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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公世子列傳》二十四 盡享溫柔
  最是那低頭一笑,

  千種風情繞眉梢。

  香腮冰潔,胭脂無染去粉飾;

  雲鬢浸漆,青絲如瀑落玉簪。

  ……

  “什麽——”

  王建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據我所知,王使相曾經請旨為令公子求娶毓寧公主,這次該不會是挾私報復吧?”

  張估心思透亮,立即想到了王建的真實用意。

  “張相此言差矣。”

  王建搖頭否定,繼續解釋道:

  “殿下請想,公主初歷朝堂、閱歷尚淺,又是您的親妹妹,怎麽會毫無征兆的上疏為難殿下?

  必然是駙馬徐徊從中挑撥、唆使所致,可見其用心之惡毒、居心之叵測。如果一直讓他留在公主身旁施加影響,公主不但不能為我等所用,反而會成為殿下的心腹大患。”

  眾人聞言連連點頭,就連一直看不慣王建的張估也保持沉默。

  “王使相的意思是……除掉徐徊,讓毓寧改嫁我們的人?”

  葉知玄也大為意動,徐徐問道。

  王建點了下頭,大聲說道:

  “正是如此。”

  ……

  毓寧公主府,臘梅軒。

  徐徊茫然不知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正在悄然形成,他正忙著在脂粉堆裡盡享溫柔呢。

  棠兒幾日前受了風寒,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徐徊仍舊不敢大意,吩咐她好生在屋裡將養幾日,臘梅軒的事情都交給梅兒幾人打理。

  自從得知葉傾城答應幫幾人脫除宮籍後,梅兒幾人喜上眉梢、情難自禁,接連幾天臘梅軒都是歡聲笑語不斷。

  梅兒幾人自然也忘不了竭力促成此事的徐徊,為了報答他的大恩,幾人伺候起他來更是柔媚嬌俏、溫柔體貼,徐徊這幾天的日子過得猶如神仙一般。

  這一日,徐徊正在書房內翻閱酒樓的帳簿。

  “與眾不同”酒樓名氣打響後,酒樓從早到晚賓客如雲,徐徊趁勢又推出了第二波計劃。

  他仿照前世的一些藥酒配方,將收集而來的仙茅、當歸、肉蓯蓉、枸杞子、黃芪、淫羊藿、肉桂、丁香等藥材加入江寧春酒中,炮製成一種養生滋補藥酒,取名“玉露仙酒”,作為酒樓的另一招牌。

  玉露仙一經推出,立即引得眾人追捧。

  很多人,尤其是一些中年男人喝了之後,隻覺得龍精虎猛、精力旺盛,以往難以啟齒的私密之事居然也有枯木逢春的跡象,更是欣喜若狂。

  只是徐徊為了吊足這些人的胃口,順便抬高酒樓的檔次和玉露仙的身價,叮囑酒樓每日限量供應二十壺玉露仙,而且價格更是高的離譜。

  普通人自然是望而生畏、無福消受,可江寧府乃天子腳下,宗親勳貴、富商豪門數不勝數,其中貪歡好色之輩更是多如牛毛,區區二十壺酒怎麽供應的過來?

  負責打理酒樓的乃是公主府的管事,這在江寧府已經不是秘密,眾人自然不敢巧取豪奪,隻得每日早早的打發人過來排隊購酒,使得“與眾不同”酒樓隱隱成為江寧乃至大離第一酒樓。

  而原先的江寧春酒,徐徊則是不限量敞開供應,同時還轉售給江寧及周邊幾地的酒肆和飯館。

  “爺,什麽事讓您這麽開心?”

  正在給他揉肩的竹兒看到他喜不自勝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能有什麽事?爺這些日子一直盯著酒樓那邊,肯定是因為酒樓生意好唄。

”  一旁煮茶的梅兒不待徐徊說話,搶先答道。

  “知我者梅兒也。”

  徐徊輕輕晃著腦袋,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爺,喝茶。”

  梅兒端著一杯剛泡好的清茶,輕輕放在徐徊身前的案幾上。

  “嗯,香。”

  徐徊端起喝了一口,出聲讚道。

  梅兒嬌笑一聲,乖巧的伏在他身前,為他輕柔捏腿。

  “你們不用這樣,我也沒費什麽勁,你們不用覺得欠了我的。”

  這幾日雖然過得很舒服,徐徊看著幾人忙前忙後、盡心服侍的樣子,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爺,在您看來只是小事,卻是關系到奴婢們一輩子的大事。奴婢幾人身無長物,也幫不上爺的忙,只有這手腳還算麻利,只要爺您不嫌棄就成。”

  梅兒聞言沒有抬頭,低聲解釋道。

  “哎——”

  徐徊看著伏在自己身前玲瓏有致的嬌軀,長歎一口氣。

  這幾日他已經跟她們說過幾次了,都是這一套說辭,他也懶得費神了。

  只是梅兒幾人不知道這樣一來他人是舒服了,心裡卻備受煎熬。

  一來徐徊畢竟是個後世之人,講究的是人人平等,確實不習慣被人小意伺候。

  二來嘛,他兩世為人,心裡年齡加起來都四十幾歲了,於男女之事上也算久經沙場的老將了。

  每日裡看著幾個柔媚嬌娘在眼前晃來晃去,恨不得將她們就地正法,可葉傾城又有言在先,他是有苦說不出。

  正當他坐立難安之時,葉傾城的侍女藥兒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

  “駙馬,出事了。”

  一進門,藥兒就匆匆的說道。

  “出什麽事了?”

  徐徊聞言一驚,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讓葉傾城的貼身侍女如此驚慌失措,還跑過來找自己?

  “胡管事來了,說酒樓有人鬧事,東西被砸了不少。”

  藥兒匆匆忙忙的說道。

  胡管事並不是公主府的管事,而是府裡一位管家的親戚,酒樓開業後徐徊、葉傾城都不方便出面,所以才請了他去打理酒樓的生意。

  徐徊眉頭一皺,揮手示意梅兒、竹兒兩人先不用按了,問道:

  “胡管事人呢?”

  “現在就在外面。”

  “快請他進來。”

  徐徊連忙吩咐道。

  酒樓是他最大的財源,一壺玉露仙的利潤頂的上一缸江寧春,由不得他不重視。

  沒一會,藥兒就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留著兩撇山羊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小人見過駙馬爺。”

  “胡掌櫃不必多禮,坐下再說。”

  徐徊虛手一抬,轉頭吩咐梅兒道:

  “給胡掌櫃沏杯茶。”

  待胡掌櫃坐下後,徐徊才問道:

  “酒樓現在什麽情況?”

  “鬧事的那夥人一走,店裡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小的就擅自做主把剩下的客人先請了出去,關門歇業。想著先稟報公主和駙馬,再作打算。”

  胡掌櫃這話說的有些忐忑,生怕徐徊會責怪他處事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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