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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崇禎有個約定》第120章 對質宮中
  對方有兩百來人,己方只有五十多人,換了別人,隻好認慫了,穿著大紅飛魚服的錦衣衛們,便是如此。只不過,他們的頭領,錦衣衛大都督田爾耕囂張跋扈慣了,還真受不了這種窩囊勁。就在朱純臣、張之極以為田爾耕已經準備交人時,田爾耕暴喝一聲,拔出腰間長刀,翻身下馬,向陸揚迫去。
  看到來勢洶洶的田爾耕,陸揚暗歎一聲:幸好沒有將希望全寄托在別人身上,如果過分依賴朱純臣、張之極,此時便立刻就要命喪黃泉了。
  在田爾耕雙手持刀,準備運盡全力,一刀將陸揚劈成兩半時,陸揚從懷裡掏出一把嶄新的手持火銃,火銃上鑲嵌著的金紋,在晨曦的照耀下,格外耀眼,“不許動”,陸揚喊出了前世警匪劇裡,警察最喜歡說的一句話。當然,如果是在前世,匪徒聽到這句話,十有八九會立刻狂跑起來,但此時此刻,田爾耕真的就一動不敢動了。
  陸揚為了給田爾耕製造緊張氣氛,故意將火銃在手上晃來晃去,以防止田爾耕試圖避過火銃來用刀劈自己,同時,陸揚口中還道:“大都督不要亂來哦,小子我現在很緊張,萬一擦槍走火,傷到大都督就不好了,畢竟您身份尊貴,您的命,很值錢的”。
  田爾耕很惱怒,可是他畢竟不是一個不要命的人,他可以將別人的命看得一文不值,可是他自己的小命,他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於是,他被迫將長刀歸鞘,換取陸揚將火銃稍稍偏離自己。這年頭,火銃,哪怕是陸揚手中那柄看上去就知道造價不菲的手持火銃,質量都沒有絕對的保證,誰敢保證它就一定不會走火?!
  有了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朱純臣、張之極已經領著「大漢將軍」擠到了田爾耕、陸揚的邊上,“大都督、小陸大人”,朱純臣略微拱拱手,“你們二位,同我們一起進宮面聖吧,今兒個,在宮門口,差點釀成血案,怎麽著,也得給聖上一個交代,此事,本將是管不了了,便請陛下聖斷吧”。
  田爾耕無奈地冷哼一聲,交出佩刀。
  “小陸大人,請你也交出武器吧”,朱純臣道。同時,他在心裡暗罵:陸揚這家夥,昨兒個,便要我與之極在宮門口等他,在關鍵時刻,出來收拾局面,可是他也沒說還帶了火銃啊,這下倒好,看你待會怎麽圓過去,在宮門口,掏火銃,那可是大罪。待會千萬不要牽扯到老夫我頭上。
  “武器?”陸揚訝道,然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銃,恍然笑道:“成國公是說這個呀,這個不過是一個玩具罷了”,說完,便將那火銃丟給了朱純臣。
  朱純臣看到火銃飛來,生怕它走火,倒是嚇了一跳。當火銃落手那一刻,他差點沒閃到他的老腰,倒不是因為它太重,而恰恰是因為它太輕了,讓朱純臣錯誤地預期了它的重量,一下子運力過猛,這不,差點就閃到腰了。“怎麽這麽輕?”朱純臣訝道。
  “這個,乃是先帝禦賜之物”,陸揚道。
  聽聞是先帝禦賜之物,朱純臣趕緊改為雙手捧槍,將火銃平放在雙手掌心,恭恭敬敬地端著。
  “眾所周知,先帝雅好木藝,這隻「火銃」,便是先帝對照著一把西洋佛郎機火銃,用木頭仿製出來的模型。後來,又請漆匠上色,金匠鑲邊,說起來,還真是彷如一把火銃。不得不感慨,先帝真是心靈手巧啊。”陸揚感慨萬分道,似乎很是懷念先帝天啟皇帝。
  聽到陸揚的話,朱純臣頓覺無語,旁邊的張之極差點沒“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至於田爾耕,則是面色鐵青,恨不得生撕了陸揚,堂堂錦衣衛大都督,竟然被一把木槍,嚇得一動不動,這說出去,讓他威信何存。
  “行了,成國公、忠勤伯、大都督”,陸揚道,“咱們趕緊進宮面聖吧”。
  “嗯,不管怎樣,此事已經驚動了萬歲,咱們趕緊走一趟吧”。
  看著面色陰沉、喪氣懊惱的田爾耕,陸揚真想將那木“火銃”拿起來,頂在他的後腦杓,再說一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陳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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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宮中,朱由檢,此時此刻應該稱其為崇禎皇帝了,他看著殿中的朱純臣、張之極、田爾耕、陸揚,微微皺眉道:“聽聞你們在宮門口,鬧得很凶啊”。
  “稟聖上,老臣與張伯爺趕到時,田大都督與小陸大人,確實發生了一些齟齬”。朱純臣這一番話,說得很是到位,一下子,就把自己從「齟齬」中摘了出來,至於張之極,乃英國公張維賢的嫡長子,乃他的世侄,自然也順道一並摘了出來。
  “那說說,田愛卿、陸愛卿,你們之間有何齟齬啊,非要在宮門前鬧不可?!”崇禎帝冷冷道。
  “並非齟齬,而是不共戴天之仇;非為私怨,而為公仇,此獠,天下人人皆欲誅之而後快!”陸揚看著田爾耕,一字一句道,言語間,充滿怨恨。說完,陸揚呈上那封“楊漣血書”的原稿,崇禎身邊的隨侍太監王承恩,走了下來,接過“血書”,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崇禎。
  崇禎拿著“血書”,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看的過程中,微微頷首,眼角隱有淚痕,但瞬間斂去,“楊漣案,其中或有冤情,讓法司重審便是,何必鬧到如此地步?竟然拔槍,你以為宮門口,可以容你如此放肆不成?!”
  這話,顯然是呵斥陸揚的。不過,陸揚聽了反而露出一絲喜意,皇帝表面上斥責他,但實際上,卻提出要將“楊漣案”交給法司去重審,法司者,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也,而非東廠、錦衣衛北鎮撫司等特務機關。
  “聖上容稟”,陸揚壓住喜意,伏地跪拜道,“借微臣一百個、一千個膽子,微臣也絕不敢在宮門口動槍。那柄火槍,乃先帝禦賜的木製火銃模型而已,望聖上明鑒”。
  崇禎帝看了成國公朱純臣一眼,朱純臣點頭道:“小陸大人所言不虛,老臣看過了,確實是一柄木槍模型,並非真槍”。
  “這樣,你就沒有錯了?”崇禎忍住笑意,質問道。心裡面,暗罵:小滑頭!兵者,詭道也。朕看你小子就是滑頭慣了,難怪能獲得兵法大家孫承宗的那般推許。田爾耕,一介武夫,碰到你這家夥,不被玩得團團轉,才見鬼了。
  “微臣確實有錯”,陸揚諾諾道,“微臣不該拿玩具嚇唬田大都督的”。
  聽到陸揚的話,崇禎差點直接笑噴了,隻好借喝茶的樣子,將袖子微微抬起,躲在龍袍寬厚的袖子後面,笑了出來。將笑容強行斂去後,才放下袖子,繼續裝出一幅嚴肅的表情。不過,這一下,倒是憋壞了王承恩、曹化淳這兩個一左一右立在崇禎身旁的太監,要知道,笑容是可以傳染的,皇帝可以借著喝茶抬起袖子偷笑,他倆可沒這法子,不過,好在他倆都是絕世高手,隻好強行運功,縮緊面部肌肉,斂住笑容。
  現場只有一個人,一點都不想笑,那自然是田爾耕,作為錦衣衛大都督,自詡勇武過人,竟然被一個小小舉人,拿著把玩具槍,給嚇破了膽,丟人,真他娘的丟人啊。
  “好了,好了,「血書」,朕收下了,不日,會讓三法司會審此案,給楊漣一個公道,給天下士子一個交代”,崇禎帝道,“至於你, 雖然你沒有真的動槍,但終歸是擾亂了宮中清靜,不要仗著先帝的一點榮寵,便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崇禎敲打道。不過,陸揚怎麽聽,都不像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說田爾耕,“傳旨:免去陸揚的「上書房行走」一職,以後,無詔不得隨意出入宮禁”。
  “微臣領旨”,陸揚伏地道。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舉人,既然免去了你的「上書房行走」一職,你便不宜再自稱「微臣」了”,汪文言說得沒錯,崇禎,果然是個心思細密的人,他在這些細節問題上,都極為較真。
  “聖上說的是”,陸揚趕緊再叩首,“草民領旨,謝主隆恩”。
  “行了,這個事情就此打住”,崇禎道,“田愛卿”。
  “臣在”,田爾耕應諾道。
  “將詔獄中的那些監生、太學生以及其他士子,統統放了吧。朕下旨重審楊漣案,他們應該不會再鬧了,讀書人,畢竟是朝廷的棟梁與將來,關了幾日,略施薄懲,也就差不多了”,崇禎道。
  “聖上,那些家夥……”田爾耕想謾罵那些士子一番,結果看到了崇禎凜冽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田爾耕:朕,是在給你下命令,不是要聽你的建議,乃至於滿腹牢騷。田爾耕背脊發涼,趕緊改口道:“臣,謹遵聖旨”。
  “好”,崇禎淡淡道,收回了那凜冽的目光。
  “臣等告退”、“草民告退”,眾人施禮後,魚貫退出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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