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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辯機》第93章 張老財的妙點子
  等睡飽的王邵一覺醒來,天才剛露出魚肚白。

  “我睡了多久?”王邵滿足的嘟囔了一聲,遂從榻上直起了身子,但這會兒還發著呆呢。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忽然間想起了什麽,王邵停住了動作轉而四下張望起來,房間不大,隨意一掃便一覽無余,王邵這才確定高陽公主的確已經離開了。

  也對,高陽畢竟是未建府的公主,入夜總是要回宮的,難道還會特意留下來守著自己睡覺?若真是如此,王邵估計自己就先瘋掉了。

  與未成年少女獨處一室,還過了夜,給他一萬張嘴也辯不清,禽獸的名聲怕是沒跑了。

  遊離的意識漸漸回到體內,王邵這才低頭查看起來,自己的外裳已被人脫掉,正整齊地疊放在臥榻一側,官靴也被擺放端正仔細收好,王邵沒有自己動手的記憶,工坊裡的人也被他勒令禁止入內,那結果就顯而易見了,這一切皆是高陽公主親力親為。

  王邵心下感動,同時也感歎古代女子心智成熟的快,即便是初中年紀的高陽,也已經會做很多貼心的事了,想堂堂一位公主殿下,能為自己寬衣蓋被,王邵說是受寵若驚也毫不誇張。

  王邵從不以君子自詡,也沒有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孤芳自傲,他自認為他不是一個好人,甚至可以說自己是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敗類,但別人對他的好他卻會一輩子銘記於心。

  在現代社會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陰謀詭計、什麽花樣套路沒見識過,有句話總結的很到位: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麽聊齋?

  他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從一個對愛情對事業抱著美好憧憬的理想青年,逐漸被逼成一個老於世故,萬事走一步要算計三步的“成功人士”。

  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與那些魑魅魍魎打交道,想要活下去,甚至活的更好,就必然要跳進這口大染缸裡。

  鐵杵尚且能被磨成針,何況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人,到最後連看人的眼神都是自帶一種疏離與警惕,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何其悲哀的故事。

  王邵時常在想:“為什麽現在都在提倡要有正確的道德觀念?”

  也許是因為,日子雖然越過越好,但做人的底線卻越來越低的緣故。

  再看看此時他身在的大唐,王邵都覺得古人太單純了,太善良了,太……呃,好騙了。

  來大唐不久,卻不經意間收獲了許許多多的真心,已經讓王邵起了好重的負罪感。

  最關鍵的,還時不時就會被大唐的軟妹子感化一下,譬如這次,簡直是無解啊!

  原本,將一頭狼放進了羊圈之中,狼依舊是狼,羊它還是羊,這是自然的定律,可為何王邵有種感覺,自己這是要在大唐上演一出《喜羊羊與灰太狼》的童話劇,完全做不到吃乾抹淨拔……呃,是翻臉無情的事情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同樣適用於王邵,王邵隻覺高陽對自己很好,卻並沒有更深的去追究原因,隻覺大唐女子皆是如此賢良淑德,畢竟長孫皇后擺在那兒,堪稱天下女子的典范。

  起身穿衣,又隨意洗了把冷水臉,王邵再次精神抖擻的推門而出。

  “喲,這麽早,吃了沒?沒吃一起啊!對了,你眼怎麽了?”

  王邵一開門,正瞧見抬手做敲門狀的元芳,臉上就是一愣,隨即笑著打招呼,話到一半,這才看清楚元芳他頂著一對熊貓眼,跟戴了副墨鏡似的。

  “大人昨晚睡的可好?”元芳一臉古怪道。

  “還算湊合,怎麽了?”王邵見元芳臉色不同尋常,便皺眉詢問。

  “沒事,就是……”元芳有些難以啟齒,面對王邵一臉好奇的神色,這才伸頭湊到王邵耳邊低聲道:“就是您從長安城撿來的那位便宜徒弟張老財唄,昨日他興奮的一宿沒睡,在房裡鼓搗火藥,期間還炸了好幾次藥爐,我這不是聽得太清楚沒敢睡下嘛,深怕又有他人遭殃,沒法子,我就陪著他在院子外蹲了一宿,大人,要不趕緊將他攆走吧,他就是一個瘋道士。”

  王邵倒是很欣慰的點點頭,拍了拍鬱悶的元芳開解道:“不瘋魔不成活,這樣的人才是本大人需要的,一會兒用完早膳你就回自個兒屋裡去睡個回籠覺,我呢,去他那裡瞧瞧,話說你出門好歹也先照照鏡子,頂著一對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為夜遊神出來了呢。”

  尷尬的元芳一聽王邵給假,自然歡喜,連連點頭樂道:“嘿嘿,成,這可是大人您說的,那我就去睡了,對了大人,您可別忘了點卯的時辰,要不要我去通知下馬叔?”

  “不用,到時我自己過去尋馬漢。”

  “呵,那成。”

  王邵與元芳來到工坊食堂,也沒讓主廚給他們倆人開小灶,而是與工人們的待遇一樣,稀粥管飽,每人兩個大肉包子外加一小碟鹹菜,就這樣對付了一頓。

  說起來王邵這邊供應的夥食,是整個長安城乃至方圓百裡之內一等一的好,普通佃戶忙活到年尾甚至都不知道肉是什麽味道的,而王邵這邊卻是天天有供應。

  猶記得初建工坊那時,第一批受雇的工人進入飯堂後那表情與進入天堂無二,當真是含著眼淚不要命往自己嘴裡面塞,一面塞一面向王邵下跪磕頭,嚇的王邵那是冷汗直飆,深怕進餐時噎死幾個,鬧出重大生產事故來。

  直到後來,大家也見怪不怪了,甚至會偷偷藏起來往自宅裡捎,王邵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是定額發放的,如何處理他也管不著,能不浪費最好,傳統美德嘛,必須發揚。

  工坊依舊是熱火朝天,每個從食堂裡出來的工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還有對外來美好生活的希冀,反正王邵喜歡他們這種神情,人嘛,有了希望,幹什麽皆有動力。

  王邵與上工的人們一一作別,自己則毫無形象的邊剔著牙,邊安步當車往設在工坊一隅的火藥實驗室走去。

  人未至,王邵便聽見那邊又是傳來一聲巨響,繼而他這邊都能看到升騰而起的一縷黑煙,見此的王邵無奈撇撇嘴,腳下的步子則快上了許多。

  “張老財,你死了沒?”王邵一進屋子便倒吸了口涼氣,眼前的殘垣斷壁還是他的火藥實驗室嗎?簡直跟被空襲過一樣。

  王邵正尋著自己的便宜徒弟,突然,殘瓦堆中猛然竄出一隻手將他的腳裸死死抓住,王邵第一個反應便是大喊了句:“臥槽!”

  這突然發生的狀況,驚的王邵牙簽都掉在了地上,不過那隻鬼手顯然小瞧了王邵,等他回過神來,王邵毫不猶豫就是抬起另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嘔!”王邵腳底下傳來一聲悶哼。

  那隻鬼手受了王邵毒腳,五根手指瞬間緊繃,都快朝上了天。

  然後下一秒,張老財便帶著無比痛苦的神情從瓦堆裡蹦了出來。

  原來啊,張老財聽到王邵的聲音便努力想掙扎起來,誰知全身動了動,卻僅僅只能將雙手解放出來,而他大半個身子早已被瓦片埋了個結實。

  感覺王邵過來,張老財靈機一動便用手去求救, 哪裡會想到王邵反應竟然如此迅速,立馬給了痛苦打擊,在劇烈的痛苦之下,張老財的求生本能發動,居然一下子頂開了比自己還重的瓦礫站了起來。

  王邵見張老財灰頭土臉的淒慘模樣,先是一愣,後是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哎呀,我說張老財,你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呀,昨日炸黑了自己,怎麽,今日又想炸房頂把自己埋了嗎?”

  張老財絲毫不覺丟臉,先查看了全身一遍,發現沒缺胳膊少腿,甚至連血都沒見,僅僅是蹭破點皮而已,便咧嘴一笑:“哈哈哈,實在夠勁兒,師傅,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你說拿這火藥去炸石山如何?”

  見王邵發愣,張老財興奮道:“師傅,我研究了一整夜,終於發現只要火藥放的位置正確,僅僅需要一點分量就能把屋子給炸的散架……豈不是說,只要這火藥足夠,咱們能開山劈石,如獲神力?”

  王邵一臉被自己蠢哭的表情:“石山啊……對,太對了,要致富就得先修路!”

  張老財一臉懵逼:“不是,師傅,我是說炸石山……”

  王邵激動的抱著一臉懵逼的張老財跳了一圈,興奮道:“對,炸了石頭就去修路,張老財,你這名字取得不冤,真是太有才了!”

  雖然不是太明白,張老財還是摸著僅剩幾根毛的禿頭靦腆一笑:“是吧,其實我那死去的老爹也常這麽對我說。”

  王邵抽了抽嘴角,好嘛,我這做師傅的啥都還沒教,你這做徒弟的就已經開啟“無恥”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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