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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二百八十九章 出門求助
事實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幾句話就能說明白,就是方孝和方老爺這一日又上酒樓吃白食了,做為榮安堂的姻親,他到酒樓吃飯喝酒,論情論理,其實也不能叫吃白食,招待親戚還要收銀錢,那成什麽事兒了,可是架不住方老爺每次來,都是呼朋喚友,拉著一大幫子他在京裡認識的狐朋狗友,還有一些幫閑的,每次還都要佔了酒樓裡最好的位子,點最貴的菜,吃最好的酒。

  好吧,就算是華灼一早就放話了,隨他吃去,京中酒樓生意這麽好,也不會教他吃垮了,但這些人光是吃喝,把跑堂的夥計喚來喝去,卻是極難見到一點打賞,有時夥計跑得慢了點,還劈頭就是一頓罵,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偏偏隔三岔五這幫子人就來上一次,跑堂夥計被罵多了,還一個銅子兒的賞錢都拿不到,少不得乾些往菜裡吐唾沫的事兒,還嘲諷方老爺這一群人是來吃白食的。

  不巧的是,這個跑堂夥計乾的這事兒讓人瞧見了,嘲諷方老爺的那話兒也讓人聽見了,那人偏又是個多嘴多舌唯恐天下不亂的,加油添醋那麽一說,已經喝高了的方老爺自認為受到侮辱,一拍桌子,掄起一隻酒壇子就砸向那個跑堂夥計。

  酒壇子並不大,頂多就裝二斤水酒,可是跑堂夥計也是點兒背,拿著後腦杓就去考驗酒壇子的堅固程度,結果很遺憾,兩敗俱傷,酒壇子碎了,跑堂夥計的後腦杓也塌下去一塊,當場就倒下去了。

  一個幫閑湊過去,伸手在夥計的鼻子下一探,臉兒都白了,隻叫了一聲“沒氣了”,當場拔腿就跑,剩下的人頓時一哄而散,只剩下喝高了的方老爺還在那兒掄著拳頭,要找跑堂夥計的麻煩,被正好巡街路過的幾個衙役一把按住,捆了就要往京兆府衙門帶。

  方大掌櫃聞訊而來,趕緊攔下了,一邊應付這幾個衙役,一邊就派了人往太液池舊宅報訊兒。

  “夫人,這事兒你看怎麽辦?是不是備點銀子去京兆尹衙門打點一下,總不能真的不管舅老爺啊,跑堂夥計那裡,也要拿些銀錢出來撫恤,若是能讓他的家人不出首告狀,興許舅老爺還能有條活路……”劉嬤嬤小心翼翼地建議著。

  方氏繃著臉,道:“他做的好事,我管他做什麽,你從帳上支二百兩銀子,交給那跑堂夥計的家人做撫恤,告訴他們,他們若是要以命償命,京中酒樓所有夥計,都可以替他們做證供……”

  這擺明就是氣話了,劉嬤嬤哪有聽不明白的,當即便低著頭不應聲兒。

  方氏一瞪眼,道:“去呀,還站在這兒做什麽?”

  華灼趕緊出來打圓場,道:“娘,這撫恤銀子是一定要給的,只是咱們也得先弄明白情況,要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到舅舅頭上,那跑堂夥計往飯菜裡吐唾沫,還背後說人嫌話,換了誰不得動手,舅舅也不是成心打死人的不是……不如讓女兒先去酒樓裡看看?”

  方氏氣道:“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他是什麽德性,我還能不知道,往素便不是個長進的,如今背祖忘宗弄了幾個銀錢,就得意忘形,不經一番教訓,他怎麽曉得悔改。”

  聽到這裡,華灼就知道,母親實在是氣舅舅賣了祖田,自甘墮落地與商戶聯姻,有心要讓舅舅到牢裡吃一番苦頭,然後再使法子伸手撈人。

  耳邊便聽方氏又繼續道:“你去酒樓做什麽,剛訂了親,最是要避嫌的,拋頭露臉,傳出去像什麽話。”

  華灼忙道:“娘,女兒與京兆尹之女有過一面之緣,不如我去求她幫幫忙,看她能不能幫著疏通一下,好歹讓京兆府先別急著定案。”

  只要不定案,再給跑堂夥計的家人塞足銀子,苦主不追究,酒樓裡再出幾個人證,證明是跑堂夥計有錯在先,方孝和不過是失手傷人致死,雖說逃不了懲處,但至少可以保下命來。

  方氏猶豫片刻,才道:“你去吧,盡力就好,不必強求。”說著,又對劉嬤嬤道,“把那跑堂夥計的家人都請來,我親自與他們談。”一頓,又補了一句,“事情通知到我嫂子、侄兒那裡沒有?若是有人去了,連他們一並請來。”

  劉嬤嬤應了一聲,自便去了。華灼也趕緊回了秀閣,稍做收拾,就乘車去了程府。京兆尹之女李玉容,就是程寧的準嫂子,華灼與她只見過一面,談不上有多熟悉,因此自然不好直接尋上門去,最好的辦法還是找程寧做個中間人,看在程寧的面子上,李玉容多半也不會拒絕。只是不知道京兆尹是什麽脾性,李玉容能不能幫得上忙,也還是未知數啊。

  車行半路,還是往京中酒樓的方向拐了去,華灼心裡沒底,雖然方氏不讓她去酒樓拋頭露面,但不弄清楚現在的情形,她始終不放心。

  原本熱鬧的酒樓,因為出了人命案子,此時已是門可羅雀,兩個衙役守在門口,根本就不讓人進,華灼猶豫了一下,沒下車,直接繞到後門,然後派了個下人進去通知方大掌櫃。

  方大掌櫃很快就出來了,對著車門行了一禮,道:“驚動小姐,都是老朽的過錯,此時酒樓裡多有不便,還請小姐待在車上,不要下來了。”

  華灼沉著聲音問道:“現在情形如何了?舅舅可曾被押送到京兆府?”

  方大掌櫃歎了口氣,道:“已經被押走了,老朽無能,沒能留下舅老爺,那跑堂夥計的屍體,也剛被抬走,如今京兆府來了位差官大人,正在問其他幾個在場夥計的口供,小姐放心,老朽一早就吩咐過,讓他們都說沒看到舅老爺拿酒壇子砸人……”

  “有勞大掌櫃,那位差官大人,也請大掌櫃打點一下,銀子直接從櫃上支取,這事兒回頭我自向母親交代。”

  吩咐完,華灼也不再耽擱,讓車夫以最快的速度駕車往程府。

  程寧聽人稟報說華灼來了,吃了一驚,連忙迎了出來,道:“怪事怪事,你昨兒不是已經離京了,怎麽又回來了?”

  華灼哪有心情與她解說,直接拉著她的手,道:“這個以後我再與你解釋,程妹妹,我今兒上門,是有事相求。”

  說著,不等程寧細問,她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我與李姐姐並不相熟,因此只能來求妹妹做個中間人,說不得還要請妹妹替我說上幾句,不論結果如何,這都是妹妹對我的大恩了。”

  程寧睜大了眼睛,驚道:“李伯父可是個鐵面無私的人,這事兒只怕容姐姐也說不上話兒……但你既來求了我,我也不能不幫你,這樣,我先帶你去見容姐姐再說。”

  知道事情緊急,程寧也是風一般的性子,當即就去見了程夫人,得到首肯後,便與華灼同乘一車,往李府而去。

  李玉容正在繡一對鴛鴦枕,她與程家大少爺的婚期已經訂了下來,就在三月裡,眼看著日子已經不遠了,她也少有出門,一門心思地準備嫁妝,聽說程寧和華灼攜手而來,她也是驚了一下,但也不曾多想,很是熱情地將兩個女孩兒請進了秀閣一側的小花廳裡。

  “冒昧登門,失禮之處,還請李姐姐不要見怪。”

  正事沒提,華灼就先開始道歉。

  李玉容也是慧質蘭心,一聽這話就知道,分明是華灼有事相求,拉了程寧來做說客的,當下便笑道:“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說什麽冒昧不冒昧的,聽說你前幾日與莊家訂了親, 以後咱們做姐妹的日子還長著呢。”

  她這是在示好,榮安堂與莊家聯姻,幾乎可以說是互有得益,一個是豪族世家,一個是官場不倒翁,以後必然會更進一步,至少李家是比不上的,京兆尹這個官位執掌天子腳子一方淨土,說起來重要,其實是非常得罪人的,如今李家與程家聯姻,算是攀上一棵大樹,但如果能與莊家未來的主母相處好,自然更有益處,傻子才會拒絕華灼的請求。

  程寧插口道:“容姐姐,這事兒只怕你也幫不上忙呢。”她倒底心向著準嫂子,怕李玉容把話說滿,趕緊先提醒她一下。

  李玉容心裡一沉,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沉吟之色。

  華灼自然不會怪程寧多話,她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心態來找李玉容,當下便道:“若是李姐姐有為難之處,不理會也是無礙的。事情是這樣……”

  她大致說了一下,然後才又道:“我知道事關人命,舅父要脫罪,自是不可能,我也不敢讓京兆尹大人枉法私縱,只是畢竟舅父並非是有心殺人,而是失手之過,再者死者自身也並非全無過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請京兆尹大人暫緩定案,容我們與苦主私下先了解,然後再過堂審問,那時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李玉容沉吟了片刻,才道:“父親平素從不容許家人過問衙門上的事,這樣吧,兩位妹妹在我這裡稍坐片刻,待我去與母親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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