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棒如雨點般落下,砸在柳歡的身上,痛得他大聲慘叫,倒地縮團。雙手則緊緊地抱著腦袋,護住頭部。
“我跟你們拚了!”馬夫老衛見自己的少爺被人往死裡打,將心一橫,大喊一聲,一個鞭子狠狠地抽在馬屁股上,駕著馬車向著一群蒙面男子衝了過去。
拉車的馬被馬夫一頓狂抽吃痛,嘶鳴起來,瘋了一般向著圍毆柳歡的蒙面人衝撞了過去。
一群蒙面人見狀紛紛後退避讓,有幾個沒能反應過來的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就連柳歡都差點被馬車碾壓而過,不過還算莊默反應及時,在馬夫駕車狂衝之時便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及時衝到柳歡的身邊,將其拉了出來。柳歡這才幸免於難,否則不死恐怕也要缺胳膊缺腿的。
當然,這一切對於陷入昏迷的柳歡來說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莊默托著柳歡,氣貫雙腳,在地面上用力一踏,一躍而起,跳到馬車上面。
“快,趕緊走!”莊默剛一落到馬車上,便急忙催促馬夫趕車。
馬夫也終於從剛才的瘋狂舉動中回過神來,仔細回想起來把他也嚇得不輕,若不是莊默出手救下了柳歡,自己就會成為殺死自家少爺的凶手。
“還愣著幹嘛,走啊!”莊默對著失神的馬夫一陣怒吼。
馬夫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了這裡不是一個可以久待之地,急忙在馬屁股上抽了幾鞭,駕車奪命狂逃。
“柳胖子,醒醒,快醒醒!”莊默拿起車內的水壺給柳歡喂了幾口水,大聲喊道。
“我......我這是死了嗎?”柳歡悠悠醒來,看著莊默,有氣無力地說道。
“胡說什麽,有我在哪能讓你死。”莊默見柳胖子終於醒來,深深地舒了口氣,隨後向著外面駕車的馬夫老衛說道,“趕緊的,先送你們少爺回府。”
“是,少爺您撐住啊。”馬夫看不見車廂裡面的情況,還以為柳歡撐不了多久,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絲哭意。
“去去去,你家少爺我還沒死呢,瞎叫什麽。”柳胖子在車內聽得老衛帶著哭意的話語,有氣無力地笑罵道。
“啊,少爺您沒事啊,那就好那就好。”老衛聞言轉悲為喜,他喜的雖是柳歡平安無事,但更是因為自己不會因此被牽連。
“籲~,少爺,莊公子,我們到了。”在老衛的全力趕車下,莊默與柳歡很快就到了柳府門前。
“老衛,我在這裡看著,你先進去喊幾個人出來將你們少爺抬進去。還有,記得派人去請大夫。”莊默交代道。
“是,小的這就去。”老衛一下子從馬車車轅上跳將下來,焦急似火地衝進了柳府中。
不一會兒便見一名管家模樣的老伯領著四五個家丁急匆匆地隨著老衛走了出來,嘴裡不斷地問著老衛:“少爺,少爺在哪呢?”
“許管家,在這裡呢。”莊默掀起車簾,大聲喊道。
被莊默稱為許管家的老人急忙走到車前,看到裡面有氣無力躺著的柳歡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地對著身邊的家丁喊道:“快快快,趕緊將少爺抬進去,小心點,要小心點!”
莊默從車上跳了下來,給柳府的家丁們騰出空間來,看向許管家道:“許管家,讓人去請大夫了嗎?”
“瞧我這記性,二蛋,你趕緊去請宋大夫過來!”許管家對著一名站在旁邊都年輕小夥子喊道。
“是,小的這就去請。”年輕小夥子聞言立馬急匆匆地轉身跑去。
“還有,老衛,你趕緊駕車去接老爺,告訴老爺少爺出事了,讓他趕緊回來一趟。”許管家扭頭看向馬夫老衛,繼續吩咐道。
“好,小的馬上就去。”老衛說著待一眾家丁將柳歡抬下馬車後,便又趕忙上車,駕車前往城北正中的縣衙尋找柳宗是。
莊默隨著眾人將柳歡抬上床後也沒急著回去,就在床邊陪著柳歡。
“病人在哪裡?”過了有一小會兒宋大夫便被柳府家丁領進了房間,宋大夫一進門便出聲問道。
“在這邊。”莊默一邊招呼著,一邊讓開了空間。
宋大夫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到了床邊,查看起了柳歡的傷勢。
“宋大夫,怎樣了?”待宋大夫查看過柳歡的傷勢後莊默率先開口問道。
“放心吧,沒傷到筋骨,老夫再給他開服藥,每天按時服用,修養一段時日便可痊愈。”宋大夫說道。
“宋大夫,這要修養多久啊?”柳歡躺在床上,一臉苦悶地問道,他的性子可不是能在床上躺得住的人,如今要他在家修養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雖然未傷到筋骨,但傷得也不算輕,怎麽也得修養半個月以上。”
“什麽,半個月!”柳歡哀嚎道。
“好了,柳胖子你瞎叫什麽,讓你在家休息你還不開心,難不成你真有這麽喜歡去縣學上學不成。”莊默在一旁說道。
“默哥兒你說得也是,至少這陣子可以不用去縣學聽那群老頭嘮叨了。”柳胖子聞言自我安慰道,“對了,宋大夫,你趕緊也給默哥兒瞧瞧,剛剛他也被打了。”
“哦,這位公子,過來讓老夫幫你瞧瞧。”宋大夫聞言招呼莊默坐到房間內的圓桌旁。
“不打緊,我這只是皮外傷。”莊默嘴上說著不打緊,但還是坐下來讓宋大夫檢查了一番。
“咦~”宋大夫檢查了一番後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
“宋大夫,怎麽了嗎?”莊默被宋大夫的一聲輕咦嚇了一跳,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或者傷得很重,可是他除了左手和後背隱隱作痛外倒也沒什麽特別大的感覺。
“這位公子是否修煉過一些內功心法,我看你身體健康得很,而且你背上這些淤青都已經有散開的趨勢了,恐怕不出兩日便會完全消散。”宋大夫驚羨地說道。
“小子的確偶得了一本道家吐納心法,修煉了有小一陣子。”
“難怪難怪,這樣吧,老夫給你開一副活血化瘀的藥,你吃上一日,應該就能痊愈了。”宋大夫道。
“那就麻煩宋大夫了。”莊默拱手謝道。
莊默話音剛落,便見一名身著深青色官服,臉龐微胖,眼睛細小的男子急匆匆地走進了房間。
“歡兒,歡兒你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