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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93章 孰為滄海(中)
想的大相徑庭,雖然哥哥的每句話都在關心她,替她著想,但是以往親切的感覺就是找不回,到底是哥哥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者是兩個人都變了。

月月不知在桌前發呆了多久,也不清楚腦子裡在運轉些什麽,反正很亂,非常亂,沒有一點連貫的過著往事的片段……

“姑娘,用膳了。”宮女的聲音猛然在背後響起,驚得月月心中一跳,這才注意到桌上已經布上了飯食,不知不覺間竟到了晌午。

月月端起碗想往唇邊送,但是手臂就像石頭一樣,僵硬的不聽使喚,於是搖搖頭撂下碗筷,對著身後的兩名宮娥歉意一笑,輕聲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

幾乎是拖著腳步走進內室的,月月倒進床裡,合上眼眸,拚命的摒除雜念,想要睡過去,可是越是這樣。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想要趕快沉入睡夢。

即使睡了又能怎樣,還有無數個無法輕易成眠的夜晚在等著她,等著折磨她。

又是一場晚來秋雨,帶著寒意飄落人間,砸在誰的窗棱上,頓時粉身碎骨,惹得房中一地橙黃輕輕搖曳,拖著那人的影子好長好長。

“還沒有她的消息?”男子陰沉的聲音生冷地響起。

“回王爺,還沒有,她住進了至堯皇宮,但是具體住在哪一處宮殿屬下安排在宮廷裡的手下還沒有打探到。”金烈說話間緩緩地垂下頭,一個多月了,竟然連個人影都沒捉到,不是派去的人辦事不利。而是皇宮禁地非比尋常,實在不能輕易犯險泄露身份。

“本王隻想知道她是生是死。”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那破碎的淒涼掉落成一地拾不起的憂傷。為什麽要在失去以後才意識到她在自己心裡的重量,如果早知這般痛苦就該把她永遠囚禁起來,至少可以天天看到她。

可是現在想什麽都已經晚了。他有預感就算她還活著,也不可能再願意回到他身邊了,當他顫抖著雙手寫下那一道道罪狀的時候,在他勾住弓弦努力瞄準她腕上繩索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會原諒他了。沒有人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他用這樣的方法放開她的手,淪陷自己的心,換來的卻是最意想不到的結果,世上沒有比這更悲哀更可笑的了。

想到這裡,赫連獄的唇角突然向上一翹。眼底湧起一片苦楚。

金烈雖然低著頭,但是依然能感覺到靖王身上的氣息發生了些微變化,余光掃了一眼大廳中央正仰在躺椅裡的枯瘦老者,心念一轉,連忙將頭又低了幾寸,卑躬地說道:“請王爺放心,屬下這就去聯絡手下盡快查實。”

“嗯,你下去吧。”赫連獄隨口冷冷應了一聲。

“是。”金烈退出房間,掩上房門,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瞧著滿園被雨水打落的枯葉一陣陣發呆,今天的冬天只怕要提前了,早點也好,就讓那茫茫的銀白快點掩蓋住罪孽的血腥吧。暗自歎息了一聲,金烈移步踱進了雨中,而那雨水就像要衝刷掉什麽一般,突然傾盆。

“這個辦法當真靈驗嗎?”一直沉默的赫連獄突然慢慢轉回身問向身後的老者。

“靖王倘若不信,又何必派人大費周折地將老夫從烏圖木格抬到京城呢。”老者眼皮微張,悶聲說道。

“好,既然大長老都這般說了,本王就再信你一次。”話畢,赫連獄從腰間解下一隻金黃色的布袋,拉開袋口。取出一根發絲,然後掐在指間神情凝重地端詳起來。那長發中依稀還有她的氣息,恬淡清幽,勾起懷念。

“沾些鬼茸草的葉汁,然後將頭髮慢慢靠向燭火,如果正常燃燒殆盡則說明它的主人還活著,

如果始終無法點燃,那就說明她的主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大長老懶懶的抬高眼皮,悠悠說道。“這麽簡單?”赫連獄睨著大長老猩紅的眼球,冷聲質疑道。

“方法雖然簡單,但卻從來沒有判斷失誤過。”老者邊說邊轉頭望向書案上的燭台。那光亮在他的眼裡隻模糊成了一個白點,眼疾惡化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噗!聲音很輕很快,赫連獄指間的發絲頃刻消失,若不是指肚上有一道灼燒的細痕,恐怕他還要再取出一根確認一次。

她還活著?!一個多月的擔心幻化成唇角一抹淺笑,那些個忐忑不安也終於塵埃落定,赫連獄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再抬眼就你大長老的時候,竟然少了許多凜冽。

“她還活著,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得到她的行蹤?”巫蠱之術一直是皇家的忌諱,而現在的他竟然想冒險一試。

“也許有吧,可惜老夫並不擅長此道,心有余而力不足,無法幫到王爺了。”大長老喃喃地說著,眼底沉靜無瀾,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內心,也就無從得知這番話的真偽。

是他的心在得寸進尺,起了貪念,知道了她在哪裡又如何,她的心已經走了,是他,是他狠狠地將它丟到了看不見的地方,所以,為什麽還要尋找與勉強,就讓她走吧。

“瞿月月,你自由了,我也自由,雖然自由的身體,但是這也是一種自由不是嗎?就讓心在枷鎖裡跳動吧,畢竟這一世是我無法選擇的人生,如果有來世,如果來世還能遇到你,我一定帶你遠離塵囂,遠離紛爭,遠離所有這一切步步逼人的不得已。”合上眼,聽著房門外急亂的雨聲,他的心裡忽然一片寧靜。

雨下得好大。恰好掩蓋了內室裡曖昧的呻吟。金絲鑲邊的紗帳底下正糾纏著兩具年輕鮮活的身體,白浪一般的欲望順著鮮紅的床單蜿蜒而下,酥軟了一地。這韶華似水,恩寵如夢,撲鼻的甜香衝向窗前的幔帳,哄得窗台上的岸芷菊緩緩羞耷下臉龐。

“滄海……”耳邊低低的呢噥聲瞬間喚僵了女子柔軟的身子。

“你叫眹什麽?”女子頓住動作,環在男子脖頸上的藕臂也跟著松了一圈

“微臣一時忘情,還望陛下……”瞿瑞謙抬起埋在女人胸前的臉,一雙深邃的眼眸清淡的望著女子的嬌惱,輕輕說道。

“算了,你先退下吧。”女子徹底的褪下手臂,淡淡說道,臉頰上的紅暈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很乾脆的回應,男子沒有絲毫埋怨。但聞女子喘吟一聲,瞿瑞謙便退出了她香氛四溢的身體。

“眹認為白天不妥,宮裡人多眼雜,愛卿還是晚上再將令妹接回朝平宮吧。”隨手扯過錦被掩蓋住身上那些情濃的痕跡,女子正色說道。

“還是陛下想得周全,微臣遵旨。”瞿瑞謙毫不避諱的裸著身子,假意一拜,眼中的自嘲苦澀便緊隨著他低下的頭碎了一地。

“去吧。”女子懶洋洋的眨了一下眼睛,藕臂支在耳後斜臥到了床上。

“微臣告退。”拾起地上的衣服,瞿瑞謙躬身退出了內室。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九十三章孰為滄海(中)

第九十三章孰為滄海(中)

深秋的寒意在草葉上留下一層薄霜。隨著清晨陽光的不斷襲來,輕霜化水,水珠聚露,從葉片滑落到泥土,很快園子裡就沁滿了濕濕的泥土香氣。月月搬到朝平宮的第五天就在這微涼之中拉開了帷幕。

“小姐,右相大人吩咐過您不能出這個園子。”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攔在月月身前。

“我就在朝平宮裡四處轉轉也不行嗎?”月月巴巴地眨著眼睛。以前在淳熙閣的時候有宮娥相伴,雖然不怎麽說話也算有人氣,再說還有鳳於漠隔三岔五的帶她出去,現在搬到哥哥這裡可好了,全是侍衛,偌大個園子就她孤身一人,鳳於漠也不便常來,一天兩天就忍了,可是接連困了五天之後,她還真有點兒耐不住寂寞。

“請小姐不要為難屬下。”兩名侍衛說完竟然齊齊地跪在了月月腳前。

“我不出去了,你們起來吧。”月月驚得向後挪了一步,咬咬唇,轉身回到了園中。還有十天就是至堯的國典大禮,一切都計劃好了,就差想個辦法私下會會女皇。

順著牆邊,月月走得很慢。還時不時的抬頭望望院牆。本想先探一下朝平宮的方位,然後摸出路線,待時機成熟的時候潛入勤政殿,可是照現在來看,白日裡大大方方的到處觀看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晚上冒險出去……

唉!這裡可是皇宮啊,至堯守衛最嚴密的地方,而且她還有傷拖累,這個險冒得實在是太大了,月月的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連回房的腳步都遲鈍起來。

秋雨連綿了幾日,難得今晚迎來一個清亮的月夜。月月呆呆地站在窗前,望著那一彎皎潔明月心裡不由得叫苦連連。這樣的晚上實在不適合探路,但是越往後離十五越近了,月亮也會越來越圓,越來越亮,並且錯過這次就要再等上一年。一年?她會被仇恨壓瘋的。

沒有夜行衣,月月隻好將一件墨綠色的衣裙簡單修改一下,只要不拖累腳步就行。她身材小巧躲在暗處應該不容易被發現,再扯一塊青紗遮住白皙的臉龐,就算遇見巡邏的侍衛也一時間判斷不出她的身份。沒有兵刃,就拆下收攏幔帳的銅鉤,一共兩隻,一左一右別在腰間,雖然園中隻住了她一個人,但是月月仍然腳步輕抬,躬著身子認準一面院牆悄悄潛去。

還有十步、七步、五步、三步……

嗖——。一個人影凌空而過,沒出半點兒動靜地落在了月月身後。

天哪!這種時候是誰來搗亂?不由得月月細想,身後那人已經搶先出手,一股陰森的劍氣直逼向月月的後脊。

找死?正好本姑娘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呢。想到這裡,月月向前猛跑兩步,緊接著雙腳蹬上院牆,借著反彈的力道向左快速旋轉身體,避開劍鋒的同時,摸出別在右腰的銅鉤朝著來人的咽喉就甩了出去。

沒想到對手隨身帶著暗器,而且這個暗器的模樣好詭異,來人先是怔了一下,待想要收劍挑飛銅鉤的時候卻是來不及了,隻好讓開要害,眼睜睜地看著鉤子勾住了自己的左肩。

這人是誰?借著月光,月月飛快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那個人。是個黑衣男子,臉上遮著黑紗,身材不高,有些清瘦,手中的長劍好像在哪裡見過。

“哇嗚——”黑衣男子拔出銅鉤,發出一聲尖細的輕叫。

不會吧,怎麽是個公公。月月杏目圓瞪。伸手拽下另一隻銅鉤,偷偷藏在身後,目光清冷地看著黑衣人再次攻來。

那不是宮裡侍衛的佩劍吧?看著劍鋒到了近前,月月猛然想起了今日白天攔下她的那兩名侍衛,他們腰間的長劍恍惚就是這樣樣子的。

啪地一聲脆響,月月用銅鉤撥開鋒利,逆著長劍的來勢,挪動腳步向外回旋起身體,在接近黑衣男子的一瞬突然出掌擊了過去。

有了剛才的教訓,黑衣人可不敢輕敵,仗著手中有兵刃,迅猛地朝月月展開了一輪輪的攻勢。

幾十招拆下來,月月心裡已經基本有數。如果沒有受傷,她會與來人戰平手,但是現在的她,不是這位公公的對手,頂多再撐二十招。

是不是該呼救呢?月月猶豫了,如果呼救勢必要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情,但是不呼救的話,只怕她要……

不知不覺又過了二十幾招,黑衣人好像有意手下留情似的,遲遲不下重手,正當月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黑衣人突然逼到近前,壓著公鴨嗓子低聲問道:“你是是春兒嗎?”

什麽春啊,冬的啊?月月愣了一愣,手下不禁慢了一分,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忽然懈怠,月月心中登時後悔不已。以為對方一定會乘勝追擊將她打傷,不料黑衣人卻收了劍勢,後跳一步,低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月月咬著牙心裡想道“丫的,你來我的園子行凶,還問我是誰?”想完了還不忘狠狠地白上黑衣人一眼。

“不管你是誰,房裡的女子我要帶走,想殺她的話除非先撂倒我。”黑衣男子抖開長劍,陰寒之氣頓時從劍尖撲向了月月的眉心。

“嗯?這是哪夥的?不要我的命只要帶我走,還不許別人傷我,還是個太監,怎麽回事?”月月隻懵了一下,立刻就恢復了清醒,也好,有了他計劃就更完美了。青紗下的紅唇微微一揚,月月朝著對面男子江湖氣十足的抱了一下拳,然後縱身一躍, 上了院牆,架起輕功朝暗處狂奔而去。

從現在開始就當她再次被人擄走,生死未卜了吧。

朝平宮不大,位於整個宮廷的東面,不出月月所料,這裡離女皇居住的勤政殿非常接近。她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去找,就停落在了勤政殿對面的城牆上。

這至堯皇宮的侍衛也太不怎麽樣了,這麽輕易的就讓她越過了幾座宮闈,月月不由得驕傲起來。她哪裡知道大部分侍衛都調到鳳鳴宮準備國典大禮去了,而瞿瑞謙就是主持這次大禮的替神官。每日忙得他腳不沾地,事情多得頭疼不已,這才會疏忽了月月的安危。

勤政殿可不同於其他宮殿,即使再忙再需要人手,也不會放松這裡的警戒,月月躲在對面守了一個時辰,也沒等到殿前的侍衛松懈一點。不免有些著急了。

摘星樓!正當月月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勤政殿後面的那處悠閑之地,那裡絕對不會有這麽多侍衛守著吧,也許可以從那兒偷偷溜進去。

沒有時間再斟酌了,月月想法一出,立刻行動。圍著勤政殿繞了半圈,計算好位置,隱到一面牆下。抬頭一瞧,果然瞄到了在夜色下鋪著蒙蒙光亮的琉璃頂。

都說技高人膽大,月月雖然算不上什麽功夫高人,可是膽子也不小,拚著不放棄的韌勁兒孤注一擲躍上城牆,盡管功夫不盡人意,但是一點兒運氣還有的,她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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