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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棄徒》第85章 性格惡劣的家夥(一)
  教廷的入口處一個陌生的年輕面孔正將自己的文書展示給門口駐守的騎士。

  年輕的面孔上帶著一絲掩飾不住傲氣,淡金色的頭髮,碧藍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坎特伯雷主教極像,長得不算英俊,但也可以入眼,頭顱微微昂起,似乎是在用下巴尖和鼻尖與人對視。

  作為坎特伯雷主教唯一的侄子,他確實有一點驕傲的資本,本身的天賦不差,又被坎特伯雷主教給了老教皇,受到了老教皇的一番指點,更何況坎特伯雷主教深受老教皇的信重,極有可能成為替補的大主教,或者加入樞機團。

  “這是我的文書你們檢查一下就放我進去吧。”

  伍爾海斯將手裡的文書一隻手隨意的塞給了駐守的騎士,示意他們檢查一下,口氣中帶著居高臨下吩咐的意味。

  駐守的老騎士在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乎是年輕修士的通病。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減速正準備從他身邊經過,伍爾海斯看著這輛並不華麗的馬車竟然沒有被攔下進行例行搜查瞪大了眼睛。

  這輛馬車遠比他叔叔的馬車要簡陋的多,最起碼在外表上看是如此的。

  伍爾海斯感到心裡有些不平衡,對身邊的騎士問道:

  “這裡面是誰?憑什麽他不用停車受檢。”

  騎士看了一眼馬車搖了搖頭,默默的指了指馬車上教廷的標記。

  此時微風吹起掀起了一角掛在窗戶上的窗簾。一個白色頭髮蒙著眼睛的少年正坐在窗戶旁,手隨意的搭在了窗邊的扶手上,少年微微側身正向窗外望著,雖然他什麽都看不見。

  看見教廷的標記伍爾海斯收斂了一些,但看見那遠比他還要年輕俊美的面孔再次將頭昂了起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是他認為不管車內是哪個主教的教子都是無法和他比擬的,就算是冕下的那位惡魔教子他也不懼。

  “這是誰?你們不檢查怎麽確保教廷的安全?”

  伍爾海斯伸出了右手的一根手指指著提奧多,迷迷糊糊的傑拉德也順著伍爾海斯的手指看去,隻覺得馬車內坐著的人有些眼熟。

  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提奧多聽到青年不客氣的問候眉頭微皺,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被他聽在了耳裡。

  “騎士,需要我下車配合你檢查嗎?”

  提奧多的聲音很溫和,與伍爾海斯的頤指氣使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極端。聲音似乎有種難以抗拒的魔力,仿佛能平息人心中的躁動令人感到平靜。

  聲音也好耳熟啊……

  傑拉德苦思冥想就是沒有想起來,也不怪他,提奧多最顯著的就是那一雙罕見的紫色眼眸,而此時眼睛被一白色絲帶圍住,那白色絲帶幾乎蓋住了他小半張臉。

  提奧多雖然不知道車下這人是誰,但他十分反感這樣的家夥,驕縱可以,但你有本事不要在這些騎士面前秀,有能力秀給那些大人物去看,而不是在這裡對辛苦駐守聖山的騎士頤指氣使。

  騎士轉身面對提奧多右手撫胸,微微含胸身體向前傾。

  “見過克萊斯特閣下,閣下請便。”

  說著兩側的騎士都收起了武器向兩側散開。

  提奧多微笑著輕輕點頭,表示對他們的尊重,教父說過的這些兢兢業業的騎士都是值得我們去尊重的。

  提奧多沒有回頭去看伍爾海斯,因為就算他想看他也看不見,然而這在伍爾海斯眼裡卻成了對他的蔑視。

  馬車即將再次啟動,就聽伍爾海斯嘀咕了一句。

  “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惡魔啊,居然還真瞎了,除了靠著冕下真不知道能幹什麽!遲早有一天……哼”

  聲音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正合適的能讓提奧多和這一塊的人聽到。

  提奧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面色變得冷峻。

  騎士神色古怪的看著伍爾海斯。

  這個坎特伯雷主教的侄子莫不是失了智吧……

  騎士心裡如是道。

  本要啟動的馬車再次停下,拉奧姆回過頭看著車下的伍爾海斯,面色不善。

  “這是何人?”

  提奧多淡淡道。一位騎士看了一眼伍爾海斯衝提奧多施了一禮回道:

  “坎特伯雷主教的侄子,初到教廷的伍爾海斯修士。”

  “初到教廷啊……”

  提奧多抑製住自己心裡的怒氣,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窗邊的扶手,面上平靜看不出有絲毫情感波動,但任誰都能察覺出他此時心裡的不痛快。

  “既然初到教廷就收斂一點,這裡不是坎特伯雷主教的教區,不是你可以隨便放肆的地方。”

  提奧多緩緩的說道,語氣很平和,騎士們都覺得提奧多的涵養已經很好了,竟然沒有當場發作。但這番說教在伍爾海斯聽來卻是莫大的諷刺。

  一個惡魔也有資格對我說教我?一個走了好運的流浪兒有什麽資格諷刺我?

  伍爾海斯面色難堪,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反感。

  “我聽說閣下眼睛瞎了,還以為是謠言,今日一見才知道閣下的眼睛居然真的失明了,真是可惜啊……遲早我會趕超閣下的”

  “趕超我?”

  提奧多輕笑了一聲微微搖頭

  “初來聖山還是腳踏實地為好,不要好高騖遠,最終毀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騎士們心中微微點頭,因為強者沒有一個是好高騖遠的。

  見伍爾海斯不在言語,提奧多抬了抬手示意拉奧姆催動馬車離開。

  “且慢”

  伍爾海斯叫住了提奧多,臉上陰晴不定。

  “還有什麽事嗎?伍爾海斯修士?”

  “冕下前些時日教導了我。”

  “我知道,教父教導過的人有很多。”

  提奧多微微點頭

  “我聽說閣下還有一個姐姐?閣下小時候和姐姐相依為命,閣下很愛她?但她死了是不是?”

  姐姐……

  這是提奧多心中永遠的痛,提奧多面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逝,卻正巧被伍爾海斯捕捉到了。

  “是的”

  提奧多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依然矜持的答道。

  “那……”

  伍爾海斯頓了頓,他感覺自己看著提奧多平靜的樣子就來氣

  “既然閣下這麽愛自己的姐姐,這麽想念她,為什麽不跟著她一起去死?說不準您的姐姐就是被您這惡魔克死的呢!”

  提奧多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拉奧姆眯起眼盯著伍爾海斯。

  “騎士”

  半響,提奧多輕輕的喚道。

  “在,閣下。閣下有什麽吩咐?”

  提奧多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我覺得伍爾海斯修士沒有必要進入聖山了,他應該先在聖山前懺悔一下再說其他的。”

  “是,閣下。”

  騎士沒有絲毫猶豫的答道,隨即就將手中的文書交還給了伍爾海斯攔在了他身前。

  伍爾海斯愕然的看著提奧多,他原以為提奧多會被刺激的惱羞成怒,當場失態呢。

  “閣下,你不能這樣做,我的文書是冕下給予的,我是按照……”

  伍爾海斯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驚恐的看著提奧多,旁人只是感覺空氣中的元素都越來越凝固了,氣溫也降低了,而伍爾海斯卻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啪的一聲,伍爾海斯被壓跪在了地上,聽見膝蓋觸底的聲音,提奧多方才輕哼一聲。

  “怎麽可能……”

  伍爾海斯看著提奧多喃喃自語道,提奧多諷刺的笑了一下

  “你覺得我會和你這種靠堆出來的人一樣嗎?我的實力全是用生命拚出來的。伍爾海斯修士還是在這裡冷靜一下吧。”

  “等著坎特伯雷主教把他領走,如果坎特伯雷主教不來的話就讓他在這一直懺悔吧。”

  前一句是對伍爾海斯,後一句則是對騎士吩咐道。

  “是,閣下。”

  跪在這?……

  伍爾海斯看了一下四周,這是聖山腳下,中央教廷的門口啊……

  “不,閣下,我只是一時失言而已,您是冕下的教子您應該和冕下一樣寬容,寬恕我的。”

  “不,你錯了。”

  提奧多微微搖了搖頭,轉向了伍爾海斯的方向。

  “我是冕下的教子不錯,但我也是異端審判局和宗教裁判所的總長,是聖裁官,在我們的字典裡是沒有寬恕的。冕下是光明的,他負責寬恕,我們是擁抱黑暗的,我們隻負責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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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我這是冕下的文書,是冕下讓我來教廷的,您總不能違抗冕下的命令吧?”

  伍爾海斯跪在地上揚了揚手中的文書。

  騎士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拉奧姆也看向提奧多,提奧多面色不變。

  “繼續懺悔吧,拉奧姆,我們走吧。”

  “閣下,這……這是不是會有所不妥?畢竟是冕下的旨意……”

  拉奧姆輕聲道。

  “既然是冕下的旨意那就讓他去找冕下,讓冕下帶他進來就是了。”

  提奧多頓了頓,繼續道

  “冕下是冕下,我是我,冕下給他的旨意與我何乾?我讓他在此懺悔都是輕的了。坎特伯雷主教不來我看誰敢把他帶走!”

  “……”

  伍爾海斯愣了一下,隨後怒道:

  “克萊斯特閣下,你阻礙我完成冕下的旨意,你是在違抗冕下的命令,你這是對冕下不敬!”

  “我對冕下敬或不敬也與你有什麽關系嗎?難道你能代表冕下嗎?伍爾海斯修士?只有冕下有資格宣判和指責於我,你現在就在僭越。若非你是坎特伯雷主教的親人,是冕下的學生,我豈會與你在這裡廢話。”

  提奧多收回目光,靠在沙發上。

  “就在這懺悔吧,如果坎特伯雷主教沒有親自來的話,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走。拉奧姆我們走吧。”

  “那閣下,如果是冕下的命令呢?”

  騎士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上前對提奧多問道。畢竟伍爾海斯手中拿著冕下的文書,這種可能概率雖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萬一呢……

  但剛問出來騎士就後悔了,如果是冕下的命令那還用說嗎?

  然而提奧多微微活動了下脖子,淡淡的道:

  “我倒也想知道冕下知道前因後果後會不會寬恕他呢。”

  隨即也不顧正跪在教廷門口怨恨的看著他的伍爾海斯,示意拉奧姆催動馬車。

  一眾騎士讓開道路,以便提奧多的車架能暢通無阻,至始至終提奧多都沒有走下馬車。

  傑拉德也跟在騎士後面緩緩後撤,盯著提奧多的側臉,突然想起了什麽,脫口而出的叫到:

  “埃利奧特”

  “嗯?”

  提奧多疑惑的向騎士的一側轉頭,可惜他看不見,只能按照聲音分辨。

  “埃利奧特,是你嗎?”

  “傑拉德?”

  提奧多對自己的便宜室友還是有些印象的,疑惑的喚道。拉奧姆也識趣的停住了馬車。

  “埃利,啊不,閣下真是你啊!”

  傑拉德激動的看著提奧多,提奧多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

  “還是叫我埃利奧特吧。”

  “呃,閣下……”

  “我喜歡別人叫我提奧多或者埃利奧特,上車吧”

  車門打開,提奧多邀請傑拉德與他同乘一車。

  傑拉德看向駕車的人,拉奧姆點了下頭作為回應,隨即看了看騎士。

  “既然閣下叫你去你就去吧”

  騎士沉聲道。

  “上來吧。”

  提奧多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示意傑拉德坐下

  “噢,這車裡面好大啊……是你的嗎,挨,閣下。”

  提奧多微微搖頭,車裡的裝潢雖然不華麗,但確實空間足夠大。

  “還是叫我埃利奧特吧,不過這車倒不是我的,車是冕下的。”

  “噢,神明在上,閣下你真是冕下的教子?那為什麽要來騎士團呢?”

  提奧多矜持的點了一下頭,隨後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開口道:

  “可能是冕下覺得我太煩了吧,丟遠一點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呃……”

  不管別人怎麽看,反正提奧多是這樣認為的。

  “閣下,你的眼睛……?我記得之前在騎士團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車窗並沒有關上,鏈接著車前平台的門也沒有關,所以拉奧姆能很清楚的聽見車內的談話,更何況提奧多也沒有避匿拉奧姆的意思。

  拉奧姆聽見傑拉德的問題眉頭微皺,怪不得冕下讓閣下的另一個朋友做侍從呢,而不是這位。問東問西的真是好沒意思。

  “之前因為修煉的時候出了一點岔子”

  提奧多輕描淡寫的說道,看起來似乎很輕松,但明顯不希望談論這個問題。

  “噢”

  傑拉德點了點頭,心中見提奧多沒有多談有些失望。

  馬車在廣場上停穩,提奧多理了理衣服先行走下馬車,拉奧姆連忙攙住提奧多,不滿的看了一眼跟在提奧多後面的傑拉德。

  這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呢……都不知道搭把手。

  “走吧”

  提奧多倒是沒有多在意,在拉奧姆的陪伴下向聖山上走去。

  傑拉德愣了一下,連忙追上提奧多與拉奧姆問道:

  “閣下,這是去哪兒?”

  提奧多微微回頭,笑著道:

  “既然來了,那就到我家坐坐吧。”

  “教皇宮嗎?”

  “嗯”

  提奧多矜持的點了點頭

  “這,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傑拉德雖然欣喜,但還是面上露出為難之色。

  “沒辦法,畢竟我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居所,只能暫且寄居在冕下那裡了。”

  “冕下的居所不就是閣下的居所嗎?”

  拉奧姆笑著插嘴道

  “我們總長就是在教皇宮長大的。”

  提奧多摸了摸鼻子反駁道:

  “我怎麽覺得我是在宗教裁判所和你們混大的呢……”

  拉奧姆訕笑了一聲也不答話,門口的騎士行了一禮,三人未經通報和盤查便步入了教皇宮。

  傑拉德有些迷惑,這裡可以教皇宮,教廷的最中心,門口的防衛就這麽松散嗎?

  “看來冕下還沒回來呢。”

  提奧多走進前殿,毫無顧忌的解下頜下的披風系帶,將披風隨手丟到一側,恰巧就丟在了上手椅子的扶手上。

  “……”

  拉奧姆已經見怪不怪了,就當沒看見了。

  傑拉德有些緊張的對提奧多問道:

  “閣下,門口的騎士都不盤查來人的嗎?”

  “當然要盤查啊”

  提奧多有些疑惑傑拉德為什麽要問這樣愚蠢的問題。

  “那閣下剛才進來怎麽沒……”

  “你的意思是我為什麽沒被他們盤查咯?不過他們為什麽要盤查我呢?”

  聽到傑拉德的問話提奧多反而愕然。

  “呃……”

  傑拉德瞬間被噎住了,半響,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繼續道:

  “那我和這位大人不應該被盤查嗎?”

  傑拉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拉奧姆。

  “他嗎?他是冕下忠心的狗腿子,騎士當然不怎麽會查他了,不過平時還是會查的,你是我的朋友,他們自然也不會查。”

  狗腿子……

  拉奧姆臉色微黑,他覺得有必要提醒提奧多點什麽。

  “閣下,如果我是狗腿子那您是什麽?不要忘了您是我們親愛的總長。”

  傑拉德想了想

  “那就是說閣下帶來的人大多都不會怎麽仔細審查了?”

  “可以這麽說,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麽?”

  拉奧姆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隨即戒備的看著傑拉德。

  傑拉德縮了縮脖子

  “我是說如果,如果……如果閣下的朋友裡有人呃……”

  太可怕了,如果閣下有惡意的話,那冕下豈不是都沒有防備。

  “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先不說冕下實力強大,很少有人能中傷他,就是即便有這種情況發生,我也會先滅了那個人,然後向冕下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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