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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戰國紀》第8章 魏o的煩惱
  魏國行宮的內宅裡亮著一盞十五連盞銅燈,其上的十五個燈具上攏共隻點明了九盞蠟燭,魏氏就跪坐在一旁的漆案邊嚶嚶啼泣,微弱的燭光輕輕閃動,把她性感別致的身材映射的老長老長,她身邊的魏o一看這道影子,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你就不能消停點?今天是父王的初終,這撫斂、命赴、吊唁還沒做完,你怎麽就連夜往宮裡趕,還穿著緣衣裘服,讓廷前臣工看見了,寡人的威嚴何在?你又能有何等何能去駕馭那些命婦?”

  《周禮・天官・內司服》雲:“掌王后之六服,辨內外命婦之服。”

  緣衣,乃王后禦上所穿的衣服,魏氏把緣衣披在裘服(命婦穿的衣服)之上,就是要告訴世人她即將晉升王后之位,這點非但魏王o看出來了,魏國宮廷滿朝的文武也看出來了,因此當眾多大臣還在排隊吊唁的時候,魏氏卻穿著一身王后的衣服跑到前殿,也不說話也不跪拜,就那麽冷冷的看著魏o,讓這個平日裡深沉似海的男人頗為尷尬,這可是徹徹底底丟了他作為丈夫的臉。

  魏氏一邊抽泣,一邊用頗為狠厲的聲音道,“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做王后,你果然和無忌那個小畜生沆瀣一氣,想要廢了我正宮的位置,嗚嗚嗚嗚!”

  說罷魏氏又是嚎啕大哭,一副撒潑慣了的樣子,一看就是魏o平日裡寵多了。

  她又嚎道:“當年先王選儲君,樓氏支持驁公子,我們族長也覺得驁公子最能成事,是我執意要嫁給你,我圖的是什麽?還不就是圖你寵我愛我敬我,將來若是為王能封我做王后,可後來呢,移情別戀我那侄女不說,甚至...甚至還生下了魏無忌這小孽畜!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可如今,你竟然連當初許諾的後位也要食言,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春秋戰國時期雖然已經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習俗,但並沒有受到像後世儒學那般的理學加持,因此所謂的自由戀愛還是有一定的立錐之地。

  如《詩經・國風・邶風・擊鼓》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講就是一位男子與他心愛的女孩私定終生。

  在戰國後期,亦有君王后和齊襄王私定終身之典故。

  而這魏氏和魏o之間也不算是自由戀愛,隻是當時有兩個魏國公子,翟氏一族給他選了潛力大的長子魏驁,而魏氏選擇了長得帥的魏o,這對於翟氏一族而言本身也沒什麽衝突,因此索性就遂了她的願,而後來在爭奪儲君的交鋒中,翟氏和樓氏也確實幫了魏o不少忙,魏o因此對魏氏頗為寵愛。

  魏o隻感覺捏鼻子的手不停的顫抖,這魏氏似乎是說到了他的痛處,他頗為煩躁的道,“沒說不給你,隻是得先辦好父王的喪禮,然後完成政務交接,最後王后之位自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魏氏撒潑道,“早點辦跟晚點辦有什麽區別!”

  “這不是得講章法和禮儀嘛!”

  “是章法和禮儀重要,還是我重要!”

  “......”魏o無語了,如果魏無忌看到此時頭疼的魏o,一定會相當震驚的嘀咕一句,‘確認過眼神,是怕老婆的人’,讓魏無忌怎麽也沒想到的,妻管嚴這玩意竟然還能一脈相承,在戰國時期就有了先例。

  幸虧魏o是魏襄王親定的繼承人,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他還是有的,在短暫的頭疼之後,他迅速否決了魏氏,

  “你說的這些,其實不是禮儀和章法的問題,

而是孝道、國家、和家的取舍,父王新喪,寡人不可能不盡孝;國事更替,寡人也責無旁貸.....”  魏o還沒說完,魏氏又發出嚶嚶嚶嗚嗚嗚的聲音,魏o剛剛顯露的王霸之氣頓時變成了王八之氣,他俯身擁住魏氏,用一副撒嬌的語氣說:“翟兒~~咱們當初說好的,家裡的事你說了算,家國大事寡人說了算,能不能給你夫君這個面子?”

  “不給!”

  魏o一番甜言蜜語,左擁右攏,終於把魏氏的牛脾氣給哄了下去,魏氏這才哭哭啼啼的道,“那,要延後典禮也行,到時也得把圉兒冊封太子的典禮一塊辦了。”

  這辦典禮還帶打包的。

  這話剛說出口,魏o心裡就咯噔一下,面色一下變了,他從魏氏身邊坐起來,沉吟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允諾這個條件,

  “不可,不可。圉兒剛剛弱冠,怎可承太子之重,過些日子緩緩再說。不過相對的,寡人願意答應你一個條件,調你的族兄去西邊,參與戍衛秦魏邊疆的重任,若是幾年後秦國反水,我再把他調到其他邊境做將軍,如何?”

  魏o剛剛樹立立賢不立長的理念,為了國家大事,怎可輕言廢之?

  不過相對的,他又不得不和外戚勢力妥協,他允諾魏氏族兄一個邊疆戍將的職位,就是要給翟氏一族吃一個定心丸,讓翟氏明白他魏o會繼續倚重他們。

  而在給予翟氏兵權的同時,又保證避免讓他們與秦國交鋒。畢竟如今的魏國幾乎屢戰屢敗,而翟氏的上一輩和上上輩的祖宗幾乎都死在了與秦國的戰事上,對秦國的恐懼可謂源遠流長,對於這幫秦人的手下敗將,魏o實在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見到魏o如此為自己的娘家著想,魏氏也是緩緩收住啼泣聲,躲在一旁不服氣的抹眼淚,絲毫沒有一國主母的模樣,看得一旁的魏o又搖頭又心疼。

  這時,寢殿外走進一名小內侍,他走近魏o的身邊,小聲道:“王上,薛公已至偏殿。”

  魏o點點頭,他道:“你去前殿候著,等上將軍公孫喜和上卿周最吊唁完畢後,即刻喚其入偏殿。”

  等那小內侍退下之後,魏o方才轉頭看向魏氏,露出一副寵溺的笑容,“王后今日也累了,不如就在這玉澤寢宮休息?寡人還有政務要辦,就不打擾了。”

  魏氏這會總算從悲慟的情感中緩過神來,她頗為幽怨地看了魏o一眼,攏了攏她方才因暴虐散亂的頭髮,道:“可是你那好友孟嘗君又來了?這人是齊國王室子弟,這些年卻盡乾些有益於魏韓的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魏氏本來就是個大小姐性格,從宗族利益為出發點來看田齊,判斷他是個壞人倒也無可厚非。不過這話可就惹得魏o頗為不高興了,這位尚未登基的魏王以前可是田文的狐朋狗友,自是知道點別人所不知道的田文的秘密,於是頓時有些不想理會他這發妻,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寢殿。

  見此魏氏也是有些嘀咕,“嘿,給他說句忠言實話他還不樂意聽了,整天就知道和這些不靠譜的人廝混在一起。”

  ......

  孟嘗君田文作為田氏公子,又已稱侯,自然是魏國的外臣,因此在魏國國君新喪之日參見新君,於禮數自然不合。

  不過介於雙方都不太把周禮當回事,又是結交多年的狐朋狗友,魏o在聽說田文到來後二話沒說就掩過朝廷臣工,開後門偷偷把田文接到了行宮偏殿,此刻二人見面,宛如多年未見的密友,如膠似漆,竟手牽手相對而坐在茵席上,互相眼瞪眼一番,旋即哈哈大笑。

  “薛公!自當日函谷關一別,已經有一年多了吧,o每日思慮國事便想到薛公,心想若是薛公在我身邊,那無論多麽為難的軍政必定是手到擒來啊!”

  “哈哈哈!時隔一年,當初的魏公子,如今已經要成為魏王了!”

  “是啊,這人生,當浮一大白啊!”

  二人紛紛笑著點點頭,眼神中洋溢著熱情,似乎頗為懷念以前的日子,早有內侍呈來準備已久的酒壺和兩杯酒尊,魏o指著那盞嶄新的銅壺和酒尊道:“薛公可記得這彩繪龍鳳漆的酒尊,還有這鳳尾弧形銅壺?”

  田文撫須微笑,“自是記得,當年垂沙之戰大破楚軍,那楚王熊槐捧著個圓肚皮屁顛屁顛的跑到陳來和我們三國請罪,這其中的貢品,正有這酒壺和酒尊。”

  “哈哈哈哈,你還別說,那老家夥還真有當老伶人的潛質,頗有喜感啊!”

  提到那滑稽落魄的楚懷王,魏o也是哈哈大笑,當年一代雄主楚懷王,西迫秦,東滅越,可謂戰功赫赫,威風凜凜,誰能想到最後竟然在垂沙之地功虧一簣,致使本來強大的楚國徹底衰敗,若非如此,楚懷王也不會冒著國恥而去武關和秦王會晤,以求得與秦國的和好,這事發展到最後楚懷王直接被秦王嬴稷給扣留了。

  而垂沙之戰的始作俑者,正是齊國名將匡章以及坐在此地的孟嘗君田文,當時還是太子的魏o等人(本來不想打等人,覺得拗口,可是不打又顯得不嚴謹,強烈強調等人,這些等人都是大人物。)。

  因此,這可是二人合作關系最密切,最值得吹噓的功績之一,少不了成為二人酒席間的談資。

  “薛公,這是魏國,最醇厚的魏酒,我那老爹剛登基的時候就藏在王宮酒窖裡,今日為了禮迎薛公,開了!”

  “魏王有約,田文恭敬不如從命!”

  魏o一擺手,頗有些豪氣乾雲的味道,這位在眾人面前深沉似海的男人, 終於在其密友的身邊露出了真性情,難得瀟灑一回,等到酒過三巡,魏o終於擺著一張醉醺醺的臉,抱怨道,

  “田兄,你可知魏o苦啊!”

  “哦,苦從何來,不妨與田文說說,田...田文手下食客三千,必能解君之憂。”

  魏o歎了口氣,面目悲愴道:

  “寡人乃一國之君,這當起一家之長來竟是頗為窩囊,兒子兒子不聽話,老婆老婆不講理,偏偏這兒子和老婆還對著乾,我這站在中間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啊!”

  魏o說到傷心處,豁的一聲把那酒尊扔到地上,然後duang的一聲掉在地上,魏o憤極大呼:

  “孽畜!悍婦!安敢戲其君乎!我不要臉啊!”

  “呃......魏o兄啊,這是你的家事,田文我就不好置喙了。”

  “沒事,田文兄盡管說,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寡人恕你不敬之罪!”魏o一擺手,指了指門口的內侍,道,“你再去...把那個秦國進貢的虎蓋龍紋酒尊拿過來,寡人要一醉方休!”

  待那內侍走後,孟嘗君猛地湊過去道:

  “小的不聽話,宰了;老婆不聽話,宰了,再換一個!何苦吊死在兩顆歪脖子樹上!”

  孟嘗君又飲了一尊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地又與魏o說:

  “魏o兄,你有福了,今日我在魏宮外正巧碰見你的一位小公子,細觀之,乃麒麟子也!正好把你那不聽話的孽畜宰了,讓你的麒麟子來為你分憂,為大魏解憂,我敢保證,此子隻要細加雕琢,將來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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