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暴露了身份,尤其是很不要臉的把傳家寶丹書鐵卷放在了腦袋邊上,借著簷下幾盞燈籠的光芒,金光燦燦的樣子煞是引人矚目。
於是胡悅火了,看熱鬧的群眾好似走馬燈似的,不到一刻鍾,假裝從涼亭旁路過的人流就有了小幾百人。
對此胡悅多少還是有些羞臊的,雖然大明朝逛青樓是合法合理的事情,可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徑,想必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所以喊完那一嗓子,胡悅便側著腦袋隻給眾人留了一個後腦杓,名聲不要了,但是這張臉還是得要的,萬一哪天上街被人認出來指指點點可就難看了。
聽著背後腳步聲漸漸稀疏下來,胡悅悄悄的松了口氣,這個時候,估摸著全望月閣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到來,是時候結束這場表演了。
喚了悟用,在兩名豔麗女子的陪同下,胡悅捂著臉一步一挪的離開涼亭去了前面的彩樓。
按照他的計劃,今夜是要夜宿望月閣的。
有些肉疼的遞給花婆婆一張百兩銀票,不一會兒各式酒水菜肴便如流水一般端進了房間,另外還有五個花枝招展的歌姬隨後而至。
“奴家見過侯爺。”
一眾歌姬福身行禮,這場面在胡悅看來多少是有些壯觀的,幾個女子個個都是衣著涼爽,內裡的紅肚兜若隱若現,胸口更是白花花的一片。
見此情形,尚不識肉滋味的胡悅,立刻就覺的一股燥熱從小腹升騰而起,急忙捂著鼻子扭過了頭去,生怕再看下去血濺當場。
“你們隨意坐吧,侯爺有些累了,暫時歇息一會兒。”胡悅一邊鄙視著自己的不爭氣,一邊擺手吩咐道。
幾個女子面面相覷,這和她們的預想有些出入。
大家都是賣身不賣藝的,而且聽管事的花婆婆說,這也是眼前貴人特意要求的,按照常理來說,接下來就該是無比香豔的場面了,怎麽這位侯爺竟是讓大家隨意就坐呢?
心中雖有疑問,不過也沒人敢開口詢問,樓裡面已經傳遍了,這確實是一位身份尊貴的侯爵,聽從吩咐肯定不會有錯。
恭聲應是,幾個女子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也不敢隨意說話,只是不時打量胡悅幾眼,偶爾姐妹們再眼神交流一下,心底都在猜測胡悅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此時趴在錦榻上的胡悅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一切都只是做戲而已,只要自己自己謹守本心,又何懼這些庸脂俗粉的勾引?
而且銀子都花了,大家就這麽枯坐一夜實在是不劃算,聊聊天也是好的,總好過枯坐一夜。
不過想了想,胡悅還是放棄了。
作為小處男一枚,面對幾個搔首弄姿的女子,胡悅也不敢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本性的衝動。
萬一聊一會兒衝動起來檫槍走火,那就得不償失了,被人恥笑快槍手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珍貴的第一次。
一切為了貞操,胡悅牙關一咬閉上了雙眼,隻當是那五個女子是幻覺,自己安心睡覺,臥等明天夜禦五女的名聲震驚京師就好!
時間緩慢流逝,直到子時過後午夜時分,聽著房間裡想起了輕微的呼嚕聲,一直都沒能睡著的胡悅這才輕輕的轉過頭來,只見五個女子這時已經東倒西歪的睡了過去。
呼出一口濁氣,胡悅小心翼翼地從錦榻上爬了起來,進門前忘了提前打點,這個時候他非常需要去趟茅房,舒緩一下早已是不堪重負的膀胱。
胡悅一步一挪的的向門口走去,路過一名女子身邊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住打量了幾眼,好白,好大,E罩!
覺得鼻子癢癢,幾乎要忍不住摸一把的胡悅不敢再看,顧不得屁股疼痛,緊走幾步匆匆出了房門。
夜過子時,原本喧鬧的望月閣這時也安靜了下來,門外除了坐在一旁歪著腦袋呼呼大睡的悟用之外,廊道裡不見其他人影。
見悟用睡得正香,胡悅也沒好把他喊醒,左右觀望一下,一手扶牆慢慢想廊道的盡頭走去,那邊掛著一塊牌子,上書恭房二字,想必就是茅房了。
“疼嗎?”
一個有些壓抑的男聲從茅房裡傳出,剛剛走到門口的胡悅腳下一頓,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廁所門嗎?
“疼……”同樣是一個男聲作了回答,聲音有些顫抖。
胡悅眼睛更大,這麽奔放?
“我輕些個,你千萬別亂叫,被人發現了,趙千戶可是要抽鞭子的。”第一個男聲。
胡悅眼珠子險些掉到地上,還有個趙千戶,三角戀嗎?
“嗯。”顫抖男聲輕輕的應了一聲,又小聲道:“趙千戶一直都是這樣嗎……呃——”
胡悅忍不住一個哆嗦,轉身就要往回走,不要說畫面了,這個聲音都太過少兒不宜。
“好了。”第一個男聲舒了口氣,“他一直都是這樣粗魯,你習慣了就好,咱們趕緊回去吧, 免得他醒來發現。”
隨著這話,只見兩個長相清秀的少年從茅房裡走了出來,受屁股拖累,這是胡悅剛剛走出兩步。
兩個少年一瞧他的背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不過看清了胡悅的衣衫,卻又松了口氣,也不說話,兩人相互攙扶著,撇著兩條腿的越過胡悅,輕輕的推開了不遠處一間屋子的房門,正是胡悅的隔壁。
看著二人進了屋子,胡悅恍然大悟,倒是自己誤會了,看來兩個人是同伴,剛才在裡面八成是在處理傷口了。
不過這個趙千戶……
胡悅忍不住一個哆嗦,好重的口味,竟然需要兩個,怕是得比悟用的那形象還要粗獷了!
齜了齜牙,胡悅又轉身往茅房走去,他決定下一次換一家園子,不然自己這個模樣,還是很危險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不亮胡悅便醒了過來,直接將悟用喚進房間,取了一錠小元寶賞了眼神怪異的五名女子,隨後便將五人打發了出去。
幾個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胡悅自然清楚,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大家在這屋裡整整待了一個晚上,說什麽事都沒發生誰會相信?
想必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重賞之下依舊夜禦五女的名聲就能在秦淮河傳遍了,而後再傳進城去,最終肯定也逃不出朱棣的耳目,如此自己也就徹底的安全了。
長長的輸了口氣,胡悅也不願再待下去,整了整衣衫在悟用的攙扶下出了房門。
剛剛一腳踏進廊道,下意識的左右一看,正好瞧見隔壁房間也有一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