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小胡同裡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一人本來要直拳轟到吳削胸膛上。
可還沒有碰到吳削,就以失敗告終。
“嘭!”
就被一腳踹了出去,面朝土地來了個五體朝地式。
另一人看吳削腳法比較厲害,於是遠遠的從地上拾起一塊土石,狠狠往吳削臉上砸去。
可沒砸著吳削,倒是自己被突到身前的吳削猛擊了下腹部。
“噠!”
“啊呀~啊呀~”
疼的滿地打滾,叫喚不停。
其他幾人看吳削一人難以對付,雙雙對了下眼神。
“啊!~”
一齊向吳削衝了過去,打算先抱住吳削再說。
“我打~!”
可奈何怎麽辦也近不了吳削的身子。
“小龍問路!”
“大龍擺尾!”
“我打~!”
“啊呀!呀!”
胡同裡除了王平和吳削,都已經是倒地不起。
往裡看去,吳削站立處,身下倒滿一圈人。
沒想到上輩子學的散打防身術,在這派上了用場。
“這……這……”王平被眼前的一幕驚嚇到了。
這什麽情況?
這吳削不就是一個下人嗎,怎麽感覺像在戰場殺過人一樣。
還有那招式那動作,自己怎麽從未見過?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狠招!
“你從哪學來的?……”
王平顫顫巍巍的說道,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往後退了退。
“……”吳削先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醞釀足夠,覺得逼格到達了最高峰的時候。
“猛龍過江,我師傅人稱……咳!咳!我師傅為人低調,不願我在人前提起他”
吳削心裡苦笑,這可能是小龍哥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咚!”王平直接給跪倒在地。
“我認輸!能不能讓我也拜見下師傅!”
吳削在胡同裡四處打轉,時而抬頭若有所思,時而低頭輕歎。
“唉,師傅他老人家不願意多收徒,也不是不願意,主要是他怕麻煩”
“這可怎麽辦……我其實心底是很想當你師兄的”
吳削搖了搖頭,表現的臉上盡是遺憾之情。
“只要師兄能讓我拜師,我定為師兄鞍前馬後,拚死效力!”
王平雙手抱拳,拱手道,眼中盡是火熱。
“罷了,罷了,師傅之前也跟我交待過,如果看到好的練武苗子,可以代他收徒……”
吳削走走停停,步伐更快了。
“那,那師兄看我如何,我也想學這蓋世武學,他年戰場殺敵,替師傅他老人家揚威!”
“嗯!嗯嗯!嗯!不錯,不錯,就是……”
吳削在跪倒在地的王平身旁走過來走過去。
一會摸摸王平的腦袋,一會摸摸王平的脖子,突然停止了摸索。
“就是什麽?師兄快說,讓師弟我好生著急!”
王平一臉熱汗,顯然急得不行。
“料子是塊好料子,就是這底子啊,不太扎實!”
“啪!啪!”吳削可惜的樣子拍了拍王平的厚實肩膀。
“那如何解決?”
“多做些挑水砍柴的活,興許會有改善~”
“唉,罷了罷了,說的好像我在讓你給我乾活似的……師弟你還是走吧!”
吳削說著,轉身就要走。
“誒~師兄,
這是說什麽話” “就算是我沒有這個問題,那也是身為師弟該做的本分啊!師兄可莫要折煞師弟!”
“哦?~”
吳削做出吃驚狀,其間還夾雜著點欣慰之情,神色有些激動。
一把把王平拉了起來。
“師弟快快請起,師弟若是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還請師弟切莫怪我,是我多慮啦!”
吳削和王平兩個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走出了胡同,往張府走去。
“啊呀~啊呀~”
場中倒在地上的一群人,還在發著呻吟聲。
——
永州城,尚書府,李家前廳。
此時李家三女都是站著,有兩個歡喜,有一個卻哭喪著臉,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交椅上坐著李紫浦,一旁是李家主母,正在給他斟茶。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早些歇息吧,等改天去張家走個過場,好生打扮打扮,莫要丟了自己的臉面”
李紫浦拿起茶盞,推開茶杯頂,儒雅隨和的吹了吹,飲了一口。
“我不同意~!”
李星溪突然低著頭喊了一聲,小臉也是通紅,看來也是憋了很久,鼓足了勇氣才喊了出來。
“噗!”
一大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什麽!?”
李紫浦伸起袖子擦了擦嘴,睜大眼睛,好像在確認自己是聽錯了。
“李星溪!”李家主母厲聲道。
雖然她不是李星溪的親生母親,但要說地位,她這個李家主母,可是比她那個小妾母親高多了。
“父親,我已經有心上之人了~”
李星溪聲音不大,但語氣卻是無比堅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讓你這個女兒家家的擅做決定!”李家主母尖聲道。
“我不會嫁給那個張家少爺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紈固,青樓的賭場的常客~”
李星溪生怕自己父親李紫浦不被氣死。
抽出刀來,又給補了兩刀。
“你!你!青樓也是你說的?我看我這是因為你年紀最小,平時一直寵著你,把你給寵壞了!”
李紫浦在朝堂上也不曾這麽面紅耳赤,現在在家裡竟然是被女兒給氣紅了臉。
“我之前和二姐在永州城的後山洗澡,不走運碰見一頭吊睛大蟲,本來都是命懸一線了,可突然出來個壯士,替我們把那大老虎給引走了”
李星溪突然抬起頭來,狡辯道。
“三妹!你不是說……”李雨溪俏臉突然從脖頸漫上一股紅暈,著急的說道。
之前早就說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麽現在又反悔了?
“我夫君……乃是可擋虎之人!”
“放屁!分明是一個偷看我們洗澡的好色之徒!”
李雨溪一時激動,竟然說出了粗鄙之言,一時間也是連忙捂住了櫻桃小嘴。
“可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李紫浦額頭生出一層汗來。
“沒有!”李雨溪小臉微紅,連忙說道。
“好!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可萬萬不能讓張家知道此事!“
——
“啊切!”
被聲討的吳削此時打了個噴嚏。
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哼著小調,躺在床上欣賞自己的佳作。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
“為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
“著涼了怎麽?”
“嗯!真是好詞,配我”
“無端自戀,電擊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