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素和尉遲恭在奉了皇命,在十六衛中點了八千精兵前往涇陽而去。
唐初軍製沿襲隋朝,實行府兵製。府兵製,起於西魏而盛於唐,是中國古代兵製之一。該制度最重要的特點是兵農合一。府兵平時為耕種土地的農民,農隙訓練,戰時從軍打仗。在天下各地設置“軍府”若乾,“府兵”由各地軍府從所在州縣的農民中挑選,年二十入役、六十免役,平時在家生產、農閑訓練(在唐代,“府兵”還要到京師“番上”)。但是,“軍府”隻是管理“府兵”的戶籍和日常訓練,既不能統領“番上”的“府兵”,更沒有戰時指揮權。府兵製不僅節省了國家的軍費開支,還保障了經濟農業建設。
但唐初不但隻有府兵,唐初兵製可稱為衛府製,以衛統府,“衛”,既是衛戍京師的禁兵,又是統領天下“府兵”的領導機構。唐初設十六衛遙領天下軍府,衛戍京師,是府兵和禁軍的合一。但值得強調的是,十六衛大將軍對天下軍府隻是“遙領”,並不具備真正的戰時指揮權。戰時,如前文所述,由李世民臨時派尉遲恭和張大素為最高指揮官,指揮戰鬥。
十六衛為常備軍,有各地軍府輪流服役,稱為“番上”。十六衛分別為別為:左右衛、左右驍衛、左右武衛、左右威衛、左右金吾衛、左右領軍衛、左右監門衛、左右千牛衛,每衛設大將軍一人,將軍兩人,下設中郎、中郎將、左右郎將、以及錄事參軍、倉曹、兵曹、騎曹、胄曹參軍等職,每衛維持衛軍25000-40000人。
按說十六衛每衛有衛軍25000-40000人。大唐十六衛衛戍長安城,另外還有北衙禁軍等部隊,面對20萬的突厥部隊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當下李世民剛剛登基,又時值秋收時節,剛登機為帝的李世民為了顯示自己的仁厚,下令放大部分的士兵回家秋收,隻留了小部分部隊衛戍長安,因此此時面臨突厥來襲,大唐兵力是捉襟見肘(小道臆想,實際情況不明)。幸好有張大素獻策,才讓大唐君臣看見了度過危機的希望。
在張大素與尉遲恭前往涇陽城時,此時的涇陽城因為突厥來襲,上上下下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涇陽位於八百裡秦川腹地,屬雍州管轄,涇陽之名最早見於《詩經》之中,涇陽位於涇河之北,古以水之北為陽,涇陽由此得名。涇陽位於長安之北,東與三原、高陵區交界,西隔涇河與禮泉縣相望,北依北仲山、嵯峨山與淳化、三原縣毗鄰。
聽聞突厥來襲的消息,涇陽城內軍民陷入恐慌之中,涇陽縣令韓松是一個文官,有著文人的傲骨,卻也是一個好官,面臨突厥來臨的消息,身為文官的韓松雖然害怕卻也沒有慌神。韓松深知自己現在是涇陽的主心骨,一旦自己慌了涇陽就亂了,因此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井井有條的處理一應事務。
首先,韓松下令涇陽城內的府兵立即集結,要在朝廷大軍到來之前誓死保衛涇陽城不失,另一方面,韓松親自前往大街上安撫城中的百姓,以免恐慌引發民亂,並讓提前集結起來的部分府兵沿街巡查,有趁亂為害著可以先斬後奏。。
“各位百姓,大家不要慌,不要亂,要相信朝廷,朝廷不會放棄我們的,相必現在朝廷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因此大家要安心的在家待著。”韓松親自帶衙役在大街上賣力的喊著。
韓松本就在涇陽城深得人心,此時見韓松親自出面安撫,城中的百姓也漸漸的收起了恐慌的情緒,
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韓松正在街上安撫百姓,忽聽得軍士來報,韓松心中一緊,深怕是什麽壞消息,報信軍士來到韓松身前,說到:“稟告大人,朝廷大軍來了。”
聽到是援軍到來,韓松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問道:“朝廷大軍到哪了,有多少人?”
報信軍士回到:“大軍已經離涇陽不遠了,看旗子應該是尉遲將軍領軍,大概有一萬人左右吧。”
韓松一聽有一萬左右的大軍,又是尉遲恭這個名將領兵,十分高興,對縣衙的一眾屬官說:“走,隨本官前去迎接朝廷大軍。”
涇陽城裡長安城不遠,張大素和尉遲恭僅用了半天功夫便到了涇陽城,韓松領一眾屬官來迎:“下官涇陽縣令韓松拜見尉遲將軍,眼下突厥來襲,有將軍在下官就放心了。”
尉遲恭與張大素見韓松應對突厥大軍來襲還能把涇陽城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對這個涇陽縣令也很有好感,尉遲恭說到:“好了,陛下命本將布防涇陽,防備突厥的事就交給本將軍就好了,你負責安撫好本地的百姓,以及一應的後勤事務。”
韓松回到:“下官領命。”
隨後,尉遲恭命大軍在城外扎營,然後帶著一眾部將進了涇陽城,在縣衙選擇一間寬大的房間作為帥帳。
帥帳之內,張大素與尉遲恭正推辭著誰做主帥之位。
“尉遲將軍,您是大唐名將,又是長輩,我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這主帥之位還是您做吧。”張大素推遲著。
“賢侄,不要謙讓了,你是陛下任命的主帥,又手持天子劍,這主帥之位必須是你來做。”雖然讓一個小輩做主帥之位自己沒有面子,但是對方必定是主帥,又手持天子劍,代表著李世民,尉遲恭還是沒有做主帥之位,讓張大素坐。
“既然如此,大敵當前,我就不矯情了,尉遲伯伯恕罪。”張大素見尉遲恭推遲,知道自己手持天子劍代表著李世民,尉遲恭不好意思做主帥之位,便在主帥之位坐了下。
剛才涇陽縣令在外安排大軍駐扎後涇陽縣的一應事務,不在帥帳之內,此時處理完事務來到帥帳,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的少年坐在主帥之位,說到:“你是誰家孩子,這主帥之位豈是你一個小孩可以坐的,快快下來,莫要惹禍。”
尉遲恭聽到笑了笑說:“好了,韓縣令,這位是張大素,陛下親自任命的主帥,手持天子劍,代表著陛下。”
韓松聽聞突厥來襲這麽大的一件事,陛下卻任命一個小孩做主帥,不由的覺得荒唐。卻見連尉遲恭都沒有說什麽,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好說什麽,隻好站在一旁看看張大素這個小孩要怎麽指揮。
張大素面對韓松的指責,知道他是一片好心,沒有理會,隻是靜靜的看著涇陽縣的地圖,思索著應對突厥之策。
看了一會,張大素抬頭對尉遲恭說:“尉遲將軍,陛下命我等布防涇陽,說是布防涇陽,實際上是打擊突厥士氣,拖延突厥大軍的行軍速度。然而涇陽城四周是一片平地,死守涇陽不是良策啊,完全起不到原定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