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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抗聯》六十 血
  那一夜,司徒振華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整包的煙。

  他望著窗外飄落的雪,一遍一遍的問自己,義父這幾個月的反常舉動,是否隻僅僅是在考驗自己?

  問到最後,司徒振華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回奉天。無論義父是否會怪罪自己,他都要在心中恐懼的一切未發生前,站在義父的身邊。

  不知何時,司徒振華倚在沙發上深深的睡去。

  或許是他太累了,那一夜他睡的很沉,那一夜好像比以往都要漫長,直到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他才渾渾噩噩的醒來。

  司徒振華睜開了眼,卻突然感覺頭很痛,頭很沉,好像自己大病了一場般難受。

  在頭痛的同時,司徒振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他抬手想要撐著床坐起,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正插著一隻輸液用的針頭。

  順著針頭向上望去,是黃色的橡膠管,以及一隻輸了一半藥液的吊瓶。

  司徒振華有些茫然,他向四周看了看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家裡,而是身處一家教會醫院。

  自己這是病了,然後又被送進了醫院?

  想到此處,司徒振華不禁啞然失笑。自己太大意了,之前明明躺在沙發上,醒來之後居然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換了地方。

  笑著笑著,司徒振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牆上的日歷牌,上面赫然的寫著1929年1月11號。

  司徒振華茫然了,自己這一睡居然就是12天!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茫然無措間,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母親王夫人與小由美,後邊還跟著猥瑣的王二子。

  王夫人見兒子醒了,臉上先是一喜,隨即又變得十分複雜,最後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王夫人走到司徒振華跟前,摸了摸他的腦袋,欣慰的說:

  “謝天謝地,華兒終於退燒了,這些天可嚇死娘了。”

  “娘,我這是怎麽了?”司徒振華疑惑的問

  “唉……誰知道啊?好端端的就倒在沙發上,怎麽叫也叫不醒,然後就開始發高燒。娘沒轍了,就把你送這來了。聽那洋大夫說你這是得了腦炎了,幸虧送來的及時,要不然命都保不住。還好沒事兒了,娘都被你嚇死了。”

  司徒振華聞言怔了怔,他看了眼日歷牌後,對王夫人問道:

  “娘,今天是11號嗎?那我豈不是昏迷了12天?”

  王夫人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日歷牌前撕下了三頁,對司徒振華說道:

  “華兒,今天不是11號,今天是14號,你都昏迷半個月了。”

  “哦,半個月。”司徒振華話一出口,突然想起了義父楊宇霆,趕忙對王夫人說道:“娘,我義父最近好吧?前幾天楊老爺子過壽,不知道操辦的怎麽樣?”

  “你義父挺好的,楊老爺子大壽,操辦的也很風光。”

  王夫人的說完,像是有什麽急事似的急匆匆出了病房,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小由美與王二子。

  司徒振華感覺母親有些奇怪,便想問問小由美和王二子,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可在這時,教會醫院的英國醫生走了進來,他查看了下司徒振華的狀況,然後一臉輕松的說了句:“God bless you!”

  司徒振華對醫生說了聲謝謝,可接下來,他的目光卻被醫生口袋裡的半張報紙吸引住,隨後他瞪大了眼睛,震驚的如遭雷擊。

  那是半張英文版的《泰晤士報》,

日期是1929年,1月13日。  不知是不是這位醫生用它包過食物的原因,這半張報紙上還沾了些油漬。

  從報紙褶皺的樣子看,應該是他一時沒找到垃圾桶,便隨手塞到了口袋裡。

  但這並不重要,正真讓司徒振華感覺到震驚的,是這半張報紙上有一段加粗加大的標題:Yang Yuting was executed!

  司徒振華的英語並不是很好,但“楊宇霆被處決!”這幾個簡單的英文單詞,他還是能看的懂的。

  震驚過後,司徒振華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漸漸的升起了一團水霧。

  當水霧匯集成兩汪清泉,司徒振華張大了嘴,他想喊,他想宣泄,他想大聲地哭嚎一個名字。

  可他卻在這一刻失音了,無論他把嘴張的多大,無論他的內心在如何嘶嚎,他的喉嚨裡除了微弱嘶嘶聲外,發不出一點聲音。

  英國醫生見狀大驚,以為司徒振華無法呼吸,趕忙上前搶救。

  可他剛靠近司徒振華,就見對方瘋也似的搶走了他口袋裡的報紙,然後捧著半張髒兮兮的報紙,張大了嘴,痛苦的流著眼淚。

  英國醫生看懂了,他默默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低低的說:

  “慈悲的天父,今日我在此為楊兄弟獻上禱告,他已經走完了世上的路程,被主接去,他的靈魂必蒙主救贖,在天堂得享安息……”

  這時,病房的門被緩緩的打開,王夫人走了進來。

  王夫人的眼睛很紅,眼圈裡似有一抹晶瑩在閃動。

  任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內心很悲傷。但盡管如此,她在進屋後的下一秒,還是強擠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

  然而這笑容隻持續了不到2秒鍾,便在兒子悲痛欲絕的面容前,化為了猙獰的狠厲。

  王夫人幾步走上前,對著司徒振華就是狠狠的一耳光,咬著牙怒喝道:

  “你是男人,你是司徒家的唯一的男人!男人隻可以流血,流你的血,流你仇人的血!聽懂了嗎?懦夫!”

  一記耳光,一聲怒喝,猶如一道驚雷在司徒振華的腦海裡閃過。

  司徒振華緩緩地閉上了眼,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再是悲傷,而是駭人的凶芒。

  你是司徒家的男人,無論發生什麽,你的眼睛裡都不有淚水。

  你悲痛嗎?你憤恨嗎?那就用仇人的鮮血,用你自己都鮮血去洗刷這一切!

  司徒振華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說到最後,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字:殺!

  一周後,身體恢復如初的司徒振華離開了醫院,離開了天津衛,踏上了復仇之旅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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