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鷹州的情報鋪開在投影幕上。

　情報很詳細，甚至連一些低等級機密一並公開出來。

　“這是九科專用回路，注意不要有太大動作。”

　素子一面專注的看著投影幕，一邊在網路聯絡。

　“這些資料都能公開出來?鷹州這是不走尋常路啊。”

　“大臣剛才同我聯絡了，讓我小心陰謀，為了引渡馬魯科，他們不惜搬出古老的國際刑事共同偵辦條約。”

　猴子老爹是影帝級別的人物。

　他竟然做到了一邊衝著鷹州特工點頭微笑，一邊在網上發言的程度。

　“事到如今他們還有臉出現在這裡，人渣！”

　巴特氣氛難平。

　特工介紹馬魯科是鷹州特種部隊所屬的一名上尉。戰功卓著。

　十年前退役後便難覓行蹤。

　根據鷹州的調查，馬魯科很可能是一些列剝皮案後的連環殺手。

　“少校，真的要讓這些家夥跟我們一起行動嗎?我不習慣背後長眼睛。”

　“石川和博馬調查鷹州的數據庫，盡可能找到背後的企圖。巴特、晨生還有陀古薩去現場調查。”

　素子果斷下達命令。

　按照默契，留守基地的人做到前排，外勤人員從後排陸續離開。

　巴特一臉戾氣，走到門口就要出去。

　“請等等，幾位一定是去現場調查吧，我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帶上，也許能幫上忙。”

　渡邊點頭哈腰的樣子，加上他那張欠揍的臉，讓人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巴特摔門離開。

　晨生和陀古薩隻好不情願的帶上渡邊。

　從某種意義上看，兩名特工也算了得，九科全體的敵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他們卻坦然自若。

　……

　……

　賽博市同這個世界的其它超級都市一樣，在城市的陰暗角落裡少不了流浪漢和惡徒們。

　沿著低下河的水道，因為可以找到很多容身處的關系，大量的流浪漢以及不明身份者聚集起來。

　一個穿著簡譜的工裝，身體強壯的大漢提著奇怪的光盤存放期走在地下河設施的沿岸。

　正在悠閑釣魚的流浪漢一開始沒有在意。

　壯漢他見得多了，平時同他們這種最底層的老鼠是沒有交集的。

　壯漢徑直走來。

　流浪漢有些荒了。

　他並非不想逃跑，而是知道這麽近距離，跑不過壯漢。

　壯漢來到他跟前，流浪漢都快嚇尿了。

　“喏，這是好東西，可以賣錢。”

　面無表情的說了這句話，壯漢留下一堆光盤後離開。

　好幾分鍾，流浪漢不敢接近光盤。

　他不喜歡壯漢身上的味道，光盤上也留了一些，知道味道散盡他才由於著接近那些光盤。

　……

　……

　“幾位不用在意我，盡管去查好了。”

　車內很擁擠，氣氛很壓抑。

　晨生本來不想多說什麽，可是看著渡邊的樣子，總覺著再不警告他，很可能自己先要忍不住揍人了。

　他不怕什麽鷹州政府的報復，但是九科的身份很重要，他不想這麽隨便的把如此好的掩護身份丟掉。

　“渡邊先生，這不是你的本名吧。”

　“呵呵，工作需要，隻要您向相關部門提到鷹州的渡邊，還是能夠定位到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晨生的目光變得幽幽。

　渡邊勉強的笑容裝不下去了。

　“我以前同鷹州的情報部門合作過，知道你們有到不同國家更換不同類型義體的習慣。”

　“這樣啊，他鄉遇故知也不錯呢。”

　渡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晨生覺得這個家夥順眼許多。

　“這樣就好，請不要再露出那種笑容，龍省不時新這種笑容。”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霎時間車內氣氛緩和過來。

　“晨，要不是你提醒他，老子就要給他飽以老拳。”

　巴特把車開的很快，轟鳴聲中，一輛輛地上車從旁掠過，驚的車上的其他人抓緊身邊的扶手。

　他們以馬魯科的的足跡，逐個探訪五個作案地點。

　每個被害的家庭，被警方封鎖的區域內，死亡的氣息徘徊不去。

　就好像死者的冤魂不願離去。

　巴特是小團隊戾氣的源頭。

　他沉默查看現場的樣子，給人以隨時爆發的感覺。

　“陀古薩、晨生，這是同你們的私密通訊。”

　接到素子的通訊，陀古薩抱怨咖啡難喝，晨生挖著鼻屎。

　“巴特的樣子很奇怪，如果他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你們負責阻止他。”

　“喂喂喂，這真的可以嗎?”

　晨生從渡邊手中拿起人皮T恤的照片，厭惡的搖頭。

　“不用去看他們的資料，你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好。”

　巴特板著臉。

　他的義眼無法從外部看出目光所向，但是晨生有種感覺，他正向渡邊怒目而視。

　“發現流出視頻，是以凶手視角拍的！”

　通訊群中，石川的一句話炸了鍋。

　巴特把車停在路邊。

　眾人以視覺共享的方式觀看從網路上截取的視頻。

　“求求你，別傷害我！”

　受害人是個女性，用顫抖的聲音哀求。

　從皮膚以及受害人手腕上的裝飾可以看出，女性是優雅富有氣質的一類。

　剝皮的短刀閃動這寒光。

　凶手默默的完成了準備工作。

　刀刃切割皮膚的聲音，聽著讓人寒毛直豎。

　“啊！！！”

　女子的尖叫不再是優雅的，反而更像是傷害野獸的嘶吼。

　血液噴湧。

　車門打開，陀古薩奔出，在路邊嘔吐不止。

　車上，巴特面無表情，晨生神色黯然，渡邊不置可否。

　巴特重重一拳敲在儀表盤上，整個車都晃了晃。

　“不可饒恕，混蛋。”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

　巴特沉默著，沒有否認。

　“是啊，如果巴特先生知道些什麽務必共享出來，受害者再增加可就讓人困擾了。”

　渡邊的口吻，連晨生聽了都想一巴掌糊上去。

　“混蛋，還不是你們乾的好事！”

　巴特在架勢位上，一把拽過渡邊。

　後者臉上維持這賤兮兮的笑容，竟然沒有半分懼怕。

　晨生伸手把兩人分開。

　巴特訝異的看著比他的手腕細了半圈的晨生的肉腕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點。

　“別激動，還是談正事吧。”

　重新坐回位置上，巴特眼睛望向車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在遊騎兵部隊，深入雨林作戰。”

　……，隨著巴特的講述，鷹州政府的鳳凰計劃浮出水面。

　讓特工人員潛入敵後，同當地人處好關系後，再用最殘忍的方式殺光婦女和兒童。

　以此來震懾抵抗組織。

　人類醜惡的一面，以這種方式隨著親歷者的講述展現出來。

　“戰爭中我失去了許多東西，尤其無法原諒的就是這件事情。”

　巴特看著自己的手，就好像孩子的小手依然握著自己的拇指。

　“很多時候，我會覺得活下去沒有意義，如果勝利代表的就是這些，還不如當場死去的好。”

　巴特的語氣並不軟弱，而是疲憊。

　晨生能夠理解他，因為他有過相似的感受。

　“既然如此，渡邊先生，你難道沒什麽話要說嗎?”

　陀古薩望向鷹州的特工。

　後者搖了搖手。

　“別這樣看我，又不是我下的命令。官方來說，我們是不承認有鳳凰計劃這種東西的。”

　渡邊的語氣很奇怪， 帶著眼睛的這個家夥，眼鏡片反射著不詳的光芒。

　“又有新的光盤流入，而且這次的拍攝時間就在昨天！”

　新的視頻共享在視野裡。

　受害者是以為擁有黑色卷曲頭髮的女性。

　她哭泣著哀求加害人。

　隨後是刀割皮肉的聲音，以及尖銳的能夠刺破耳膜的慘叫。

　四人面面相覷。

　“拍攝時間是昨天，是不是意味著受害人還可能活著?”

　陀古薩的話驚醒了巴特。

　地上車開的飛快。帶著槍娘拯救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