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是,報恩的感覺真的很好。尤其是一飯之恩,有能力湧泉相報的時候,更是難以言說的快樂。
“大哥,這劉田真是命好。”莊三斧將斧頭立於桌旁,另一隻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皺了皺眉頭:“喝茶不過癮,要我說,還是得喝酒。”
說完這句,他又搖了搖頭:“今天喝太多了,晚上還是不喝了,明兒是大哥你的婚事,我得警醒著。”
林見秋點點頭,看著窗戶外:“是得警醒著。”
“怎麽?”莊三斧這一聽,手啪地一下握住了斧頭,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他覺得要警醒是以防萬一,而林見秋若覺得要警醒,怕是知道點什麽。
“哪個狗雜碎敢來攪亂大哥你的婚事,老子把他大卸八塊,喂狗吃!”
說著,他的斧頭重重的地往地上一擱,只聽得一聲悶聲。好家夥,林見秋往地上看了看,這好端端的原木地板讓他給砸進去一個洞。而茶掌櫃則身子一哆嗦,本能想要說什麽。
這要是放了平時,肯定是要客人賠的,而且這地板也不好補。
不過茶掌櫃立刻又反應了過來,反正這茶館以後就不是自己的,別說一個洞了,砸個稀巴爛,也跟自己沒關系。眼下,把這二位爺伺候好,當好最後這一班才是最打緊的。
“你說你……砸爛人的地板了。”
“老子又不是賠不起!”莊三斧微微昂著頭,胸脯拍得震山響。
“我看你啊,有點錢財就得意。”林見秋開玩笑道。
這莊三斧一身的義氣不假,對林見秋也是掏心掏肺,是林見秋最為信任的兄弟。只是這兄弟除了滿身的江湖習性,還有滿身的市井氣。而首當其衝的便是有點錢財便洋洋得意。
“拜托,大哥,有了錢財難道不應該得意嗎?!老子有了錢財有了林氏這樣的大靠山,難不成還不能得意了?”
林見秋忍不住笑了起來。粗人莊三斧若是到了現代,肯定無法理解為什麽很多人會嘲笑暴發戶,一副沒有文化就知道顯擺的模樣。在他看來,若是發達了,可不就應該顯擺嗎?
發達了,還不顯擺,那啥時候顯擺?
遇到林見秋,林氏媒體以驚人的速度壯大,讓莊三斧得意非常。每每舉杯之時,他總說,我的命可真好。若不是遇到了我大哥,這會子我還在拿頭換飯吃呢,這命,太好了。
擁有了一輩子歹命的他,終於迎來了好命,自然又土又豪。
莊三斧晃了晃腦袋,邊說邊往窗戶邊走去,銳利的目光往外掃了掃,只見外頭可見到的街道上,來來往往很多是林氏媒體的門徒,他轉過頭,神情十分嚴肅:“大哥,你剛說得警醒著,是不是得到什麽消息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青筋暴起,緊緊地握著那把斧。
“我們壯大得如此之快,再加上又剛從千島的宴請出來,這江湖各路門派的人肯定會派探子來盯著,自然得警醒點。”林見秋說道。
明眼人,早就猜到了其他門派的動作。
“嗯,對,我怎麽沒想到呢。不行,大哥,你這身邊的人太少了。還有,今天晚上,我睡你門口。”莊三斧一琢磨,搖了搖頭:“不行,我睡你房內。”
……
見林見秋面色異樣,莊三斧連忙解釋道:“我是說我睡地板上。要不然若有殺手從窗戶潛入,豈不是救不到大哥你?”
說到這,莊三斧有些緊張,來回踱步,目光時不時看著窗外:“不行,這茶館喝酒也太危險了。”
說到底,還是林見秋自己沒有武功,讓人擔心。若是武功蓋世,
也就沒這麽多擔心了。再者,林氏媒體的府邸還沒有修好,否則也更為安全一些。身上雖然有炸彈吧,但炸彈適合遠距離攻擊,若是近身,毫無用處。而弩也是同樣如此。
若是有槍……
林見秋歎了口氣,槍要是有這麽好造,那就好了。估計沒有十年八年的研究,造不出來。
行走江湖若沒有武功,還是不行。
“三斧,我在千島的時候聽人說,內功是可以傳給他人的,對嗎?”林見秋問道。那雲大當家就是沿襲了父輩的內功,才能讓他這麽一個紈絝子弟在閉關短短的兩年內,武功突飛猛進。
“對。”莊三斧立刻快步走過來,坐到了林見秋的旁邊,壓低了聲音:“我早就替大哥你打聽了,這內功傳遞吧,的確是可以。但問題是,只要對付一傳遞,就所有武功盡失,且損耗練武的身軀,也就是說,只要對付決定被內功傳遞給你,那就意味著他不但武功全部沒有,而且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習武。”
這倒是超乎了林見秋的想象。
原本想著,對方可以決定傳多少給自己,十年,二十年,或者一兩年的內功之類的。若是這樣,無非找人多買點內功便是了。 今兒聽莊三斧這麽一說,倒也是。
若是能這麽傳內功,那天下有錢的主不都武功高強了?花點錢財找很多人,每個人身上買一年的內功便是。
“內功全部消失,而且一輩子不能習武……那的確……只有祖輩才會願意傳給子孫,而且是在死之前。”林見秋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
“而且身子會大為損傷,那方面……”莊三斧指了指下方。
……
得,看來花點錢財找人買點內功,是不可能了。就算有人要退出江湖,那一身武功無用了,恐怕也不願意將內功傳遞給林見秋,畢竟男人若是無法雄起……
那還算個男人嗎?
就算是六十老翁,恐怕都不會樂意。
“我打聽到了一些死囚,不過著實麻煩,錢財是一方面,還得買通各個國家的獄頭。最要命的是,願意用自己內功換錢的死囚,大多武功很差。而武功很好的死囚……這種死囚,情願死,也不願自己硬不起來的死法。”
莊三斧說到這,也歎了口氣。
還是得有功夫才行啊……
林見秋也歎了口氣。
正聊著,頭頂上的位置,一塊瓦片悄悄地被人移開,一雙眼睛從瓦片的縫隙裡露了出來,隨後,一根長長的棉線,悄無聲息地探了下來。
這跟棉線,正好對準林見秋的茶杯。
棉線抖了抖,一些細小的灰,落了下來。
【下周就要離開浙江,回老家。所以最近會很忙,收拾東西之類的。不會斷更,但很難寫很多。】
(http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