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陳天苦惱時,一個矮小的披著黑袍的身影從教堂正門側悄悄地摸了進來,並藏在了教堂最後面的陰影處。
“應該是熏兒了,其他人,大哥和喬一夏還沒來嗎?在謀劃什麽還是...總之先盯緊熏兒再說吧。”
陳天無奈地咂了咂嘴,眼神像是不經意一般地在熏兒所處的位置那一片掃視著。
“Vuelve a la vida!”
就在這時,那個莊園主人突然高聲尖叫出一句話,甚至有些破音,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反而像是野獸興奮的咆哮。
“這個應該是祭祀快結束了吧?或者到關鍵時刻了。他們還沒出現,熏兒還躲在那裡沒機會出手,龐貝羅在我旁邊,要是他敢蹦躂我就反手給他來一劍...這麽看來,這波穩了啊!”
陳天正美滋滋地想著,突然感到一陣虛脫感傳來,就好像自己的精神和生命力都在漸漸流逝一般。
【投擲體質 1D100=47/50 成功】
“woc!大佬你又誤傷隊友!”
陳天在通過了體質檢定之後頓時感到身體一陣輕松,不由得猛烈的喘了幾口氣,就好像被扼住脖子到窒息的人突然能呼吸了一般。
“啪”“砰”
四周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陳天連忙抬頭艱難地看向周圍。
卻見那些穿著黑袍的人一個個整齊劃一地癱倒在地,如同被一起操控著的木偶斷了線。而這些癱倒在地的人形體漸漸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乾癟了下去,但仍齊聲地吟誦著不可名狀的禱告詞,連音調都沒有一絲絲變化,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Sancheck 1D100=56 失敗 San-1d3=1 剩余San=47】
“woc!”
這場面著實有些滲人,陳天感到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要有光!”龐貝羅突然掙扎著翻了個身,將僅剩的右手朝向那莊園主人,嘴裡大聲喊出讓人難以理解的音節。
隨即他的右手處爆發出一陣強烈刺眼的光芒,就像陽光穿過黑夜(bushi),好像是兩百瓦的白熾燈突然超載甚至直接在你眼前炸了的那種亮。
陳天猝不及防下被晃了一臉,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擦擦擦!龐貝羅你又搞什麽么蛾子!你倒是提醒我一下先啊!”
“就是現在!大哥!”龐貝羅沒有理會陳天,衝著屋頂大聲喊道,並及時撤去了手中的強光。
“擦咧!還真從上面下來啊!怎麽上去的啊!”陳天驚得目瞪口呆,不顧依然酸澀的眼睛,急忙向屋頂看去。
果不其然,琉璃製的屋頂突然像是遭到某種尖銳物體猛擊一般,嘩啦啦地碎裂開來,一道身影從上面一躍而下,居然極為精準地踏在了不知何時已然浮在半空中的莊園主人的身上,並一腳將其踹翻。
隨即那道身影借著反作用力,一個後空翻穩穩地落在地上,赫然是大哥木子佳。
“乾得漂亮啊!大哥最棒!”龐貝羅掙扎著站起來,用剛剛已經掙脫了的右手費勁地扯著身上捆著的繩子。
“這不科學!”陳天連忙用雙手移動著腰間的青銅劍,很快割開了並不緊的繩子,掙脫開來。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從教堂大門處傳來,猛地擊中了由於重心不穩,跌跌撞撞向後撤的莊園主人。
陳天聞聲轉過頭去,卻見是一身黑袍的喬一夏正持槍對著那莊園主人。
完了!怎麽在這個時候全都來了!這一波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啊!
陳天來不及多想,
連忙快步走向喬一夏,“你...你怎麽也在這裡?從醫院樓上跳下去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不論如何,得先把手裡有槍的先解決掉,威脅太大了。所以喬一夏不管是怎麽回事,必須先把她乾掉或者把她的槍毀掉。至於龐貝羅,只有一隻手還是個神射手沒什麽好擔心的...
陳天心裡暗忖道,加快腳步向喬一夏走去。
“沒錯,是我。有事情待會再說。”喬一夏只是匆匆向陳天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注意,而是轉頭向那莊園主人厲聲喝道:“終於露出馬腳了吧!祭祀現在已經被中斷了,你沒有機會了!”
“不...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們破壞這個儀式!沒有人可以阻止我!”那個莊園主人絲毫不顧正在流血的傷口,仿佛失去了痛感一般,像惡鬼似的微微抬頭,露出充斥著嗜血和癲狂的眼神惡狠狠地掃視著在場眾人。
【秘密任務已更改:幫助莊園主人完成祭祀】
“唉...這個秘密任務變和不變也沒什麽區別嘛...”
陳天撇了撇嘴,悄悄瞄了一眼之前熏兒所在的地方,卻並沒有見到還站著的人。
“是體質檢定沒通過還是潛行了....算了,先不管了,總之我現在這個距離捅刀子的話,沒有人可以反應過來的。”
陳天抿了抿嘴,腦中思緒萬千,但仍是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喬一夏身旁。
“你過來幹嘛?感謝我的話就不必說了,這次是我贏了!”喬一夏驕傲地昂了昂頭,略帶一絲得意地說道。
“emmm,好吧,那這次就算是你贏....”陳天雙手叉腰苦笑著說道。
喬一夏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正準備說些什麽“安慰安慰”陳天。
“才怪嘞,我和你開玩笑的!”
還未等喬一夏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陳天的青銅劍就已經穿透了她的小腹。
“woc!不至於吧,人家只是炫耀一下,沒必要捅人家啊!”剛掙脫出來的龐貝羅見狀目瞪口呆地驚呼道。
隨手將喬一夏手中的槍奪下,陳天慢慢地將青銅劍從喬一夏腹部抽出來,輕輕撣了撣劍上的血珠,語氣深沉地說道:“抱歉...其實...我是臥底。”
“可惡!你卑鄙!”喬一夏感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咬牙切齒地罵道。
“阿拉阿拉,我本來就是二五仔,還有什麽卑鄙不卑鄙可言呢?”陳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但並沒有趁喬一夏毫無反抗之力時下手。
“啊啊!”
莊園主人突然瘋狂地咆哮起來,聲音有如實質一般刺擊著眾人的耳膜,刹那間仿佛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讓人頭皮發麻的耳鳴聲。
本就負傷的喬一夏驟然受此衝擊,竟直接暈了過去。
陳天自然是沒有再被友軍誤傷,搖了搖頭徑自走到木子佳的旁邊。
木子佳雙手捂著耳朵,但惡心和痛感絲毫沒有減輕,無力反抗,只能用充滿威脅意味的眼神盯著陳天。
“抱歉啦,大哥。”
陳天滿含歉意地輕輕向木子佳說了一句抱歉,血跡未乾的青銅劍便是再度飲血。
一時間,場面再度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