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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棄徒》第53章 醉酒之後的心聲(一)
  回到房間的提奧多看著牆上微笑的畫像有種莫名的憤怒,將自己的掛像取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又覺得不解氣,撒氣似的在上面又跺了幾腳,看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貓突然冷靜了下來,歎了口氣,抱起小貓安慰了一會兒,在每個小貓的額頭都親了一口,附在他們的耳邊輕聲的道了聲對不起,看著嬉鬧的小貓嘴角掛起發自內心的笑容。

  提奧多脫掉髒兮兮的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隻覺得無比的不堪,老教皇的話不停的在耳邊會響,就像一把刀,一刀刀的割在心口。

  是啊,小時候靠姐姐和老吉爾斯罩著,長大了靠教父……我究竟能做什麽……有什麽用……

  提奧多茫然的梳著小貓的毛,迷茫的看著牆上其他大主教們的畫像,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落差感。

  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提奧多渾渾噩噩的走向浴室,打開冷水,冷冷的冰水拍打在臉上,提奧多也沒有感覺一點清醒,隻覺得頭反而有點疼了,簡單的清洗了一番,走出浴室,打開衣櫃,猶豫的看著衣櫃裡的衣服,貌似這件是教父給的,這件也是,那件也是,這件是蘭斯拉夫的,這件是小時候老吉爾斯給的……

  好像沒有一件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呢……就連住的地方都不是自己的,而是教皇居所,是屬於中央教廷的……

  冷風一吹,光著身子的提奧多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提奧多回過神來,胡亂的拿了一件下衣和薄薄的浴巾披在身上就匆忙的關上了衣櫃的門,期許這一可以給自己挽留回一點那可憐的所剩無幾的不值錢的自尊心。

  提奧多拉開椅子輕輕的坐在桌前,幾隻小貓圍了過來,說來也奇怪,提奧多養的貓大多是老教皇在照顧,但這些貓卻是和這個撒手掌櫃最親近。

  小黑貓跳到提奧多的膝蓋上,尖銳的爪子在提奧多的腿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提奧多抱起小貓,感受著小貓傳給他的溫暖,姐姐不在了,也不知道生活在阿斯加爾皇宮的小貓的家人還在不在了。

  小黑貓舔著提奧多的傷口,舌頭上的倒刺搔刮的提奧多臉生疼,傷口處流出了些東西,提奧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了。提奧多知道這樣容易感染,感染會很嚴重的,但他並不想阻止,也許就這樣結束也挺好,這麽活著真的好累啊……

  又到了晚餐的時間,在預備團的營地,提奧多的兩個便宜室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說那個家夥真的不來了?”

  “大概吧,貴族家的孩子怎麽受得住這樣的苦。”

  在聖西斯廷,老教皇看了看掛鍾微微活動了下手腕。

  “洛佩斯去叫他出來吃飯。”

  “是,冕下。”

  洛佩斯微微躬身。

  洛佩斯穿過花苑,來到提奧多的居所前,門緊緊的關著,屋內一片漆黑。

  難道是睡覺了嗎?

  洛佩斯猶豫了一下還是隔著房門衝著黑漆漆的屋子叫到:

  “克萊斯特閣下,冕下叫您去用餐了。”

  洛佩斯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屋內沒有任何回應,洛佩斯搖了搖頭,正待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提奧多的聲音:

  “我不吃了。”

  聲音很輕,若非是洛佩斯聽得仔細,再加之周圍的環境格外的安靜,差點都聽不出來。

  “好的,閣下。”

  感覺洛佩斯似乎走遠了,提奧多搖搖晃晃的起來走到一個櫥櫃前,裡面赫然是一瓶酒。

  提奧多看著酒瓶笑了笑,伸手拿了出來,啪的一聲關上了櫥櫃的門。這可是他偷偷珍藏的呢,雖然他並不喜歡喝酒。

  從酒的顏色和打開時散發的濃鬱氣息就可以看出這是經過長時間發酵和高度蒸餾的度數很高的烈酒。

  提奧多仰頭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頓時臉色漲的通紅,感覺胃部都燒了起來,頓時熱熱的,喉嚨猶如被刀子劃開了似的,刺激的提奧多一下子眼淚都出來了。

  提奧多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扶著牆坐回椅子上,隨後像一條鹹魚一樣沒有形象的趴在桌上,任由幾隻小貓在他頭上跳來跳去的。

  提奧多無力的轉了個身,將被壓麻的胳膊拿了出來。

  真的好丟人啊……差點被人綁走不說,還在拉奧姆和洛佩斯面前被教父狠狠的戳破了我的顏面,此刻雖然沒有任何人在房間裡,可提奧多還是覺得無地自容想挖個坑深深的將自己埋進去,提奧多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裡,保留著最後一點自己給予自己的溫度。

  酒瓶不經意的被碰倒,在地上摔成碎片,迷醉的酒香頓時肆意的在屋內溢散,提奧多的腳無意識的劃過地上尖銳的碎片。

  “冕下,克萊斯特閣下說他不來用餐了。”

  老教皇正和安東尼談笑,看見洛佩斯走了進來止住了話語,轉頭看向洛佩斯,洛佩斯見老教皇看了過來,輕聲道。

  “不來?不來拉到,別管他了。”

  “冕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不好的。”

  安東尼勸慰道。

  “餓著,就是慣的他,餓死他得了,餓死我都管不著。”

  安東尼聳了聳肩。

  半響當用餐完畢侍者收拾桌案時,卻聽老教皇突然吩咐道,再去準備一份食物。

  安東尼聽著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

  老教皇在路過提奧多漆黑的房間時,向內看了一眼,腳步頓住,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走到了提奧多居所的門口。

  手撫上冰涼的把手,輕輕的將門推開了。剛一開門,老教皇的眉頭就深深的皺起,濃烈酒氣就撲鼻而來。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老教皇輕聲喝罵道,但還是放緩了腳步走了進去。老教皇輕輕的拉了下燈線,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這間沉寂在黑暗中的房間。

  老教皇皺著眉彎腰撿起被提奧多丟在地上狠狠的糟蹋了一番的掛像,畫像中的少年大主教意氣風發,嘴角掛著驕傲的笑容,翹著腿,頭路高高昂起。

  老教皇小心翼翼的將畫像捋平,往前走了兩步就看見了提奧多和地上的碎玻璃渣。

  此時提奧多裹著的浴巾已經掉在了地上,在睡夢中的提奧多被凍得不禁直打哆嗦,提奧多將頭埋在臂彎中。

  老教皇拍了拍提奧多的肩膀,感覺溫度似乎有些不對勁,稍微用力的推了兩下提奧多,提奧多迷迷糊糊的轉了個身,枕在右臂上,露出半張臉,臉色是不正常的紅潤,左臉未經處理的傷疤顯得格外的可憎。

  老教皇將手放在提奧多的額頭上貼了貼,心裡歎了一聲果然。

  老教皇取出一個箱子,拿出一根棉簽在不知名的棕褐色藥水裡沾了沾,隨後在提奧多的傷口附近塗抹著,提奧多被刺激的一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眼眶微紅,眼中布滿了血絲。

  “疼”

  “疼就疼,忍著點,多大的人還要長輩來照顧,也不嫌丟人。”

  老教皇的語氣很惡劣似乎余怒未消,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不少。

  提奧多迷迷糊糊的隻覺得左臉火辣辣的疼,睜開眼就看見前面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提奧多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輕聲道:

  “是老安東尼嗎?還是老安東尼你最好了!”

  老教皇悶哼一聲,手下的動作重了一分,提奧多吃疼的呻吟了一聲,趴在桌上委屈的看著老教皇。

  “老安東尼你怎麽不理我啊……”

  “閉嘴”

  “我不,老安東尼我要當你的教子,我不要當什麽大主教了,好無聊的。”

  提奧多渾然不覺繼續道。

  “為什麽要去當安東尼的教子?”

  老教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凝視著提奧多那醉意盎然的雙眼。

  “這裡不是我的家,因為教父生氣了啊,不要我了,我就……就沒有地方去了……沒地方去了……”

  說著提奧多晃了晃腦袋拽著老教皇的衣袖

  “老安東尼,是你把我帶到這來的……你,你不會也不收留我了吧,我……我沒家了……雖然,雖然我什麽都不會,我一無是處……但我會去學的……我……我還是高級魔法師呢……厲害吧”

  提奧多見老教皇不答話,死死的拽著老教皇的袍服,抬起頭看著老教皇,紫色的眼眸漸漸被水汽蒙住。

  “老安東尼你別不說話啊……你說哪兒就是哪兒,我很聽話的,我是乖孩子的……不要不要我啊,你們要是不要我為什麽當初要把我留在教廷……這裡沒有一個我熟悉的人……”

  小黑貓躥到了提奧多的腿上,提奧多低下頭撫摸著小黑貓柔順的毛,小黑貓用腦袋拱了拱提奧多的頭,提奧多笑著自言自語道:

  “老安東尼你不是老問我我為什麽要養這些小貓嗎?嘿嘿,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

  老教皇靜靜的看著提奧多撒酒瘋

  “你知道嗎?我沒有父親,只有教父,他是我的教父,雖然我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但他畢竟只是我的教父,更是教廷的冕下,是聖座。我羨慕那些和睦的家庭,為什麽他們有而我沒有?我羨慕那些有無話不說親密朋友的人,不,甚至是嫉妒他們,你想不到吧,我會嫉妒他們,準確的說是我嫉恨他們。因為這些是我想要的,而我卻從未擁有過,大概在我小的時候也曾有過吧,但我卻未曾報答他們就逝去了,你懂的這種痛苦嗎?也對,你只是一隻貓你怎麽會懂,我真的好累,好累。”

  “老安東尼”

  提奧多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肩膀一聳一聳的聲音中帶著嗚咽。

  “只有他們會陪我,你們不懂得,你不知道我每天多害怕,多害怕觸怒了你們,觸怒了教父,你們就不要我了,我怕我哪一天讓你們失望了,你們就把我放棄了,你們沒有我還有沃茲,還有無數個天才,無數個優秀的人,可我卻什麽都沒有了……沃茲他還有家,有他的家人,可是我只有你們,其他什麽都沒了……”

  “我們就是你的家人啊,孩子。”

  老教皇揉了揉提奧多的頭髮輕聲道。

  “才不是!”

  提奧多抽噎了一下,頓了頓

  “我還記得拉齊奧帶著他的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他侮辱我的姐姐,侮辱老吉爾斯,他的身後都是幫凶,我只有一個人,我打不過他們,他還打在了我身上,我氣不過就用了魔法,可是教父他什麽都沒問我就關了我禁閉,他什麽都沒問我,也沒問我為什麽會這麽做……出來後我想跟他解釋,可是他也沒有在意,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就知道了……你們不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親人,是教廷的教皇冕下是聖座,是高高在上的大主教,都是大人物,根本不是我所認為的親人,你們終究和老吉爾斯不一樣……”

  提奧多忍不住顫抖,陷入了悲傷

  “你們不知道我找到姐姐的時候多麽高興,我終於有親人了,我有家了……就算你們哪天拋棄我了,我也有歸宿了,可是……可是姐姐他竟然就這麽沒了,還有艾倫,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就這麽沒了,我徹底沒有家了……我好害怕,我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懦弱膽怯的人,我怕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怕你們突然覺得我礙事,想起我是異端把我關入暗無天日的裁判所或者直接殺掉,這個世界上只有姐姐和老吉爾斯待我像平常一樣……”

  “在教廷的每一天我都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什麽差錯,每一個在背後說話的人,我都覺得他們是在非議我,他們說我是個幸運兒,是的,我就是一個靠幸運活到現在的家夥,我親眼看見仁慈的教父對一個無辜的孩童一樣宣判了死刑,他還只是個孩子,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背負了不該背負的東西就還沒有體驗到世界的快樂就死了……”

  “我驚恐的看著這一切,所有人都說教父很愛重我,都說教皇冕下和我的關系最親密,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在和冕下的每一次接觸都是緊張的,我怕他不高興,我就成為了第二個不明不白就死了的孩子,我不能死,我還沒有給姐姐報仇,給老吉爾斯報仇,我很笨,我從來都不聰明,我只能盡力的去討好他,他每一次對我好心的包庇和赦免都會讓我變得更加恐懼,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這溫暖的宮殿對於我而言是無比的刺骨,我從來都不敢放縱自己,我怕他們會放棄我,放棄我就把我丟開了,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們丟棄了我,我就徹底無處可去了……冕下每次看我的時候讓我感覺如芒在背,我在他面前不敢像其他人一樣自由自在,不敢像別人那樣祈求他的祝福和禮物,看見其他孩子和自己的父親那麽親近我真的好羨慕,可是我沒有父親,也不敢對冕下像其他孩子對自己父親那樣撒嬌……我怕他會厭惡我,厭惡我,我來之不易的一切就都沒了……”

  提奧多不爭氣的哭了出來,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貓蜷縮成一團。

  “我也好想有朋友,可是他們都不理我,他們不帶我玩,我也想和他們一起玩,可是他不讓我和他們玩那些東西,他說這些東西會玩物喪志的,他還將我朋友送我的那副昆特牌撕碎了丟在地上,當著拉奧姆和許多執事的面……可是我卻連撿起來的勇氣都沒有,我不敢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朋友給我的禮物掃走,而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有去挽回的勇氣,從那以後同齡的其他主教的孩子再也不和我玩了,再也不理我了……我也沒有朋友了……”

  提奧多吸了吸鼻子,抽噎這繼續絮叨,老教皇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提奧多。

  “也許……也許凱爾斯沃斯會把我當朋友吧,曾經沃茲,我也想和他做朋友的,我甚至曾經想討好他,可是他卻輕輕松松的搶走了我心儀的東西,奪走了我想要的東西,他隻用輕輕的一句話,就奪走了我夢寐以求盼望了數年的東西……他敢向冕下要這些,敢向冕下要錢,我都不敢……格格麗亞說的對,我就是個膽小鬼……”

  “沃茲他才來中央教廷才一年,冕下和其他大主教就為他慶生,可是……可是明明是我先來的啊,是我先待在這的……拉奧姆他們都說我比他優秀……可是,我在教廷生活了這麽久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人想起過我……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也從來沒有人在我生日的時候送我一句祝福……”

  “我明明做了那麽多,可還是沒有人真正的在乎我……老安東尼你從來不知道我有多麽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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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當他問我,我是不是不喜歡沃茲的時候,我是多麽恐懼,可是我不敢表現出來,但我也不敢對他撒謊,我怕我撒謊被他知道他會更加生氣……”

  “這裡從來都不是我的家,我只能盡力的拖延再拖延讓我離開的日子更遠一些……”

  提奧多抬起哭的紅腫的雙眼看著老教皇

  “只有這些貓,他們不會因為我怎樣而嫌棄我,只有他們會永遠都陪著我,陪著我活下去……我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偌大宮殿裡,我只是其他人的影子沒有一樣東西是真正屬於我的,只有他們……也只有他們是我的,是永遠和我在一起的,是我的親人……我的家人……所以你不要告訴冕下,不要叫他趕他們走,趕走他們我就真的一無所有,這也是我唯一能帶走的了……”

  “你對你的教父只有懼怕嗎?對安東尼呢?”

  老教皇眼神複雜的看著可憐兮兮的提奧多,醉醺醺的提奧多絲毫沒有注意道老教皇口中稱呼的不妥。

  “不是啊……我還仰慕他啊,尊敬他,我也把他當自己可以依靠的長輩啊,只是我不敢……我怕他會厭惡我,他會不問是非的將我關進小黑屋,他也不會為我做主的……”

  “那安東尼呢?”

  “老安東尼啊……他一樣對我好啊,我覺得他不會害我的,嘿嘿。”

  提奧多傻笑著,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

  “老安東尼,我當初可是救了你的,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我,我在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宗教裁判所和異端審判局,只是……只是除了那裡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用……教父說的對,他不要廢物,可我就是一個廢物,我一無是處,我除了有天賦我什麽都不會,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有天賦的人了,我只能,只能盡力的用自己的笨方法去想方設法的讓他對我滿意……”

  突然提奧多難受的乾嘔了兩聲。

  “好了”

  老教皇身上扶住了提奧多的肩膀,拿出一杯藥劑遞到提奧多的嘴邊。

  “把這個喝了會好許多,乖。”

  提奧多迷迷瞪瞪的接過老教皇手中的藥劑抿了一口,立馬面露苦色。

  “太苦了,老安東尼你有,有蜜餞嗎?”

  老教皇聳了聳肩膀

  “蜜餞沒有,大晚上上哪兒找去,不過有奶糖。”

  說著老教皇從提奧多的戒指中取出了奶糖在提奧多眼前晃了晃。

  “乖乖喝掉,一口氣喝掉就好了,喝完給你糖吃。”

  “唔”

  提奧多低低的應了一聲,苦著臉一飲而盡。

  “我可喝完了,說好了冕下不要我了,你得帶我走,唔,不過先給我糖。”

  老教皇將糖紙打開塞進了提奧多的嘴裡。

  “吃吧,乖乖的沒人會趕你走,別整天胡思亂想的。”

  “唔唔”

  提奧多吃著糖點了點頭,隨後慢慢的進入了夢鄉,老教皇看著睡到死死的提奧多,無奈的歎了口氣,突然轉頭對窗外喊到:

  “洛佩斯, 進來吧。”

  洛佩斯一臉訕笑的走了進來

  “幫我把他弄到床上去”

  老教皇說道。

  看著已經躺在床上了的提奧多,老教皇替他把被子蓋好,把額前凌亂的頭髮捋順,拿出一張方巾擦了擦提奧多的眼睛。

  老教皇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按在了提奧多頭上,淡淡的白光縈繞在老教皇的手上,半響老教皇複雜的歎了口氣,轉頭對一旁的洛佩斯道:

  “他不會記得今晚跟我說了什麽,我也不希望你記得。”

  “是的,冕下。”

  老教皇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向房間外,回身拉了一下燈線,提奧多的房間又陷入了黑暗。

  走出房間的老教皇看著沉寂中的房間,突然對洛佩斯道:

  “你說為什麽我把他當做自己的子嗣來對待,我疼愛他,都被其他人認為是過於溺愛了,可他卻這麽懼怕我,甚至於更親近和信任安東尼和蘭斯拉夫他們……”

  洛佩斯沉吟了片刻

  “冕下,大抵是克萊斯特閣下他認為您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了吧,所以閣下他不敢在您面前像在其他大主教面前那樣放縱……”

  “也許是吧……”

  花苑再一次複歸闃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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