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聯大會落幕後,眾多讀書人依然在回味這場精彩絕倫的楹聯對決。
最被人津津樂道的,無疑是陸景以一介商人之姿橫空出世,用令人驚豔的才華擊敗了凌雲書院幾大才子,一舉奪得楹聯大會頭名。
一傳十,十傳百,陸景的才名漸漸在杭州城內流傳開來。
……
沒過幾天,杭州城周邊的富陽縣,都開始流傳著陸景的事跡。
柳府,後院。
柳子衿坐在涼亭內,面帶笑意的聆聽著丫鬟小玉說的每一句話。
此時,小玉正在手舞足蹈的講述陸景在楹聯大會的事跡,聽得柳子衿仿佛身臨其境,驚歎連連。
當聽到凌雲書院錢院長的上聯有好幾種念法之時,柳子衿下意識地替陸景捏了一把汗。
好在,小玉很快就說陸景的下聯也有好幾種變化,這才讓柳子衿松了一口氣。
“小姐,陸公子真是才華出眾呢,竟然贏了凌雲書院的四大才子,一舉奪得楹聯大會的頭名。”小玉說出了自己對陸景的看法。
聽到小玉對陸景的誇讚,柳子衿心中喜滋滋的。心上人越是出色,她仿佛也有一種與有榮焉之感。
柳子衿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欽佩,“陸大哥真是深藏不露,不僅懂醫術,還總是會拿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物品,如今又展現出驚人的才華。不知道陸大哥還會些什麽?”
小玉想起在陸府吃過的美味炒菜,不禁用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懷念道:“小姐,陸公子還會做炒菜呢!”
“小玉,你怎麽就想著吃!”柳子衿用白皙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小丫鬟的額頭,一臉無奈。
小玉揉了揉額頭,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姐,本來就是嘛!吃過陸公子的炒菜後,再吃柳府的飯菜,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聽到這話,柳子衿回想起在陸府經歷的點點滴滴,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這時,小玉眼珠突然轉了轉,打趣道:“真希望陸公子早點來提親,這樣小玉就能每天吃到可口的飯菜了。”
柳子衿白了一眼小玉,銀牙輕咬道:“你這個不知羞的小妮子,這麽希望我嫁出去啊?”
“那是自然,小姐你已經十八了,再不嫁出去,就成老姑娘了。”小玉嘿嘿一笑,大著膽子調侃道。
聽見小玉的話,柳子衿一臉羞怒,“好啊!小玉,你竟敢取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玉見柳子衿生氣,立即跑遠幾步,告饒道:“小姐,不要啊!”
吵鬧間,柳府後院充斥著兩人銀鈴般的笑聲。
……
楹聯大會結束,陸景沒有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更多的將精力放在了蔬菜大棚和種植土豆上。
經過半個月的忙碌,包括土豆在內的各種蔬菜種子,都已經種進了搭建完畢的蔬菜大棚內,剩下的就是悉心照料,等待種子出苗。
蔬菜大棚的事情告一段落後,陸景總算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很快,陸景不禁又犯了難。
為了準備楹聯大會和處理蔬菜大棚的各項事宜,電影院在這段時間又為他帶來了四千多兩銀子的收益。
陸景可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人,他心裡很清楚,錢生錢才是王道!
……
從蔬菜大棚出來後,天色已晚。
陸景坐在回陸府的馬車內,開始沉思並籌劃接下來的打算。
思索間,陸景只見眼前一閃,一陣香風襲來。與此同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馬車內,
將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處。 “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陸景愣了愣,眼珠一轉,發現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子。
陸景以為她想劫財,當即說道:“女俠想做什麽?要銀子可以商量!”
蒙面女子冷冽道:“少廢話!我並不想劫財,前方路段有捕快設下關卡,只要你替我應付過去,我保你平安無事!”
“好,不過你先把匕首放下。”陸景開口道。
蒙面女子看了陸景幾眼,見他不像習武之人,便將匕首收了回去。
陸景見狀,心裡歎了一口氣。
人在車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過,要是蒙面女子還想動手,他有把握在對方動手之前,提前躲進新樂廣場中。
“前方馬車裡的人出來,接受檢查!”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
嚴舟一邊馬車停了下來,一邊說道:“老爺,前面有幾名捕快,好像在抓捕逃犯。”
“知道了。”陸景先是應了一句,緊接著看向車內的那名蒙面女子,壓低聲音,“你需要我怎麽做?”
蒙面女子清冷道:“你下車去應付那幾名捕快,要是你敢耍詐,我必殺你!”
陸景點點頭,拉開車簾,走下車。
陸景四下一看,看到三名帶著刀的捕快站在前方,攔住了去路。
“咦?是陸兄弟,你可還記得我?”一名年輕捕快雙眼一亮,驚喜的說道。
陸景見年輕捕快認識自己,稍一回想,想起這名捕快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剛來杭州城之時,他和柳子衿綁著幾名山賊來到府衙門口,碰上過兩名捕快,其中一人正是眼前的這名年輕捕快!
“當然記得。”陸景笑了笑,並未發現雷鳴雷捕頭的身影,“雷捕頭不在此地嗎?”
馬車內的蒙面女子聽到這番對話,心中一驚,正欲跳出馬車,與幾名捕快拚個魚死網破。沒想到急火攻心之下,牽動體內傷勢,暈了過去……
“雷捕頭正在別處設立關卡,抓捕賊人。”年輕捕快搖搖頭,解釋一句,突然話鋒一轉,“對了,陸兄弟,等我們抓完賊人,叫上雷捕頭,一起喝一杯。”
“沒問題!”陸景點了點頭,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在此地如此興師動眾,不知道要抓捕何人?”
年輕捕快往左右一看,在陸景耳邊輕聲道:“陸兄弟,一名賊人殺了許家少爺許凌,如今正四處逃竄。”
“莫非是江湖仇殺?”陸景繼續試探道。
年輕捕快搖搖頭,解釋道:“並不是所謂的江湖仇殺。這許凌是個紈絝子弟,成天為所欲為,無惡不作。在杭州城內風評極差,要不是許家財力驚人,多次用錢財擺平麻煩,早就被繩之以法了。”
“如此說來,這許凌也算是罪有應得了。”陸景摸了摸下巴,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