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稚兒
莊明喜站起身,神情間隱有得‘色’:“大嫂,你不要忘了這裡是穗州,不是楊城,我在這裡已經根深蒂固,可不比從前那個一無所有的莊明喜了被你欺壓看你臉‘色’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你最好是記住這一點,否則,只會自找麻煩”
說到後來,她漸漸斂了笑意,目光也逐分逐分的變冷。
秦天聞言冷笑一聲站起身:“我倒是很好奇你所謂的根深蒂固到底到何種地步,我又會為自己找怎樣的麻煩”
雙方瞪視著彼此,互不相讓,廳中的氣氛在這一瞬間似乎凝固了。
就當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聲稚氣的呼喚:“娘,娘。”
緊接著,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兒搖搖晃晃地跑了進來。身後對隨著亦步亦趨的‘奶’媽。
聽到這些柔柔的呼喚,莊明喜本來冷硬的面孔在瞬間柔軟了下來,就好像是川劇中的變臉,上一秒還是橫眉怒目,這一秒卻已經眉開眼笑,變化是那麽的迅速,卻又毫不突兀。
“家保”莊明喜向著稚兒的方向伸出手,“到娘這裡來。”不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柔軟如‘春’水。
小兒咯咯笑了兩聲,飛奔入母親的懷抱,莊明喜將他抱緊,神情間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家保,今天乖不乖啊。”說完,無限愛憐地親‘吻’著孩子白嫩嫩的面孔。
“保兒乖”小兒咯咯笑著,拍打著母親的肩膀。
這樣的一幕讓秦天想起分別已久的世修,想起兒子的活潑可愛,調皮搗蛋,一顆心在瞬間柔軟了下來。
“這便是你兒子?”秦天不由地問。
或許是不想嚇著兒子,這個時候的莊明喜臉‘色’出奇的柔和,她抱著孩子轉過身,向著秦天一點頭,輕聲道:“他叫沈家保,就快滿四歲了。”
“四歲?”秦天笑了笑,“比我的世修大上一些。”
恰好此時沈家保回過頭朝著秦天咧嘴一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像莊明喜,可是那張闊嘴應該是像他爹多一些。
不過此時正值孩子天真爛漫的時候,小孩子虎頭虎腦的神情很是可愛。秦天心中一柔,也向著他笑了笑,家保很是開心,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秦天。
莊明喜讓家保叫嬸嬸,家保脆生生地叫了句。
雖然不喜歡莊明喜,卻很難討厭眼前這個可愛的孩子。秦天拿出一個翡翠‘玉’佩,作為他的見面禮。
家保笑嘻嘻地接過來,又叫了幾聲嬸嬸,小臉興奮地紅彤彤的。
“他倒是很喜歡你。”莊明喜冷笑了一聲,“也不知你有什麽魅力,所有人都喜歡你。”
“誰說的,你就不喜歡我。”秦天看著她:“不過我也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
莊明喜冷哼了一聲。
秦天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說:“莊明喜,即便你在這裡根深蒂固,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坐上總商的位置”
“我將拭目以待”莊明喜挑眉一笑,隨即又想到這句話是秦天說過的,不由地有些怔忡。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秦天這個人,對她的影響很大。
她直直地看向秦天,一字一頓:“秦天,這一次你絕對贏不了我”
秦天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穗州的莊府離沈家並不是太遠,馬車過兩條街就到了。
畢竟是生意人,還是講究一個排場,所以即便是莊家不愛鋪張,這莊府的面積還是佔了半條街,只是不比沈府的奢華。
回到府中剛好碰到莊信彥也從茶行回來。茶行剛建成,
還有很多事,所以這段時間夫妻兩是分頭行事,莊信彥忙茶行,秦天則負責和吉爾森洽談。今日莊信彥從茶行裡回來後一直心事重重,臉‘色’不愉,平日裡就算很勞累,他也不會這麽無‘精’打采。疑‘惑’之下,秦天出聲詢問,莊信彥卻只是微笑搖頭,什麽都不肯說。
可他的樣子更讓秦天確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他們之間親密無間,她了解他就像是了解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她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莊信彥悶悶不樂。
見他不肯說,秦天也沒有‘逼’迫他,而是暗地裡找到海富,問他今天是否有事發生。
這一次來穗州,跟著他們夫妻兩來的心腹便是海富和青柳兩個。海富已經和秋蘭成了親,本來秋蘭也是要來的,可是準備動身之前,卻發現又有了身孕,隻得作罷。
海富仔細地想了想,‘迷’‘惑’地搖搖頭,正當秦天疑‘惑’不解的時候,海富忽然道:“對了,是有一件事,今天我本來一直跟著少爺,可是中途我離開了一會,回來的時候見少爺和一個夥計在一起,那名夥計一臉焦急地說,老板,我不識字,你說的我也沒聽懂。自那時起,少爺的臉‘色’就一直不好了。”
秦天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海富有些慚愧:“大少‘奶’‘奶’,我下午一定注意點,一定會半步不離少爺的身邊,再也不會讓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秦天笑了笑:“不是你的錯。”
回到房間,見莊信彥站在窗口看著外邊出神, 院裡有棵桂樹,現在正是桂‘花’開放的季節,滿院的芬芳,那種香氣似乎能隨著人的呼吸浸入到骨髓裡,讓人心曠神怡。
他似乎看得出神,連秦天進來也不知道。秦天也沒有驚動他,緩緩地走到他身後,環住他結實的腰身。
這幾年來,莊信彥一直沒有停止練功,是以他的身子越來越結實緊扎,身型也越來越完美,就像是這樣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彈‘性’。
莊信彥像是嚇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又舒緩下來,他轉過身,秦天抬起頭看著他笑,順勢依偎進他寬闊的懷抱裡。
“信彥,我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衣服上都似乎沾染了桂‘花’的清香,秦天貪婪地吸氣,‘花’香氤氳著她,她就像是喝醉了酒,有些醺醺然。
他低下頭,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真的能學會說話嗎?”這一句話,只有“我”和“嗎”的發音是準確的,其余的不管是聲調還是發音,都與正確的話語有些偏差,她因為和他熟識,他說話又是她教的,所以能聽懂。就像是孩子牙牙學語時,別人怎麽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可是他們的母親卻絕對可以聽懂。
可是外人不一樣,外人想要‘弄’明白他的意思,確實比較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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