,渾身泥濘,仍在屏息射門,一粒又一粒,身體上的疲倦消磨著敏感的心。

  整個腿酸得像是在醋缸裡泡了三天三夜一樣。

  衝動開始慢慢地被抑製。

  理性終究會回來——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坐在草地上,穆斯充分拉伸近一個小時,疲意漸漸緩解,壓抑的心情變得暢快淋漓。

  或者仍可有緣再聚?或者本是萍水相逢。

  那個半邊彤霞的下午,那條長發飄飛的公路,那句“你要一起去嗎”的撩人款問,逗弄著少年人柔軟的心。

  穆斯把球收攏,向更衣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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