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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崇禎有個約定》第53章 鎮撫使
  “堂下何人?”

  被兩名錦衣衛押著,摁在地上,陸揚很是不滿,聽到這聲多此一舉的問話,陸揚很想說一句:你手中的卷宗難道沒寫啊?沒長眼睛,自己不會看啊?可是,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陸揚還是老老實實回了句:“蘇州府吳縣陸揚”。

  等了小半個月了,北鎮撫司總算想起提審自個兒了。在牢房裡,跟左老師,聊這聊那,擺了十來天龍門陣了,都差點忘了自己是在詔獄了,陸揚苦笑不已。

  “所犯何事?”堂上,那個傲慢的聲音,繼續問道。

  “被誣告假婚”,陸揚道。

  “誣告?”堂上發出磔磔笑聲,“在這北鎮撫司,誣不誣告的,你說了不算,本官說了才算”。

  “鎮撫大人,這小子不僅假婚,還身涉東林逆案”,旁邊一個錦衣衛出聲道。

  鎮撫大人?!主審的,竟然就是那狗日的錦衣衛都指揮僉事、北鎮撫司鎮撫許顯純,這人可是歷史上臭名昭著的變態狂,最大的愛好,便是刑訊逼供,哦,不對,不是刑訊逼供,而是刑訊。對許顯純而言,逼供只是一個副產品,無論逼沒逼出口供,他都是要動一番酷刑的,因為他以此為樂。

  抬頭憋了那許顯純一眼,那是一個消瘦、冷峻、陰沉、蒼白的面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按照後世心理學家提出的那套“犯罪心理肖像學”理論,壞人往往有一些面相上的特征。前世,陸揚認為這幫子心理學家,純屬胡扯,不過,現在他悄悄將許顯純的長相,跟那些心理學家寫的,一一比對,發現竟然絲毫不差。看來,不能歧視心理學了,那玩意兒也不是完全不靠譜,如此說來,這許顯純便屬於有犯罪人格的典型性“壞人”了,真是一個教科書般的壞人啊,陸揚暗道。

  ~~~

  “小小年紀,竟然敢匪同東林逆黨,禍亂綱紀?”許顯純冷笑一聲。

  “冤枉啊,小生原先可不是東林”,陸揚不急不慢道。

  “不是東林?”許顯純正準備吩咐用刑。便聽陸揚“招”道:“小生是說,原先不是,現在,小生確實是如假包換的東林黨人”。

  “哦”,許顯純眉頭一揚,“你倒是個不怕事的”。

  “稟大人,小生恰好有幸與蒼嶼先生同舍,蒙先生不棄,已拜在他門下了,既然先生是東林黨人,弟子自然也算是了”,陸揚說道。

  “好,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東林逆黨,你認了是吧?”

  “在下認”,陸揚說道。說完,便有書記官,拿著筆墨紙硯,讓他簽字畫押。

  “假婚,認不認?”

  “認”,陸揚倒是爽然。

  許顯純沒忍住,笑出聲來,“本官審了無數的案子,你這樣的,倒是頭一回見。你,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陸揚暗道:怕,哪裡能不怕啊,要不是怕受刑,老子會招那麽利索。要是你肯遵守後世那“米蘭達規則”,在審訊前,來一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老子自然是啥都不說。不過,在這沒有“沉默權”的大明朝,陸揚自然不會做這種無謂的反抗。

  同時,陸揚思忖,只要不扯到周順昌、李教諭、李玥那兒去了,說什麽,他就招什麽,少點皮肉之苦就行,什麽事,都擔下來再說。反正,該布的局,自己已經布下,前些日子,左光鬥老師又寫了那封書信給孫閣老,算日子,孫閣老應該已經收到信了,

說不定什麽時候,事情便有轉機了,倒也不急在一時。  ~~~

  “你手頭有多少銀子?”許顯純問道。

  靠,也太赤裸裸了吧,直蹦主題呀,陸揚暗罵道。黑,北鎮撫司果然比鍋底還黑。

  “怎麽,不願意說啊”,許顯純依舊微笑道。不過,襯著他那張酒色過度,同時又陰鷙、冷峻的面容,那種笑容,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稟大人,不是不願意說,只是小生確實不太清楚手頭大抵有多少銀子”,陸揚倒是沒說假話,他還真是搞不懂自己有多少錢,反正不差錢,就對了。

  “鎮撫大人,這小子,目前算上園林、鋪面,還有一些飯館、報館、醫館啥的,折算下來,總共應該有三百三十五萬六千八百四十三兩四錢銀子”,旁邊另一個書記官,拿著本帳冊,稟報道,“這還是前兩個月的帳了,他所有的鋪面,每日都在進帳,到今天,恐怕又多了不少銀子”。

  許顯純眼皮一抬,“三百多萬兩,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錢”。陸揚也是心裡一驚,他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錦衣衛竟然已經算這麽清楚了,錦衣衛裡有能人啊,不僅有用刑高手,還有財會、審計高手啊,這能耐,放到後世,考個注冊會計師,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沒錢,就不會被整到這北鎮撫司來了”,陸揚苦笑道。

  “你倒是心裡清楚得很”,許顯純爽朗笑道,“說吧,這麽多錢,準備留多少啊?”

  “能留條命就成”,陸揚道。

  “還這麽小,便這麽懂事?比那些個舍命不舍財的老家夥們,可聰明多了”,許顯純讚道,“‘九千歲’肯定喜歡你這樣的半大小子,本官也是喜歡的”。

  “大人錯愛了”,陸揚道。

  “不過,你碰到本官,也是可惜了”,許顯純歎口氣,“本官的性子,你或許不了解,拿了錢,本官,還是要折磨你一番的,不將那些個刑具在你小身板上,一一過一遍,本官這錢,拿得不踏實啊。一不踏實,本官晚上,是要睡不著覺的”。

  變態,真變態,太他媽變態了,陸揚心裡怒罵。我都同意將錢全部交出來了,你還動刑?!還有沒有底線?

  “要不,你受累,挑一挑?”許顯純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堆沙包,彈琵琶,涮火鍋,先來哪一樣?”

  “能不能解釋一下?”陸揚後背已經浸濕,雖然聽上去沒什麽,但陸揚知道這些刑罰,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好,便給你解釋解釋吧,不過,那些個玩意兒,怪嚇人的,本官最聽不得了,董千戶,你來說說吧”,許顯純假惺惺道。

  “是,大人”,董千戶出列道,“堆沙包,顧名思義,便是將一個百斤重的沙包,壓在你身上,讓你呼吸不能,看你這身板,估計壓四五個時辰,便差不多肺裂胸塌了。彈琵琶,便是將你固定在刑架上,刺破皮、肉,在肋骨上,用刀尖,來回刮動,那刀骨相刮的聲音,甚是悅耳”。

  好吧,陸揚的腿,已經有點軟了。畢竟是個正常人,面對這麽一群不太正常,哦,不,是太不正常的家夥,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說起來,最好玩的,還是涮火鍋”,那董千戶露出迷離的神色,似乎很享受以往行刑的過程,“涮火鍋,便是將一鍋子燒得滾燙的開水,兜頭淋下,再拿一柄布滿鐵釘的刷子,來回涮動,不一會兒,人犯便會血肉模糊,變成個血葫蘆,渾身上下再無一塊好肉,那細碎的肉沫、骨屑,脫落下來,滿身都是,煞是好看咧。受刑者,無不怨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麽要將他們生下來。而且,這種刑罰,最有意思的是,你一時半會,還偏偏想死也死不了,你說有意思不有意思”。

  “怎麽樣?陸公子,你想好挑哪個了嗎?”正聽得毛骨悚然的陸揚,突然聽到許顯純的問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一會兒,陸揚都說不話來,許顯純不耐道:“既然公子抉擇不了,那本官隻好替你做回主了,你就客隨主便吧”,略一思忖,“就選……”

  “報”,許顯純話還沒說完,一聲厲聲高喝,打斷了他的聲音,一名錦衣衛急奔而來,“鎮撫大人,‘九千歲’急召您與大都督, 說是有大事面議”。

  “好”,聽到“九千歲”的名號,許顯純立刻肅然起身,“大都督呢?”

  “大都督,已經趕往“九千歲”府邸了”,錦衣衛力士稟報道。其口中的“九千歲”,自然是魏忠賢,至於那“大都督”,則是錦衣衛大都督田爾耕。田爾耕與許顯純,一正一副,乃魏忠賢麾下最得力的武夫,倒是不知,魏忠賢突然找見這兩個家夥,是有何急事?

  “兒郎們,備馬,去千歲府”,許顯純邊走,邊整理其衣襟、領口,顯然,對於面見“九千歲”,極為重視。

  “大人”,一名錦衣衛小旗出聲道,“這小子怎麽辦?”

  許顯純眉頭都沒抬一下,似乎沒聽到問話似的,一陣風般,在前呼後擁的錦衣衛護衛下,出衙去了。

  那詢問的錦衣衛小旗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大耳光,重重地掃到了他的臉上,“你他娘的傻啊,這種小事,也敢煩問鎮撫大人,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原來是董千戶。

  “千戶,是卑職木訥”,那小旗被打趴在了地上,馬上滾起來,叩頭不已。

  “滾蛋,下次,再這麽蠢,小心老子扭斷你脖子!”董千戶喝罵一聲,“將那姓陸的小子押回去,好生看押著”,丟下一句話,董千戶也風塵仆仆地追著許顯純,出衙去了。

  “他娘的,都是你害的”,那被打的錦衣衛小旗,從地上爬起來,往著陸揚臉門,便是一拳,陸揚頓時血流如注。

  靠,本來還以為暫時躲過一劫了,怎麽還是被打了,陸揚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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