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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棄徒》第28章 作死與意外(一)
  然而最終也沒有讓提奧多如願以償,聲勢很大,但最終提奧多只是被不疼不癢的關在了教皇宮的禁閉室內,僅僅被關了兩天,就被老教皇放出來了,唯一不同的是脖頸處多出了一道枷鎖。

  “抱歉我的孩子。”

  老教皇開口說道,掃了一眼提奧多脖頸處那精致的項鏈,隨機將目光移到面無表情仿若沒有什麽感情的提奧多的臉上。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我想我應該幫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順便在抑製一下你體內那個家夥……”

  “最直接的效果不是可以通過這個東西監視著我,隨時監控著我的聖力?”

  提奧多對老教皇的說辭嗤之以鼻,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頸處那精致的項鏈開口說道。項鏈很精致,也是按照提奧多的喜好來做的,銀質的鳶尾花上鑲嵌著紫色的寶石,顯得不至於過於的浮誇,也不會顯得過於樸素,恰到好處。

  老教皇感到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說真的,這確實是他的目的之一,若非如此,若是哪天提奧多突然失控他都不知道……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共同探討一下,如何設計這個項鏈,使他如何更符合你的心意……除卻不能將它摘下來外,其他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老教皇避開了提奧多的目光,繞過了之前敏感的話題繼續說道。

  “我認為他不應該叫什麽項鏈。”

  提奧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抵觸,只是這個東西卡在他脖子上讓他十分不適,再者就是被人套上一層枷鎖,無論是誰也終究會有點不爽的。

  “我覺得叫他項圈或者更合適一點,這和套在寵物和努力身上的東西有什麽區別嗎?最多就是比他們的華麗了一些而已。”

  提奧多將衣服的領口往上拉了拉,只是很可惜,也不知道是因為領口太低了,還是因為項鏈太短了,領口始終遮不住項鏈。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給他改長一些,我並不希望他露出了被人看到。”

  提奧多拽了拽所謂項鏈下的小墜子,項鏈緊緊的卡在他的脖子中間,根本就拽不下去,那可憐的小墜子還隨著他的動作前後左右的搖晃,有時候碰上那鏈子還會發出碰撞聲,這讓提奧多更加的鬱悶了。

  老教皇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拒絕道:

  “抱歉我的孩子,如果他再大一點的話,我認為你就會厭棄他,將他摘下來,如果那樣的話,這個東西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了,希望你可以理解,不過他的製式倒是可以隨你的心意更改一下,你是希望繁蕪一點好,還是簡單一點好,希望鏈子細一點還是粗一點?”

  提奧多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彈著那個小墜子,聽著他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現在就很厭棄他。”

  提奧多糾正道

  “我想沒有人喜歡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一個項圈,他簡直會讓人呼吸不上來。”

  “放心好了,你只是不習慣,習慣以後自然就好了。’

  老教皇如是說道,看著提奧多的臉,感到有些無奈

  “說真的,我也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麽你的變化會那麽快,前幾天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又能和我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說話。”

  “如果這是我情願的,如果這叫做心甘情願,心平氣和的話,那麽您隨意。”

  提奧多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頸處的項鏈

  “一個男人帶著這樣一個項鏈總感覺很奇怪,別人已經認為我很柔弱了。”

  “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呢提奧多。如果要是在乎別人的看法的話,前幾天我就應該遵從樞機團的意見,把你關在暗無天日放監牢裡讓你在裡面度過余生,或者是更直接一點的直接把你送上火刑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讓你去禁閉室懺悔了兩天就把你放了出來,讓你還有機會和我平等的對話。”

  ”其實我覺得樞機團的建議蠻不錯的,當然我不是指第一個,我是覺得火刑架那個建議不錯最起碼能一了百了的來一個痛快。“

  提奧多聳了聳肩,慵懶的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聖殿的破椅子硬邦邦的冷冰冰的,他一點都不喜歡。

  “至於平等?呵呵……如果這也叫平等的話……”

  提奧多看了一眼老教皇身下的聖座,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座椅,沒有再說下去,反正再說下去也是自討沒趣。

  “好吧,這可以算作是我又自私了一回,沒能如你所願,讓你死在火刑架上,我真搞不懂你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什麽?”

  老教皇從聖座上走了下來坐到了提奧多的身邊,具體是哪位大主教的交椅他也記不大清了,反正提奧多是隨意做了一個離聖座最近的椅子。

  “你就這麽想死嗎?而且三句話不離開聖座,你有那麽渴望那個位置嗎?”

  老教皇看了提奧多一會兒,伸手指了指位於正中央最高處的已經空出來了的聖座對著提奧多說道

  “如果你想坐上去試試我也並不反對,不過那個椅子和你現在身下的這把椅子做起來一樣難受。”

  “不了,我還怕你到時候又指責我褻瀆聖座。”

  調到直言拒絕道,老教皇笑了笑沒有說話,也不管提奧多是否情願,拉起提奧多的胳膊將他拽上了聖座。

  “沒有人看見的,坐下試試吧,我的孩子。”

  “這個位置有多少人想做都做不到呢,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幸運的。”

  老教皇開口補充道,提奧多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聖座的紋路,細細的描摹著。

  “你覺得我幸運嗎?大多數都覺得我很幸運,能得到你的教導。不過說真的,我以前也這樣認為,認為自己很幸運,能得到教皇的教導是至高無上的榮幸,不過現在嘛……”

  提奧多頓了頓,撫摸著聖座的手停了下來,側過頭看著身後的老教皇說道

  “現在我並不這麽覺得,我反而覺得這是我的不幸,如果當初我沒有碰建安東尼,如果當初你沒有聽從安東尼的建議,也許我早就可以和老吉爾斯和姐姐相聚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不知道要做什麽。”

  “講真的,我認為你並沒有資格做教父,最起碼對於我而言你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教父,我想你應該沒有把我當做過教子,就連我的檔案上也是這麽寫的不是嗎?”

  提奧多自嘲似的笑了一聲,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要知道他檔案上寫的是侍奉於冕下,不過是相當於侍從的地位罷了。

  “那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們不久前不還是相處的很愉快嗎?“

  老教皇所問非所答的跨過了這個問題,提奧多並沒有那麽在乎,或者說是沒有表現出來那麽在乎的樣子,輕輕撩了一下教袍的衣擺,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聖座上。

  “體驗一下,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當然就算是介意我想我也已經做下去了,你介意也沒有什麽用處的。”

  提奧多聳了聳肩,肆意的抬起腿,將腳搭在了老教皇常用來辦公的桌子上。

  “你可真是奇怪,明明剛才不還是在擔心我會指責你褻瀆聖座嗎?”

  老教皇看著坐在聖座上的提奧多也沒有露出一點怒氣

  “反正我也活不長了,不是嗎?為什麽還要拘泥於這一點零碎的事情?”

  提奧多笑著說道,他並不避諱這個問題,這一點很像他的教父。老教皇看著臉色愈加難堪的提奧多,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傷感吧。

  “怎麽?你很傷心?”

  見老教皇罕見的露出傷感的神色,提奧多突然來了興致,饒有興致的打量者老教皇問道。

  ”我的孩子,教父會將你的身體調理好的,會想辦法將你和那個惡魔分離開,讓你也能生活的快樂,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隨心所欲,而不是被種種教條束縛著去做自己不願的事情,即便你的天賦是與體內的惡魔相伴相生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與天賦,教父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你錯了,惡魔就是我,我就是惡魔,我們是一體的,並不可能分離開。”

  提奧多低聲說道,臉上似乎帶著些許無奈,隨後又嬉皮笑臉的看著老教皇繼續道:

  “照你這個說法你是舍不得我死掉咯?”

  還不等老教皇做出什麽回答,提奧多就自顧自的接上了

  “這就是所謂的養一條狗時間長了也會產生感情嗎?看來我還是有點價值的,不過恕我眼拙,你的傷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就看不出來了,畢竟像你這樣虛偽的,善於掩飾自己和人虛與委蛇的人,總是能完美的欺騙過他人。當然我也不會糾結這個,畢竟和我也沒有什麽關系,真傷心難過也好,還是虛情假意的也罷,總歸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需要盡情的享受這所剩無多的時日。“

  “好吧,你盡情的享受吧,你已經坐在了你心心念念的聖座上了,除卻這個,你還有什麽想要做的事情?我看看我能不能滿足你?”

  老教皇挑了挑眉,習慣性的想要揉一揉提奧多的頭髮,手到半路卻仿佛想起了什麽又停了下來,目光微微黯淡了些許。

  “坐在聖座上?”

  提奧多似笑非笑的望著老教皇,指了指身下的聖座,聖座立於聖殿的最高處,坐在這裡可以毫無顧忌的看見聖殿的每一個角落。

  “你以為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嗎?”

  老教皇沉默了,並沒有接這個話茬,半響才低聲道:

  “其實平心而論我並不抵觸你坐上這個位置,只是……”

  老教皇沒有繼續說下去,提奧多輕笑了一聲也沒有開口說話,空氣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你能告訴我,你什麽時候對聖座有了妄想嗎?”

  “妄想?這是我的妄想嗎?這不是你們曾經的許諾嗎?或者說是欺騙更準確吧,我曾信任的人啊,無論是你還是安東尼,都一直在這樣欺騙我。”

  提奧多抬起頭望著老教皇,老教皇無言以對。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知道是知道,你們的欺騙是欺騙。”

  提奧多頓了頓,輕輕的歎了口氣,,複雜的看著老教皇道

  “如果我說,我其實不稀罕這個位置你信嗎?”

  “我信,可是你很在乎它。”

  “也不算是在乎吧,只是心裡不舒服,一個東西即便自己不看重,但他本應屬於自己,突然有一天被人無聲無息的奪走,你難道不會感到不快嗎?”

  提奧多用手指留戀的撫摸了一下聖座的扶手,從聖座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空蕩蕩的聖殿,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許悲哀,輕聲呢喃道:

  “我想成為真正的教皇,僅僅因為如果我成為了教皇,就不會再有人看不起我了,就不會再有人把我當成異類來看待了……可是現在我知道,這是永遠不可能做到的……即便我沐猴而冠,狐假虎威的坐在了聖座上,也沒有人會真正的尊敬我,歌頌我……”

  “不會的,我的孩子。”

  老教皇在沉默過後輕輕的回答道

  “你已經贏得很多人的尊重了,你是一位優秀的聖裁官。”

  “如果被利用也算是尊重的話,那麽我無話可說,當然我也清楚被利用是因為我還有存在的價值,只是……只是每每想起來心理上還是不能接受。”

  “我記得之前我們不是還聊的很好嗎?即便談到這些對於現在的你而言是敏感的問題,我們也是聊的很愉快。為什麽出去一趟就會變成這樣?我想我們幾年的感情不應該被僅僅認識幾個月的狐朋狗友破壞掉。”

  老教皇最好奇的就是這一點,一個一直溫文爾雅乖順的孩子,怎麽會在短短幾個月變得不可理喻,他理解提奧多可能因為生命時日無多而變得稍微瘋狂一點,但是他不相信只有這麽簡單,畢竟提奧多離開的時候還是正常的。

  “我想這就應該問你的侄子西奧多修士了。”

  提奧多笑了一聲,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

  “若非是他特意來提醒我,這些東西我早就忘掉了。”

  “西奧多?”

  老教皇有些猶豫,並沒有直接相信,但心裡也信了幾分。

  “你不信嗎?不信就算了。“

  提奧多也罕見的沒有喝老教皇糾結信任與否這個問題,對於一個生命將至的人而言,什麽都無足輕重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換個地方辦公。”

  提奧多下意識的揉了揉有些難受的胸口,伸手捏了捏自己酸疼的後背。

  “即便你不累,但我已經很累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提奧多望向老教皇說道,其實他也不願這樣,只是老教皇要求不能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之內,要知道在聖殿內只有一把把冷冰冰的交椅,連個靠著的地方都沒有。

  “當然可以,不過我認為你應該去鍛煉鍛煉了,你的身體太過於羸弱了。”

  老教皇很好說話,示意提奧多幫他抱走那些亂七八糟的文書便向靜修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數落著提奧多。

  “你看看教廷哪個孩子的身體像你一樣不堪一擊?你已經懈怠很久了,高級魔法師的實力我想並不足以成為你懈怠自己並驕傲的理由,你的目光應該是前方的大魔法師和聖域,而非看著自己腳下那一塊小小的土地。“

  “你覺得我還有鍛煉的必要嗎?總之我個人認為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冕下,額……提奧多修士”

  提奧多如是說道,一位侍從恰巧經過,碰見老教皇很自然稱呼了出來,而再看老教皇身邊的提奧多,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愣了許久,方才喚道。提奧多也不在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退下吧,冕下喜歡清靜。”

  見那位侍從還是愣愣的杵在他們面前,提奧多習慣性的吩咐道,老教皇看了一眼提奧多,也沒有在意。

  “還不退下留在這裡做什麽?“

  然而經提奧多的提醒後,侍從依然毫無動作,提奧多不滿的斥責道,其實平時他也不會這樣,只是他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像吃錯了藥一樣,脾氣差到了幾點,侍從聽見提奧多的話,看了一眼提奧多,猶豫了一下,侍從看向了提奧多身旁的老教皇又是宮頸的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道:

  “冕下,您之前派人去找的人已經帶回來了,正在宗教裁判所。”

  提奧多看見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知道了,一會兒去把人帶來吧,你先下去吧。”

  老教皇本來還想再多吩咐幾句,望見提奧多的神色,老教皇止住了話語,簡短的吩咐了兩句便讓侍從下去了。

  待侍從走後,老教皇轉過頭看向提奧多。

  “心裡不舒服了?是不是感到特別的委屈?明明前不久他們還恭恭敬敬的稱呼你為閣下,對你的吩咐說一不二的執行,言聽計從,突然一下就沒這個待遇了,是不是感覺極為失落?不好受吧?”

  老教皇望著提奧多促狹的調侃道,提奧多臉色越來越難堪了

  “誰叫你自己作啊,怨不得旁人。”

  老教皇故作沉痛的歎了一口氣,提奧多深呼吸了一下,抑製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繞過了這個對於他而言並不愉快的話題。

  “你之前派人去找什麽了?把誰帶回來了?”

  “自然是把你帶壞的人,教唆我的教子,唆使教廷大主教的人可不能那麽輕易放過,你說呢?提奧多?“

  老教皇緩緩開口說道,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而提奧多的臉色卻是沉了下去。

  對於瑞恩而言,他一個在遙遠的林頓混吃等死的修士絕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來到聖城,當然他此刻沒有一點欣喜,滿心的全是惶恐,因為他是被聖裁官帶來的,而且一帶來就被關進了宗教裁判所的監牢……

  瑞恩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位詹妮弗小姐,即便他眼饞卻也不敢在這裡動半分。

  詹妮弗蜷縮在角落,作為一個從小沒見過什麽世面,一直在酒館裡長大的女孩,對她而言地方的小教堂就已經是天大的存在裡,如果她能攀上裡面的神父,那以後就衣食無憂了,只是她很不巧,她之前好不容易攀上了一個神父,年輕而俊美的神父,只不過很尷尬的是這位神父的手頭也拮據,更令她心生怨氣的是,這位神父還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林頓,並沒有帶上她……

  正在兩人胡思亂想擔憂著自己未來的時候,三名聖裁官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其中一名聖裁官打開了監牢的門鎖,另外兩位聖裁官不由分說的將二人提了出來,二人還沒等說什麽,就被蒙住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法子,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聖裁官押著他們走出了幽深的通道,走出了宗教裁判所,二人渾渾噩噩的被提著扔進了一輛馬車。

  “到了”

  不多時,看押二人的聖裁官將二人推出馬車,解開了蒙在二人眼睛上的東西,二人入眼的便是高聳的教堂,白色的尖頂林立,周圍盡是全副武裝的騎士,騎士們一絲不苟的巡視著。這些對於提奧多這種已經呆習慣了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而對於天天只能看見林頓的苦寒的瑞恩和詹妮弗而言,這裡就像是他們想象中的神國一般宏偉雄壯,神聖不可侵犯。

  二人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就被推搡著向那殿堂內走去,二人身後的聖裁官諷刺的笑了一聲。

  “你們將接受審判,你們有幸接受冕下的親自審訊,這是你們莫大的榮幸,若非是托了我們總長的福氣,你們可沒有這個待遇。”

  覲見冕下,這對於旁人而言是莫大的榮幸,可對於二人而言不亞於是滅頂之災。聖裁官忍不住譏諷著,多年的習慣總是一時改不過來的,他還是習慣性的很自然的稱呼提奧多為總長。

  “教唆壞了總長,真是該死。”

  塞爾維亞毫不掩飾自己對二人的厭惡,他對於外表冷淡心裡熱情的提奧多頗有好感,提奧多的變化之大是他之前想不到的,但他也只能將怨氣撒在這二人身上了,

  教皇的靜修室內,提奧多手捧著一堆書籍侍立在一旁,看著老教皇坐在柔軟舒服的靠墊上,心裡不忿。即便是來到了一個舒適的環境,他一樣還是沒有撈到一個舒適的座位。

  “我的孩子,我查到的東西和你說的貌似不是很相符噢,我親愛的孩子,騙人可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而且欺騙別人是個很愚蠢的舉動,尤其是欺騙一個比你強大的人。”

  老教皇翻閱著手中的書籍一邊頭也不回的提醒道

  “你看我不就因為欺騙別人而受到了懲罰嗎?我欺騙你,結果被你發現了,以至於你到現在對我都是滿心的怨氣。”

  老教皇還想在說些什麽,就聽門口傳來了剛才那個侍從的聲音。

  “冕下您要找的人已經帶到了,您是準備在哪裡審問?”

  “就在聖殿吧。”

  老教皇回了一句後,侍從稱是,隨後老教皇側過頭看著提奧多道

  “走吧,我想你也一定想見見你的好朋友了。”

  聖殿內,二人被聖裁官押著跪倒了地上,其實就是不按著他們,他們也不敢胡亂走動,甚至不敢直視聖座。

  半響只聽了兩種腳步聲,一個略重一個略輕,一個前一個後,不過相同的是,兩種腳步聲的間隔時間至始至終都是相同的,這不由得令人嘖嘖稱奇,這得是多麽規矩的一個人才能走成這樣,讓每一步的距離和時間都幾近相同。

  提奧多將手中東西一股腦的堆到了桌上,目光複雜的望著下面的二人。

  “放開他們吧?”

  老教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側的提奧多,隨後輕聲吩咐道,但話語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兩名聖裁官毫不遲疑的妨礙了瑞恩和詹妮弗。

  “瑞恩和詹妮弗是嗎?”

  老教皇開口問道,詹妮弗見老教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反而好若一位慈祥的鄰家老者,便放松了許多,鼓起勇氣回答道:

  “是”

  然而一向在平常大膽的瑞恩在此刻卻是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們就抬起頭看看你們認識不認識他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他應該是你們很熟悉的朋友了。”

  老教皇指了指身邊的提奧多,提奧多向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想讓二人看見自己。

  二人依言抬起頭就看見了一臉笑意的老教皇,不過老教皇卻是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威嚴,既沒有磅礴而浩大的聖力,也沒有使人畏懼的氣息,然而卻不知為什麽,卻讓他們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順著老教皇的手指看去,他們自然而然的就看見了侍立於老教皇身側的提奧多,詹妮弗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驚呼道:

  “提奧多!怎麽是你?”

  提奧多尷尬的笑了笑,此刻他恨不得拂袖就走,他前一刻剛跟老教皇否認這些亂糟糟的事情,後一刻就被當事人親自站出來指認了出來。

  詹妮弗見在陌生的教廷見到了熟悉的人,心裡長出一口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瑞恩也在驚訝過後垂下頭,不知道在心裡盤算著什麽。

  “看來確實都認識你啊”

  老教皇歎了口氣,揉了揉額角,隨後看向了一言不發的提奧多道

  “怎麽解釋?提奧多?”

  “沒有什麽可以解釋的。”

  沉默半響,提奧多沉悶的答道。

  “沒有什麽可解釋的?我的孩子,你剛才在靜修室可不是這樣回答我的,要不要我把你的回答在重複一遍,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怎樣撒謊的?”

  老教皇頓了頓,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權戒,劃過權戒上一個小坑時手指停下了,語氣再次放緩了一些

  “我的孩子,我再問你一次,你認識不認識這兩個人?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在欺騙我的話,我可真的不會給你留面子了。你不是想盡情的享受你余下的生活嗎?把我惹怒了你就什麽都別想做了。”

  老教皇柔聲補充道,隨後望著提奧多,靜靜的等待著提奧多的回答。

  “認識。”

  當事人都在,這讓提奧多無法抵賴,提奧多低聲回答道。

  “所以什麽去酒館裡廝混,和女酒保媾和,去賭場裡和人家賭錢的也都是你咯?”

  老教皇的語氣並沒有提奧多想象中的那麽沉重,不過在提奧多聽來用輕松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也並沒有讓他感覺到輕松多少,即便是自暴自棄,但心裡依然有一個向往光明的影子。也正因為深陷黑暗,所以才會向往光明。更沒有人知道,他對他面前這兩個所謂的朋友沒有一點的好感,有的只有憎恨,憎恨他們的同時也在憎恨著他自己,憎恨他們講自己一起拽進了墮落的深淵,也憎恨自己當初學不會拒絕,以至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是。”

  提奧多坦然的承認道,他否認顯然也已經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了。

  “說真的我真的想不到你在外面會這樣放縱自己,你在我近前永遠都是乖順的,當然這可能也和西奧多給你的信有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封信是他回到教廷後特意寄給你的,告知你他回到教廷了,我算了算,貌似是在同一天你第一次踏進了賭場。這麽看來……我的孩子,你也並非無可救藥,說來你心裡還是有教廷的。”

  老教皇悠悠的說著,提奧多並沒有開口否認。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不能原諒這兩個教唆你學壞的所謂朋友,我想你應該會理解的,當然,就算是你不理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見提奧多並沒有反對,老教皇輕松了一口氣,他真怕提奧多掛念著之前這些情誼開口反對,這樣會讓他很難辦。

  “教唆一位大主教去酗酒賭博,我想這樣的罪行已經足以送他們上火刑架了。你說是不是,提奧多?”

  老教皇對著提奧多問道,然而卻並非是在征求提奧多的意見。

  “也許是的,不過……”

  提奧多頓了頓,輕輕的抿了一下嘴唇,開口辯解道:

  “不過我想他們罪不至死,一我沒有喝女酒保,也就是詹妮弗媾和,最多只是關系親密了一點,而且在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不是您的教子,教廷的大主教了,最多算是一位普通的修士,教廷的地方教區的神父罷了,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罪不至死。”

  這是提奧多最後的仁慈了,即便心裡在厭惡,但對和自己打過交道的人總會不自覺的心軟,尤其是在碰上和自己一樣淒慘的家夥,那心底的溫柔迸發出來,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沉醉在其中了。對他而言,在林頓的時候,詹妮弗說是他的情人更不如說是他的知己,詹妮弗也是一個可憐的家夥,他也是,兩個際遇相差不多的人碰到一起總會發生點什麽,當然,這並不是什麽齷齪的事情,單純的他甚至還不知道如何媾和,最多就是在言語上嘗些甜頭罷了。

  聽見二人談話中的稱呼,二人心中沒有半點激動,有的只是恐懼,因為無論是哪一個罪名扣在他們頭上這都是要命的事情,而對於他們而言,他們現在還不想失去這寶貴的生命。

  “冕下,我們確實不知道提奧多……提奧多大人的身份,我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神父罷了。”

  瑞恩焦急的替自己辯解道

  ”你是一名修士吧?先不論提奧多是什麽身份,難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你們就可以肆意的將他拉向深淵嗎?同為修士的你,應該知道這是有多麽嚴重。“

  老教皇淡淡了看了一眼瑞恩,隨後看向了身側的提奧多。首發

  “如你所說,他們雖然罪不至死,但也應該接受應有的懲罰,我最信重喜愛的孩子竟然在林頓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兩個是怎樣都脫歐不開乾系的。”

  聽見罪不至死四個字,瑞恩和詹妮弗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只有到了這種時候,人方才感覺到生命的珍貴,如劫後重生。

  只是他們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就聽一旁的拉奧姆搶在了老教皇前面插話道:

  “冕下,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否該向您稟報……”

  拉奧姆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猶豫,在說話的同時,又複雜的看了一眼提奧多。

  “什麽事?”

  “在林頓的時候,這兩個人曾意圖帶總長去鬥獸場觀看表演。”

  拉奧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試探著繼續說道

  “是那種鬥人的,活人相鬥……自相殘殺……”

  “活人相鬥?“

  老教皇的申請逐漸嚴肅了起來,手握權杖從座位上起身,提奧多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他承認他確實在參與的過程中得到了那種掌控的快感,但這不證明他願意將自己的癖好在眾人中間公開,尤其是在心底也知道這是不道德的。

  “提奧多可有參與?”

  老教皇不相信拉奧姆會無緣無故的提及此事,但他在心底也不願意相信提奧多有參與這種事情。

  “確有參與。”

  拉奧姆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回答,下意識的避開了提奧多的目光,反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水晶球。

  “這是聖裁官在林頓的鬥獸場搜尋到的,裡面有此二人的罪證,以及……以及閣下的。“

  老教皇伸出手,拉奧姆垂下眼瞼,向前走了兩步,將水晶球呈到了老教皇手上,老教皇沉著臉將聖力注入在其中,水晶球內閃過許多的畫面,有鬥獸場內渾身鮮血淋漓的人在繼續殘殺,也有看台上冷血的觀眾在歡呼,當然這其中也有提奧多的身影,畫面中的他正張口咒罵著,將手頭的水果向已經死去的鬥士砸去,無他,只因這個家夥讓他輸掉了不少錢,更有提奧多上前踢開路邊的屍體,將金幣擲在地上笑嘻嘻的看著一群衣不蔽體的孩子爭著搶著的狼狽樣子,還有他在酒館內紙醉金迷的樣子,摟著女酒保的腰上下其手,有他在賭場輸紅了眼的樣子……最後一幕,則是他一言不合虐殺了一個頂撞他的陌生人……

  “這是你嗎?”

  老教皇的手緊緊的攥著權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權杖的底部深深的戳在地上,老教皇轉過身看著提奧多。

  “是。”

  提奧多回答的很乾脆,這些確實就是他做的,雖然他並不知道是哪個混帳把這些記錄下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帳又把他們翻出來的。

  “畜生”

  提奧多沒想到老教皇會這麽生氣,他恍惚了一下就從高台上滾了下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被老教皇踢中的腹部,被打的地方摸起來都發燙,手勁之大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嗡嗡作響,嘴裡也有一股腥鹹的血腥味,腹部劇痛無比,就像針扎一般鑽心的痛。

  “閣下!”

  拉奧姆愣了一下,剛想上前扶起提奧多,卻被老教皇搶先一步,老教皇一手提起提奧多的衣領,將提奧多直接從地上拽了起來,一點都不吝惜,即便是看著提奧多紅腫的臉頰,嘴角的血跡,額頭上因疼痛而產生的虛汗,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你不去製止也就罷了,居然還助紂為虐,提奧多,你喝人血喝的舒服嗎?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教出這個一個東西,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老教皇松開了提奧多的衣領,提奧多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握著自己的脖子緩了一會兒。

  “去參與的又那麽多人,你憑什麽就盯著我?”

  提奧多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身形有些搖搖晃晃的,右腳的腳踝一陣劇痛,大概是因為剛才不小心扭傷的吧。

  “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也不會管你,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會允許留下一個禍害。“

  “裝什麽清高。”

  提奧多嗤笑了一聲,他在接觸這些之前,他也一直厭惡著,直到自己接觸了,才發現這其中有許多他未曾接觸過的無窮無盡的快感,是以往不曾體驗過的刺激。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況且我可不是你的孩子,冕下可不用急著忙著來找我攀親認故,我想堂堂聖西斯廷的教皇可還不至於找一個惡魔攀親戚,”

  老教皇剛要轉身離開提奧多,提奧多卻是一把抓住了老教皇的權杖。

  “我親愛的教皇冕下,我想你現在就不用留下一個禍害。不過我也相信,你肯定不會體會到我的快樂。”

  “松開我的權杖。”

  老教皇如是說道,他心裡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對提奧多感到厭煩。

  “你確實是個禍害,畜生!我不會體會你的快樂,也永遠不會想去體驗。”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去下三濫的地方鬼混,現在看來是無可救藥了,我留著你這個畜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覺得殺了你會髒了自己的手。”

  “如果我是畜生,那冕下是什麽?剛才冕下可還在跟我攀親戚,難不成冕下自認自己是老畜生?“

  “你不要覺得我不會殺你,是人都有忍耐的限度。”

  老教皇轉過身就看見提奧多那張笑嘻嘻的臉,沒有一點的悔意。

  “那你就試試咯!”

  提奧多有恃無恐的挑釁著,老教皇舉起權杖揮了下去。

  霎時後,聖殿內的侍從只看見二人爭吵了幾句,冕下憤怒之下用權杖擊中了提奧多,而提奧多在被擊中後向後踉蹌了幾步後倒在地上,頭部血流如注。

  老教皇愣住了,丟下權杖,權杖倒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老教皇快走了幾步跪倒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托起了提奧多的身體,提奧多眼前有些恍惚,臉上還帶著迷茫和不敢置信。

  “我的孩子,教父錯了,教父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教皇的手緊緊的捂著提奧多的頭部,期許能讓血流的慢一點,鮮紅的血沾到了老教皇的手上,權戒上,也浸濕了老教皇的教袍。

  “我的孩子,求求你原諒我,教父沒想到,沒想到你會走上前……”

  老教皇流下了悔恨的眼淚,人都是有怒氣的,他也是一樣,但他並沒有想殺掉提奧多,只是想給提奧多的教訓,他本來只是想抽打一下提奧多的肩膀,讓他松開權杖,只是沒有想到提奧多居然追了上來,於是好巧不巧的打到了提奧多的頭部。

  提奧多隻感覺頭部劇痛,只是痛的很清醒,但又不知道為什麽,會在清醒的狀態下昏昏欲睡。

  侍從們緩過神來,卻是什麽都不敢說,屏氣凝神靜靜的看著。

  “冕下,教父……父,父親……”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提奧多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喚道,手輕輕的扯著老教皇的衣襟

  “我在,父親在這裡。”

  老教皇緊緊的抱著提奧多,不敢松手,怕一松手人就沒了。

  “父親……我,我是不是很該死……就連……就連一向對我寬容的您也生氣了,也……也想殺掉我了……”

  “我……我錯了,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提奧多知道錯了……”

  “求求你,求求你……原諒我吧……咳咳……”

  提奧多希冀的望著老教皇,不遠處的權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原諒你了,教父原諒你了。”

  老教皇不住的用衣袖擦著提奧多頭上和嘴邊的血跡,但卻好像怎麽擦都擦不完。

  “冕下,您的聖力……“

  拉奧姆輕聲提醒道,幾乎每個人遇到突發的情況總會手足無措,只是沒想到冕下也會這樣……

  “對對,我還有聖力,聖力可以救他……”

  老教皇慌亂的用被聖光包裹的手掌覆蓋在了提奧多的傷口,傷口的出血量明顯的減少了,可提奧多臉上的痛苦卻沒有半點減少,離得近的瑞恩與詹妮弗早已經被嚇傻了,隻覺得一股濃鬱的充滿聖潔氣息的神聖力量自老教皇體內迸發而出,好大而澎湃的聖力近乎壓得他們上不來氣。

  ”父親……帶我回居所好不好,我頭好疼,我想睡覺……“

  頭上的傷口雖然出血變少了,可提奧多的神志卻慢慢模糊了,下意識緊緊的黏著老教皇,他喜歡老教皇身上的鳶尾花和紫羅蘭的香氣。

  “父親不用救我,不值當的,睡……睡一覺就好了……父親,陪著我,陪我一起睡,我喜歡父親抱……“

  “不能睡,你不能睡,我的孩子,你千萬不要睡著。”

  老教皇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不過卻也清醒了不少,側過頭對拉奧姆吩咐道:

  “去將大主教召集來,順便把弗朗西斯請過來。”

  老教皇抱起提奧多, 示意一位侍從拿起權杖跟上他,老教皇將提奧多輕輕的放在了床上,靜靜的用聖力緩緩的治療著提奧多的身體,往日不勘察還好,這樣一看,他方才知道提奧多的身體已經差到了什麽地步。

  “我是不是要死翹翹了?”

  提奧多眨著眼睛向老教皇問道,沒有什麽悲傷的情緒。

  “你哭了,難過嗎?別這樣假惺惺的了。”

  “閉嘴”

  老教皇忍不住將提奧多的嘴捂住,怎麽許久未見著嘴是越來越欠了,以前那裡敢跟他頂嘴,故意出言頂撞他。

  “有我在死不了,想死都死不了,一位聖域魔法師面前不可能出現因傷痛而回歸神明懷抱的人。”

  “要我說你還是不夠狠,其實你剛才要是再使一點勁我就真的會死掉了。“

  “我的孩子,如果我是說我只是無意的你相信嗎?我本來只是想打你的肩膀。”

  老教皇見提奧多精神好了許多,心裡也松了一口氣,語氣也輕松了許多。

  “無論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你不覺得如果殺掉我,你就可以一了百了的輕省了嗎?不用再擔心我會做什麽不軌的事情,也不會再和樞機團因為我的事情而糾結,你的位置也許會坐起來更舒服一點,你的麻煩大部分都是從我這裡出去的。”

  提奧多仿若一個一般諄諄誘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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