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既然他已經成為了帝都的笑話了,那麽就必須表現出憤怒的樣子。
“哼,土包子!”
王舒松在為五十多個新姑娘的初夜權表示激動,本不打算再理會宏時這個土包子了,但是如果他安靜的走開,可能風平浪靜,一切都不會發生,現在他的這句火上澆油的話,也給了宏時機會,“啪!”,宏時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王舒松的臉上。
“唰!”
跟在王舒松身後的家丁紛紛地拔出腰間的利劍。
“你!你!你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從小嬌生慣養的王舒松從來沒有挨過打,此時火辣辣的臉頰讓他憤怒,十分的憤怒。
“哈哈哈!”
樓上傳來了嘲笑的聲音,“嗒嗒嗒!”,一個白衣男子笑著從樓下走下,“王公子,火氣這麽重啊!還有你這位公子,忍忍吧,被人罵了就罵了吧,這位王公子的老爸可是京兆尹府的王鼎,王京尹,那可是整個帝都的父母官啊!你說你得罪了他,被他爹弄進大牢,你還能出來嗎?”
“哈哈哈!哈哈哈!”
宏時仰頭大笑,“笑話啊,天子腳下,難道京兆尹府的京尹比大慶律法都厲害?!”
王舒松像是聽了一個笑話,大笑地指著宏時:“哈哈哈,笑話,大慶律法?哈哈哈,笑死我了!大慶律法!”
當今的永正皇帝隻渴望著安穩,隻要下面的人報告給皇帝安穩的奏章,所有的人都不去在乎什麽大慶律法,有實力,就是法。
“姐姐,那是誰啊?他怎麽惹了王公子啊!”
樓下的爭執惹來了整個樓裡的注意,三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女子,一身藍色的衣衫,淡綠色的翠水薄煙紗披在她的肩上,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金簪沒有約束住所以的青絲,幾縷青絲打落在她珍珠般的臉頰上,清美的她同身邊的丫鬟一同望下去,那個極為討人厭的王公子彎著身子大笑,而站在王公子面前的是一個俊俏的錦衣少年,少年似乎很憤怒。
三樓這個清美的女子叫做慕煙,是春風閣的頭牌,傳說賣藝不賣身,所有在帝都的讀書人都渴望見她一面,她在所有的讀書人的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沒有一個讀書人渴望的是她的身體。
慕煙看著樓下的爭執,轉頭對自己那好奇的小丫鬟,開口道:“不知道,綠兒,這裡是青樓,我們隻是別人羸弱的玩具,我們隻要保護好我們自己就行,不要去管別人的事。”
綠兒興奮的趴到慕煙的身邊,幸福、憧憬地開口:“可是小姐,你不想嫁出去嗎?如果能嫁一個好男人,那麽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嫁人?”
慕煙的眼神中閃過幾絲傷感,自言自語。
樓下的人根本不知道樓上清美少女的傷春,王舒松笑地很爽,宏時很憤怒,宏時擁有了薑明的記憶,他也就擁有了薑明出擊的技能。
“嘭!”
一聲悶響,宏時出手了,在彎腰大笑的王舒松抬頭的瞬間,宏時的右拳急速地擊中了王舒松的鼻子,速度帶去的力量,直接將王舒松的鼻子打塌。
沒有了笑,王舒松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一滴一滴不停滴在地上的鼻血。
“你!你!你又打我!”
王舒松很不可思議的開口。看著王舒松的傻樣,宏時才明白自己被薑明打的時候也是這種傻傻的樣子。
“嘭!”
又是一聲悶響,
宏時一個右勾拳,狠狠地打在了王舒松的左臉上。 “啊!”
幾個牙齒隨著王舒松慘叫從他的嘴裡飛出。
“唰!”
跟在宏時身後的侍衛拔出了刀,如果王舒松有反擊,他隨時準備出擊。
“啊!”
接著而來的是老鴇的一聲尖叫。
“你!你!啊!”
王舒松的下巴已經被宏時給打歪了,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他整潔的錦衣上滿是鮮血,狼狽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剛剛那副道貌岸然的帥氣。
“殺!”
看著自己少爺被打,跟在王舒松身後的護衛這才反應過來,高高舉著刀向宏時砍來。
“唰!”
沒有等待身後的侍衛出手,宏時右腿向前邁出一步,一個穩穩的弓步,利劍離鞘,在強大的力量下利劍急速地劃破兩個敵人的胸膛。
“唰!”
一閃而過,刀刃沒有沾染一滴肮髒的鮮血,重新回到劍鞘之中,一切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
“啪啪!”
王舒松兩個侍衛高高舉著著利劍脫離,冰冷的利劍與青石的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接著,“嘩啦”,兩個目瞪口呆的頭顱從脖頸上滑落,濃鬱的血腥味開始彌漫開來。
整個樓裡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這場爭鬥,都在等著看王舒松王公子的護衛如何地砍掉宏時的雙臂,可是, 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宏時拔出劍,一切就已經結束了,殺人了,一個少年在帝都殺人了。
“殺人了!”
被殺的侍衛胸膛的鮮血沾染了樓上下來的白衣公子潔白的靴子,他震驚的呼叫,這是他第一離著死亡如此的接近。
“嘩嘩嘩!”
一群士兵持著軍用武器從各個角落裡湧出,將宏時和他的侍衛團團的圍住。
看著湧出的士兵,宏時沒有一點恐懼,他想殺個痛快,祭奠死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殺人,他右手松開劍柄,看著湧出的一個個軍用武裝的士兵,揚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春風閣還藏著重兵啊!那麽,你春風閣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啪!”
三樓的房間裡,看到這一幕的還有清美的慕煙,她如柳葉的眉毛下,漂亮的大眼大大的瞪起,手中的茶杯落地,這個帥氣的少年竟然殺人了,他是有恃無恐,還是太過無知?閱人無數的青樓頭牌,竟然看不穿這個拔劍的錦衣少年。
“出大事了!快!立刻召集所有在京的錦衣衛,立刻前來救援,稟報張公公!”
關注著樓下爭鬥的不僅僅是清美的慕煙,在二樓的走廊上,一個中年男子也在關注著這場爭鬥,這個中年男子是一個錦衣衛千戶,天子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隻帶一個護衛出宮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暗中跟蹤保護宏時的錦衣衛,看著春風閣中湧出的一群士兵,他立馬的感到壓力,那是新晉的兩珠親王,如果新晉的兩珠親王第一天就被殺害了,那這就是整個大慶帝國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