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佛山的第二天。
天還沒亮,楊威和苟遊就拉著迷迷糊糊的朱鵬,穿上各自的戰術衣服、靴子,晨練去了。
五公裡耐力訓練,朱鵬、苟遊是無負重越野跑,而楊威是直接奔著4級上等兵的身體素質要求去的,扛了一根20公斤重的長木頭在跑。
二十五分鍾後,三人氣喘籲籲的跑了一個來回,楊威放下木頭,又和苟遊帶著朱鵬,端起一根長木棍,做起了避彈奔跑的訓練。
然後,是戰術動作的磨合,作戰協同的溝通等等,楊威和苟遊就以這種身體力行的方式,將自己在學習空間所學的基礎軍事訓練知識,慢慢教給了朱鵬。
晨練結束,三人回去衝了個涼,又換回了葉家下人的灰色短衣、黑色長褲、黑面白底布鞋打扮。
接著,天就亮了。
“旺叔,需要幫忙嗎?”苟遊見到管家旺叔起來,急忙跑過去打下手,無非就是些早飯事宜。
前院陸續有工人過來開工,因為要趕時間,所以,是包早中晚飯的。
呼哧、呼哧的刨木聲,咚咚敲木頭楔子的捶打聲,嘿呦嘿呦抬木頭的號子聲,讓葉家的三位主人也起了個大早。
砰砰砰……
按照楊威預先留下的空位,葉師傅果然叫他們把那個練功的木人樁,搬到了梭梭板旁邊,此時正在那個唯一空缺的地方,打著拳。
對於葉少爺的體育課,是否教授拳法,葉師傅和他夫人都沒有發話,楊威三人也不急。
上午,朱鵬頂著,楊威和苟遊跟旺叔討了一個上街的差事,陪翠花丫鬟小姐姐上街買菜,也就是提包背菜的活。
畢竟,這裡的工人有些多,喊飯館裡的菜,又要多花錢。
對於花錢和節約錢的事,楊威和苟遊都不關心,他們現在上街,就是想看看有什麽事可以拉著那25個小兄弟一起乾的。
不得不說,這個擁有三十多萬人口的佛山城,還是很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給別人打工是不可能的,沒有空閑練武,有事出來,還要請假。
我琢磨著,早上要把他們拉起來晨練。”苟遊在一旁小聲嘀咕道,說著翠花聽不懂的話,而楊威只是點頭。
“讓他們開店,也不是那個料……咦,那個人拉的車叫什麽?”苟遊說著說著,眼前一亮,指著前方一個富太太坐的兩輪車問道。
“那叫黃包車,笨蛋狗子。”翠花好不容易聽明白了一句話,搶先答道,擺起了大丫鬟的架勢。
苟遊和楊威立馬賠笑,大讚了翠花小姐姐一下。
末了,才小聲繼續嘀咕道:“偉哥,這黃包車要得,既能鍛煉那些家夥的耐力,還能賺錢維持生計,關鍵是想學武,兩手一丟就去了,也不用跟誰請假。”
楊威想都沒想,就讚同了,“也好,你先去了解一下這生意。明天中午再問問大家意見,這黃包車的生意,怕是跟某些人的利益掛鉤,得讓他們盡量忍一下,把武功學了再說。”
“好!”
苟遊打了一個晃眼,就不見了人影,讓翠花小姐姐擔心了半天。
直到買完菜,翠花才在回府路上,發現左顧右盼的苟遊,在一通埋怨後,甩給了苟遊一包菜,這才罷休。
“偉哥,你絕對想不到這裡的物價有多低,百斤一袋的大米,居然只要5元。我滴個乖乖,昨天我們居然忽悠葉夫人花了兩千斤米,去弄小孩子玩具。”苟遊額為感歎。
苟遊之前聽50元、100元,
還以為是現實世界的一張青蛙皮,或者是一張紅甘蔗那樣的購買力,沒想到這麽值錢。 同時,驚訝於葉府的有錢,葉夫人似乎沒把這點錢當回事。
“問到那些人力車夫一月能賺多少錢沒有?”楊威看了一下天空,這個時代的物價,他還是知道的,不發生大規模戰爭還好,一旦發生,那所謂的法幣,就跟廢紙一樣。
“三十!”苟遊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繼續道:“八塊交黃包車的租金,八塊交稅,勤快點,一個月能剩下十四塊左右。
而武館一個月的學費,在兩塊到五塊之間,不包吃住。
不過,拉黃包車,得交三十塊的租車押金。”
楊威琢磨了一下,道:“嗯!我回去找葉師傅借錢吧!”
“二十五個人,得要七百五十塊,都能買十多塊農田了,會借嗎?”
……
午飯過後,楊威從朱鵬那裡拿回了金色懷表,向正在院子中喝茶的葉師傅走去。
“老爺,小的有個不情之請。”楊威笑呵呵的把金色懷表,雙手放在石桌上。
葉師傅看了楊威一眼,饒有興趣的拿起懷表,金色表蓋外的花紋,雕刻得精美絕倫。
啪!
懷表兩側表蓋彈開,葉師傅的雙眼一亮,訝然道:“咦?1899?瑞士GP?雙蓋式純金三金橋陀飛輪懷表。”
“你想?”葉師傅滿眼笑意,卻不太肯定的問道。
“小的想用這塊懷表作抵押,跟老爺借點錢。我們這次來佛山學武一共有二十八人, 目前還有二十五個小兄弟沒有找到生計,我和狗子覺得,可以讓他們去拉黃包車。
這樣既鍛煉他們的耐力,也有多余時間學武。”
“你想借多少?”葉師傅一臉笑意的看著懷表,有些愛不釋手。
“一千塊,每人需要押金三十塊,一共就是七百五十塊。武館學費可能需要一百塊,剩下一百五十塊解決吃住。
這塊表如果不夠的話,我想提前預支下工錢。”
啪!
葉師傅把懷表一蓋,笑了笑,也不說話,揣起懷表,點頭走了。
沒一會,旺叔拿了一個紙封,一臉古怪的遞給了楊威,楊威看了一眼,轉手就交給了苟遊保管。
時間很快來到第三天早晨,楊威和苟遊一點也沒給朱鵬偷懶的機會,拉起全身酸痛的朱鵬出去跑了一圈才罷休。
中午,三人跟旺叔請了假,買了點吃的,來到了約定地點。
“偉哥!豬哥!狗哥!”幾個先來的年輕人,急忙從草地上站起來打招呼。
“怎麽只有你們幾個?”苟遊不滿的問道,又看了一眼四周好奇看過來的人頭。
“輝哥他們還在碼頭搬貨,現在走不開。”一個年輕人急忙解釋道。
對此,苟遊也不再多說什麽,招呼了這幾個餓得不行的家夥先吃,然後,就坐在楊威身邊,等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渣渣輝才領了十幾個人過來,跟楊威三人打了招呼後,就急不可耐的把剩下的食物分了。
“怎麽只有你們二十人,還有五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