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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朝爭霸》五十六、欺【2】
  昨日劉徹以一首《女神賦》驚豔全場,將陳阿嬌描繪成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博得所有人喝彩……可韓岩清楚,實際上劉徹很不喜歡陳阿嬌,見她便躲的那種。

  這姑娘嬌生慣養,大小姐脾氣泛濫,公主病無可救藥,只要她在,韓岩便想法子躲開,免的得罪人家。

  帶著爺爺韓頹當在劉徹的營帳裡過裡一夜,天還沒亮,整個營地上空便響起低沉莊重的號角聲,所有人整理行裝,將要舉行春獵。

  大漢朝尚武,民風彪悍,遊俠縱橫,男子全都服過兵役,耕佔制度是維持大漢不被四周強國入侵的根本,為了紀念先祖,也為了考校諸侯們的武藝,每隔幾年便會舉行大型田獵活動。

  可惜七國之亂過去十多年,大漢朝太平了十年,諸侯們也都養尊處優,銳志消磨,大腹便便,能上馬的都變少了,相比較之下,五十歲的韓頹當反而在諸侯群體中顯得孔武有力,氣勢不衰。

  對於狩獵活動,韓岩半點不感興趣,雖和韓二蛋學過一招半式,騎馬也還可以,射箭勉強會玩,但這副身體還沒發育完全,十三歲的少年去和打過仗的軍人比較騎射,除了自找苦吃被人羞辱,好像沒有第二條出路。

  本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草木生機勃勃,但河邊陰涼,暖帳皮裘也無法隔絕草地上濕氣,一覺醒來,韓岩便發覺自己感冒了,鼻涕橫流,頭重腳輕,昏昏欲睡,看什麽都覺得沒精打采。

  此時大地還籠罩在黑幕之下,點點星光倒印在河水裡,波光粼粼,而外面的大帳已經亮起朦朦朧朧的光火,隱約的講話聲,鎧甲兵器碰撞聲,還有戰馬嘶鳴,令人仿佛置身於軍營。

  韓岩揉眼爬起來,伏著身子,兩胳膊撐在下頭,一掃視,劉徹早已經出去了,這幾日皇太子睡得比貓晚,起的比雞早,若是換了他,早撂挑子不幹了。

  韓頹當正整理身上黑紅相間的將軍甲胄,由幾千個鐵片密密麻麻織成,墨色甲片宛如魚鱗環環相扣,穿在身上氣勢威武,有強大震懾力,這便是最早的“玄甲”,俗稱鐵鎧,防禦力驚人,刀劍不傷。

  韓頹當最後把鐵盔戴上,見韓岩醒來便輕輕用腳尖蹭了蹭他,“快起,馬上便要集合了。”

  “爺爺,你去吧,我頭暈眼花,難受。”韓岩兩眼無神,緊了緊蓋在身上的絨被,抬頭瞄了韓頹當一眼便又伏下,有氣無力。

  “要不要幫你叫醫生?”

  “不用了爺爺,我再睡會,等你們走後我便回太子宮修養。”

  “也好,等田獵結束我便去看你。”韓頹當點頭,將長劍拔出來端詳一下,便又瀟灑地插回鞘中,昨日被少府神羞辱,今日定要一雪前恥,取得好名次,被諸侯們刮目相看。

  目送韓頹當出了營帳,韓岩便又低頭休息,迷迷糊糊間天地慢慢放亮,帳內的火把和燭光仍是主調,耳邊的吵雜逐漸減弱,整個營地安靜下來,僅有的聲音便是偶然有軍士巡邏的腳步響。

  直到——

  一聲清冽的喊叫,那聲音略帶惱怒,“誰讓你睡這裡的?”

  韓岩隻覺腦殼一疼,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睜眼便見燭火輕燃,不時爆出一絲火花,將少女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朦朧看不清輪廓。

  捂著腦袋往上望,首先是襦裙下掩著的秀麗翹頭鞋,嬌小可愛,接著是華麗的公主漢服,再往上,平坦如飛機場……還有那惱羞成怒的臉頰。

  “你踹我?”韓岩覺得這姑娘簡直莫名其妙,

心裡竄起一股火,老子長這麽大都沒被人踩過頭,今兒到栽你這個小娘們手裡了。  陳阿嬌兩手叉腰,身上散發著刁蠻勁頭,似乎韓岩睡這裡是佔了她的地方,“踹的便是你,誰讓你睡這裡的?

  “我睡這兒和你有什麽關系?”揉了揉腦袋,掀開絨被,索性有睡衣遮擋,沒有當了暴露狂,便慢條斯理開始穿衣服,準備打道回府,不想和這個野蠻姑娘有交集。

  “狗奴才,你竟敢頂撞我?”

  陳阿嬌難以置信,她是未來的皇后,而韓岩不過是封地最小的諸侯子嗣,坊間傳言的佞人,被天下百姓和讀書人所不齒,只會溜須拍馬,和她的地位差距如此之大,還敢頂撞皇后,誰給你的膽量?

  韓岩也是一怔,剛才睡迷糊了,這才想起這裡是遠古的大漢朝,等級森嚴,尊卑貴賤,當下語氣便軟了一點,“我和皇太子情同手足,我在太子宮這些年你也沒少見我,睡他這裡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注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陪讀書童,焉有資格與來日至尊同床?”

  “兄弟之間哪有那麽多講究?”韓岩懶得廢話,把衣衫一穿,便晃了晃有些頭暈的腦袋,不想和陳阿嬌一般見識,準備回太子宮。

  “狗膽,憑你也配和劉徹哥哥稱兄道弟?”陳阿嬌稚嫩的面龐出現這年齡不該有的表情,那是鄙視和不屑,還有居高臨下的蔑視,這表情看在韓岩眼裡,將她顯得愈發令人厭惡,年齡輕輕便如此不知好歹,哪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但是直接當面頂撞陳阿嬌,韓岩是不會做的,以他目前的地位,遠遠無法和長公主劉嫖相比,得罪人家是死路一條,唯有隱忍、等待、積蓄實力。

  瞬息之間想通這些,韓岩便收了脾氣,強行壓製住火氣,擺出笑臉相迎的模樣,舉手加額向陳阿嬌恭敬行禮,“是韓岩錯了, 皇太子是來日至尊,我自然沒有資格和他稱兄道弟,日後定會注意身份尊卑,您是皇后,昨日皇太子為您寫了《女神賦》,定是傾心於您,日後還望皇后多加照顧,韓岩定當馬首是瞻,您說什麽,我便作什麽。”

  突來的轉變令陳阿嬌有些措手不及,想不通韓岩怎麽轉變得這麽快,但以她的年齡和心機,完全察覺不出“咬人的老虎不叫”,隻覺得被人吹捧便高興,小腦袋都微微揚起來了。當下滿意地點頭,表示你很有覺悟,頤指氣使地說:“那你今後便是我的奴才,要將劉徹哥哥的行蹤及時向我匯報,聽到了沒有?”

  “喏。”

  韓岩依舊低著頭,黎明的風將帳幕吹得嘩啦啦作響,火紅燭光搖曳不定,將他的倒影無限拉長、晃動、如鬼魅。

  ……

  陳阿嬌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韓岩穿越前三十多歲的人生經歷和思想境界,其實不應該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但有些人,不喜便是不喜,若不給她一點教訓,日後反而更加欺辱你。

  但是,以自己的實力暫時還惹不起人家,心裡記著這麽個人便好。

  自卑躬屈膝、唯唯諾諾那一刻起,韓岩便更加清楚認識到大漢朝的殘酷,封建時代的制度沒有人權,也不要談自尊心……無用。

  渾渾噩噩地回到太子宮,馬車一路顛簸,搞的他想吐。

  韓二蛋也已回來,並且比平日多了一份肉眼可見的熱情和殷切,鞍前馬後,又是熱水又是倒茶,把浠兒搞得很無奈。

  招來太醫號脈,抓了幾幅藥,韓岩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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