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的意思就是,我全權代理你的推廣。”
林見秋說完後,見莊三斧還是不懂,於是無奈地笑了笑,道:“就是,一會兒我跟那黑鷹客棧的老板說的時候,會說我們是結拜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此這般,他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兄弟你進行宣傳。”
莊三斧是個粗人,這些個現代的詞,他並不太懂,卻也聽出了個大概。
這意思,就是林兄弟要用他的人情,讓自己更有排面。
“這怎麽好意思呢……”莊三斧還要說點什麽,林見秋擺了擺手。
“都是兄弟,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去去就來。”林見秋站了起來,琢磨了一番後,走到了床邊,伸出手在女俠的腰間摸了摸。
莊三斧看了過來,因為以為這是兩口子,並沒有男女授受不清的麻煩,再加上武士本身就豪邁,莫說這是自己婆娘了,有些不是自己婆娘的,也時常有搶過來的。
將女俠的匕首取了下來,掛到了自己腰間。
“莊兄,你拿著我給你畫的畫,隨我走上一步,如何?”
“行!”
倒不是林見秋非要莊三斧配合著做點什麽,而是這房間裡就女俠在,留下莊三斧這麽一個大老爺們的,單獨與女俠同在一屋,不合適。
黑鷹客棧的老板姓叱乾,在入門的時候,便看到一旁的旌旗上寫了叱乾夏。
叱乾是上古鮮卑姓氏,鮮卑後人果然勇猛,居然能在武士城裡掌控最具特色的比武客棧,可見其能耐與地位。
不過林見秋倒有把握直接跟這叱乾夏談上一談,畢竟他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客棧的老板,這客棧再有特色,做的也是南來北往的武士的生意。
來者皆是客,更何況今天的莊三斧這一戰,格外精彩。
“小二,老板在嗎?我有事商議。”
“這……”那店小二猶豫了一下。老板哪能誰都見呢?
“你給他帶句話,他就會見我了。”林見秋摸了摸鼻子,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麽藏尾?”
這話一出,店小二的臉色立刻變了。
聽上去,這仿佛知道些什麽內幕一般。
“您稍等。”店小二連連拱手,立刻轉身就往後院走去。
林見秋采訪的大佬多了去了,區區一個客棧,又算得了什麽呢?在財經人物專訪裡,一個年輕人面對采訪的時候,要一下震住對方,讓對方重視你的采訪,只有一個辦法: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比如,稅收。
比如,企業起來前期的灰色地帶。
這樣的問題,能讓企業大佬立刻重視你,並會認真回答。因為如果不好好回答,報道的內容可就不好看了。
他心裡雖然對這陌生的國度有些沒底,卻不怵。想來,一上來露個知曉一切的態度,加上他不顯山不露水的話頭,住的又是二樓,就著這話頭和這闊氣,叱乾夏肯定會見自己。
林見秋身上的這份遊刃有余,落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身上,讓一旁比他還大幾歲的莊三斧見了,好生敬佩。果然是大將之才,一個年輕人居然有著如此不凡的氣度。聽上去,他似乎知道頗多黑鷹客棧的事情,口氣這麽硬。莊三斧心想。
果然,也就一小會兒的功夫,見那店小二屁顛屁顛地來了,拱了拱手道:“大俠,樓上請,我們頭兒在樓上品茶呢,可巧了,香女也在。”
香女是誰?
聽著名字頗為妖媚。可又一想起昨天那滿腿是毛,
渾身腱子肉的天下第一妖,便又覺得還是不期待的好。 “好。”林見秋也拱了拱手,轉過身看了眼莊三斧,拿過他手裡的畫:“你在下面等我就好。”
繞過後院,徑直走向後面的小閣樓,林見秋深深地吸了口氣,在他的心中,已經描繪出了一張媒體帝國的大圖。而這裡麵包含了黑鷹客棧,不僅僅是這匕城一家,如果這一家做得好,整個華夏大地的所有黑鷹客棧的生意,就打開了這個渠道的第一道口子。
叱乾夏就住在後院後面的小閣樓裡。
這閣樓依舊是石頭壘砌而成,只是走過去的時候,四周都種植了許多鮮花,綠植,甚至還挖了一口小池塘,如果不是剛剛從殺戮極重的大廳走過來,不會覺得這地方充滿了殺戮。
鳥語花香,一派和諧。
繞過閣樓進門口的石頭屏風,便看到了池塘邊的亭子裡,坐著一個瘦巴巴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半仰著,欣賞著一位女子的舞姿。
那位女子,想必就是店小二口中的香女了。
背影很是撩人,因為隻穿了褲子和肚兜。
林見秋走到亭子面前,停下腳步,拱了拱手:“千島之人林見秋,拜見叱乾夏。”
一聽‘千島之人’這四個字,那叱乾夏愣了愣,可隨後便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朝著林見秋扇了扇:“坐吧,我這客棧裡,千島之人,來來往往的頗多。不過像林大俠這般,一上來就出言頗為……頗為……”
說到這,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見秋,不再往下說。
林見秋那句話,含沙射影的。雖然報上了千島之人的身份,可對於叱乾夏這個黑鷹客棧的老板來說, 南來北往的,什麽能人沒見過?
林見秋這一身打扮,實在太過磕磣,看著不像千島之人。叱乾夏不信他。
“頗為誇張。”林見秋接過話頭,倒也不躲,而是哈哈笑著坐到了石凳上。
那方才還在扭動著腰肢跳舞的香女停了下來,也坐到了凳子上,一陣香氣襲來……
這香,聞著是個少婦香,撩人得非常直接,帶著股騷味兒,但騷得挺好聞。
“大俠喝酒。”香女給林見秋滿上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叱乾夏,道:“我這寡婦在這兒,是不是礙著二位爺談事了?我還是……”
說著,她起身要走。
那叱乾夏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腰肢,摟到了懷裡,手徑直地從肚兜底下探了進去,抓著,道:“能有什麽事兒,是你這個渴了幾年的寡婦聽不得的?”
“哎呀……客人還在呢,別動手動腳的……”那香女雖這麽說,可身子卻軟了下去。
“我那可憐的結拜兄弟把你托付給我照顧,這些年,吃喝我都照顧了,你的生活,哎,也得照顧。說起來,自打我出門忙事,這都三十幾天沒顧上你了,這麽一想,真對不住我那兄弟。這方面,以後也得勤顧著,保證三天一次,方對得起我那兄弟,你說對不對?”
那叱乾夏摸得眼睛都發了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看了眼林見秋:“有什麽事兒,這位大俠且說吧,別提什麽千島不千島,什麽狐狸不狐狸的。就像你說的,玩什麽藏尾?我忙著呢。”
林見秋一看這架勢,得,這叱乾夏給他下馬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