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秋倒也不慌,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飲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
“這雕,太過忠心,也不好,一直在上頭盤旋,容易暴露身份。”林見秋的聲音徐緩,冷靜。
那叱乾夏一聽,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一看,臉色微微變了變。果然,蒼空之上盤旋著一隻大雕,那雕因為飛得極高,所以聽不到叫聲,可一看便知極大。
有這麽大雕護主的人,想來是千島之人的人中龍鳳。雖然黑鷹客棧南來北往的,千島之人倒也見了不少,可這麽大一隻大雕護主的,卻還是頭一次見。
“這莫不是施公貼身養著的雕?”叱乾夏松開了香女,正色了起來。
“倒也不是。”林見秋淡淡笑了笑:“我只是千島一個尋常打雜的而已。”
越低調,這叱乾夏越是覺得林見秋深不可測,他看了眼夏女,夏女一看,連忙欠了欠身,打算退下。
“不用,我就有點事拜托老板,一會就走,不影響二位雅致。”林見秋朝著夏女拜了拜手,從袖子裡將畫的那漫畫掏了出來,遞給了叱乾夏。
叱乾夏接過來一看,眼睛一亮:“方才店小二跟我說三級武士打敗了妖女,讓我很是意外,說起來,我們匕城的黑鷹客棧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現過這麽精彩的比武了。”
微微眯著眼,看著漫畫的叱乾夏忍不住連連稱讚:“大俠,你這種畫法,我從未見過。大俠尊姓?”
這回,叱乾夏對林見秋另眼相看,認真地問起了名字了。可見能力還是打動大佬的最關鍵的東西,尤其是這種做南北武士生意,什麽人都見過的客棧老板,你光說你是千島之人,是不足以打動他的。
“免貴姓林。”林見秋邊說著,邊從懷裡掏出來一錠金,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我知道叱乾先生肯定不在乎這點錢,不過既然我想用貴寶地幫個忙,該給的還是得給。”
“哦?你要做何事?”叱乾夏面色凝重了起來,這麽一錠金,是大價錢,他醜話說到了前頭:“若是要我安排復仇,殺人,那不行。客棧有客棧的規矩。”
“當然不是,我做個宣傳。”林見秋指了指漫畫:“想把今晚這麽精彩的一刻,變成一幅大畫,掛在客棧內。”
叱乾夏有些吃驚,他甚至花了好一會兒才吸收了林見秋所說的意思。也怪不得他反應慢了一些,而是著實以前從未有過類似的宣傳。
都是打完了,大家一陣熱鬧,口口相傳。
“這……”叱乾夏並沒有直接給出回答,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每個人都不同,他似乎猶豫了一下。
林見秋見狀,並不意外,而是從懷裡又摸出一錠金,整整兩錠金,推倒了叱乾夏的面前。
“叱乾先生,這畫呢,有趣,比的這一場武,也有趣。掛牆上,人家看了也樂呵,小小意思,就幫幫幫小老弟的忙,我給這位剛剛結拜的兄弟,造造勢。”
沒多少功夫,林見秋便從叱乾夏的院子裡出來了。
店小二走在前頭,領著他到了莊三斧的跟前後,嘖嘖不已,道:“莊大俠,你這兄弟結得好,他花了整整三錠金,給你做這個排面。”
“三錠……金?!”莊三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多嘴什麽?”林見秋佯裝不滿,看了那店小二一眼:“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金不金的,無所謂!”
莊三斧隻覺得胸口直跳。
三錠金,別說對於莊三斧了,就算是五級的妖女,
那也是一筆大數目。 林見秋拍了拍莊三斧的肩膀:“走,兄弟,繼續喝酒去!一會兒啊,整個黑鷹客棧都能見識到大哥你的威風!”
果然,喝酒隻喝了三碗,只見店小二後面帶著幾個夥計,手裡拿著粗布,夥計們施展輕功飛到了房梁上,粗布一抖,一幅約莫十米寬十米長的畫,掛在了黑鷹客棧最顯眼的位置。
那畫,正是林見秋給莊三斧畫的畫。
“哎喲!這莊三斧夠有面子啊!黑鷹客棧把這東西掛出來了!”
“三級打敗了五級的妖女?什麽事兒?這位兄弟,我剛進來,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我也剛進來,是誰啊,一個三級的武士而已,怎麽有這麽大的臉面?”
瞬間,整個客棧議論紛紛,而莊三斧則瞪大了眼睛看著垂掛下來的畫,雖然他這個角度看的是側面,臉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害羞,紅了。
“兄弟,你這……你這本事這麽大?!居然讓黑鷹客棧給俺做這麽大的畫!老子這回出去真牛逼了!”莊三斧激動不已。
林見秋卻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叱乾夏喊來的畫師技術一般嘛,照著描都描得不是特別好。看來漫畫這種畫風,古人一時半會還真學不會。
“花了三錠金?”莊三斧肉疼地伸出三根手指頭。
“那麽見外做什麽?不是金不金的事兒,要不是我跟這叱乾夏是朋友的緣故,給十錠金都不給你放呢。”林見秋這人情,推得那叫一個推波助瀾,惹得莊三斧愈發感動。
“來,兄弟,我敬你!以後,若有什麽事需要我莊三斧效力,隨時!”莊三斧拍胸拍得鐺鐺響,再一次肉疼地伸出三根手指頭:“三錠金,這……這也太貴了,兄弟你這人情……真是太大了。”
林見秋卻淡淡笑了笑:“明兒個,這叱乾夏不但不會要我三錠金,還得多給我幾錠。”
“為何?你用千島之人的身份壓他了?”
“哪能,就這事兒,用不著千島的身份。”
“那是為何?”
“莊兄弟,明日一早,我便啟程離開,這叱乾夏會在清晨天朦朦亮之前,甚至今天晚上,他什麽都不做,就候著我,請我不要離開,你信嗎?”林見秋喝了一大口酒,那種自信和對局勢的掌控能力,透著篤定。
莊三斧卻遲疑了下,道:“那不一定吧。我聽說今天香女來了,那寡婦是匕城第一騷娘們兒,沒人會舍得從她的床上下來。”
“那我們打賭。”
“行,賭什麽?”
“賭……如果我說對了,那我們結拜兄弟,我是你大哥。如果我說錯了,我們結拜為兄弟,你是大哥,如何?”
哈哈哈哈,莊三斧一聽,笑了起來,高高舉起酒杯:“行!不管是何種情況,我莊三斧都很高興能跟林兄弟,結為異姓兄弟!”
滿飲了一碗後,莊三斧突然想起來什麽,靠近了林見秋,壓低了聲音:“林兄弟,你明天也不可能早起啊,你拿了我那秘籍,不與夫人練練?真的,試試。”
“夏……你真要給人做這個畫?多費事呀……”香女目光看著林見秋剛一拐彎離開,雙腿一分便纏到了叱乾夏的身上。
伸出手,將他乾巴巴的手放到了自己身後的肚兜繩子那。
腰肢蠕動了一下。
“別急,等我一會兒,我叫人去喊畫師。”叱乾夏伸出手探了進去,滿眼的欲望:“他娘的,老子睡了那麽多女人,還是你最得勁!”
“嘖!”香女一聽,很是不高興,一下就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嘟著嘴做到了一旁:“兩錠金難道比我重要嗎?”
“你看你,這不是兩錠金的事兒!”叱乾夏笑呵呵地拿起那兩錠金,把玩了起來,眼睛微微陰了陰:“這林公子的這畫,堪稱一絕。我們把這畫一掛,能給我們客棧帶來的好處,很多。”
“什麽好處?”
“三級武士打敗了五級的妖女,這本身就罕見。以前雖然也曾出現過,可是談論的都是打鬥的本身,武士出名了,至於在哪家客棧打的,卻沒有人去強調。可如果有這畫,旁人除了議論打鬥,還會議論這畫,議論這畫就很自然會說起我的客棧,畢竟只有我的客棧才做過這樣的事。”
香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你想啊,傳開了後,我們再稍加引導,就說我們這地方,是越級比武的風水寶地。一級的想要打敗三級的,三級的想要打敗五級的,五級的想要打敗七級的,最好來我們客棧,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夏,你的客棧就有特色,對吧?”
“聰明……”
夥計進來,拿了一點銀就出去了,這麽一張畫,只要臨摹而已,加上粗布和畫,一點銀足夠了。這白白送上門的好事,叱乾夏自然不會錯過。
做客棧,賺錢是第一位的。自然不會被騷娘們影響到,也不差這麽一會功夫。
夥計一出去,事兒安排好了,香女再一次纏了上來。
“我呀,就喜歡和你,你曉得為什麽嗎?”香女低聲,在乾瘦的叱乾夏身上如蛇一般扭動, 就在這寬敞的亭子裡,毫無遮攔。
“為什麽?”
“人瘦呢,長這個……”她的手,伸到叱乾夏的褲子那,邪魅一笑。
一股子騷氣襲來,再加上這等讚許,撩得叱乾夏悸動不已。
寡婦就是好,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麽,沒有害羞,沒有少女扭捏作態,沒有閨秀的條條框框,甚至不會像花樓姑娘一樣,就盯著你兜裡的錢。
香女這個寡婦,大大方方地讚美男人的種種,微微眯著眼,如同那貓一般直接地告訴你,過來,你快過來,我等不及了。
身上的那種渴望夾雜著女人坦蕩的需求,如同魚,就需要水。
魚需要水,並沒有任何需要害羞需要隱藏,盡情享受魚水之歡。
寡婦門面是非多,可在武士之城,這座民風彪悍的城市裡,香女這個寡婦的門前,是非並不多,男人倒是很多。
不會有人說她不知廉恥,說了,她也聽不到,聽到了,要麽,殺了那人,殺不了那人,便睡了那人,讓那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即可。
“老子,也最喜歡與你一起,其他娘們都沒有你的這般滋味。”
夏女摸了摸叱乾夏的臉,一個轉身站了起來,瞬間,肚兜離開了她的身體,在空中飄了起來。空中,一個白皙而豐滿的身體,回旋著。
一個翻身,跪到了叱乾夏的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夥計!你們誰也不許進來打擾!今晚,我要弄死你們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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