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借故離開,自是為了給韋尤和貂蟬單獨相處創造機會。
韋尤看著貂蟬將琵琶輕輕地放在一旁,輕盈地朝他走來,目光像是粘在她的身上一般寸步不離,趁著她到身邊幫忙倒酒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入手處有如羊脂白玉細膩光滑。
他活了兩輩子還沒見過這麽美的女子,別說是現代那些長得千篇一律的美女明星,就算是絕色美女陳瑤在她面前也要稍遜一籌,想想她不過十二三歲就有如此絕世容顏,真不知道她發育成熟之後,又是怎樣的驚豔絕倫?
“公子!”
貂蟬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失聲叫道。
她很是驚慌的四處看了看,掙了兩下,沒有掙脫他的手,眼見沒有人出現便任由他緊緊地握住。
“怎麽不說話?”
貂蟬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點不自在,心裡莫名地慌亂,既有些享受此刻的親近,又害怕隨時會被人給發現,於是打破了沉默。
她這幾天一直想著與韋尤見面的情景,怎麽也料不到他們再次相見會是這般模樣,他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韋尤不由地笑了笑,道:“能夠與你握手言歡,又有什麽語言和文字可以表達我的欣喜和激動?”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主動地親近女子,尤其是這麽一個禍國殃民的絕色妙齡女子,心裡怎麽可能不欣喜激動?
“你先放開我!”
貂蟬的心裡甜蜜而又緊張,局促不安地道:“義父很快就會回來,如果讓他見了,那就不好了。”
她第一次體會與男子親近,那種奇妙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無法言喻。
貂蟬聽到韋尤吟誦的詩句,知道他必然了解了她的處境,雖然現在是王允的義女,可還是免不了要獻藝見客,才會說別有幽愁,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不用太擔心,不會有人突然進來的!”
韋尤拉貂蟬在他身邊坐下,安撫她略微有點緊迫地情緒,微笑著道:“要不這樣,我們兩個今天來賭上一回?如果你贏了的話,我答應你一件事情;如果是我贏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敢於這樣說,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就看她是否答應。
“可不能太難!”
貂蟬起初還擔心被人撞破,過了一會,心思便徹底放開:讓義父看到這一幕也好,或許這樣他就會成全他們,至少以後會考慮一下她和韋尤的感受,不再那麽隨意讓她撫琴見客。
她早就聽人說過韋尤在城外和衛途以及蔡琰打賭的事情,哪裡還會抱有贏的希望,只希望他的要求不要太高。
韋尤在她耳邊輕聲地道:“我賭你義父等到我離開之後,他一定會對你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他認為我是一個很難得的人才,才會讓你出面陪我……”
他之前看過尋秦記之類的小說電視劇,絲毫不敢小覷古人的智慧,就連十四五歲的蔡琰都能夠猜測出來他是在抄襲別人的詩作,更不用說老謀深算、密謀除掉董卓與呂布合掌朝政的王允。
韋尤擔心王允躲在哪裡偷聽他們對話,才會故意用打賭的方式低聲地提醒貂蟬對王允提高警惕,以免她再成為王允利用的工具。
“我會小心的!”
貂蟬略一錯愕,隨即微微點頭低聲道:“我今天和杏兒去過陳府,後來才知道你去了蔡府赴宴;回府裡之後,義父又讓我獻藝,
我婉言拒絕了一次,然而身不由己,最終還是要出來獻藝。”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本來我今天心情就非常的低落,義父派人去請了兩次後,就更絕望的感到自悲自憐。卻怎麽也沒想到義父請來的竟然是你,這當真是萬幸!”
貂蟬忐忑良久,見真的沒有人來打擾,膽子漸漸地變得大了起來,難得有機會與韋尤單獨相處,遂將她的心裡話向他傾訴出來。
“我有一首詩,非常合適現在的我們。”
韋尤沉吟片刻,把秦觀的那首《鵲橋仙》輕輕念了出來。
他現在雖然有了一些名氣,可是沒有一點屬於他的勢力,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貂蟬不受到傷害。只能是讓她先暫且忍耐一陣子,他再慢慢地想辦法。
貂蟬聽他念完,不由地有點情難自已,她那雙秋水一般的眼眸深情地凝望著韋尤……
就在這個時候,廳外傳來一聲咳嗽聲,驚得四目默然相對的韋尤和貂蟬遠遠分開。
換好衣裳的王允又接著咳嗽了好幾聲,才出現在大廳中。
“多謝王大人的熱情款待!”
韋尤看看時候已然很晚了,趁機起身向王允提出了告辭,免得彼此之間感到尷尬。
他本來只是想找王允幫忙保護國庫裡藏書和字畫的事情,想不到卻和貂蟬有了突飛猛進地發展,這進展實在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王允看看不勝嬌羞的貂蟬,不禁大笑著道:“事到如今,賢侄再稱呼老朽為大人,恐怕不妥啊!”
雖然不知道他離開這陣子,韋尤和貂蟬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麽,卻能輕易地看出來兩人的關系比他想像得還要更加默契親近緊密。
“伯父說笑了!”
韋尤施了一禮,偷望了貂蟬一眼道:“那小侄先行告辭,改日再來伯父府上叨擾!”
他神色匆匆地離開了王府,頗有點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子,並不是被美色迷暈了頭,而是故意作出情怯的樣子,希望可以讓王允放松對他的警惕之心。
王允看看韋尤消失的背影,感歎道:“這小子年紀輕輕,不僅人才氣質如此出眾,而且有常人望塵莫及的絕世才華和超凡能力,老朽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才。”
他看了看貂蟬,笑著道:“也只有韋尤這樣出色的天才,才能夠配得上我的女兒。若非見他確實是你的良配,我怎麽都不會親自招待區區一介草民,更不會想方設法讓你露面了。”
王允漫不經心地稱讚韋尤,既能博得貂蟬的好感和認可,又為他此前兩次要求貂蟬獻藝見客做了很好的鋪墊。不明真相的人乍聽之下還真以為王允是真心實意地為了義女貂蟬好,才兩度催她出面獻藝好與韋尤認識,而不是他為了討好招攬韋尤才逼迫貂蟬以色藝相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