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行?你確定嗎?”陳天愣了愣,看著烏泱泱一大片的黑袍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不可能成功的吧?”
“那你還有什麽辦法?”熏兒抬眼看了看陳天,“你知道的,沒時間了。”
陳天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問熏兒她的隊友在哪裡,“那就潛行吧。”
龐貝羅歎了口氣,“你們這完全是胡鬧嘛...算了,潛行就潛行吧。”
【投擲潛行 1D100=19/20 成功】
“!”陳天悄咪咪地貓著腰從人群的縫隙中小心翼翼地潛行著,好像和地上的黑影融為了一體,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
“啪”
左邊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但這在這樣靜謐的夜裡,足以引起現場所有人都注意了。
陳天連忙轉頭一看,沒想到是熏兒不小心絆到一塊小石子所發出的聲響。
“麻煩了...”陳天抿了抿嘴,“她這樣鐵定要被抓了,要是她隊友忍不住直接衝出來救她的話,這個局勢就要變得混亂起來了...這對我不利啊...唉,算了,現在只能...”
陳天歎了口氣,猛地向熏兒衝過去,飛起一腳將其一旁的一個黑袍人踹倒在地,並用力扯下他的黑袍。
【投擲力量 1D100=49/60 成功】
“你別動!”陳天趁亂將熏兒用黑袍罩起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隨即將她推到一旁。
“快抓住他!”黑袍人們朝著陳天大喊大叫道。
陳天眼神凝重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咕噥道:“真是被你害慘了...還好我是二五仔,被抓了也沒關系。嗯,假裝反抗兩下就被抓了好了,盡量不要引起太大的騷亂。”
“嘭!”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陳天連忙轉頭去看。
“你沒事吧!”龐貝羅推開一個被打爆了頭的黑袍人,奮力衝到陳天面前。
我怎麽可能會有事!你這麽一來瞎搞才有事了啦!
“你怎麽來了?”
“嗯,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但我已經來了。”
陳天無奈地扶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你特麽到現在還有心思玩梗啊!這個局勢讓你搞得很難受啊!
“嘖,現在這種情況...”龐貝羅咬了咬牙,擠出一個苦笑,“看來這次連小右都保不住了啊。”
“別...先不要輕舉妄動,待會再說。”陳天嚇了一跳,這特麽要是讓龐貝羅在這裡獻了個祭,那不和開了無雙一樣一路割草出去了?那陳天這邊完全就吃了個大虧啊。
“為什麽?”龐貝羅又開槍解決掉一個意圖撲過來的黑袍人,問道。
這下子怎麽打得這麽準啊!
陳天嘴角抽了抽,硬是憋出一個理由,“你在這裡帶我跑出去了,還是阻止不了那個莊園主人,而如果被他們抓住帶進去的話,因為他們在進行祭祀的緣故,我們不會馬上被乾掉,那麽在他們祭祀到關鍵時刻不設防的時候,再給他來一下,這樣效率才是最高的。”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哈。”龐貝羅苦惱地繼續開槍打死一個黑袍人,“但是我的槍怎麽辦啊?豈不是要被搶走了?”
喂喂喂,三殺了啊!現在你倒是不打隊友了啊!
“你待會開大的時候要用槍嗎?”陳天歎了口氣,“不用的話最後回來拿也是一樣的。”
“行吧。”龐貝羅無奈地聳了聳肩,
把槍塞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你說他們會不會搜身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都在他們眼前光明正大地把槍放進你衣服裡了,他們不搜身才奇怪吧?”陳天翻了個白眼,隨即朝之前熏兒那個方向瞥了一眼,發現那邊並沒有出現騷動,想來是熏兒已經成功混進人群裡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見陳天和龐貝羅二人好似放棄了抵抗,黑袍人們一擁♂而上,用不知哪裡摸來的粗麻繩,將兩人五花♂大綁起來。
“嘖...這也太水了吧?這群人都是白癡嗎?”
青銅劍就這麽堂而皇之地掛在腰間,居然沒有一個人要把它拿走,就讓它依然好端端地掛在原處。
陳天眼角抽了抽,發現龐貝羅擠眉弄眼地看著他,一看上去就知道那群人沒拿走他的手槍。
這都是什麽豬隊友!
陳天歎了口氣,沒有掙扎地和龐貝羅被抬進了教堂裡。
“Vuelve a la vida, mi amor.”
那個莊園主人衣著整潔,身姿挺拔地站立在最前方的禱告台上,面容流露出一絲癡迷和柔情,好像不是在舉行祭祀,卻是在赴一場幽會似的。
癲狂而又堅定的呢喃聲從他的嘴角任意地傾瀉,仿佛是包含了最熾熱的愛意和永生永世的夙願一般,溫柔而又決絕。
“你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嗎?”被隨意丟在祭壇一旁的陳天努力蠕動著,像一隻毛毛蟲一樣,爬到毛毛蟲二號龐貝羅邊上小聲問道。
“聽不懂。 ”龐貝羅搖了搖頭。
這個模組是越來越讓人頭禿了,這些人看上去清清楚楚的就是黃種人,但是又不知道哪裡冒出來貴族和教堂,而且最奇怪的是,祭祀居然不用拉丁語!
陳天憤憤地想道,“虧我為了這個破遊戲之前惡補了一陣拉丁語,結果完全用不上啊!哪有祭祀不用拉丁語的!這一點也不正宗!”
雖然陳天的遊戲角色沒有點拉丁語這項技能,但是如果自己本來就會的話,只不過是聽懂了不能說而已,這也算是一種物理外掛吧,只可惜這遊戲不按套路來。
陳天歎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艱難地抬頭觀察起了這個小教堂裡面的情況。
教堂雖然比較小,但是內部擺設十分整齊,甚至連處女座也挑不出一絲不協調來。昏暗而搖晃著的燭火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教堂前方被清理出一片空地,上面擺放著似乎是祭祀所需的物件,而一名似乎正在沉睡的女性就躺在祭壇中央。
教堂內所有身著黑袍的人整齊劃一地低著頭,雙手做出奇異的姿勢,異口同聲地吟詠著無法被理解的怪異音節,竟讓人感到一種肅穆莊嚴的感覺。
“按照這種陣勢來看的話,他們除了混進來應該沒有別的辦法了吧?除非從屋頂跳下來...而且現在教堂門口的狀態是沒有人隨意進出的...那麽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發現有沒有其他人進來了...吧?”
陳天眼神閃爍不定,暗搓搓地思考著,“問題是現在不知道他祭祀進行得怎麽樣了,這樣我把握不好機會反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