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傑森呼出一口煙氣後將手上的劣質雪茄丟到馬路上,正好砸在了一位和小攤主喋喋不休降價的老太太身上,嚇得她一邊將披在外面的外套丟下,一邊對著遠去的馬車破口大罵,用詞之粗鄙汙穢簡直令人無法忍受。
“咕嘟….”趕車的匪徒小心翼翼的擦了一把滿是冷汗的臉,一邊祈禱身後這位大爺千萬別發怒,一邊惡狠狠的詛咒那個老太太上廁所的時候掉到馬桶裡被水鬼吃掉。
“什麽垃圾貨色,簡直就像是用被某個50多歲的摳腳大漢泡過腳的煙葉做成的。”傑森絲毫沒有在意那個老太太的謾罵,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包金伯爵,劃了幾下火柴卻始終無法將香煙點燃,於是乎惱羞成怒的踹了一腳車廂,將乘客與車夫之間不到一米高的木質隔板瞬間踢碎,“蠢貨慢點開,老子點不著煙了!”
“是是是…”臨時被升級成新‘車夫’的劫匪欲哭無淚,笨拙的將馬速降下來以後,討好的回頭對傑森露出了一個比苦還要難看的笑容,“大爺,這樣好了嗎?”
“給老子好好駕車!”傑森又是一腳踹去,要不是他刻意收力,恐怕這個倒霉的車夫就成為第一個被乘客踢飛然後被自己馬兒踩死的倒霉鬼了,“TMD不懂事的家夥,不知道開車的時候要嚴格遵守駕駛條例,不準超速和分心嗎?要是撞了車把大爺傷到怎麽辦?就算沒傷到大爺,嚇到大爺的後果你能承擔的起?”
“是…”車夫極力忍住跳車逃跑的衝動。
之前傑森在巷子裡閃電般的開槍解決了他的三位同夥後,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陣後突然收起手槍;此時一個沒被嚇軟腿的同夥果斷拋下已經嚇尿褲子的他掉頭就跑,可是還沒跑出幾步,他就看到傑森幾乎是以一個非人的速度追上了自己的同夥,隨後銀光一閃,那個倒霉鬼的腦袋就滴溜溜的飛了出了,無頭屍體則在慣性的作用以及主人血液的潤滑下又往前滑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
“小子,想活命嗎?”
“想!”激烈的求生本能克服了恐懼,“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喲,覺悟挺高!”傑森一咧嘴,和藹的對劫匪點點頭,“知道最近的夜店在哪嗎?要那種有美酒美人的好地方。”
“知….知道!”這個瘋子絕對是個殺人狂!否則怎麽會在經歷了這麽可怕的事後一點恐懼與內疚都沒有,反而還想著繼續去風流。
“很好,會駕車嗎?”
“會!!!”劫匪使勁的點頭,他有強烈的預感,一旦自己在任何一個問題上不能滿足這個變態,恐怕這一秒的呼吸就是他人生最後一口氣了!
“非常好!”傑森滿意的伸出雙手揉了揉這個家夥的臉蛋,“來,別那麽緊張,微笑,保持微笑…..對,就是這樣!”看著劫匪逼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傑森滿意的站起來,“你看,你還是很厲害的嗎,不需要我的幫助同樣能笑出來,比某些人強多了。”
…………
“大爺,到了….”臨時車夫忐忑的指著右側一間門臉裝飾豪華的夜店,“天上人間,西鐸最好的場子之一……..”
“喲,不錯嘛~”傑森滿意的吹了個口哨,拍了拍車夫顫抖的如同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的肩膀,隨後拿出100克朗的紙幣黏在他濕乎乎的臉頰上,“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做小費。”
隨後,在車夫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傑森步伐輕快的跳下馬車,隨手丟掉燃燒的只剩一小節的煙屁股,
整理了一下薄大衣後,在門童職業的微笑中走入夜店。 “艸!”車夫猛地甩了自己一耳光,借著臉頰上的劇痛恢復了一些理智,隨後想也不想的揮起馬鞭猛抽馬兒,如同瘋子一般快速消失在街道上。
“天上人間歡迎您,尊貴的客人!”接待傑森的領班媽媽桑是個很有眼色的中年女人,只是瞟了一眼傑森的行頭和別在大衣領口處的鍍金勳章,就知道這是個頗有身份不差錢的‘肥羊’。
“請問您是第一次來,還是?”
“第一次。”傑森不耐煩的對年老色衰的媽媽桑揮揮手,“來個包間,再來幾瓶好酒,再給大爺叫幾個紫色出眾的美人。”
“沒問題!”媽媽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殷勤的在前面領路,同時對旁邊一個服務生比了個隱晦的手勢,大義就是:外地來的肥羊,狠宰一刀。
比起卡薩盧爾的夜歌美酒,這個天上人間雖然裝飾也非常考究,且從進門起就處處都露出一股不差錢的豪氣,但是明顯可以看出,設計這件夜店的設計師是個二把刀,只會用華麗昂貴的飾品來勉強撐牌面,單論美感的話連給夜歌美酒提鞋都不陪。
什麽,羅德竟然懂藝術?笨蛋,當然不是啦,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品味,只有傑森大爺這樣的‘浪子’才配擁有!
“滾滾滾。”傑森不客氣的一揮手就將向往他懷裡蹭的暴露女郎推開,或許是和羅德‘合體’一起戰鬥過的緣故,又或許是整日在聖莉莉婭學院看慣了漂亮的傻白甜學生;傑森的口味在不知不覺中變叼的同時,越發反感這些‘風塵’氣十足,臉上寫著‘榨乾這個凱子每一分錢’的職業小姐。
尤其是在身體素質飆升,五感越來越敏銳後,傑森仿佛能聞到她們身上那股駁雜又令人反感的腥味。
“這都是什麽玩意,盡拿一些公交車來敷衍老子!她們上過的男人,恐怕比老子吃過的鹽都要多吧?”傑森嘴上一點不留德,繼續指著桌上的葡萄酒罵道,“卡薩盧爾產的泰拉之星,市面上最好年份的也不過是1金鎊的價格,你竟然敢賣老子1金鎊5銀令?這要是真品大爺也就忍了,可這破玩意偏偏還是兌了水的垃圾貨色,放到卡薩盧爾1個銀令都沒人要的垃圾!”
“哎呀呀,你看看,都是我的錯!”媽媽桑再次擠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她們這一行的除非客人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否則絕對不會因為一點謾罵而惱羞成怒,畢竟乾這一行的,七成的收入都是挨罵賺的;只要忍過這一手,等‘肥羊’氣消了以後,她有的是辦法榨乾這個蠢貨,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更加實際慘痛的代價。
“快,給這位先生換酒,誰再敢亂搞別怪我打斷他的腿!”對客人笑臉相迎讓人如沐春風,但對店裡打工的這些小廝,媽媽桑是絕對不會把他們當人的,既可以借此宣泄自己內心的陰火,又能借機讓客人轉移注意力,“我這就給你叫幾個新來的雛兒,保證一個個既秀氣又水靈!”
“少廢話,快點!”
“好嘞~大爺稍安勿躁啊!”媽媽桑嘻嘻哈哈的將包間的門關上後,才一臉陰沉的轉過臉,將臉色同樣不好的陪酒小姐訓斥了一番後才讓她們回到化妝間去休息,她對旁邊的侍者招招手讓他附耳過來,“新來的那些貨,弄好了嗎?”
“差不多了。”侍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但隨即想起什麽似得皺了皺眉頭補充到,“只是,有幾個還是不怎麽配合,性子太野,要不用點藥?”
“不行!”媽媽桑果斷的搖搖頭,“萬一‘藥’死了,老板追究下來大家不好做先不說;即使沒藥死,藥成傻子了也不行, 我們以後的分紅還要靠那幾個小娘皮的俏臉呢。”看來這個天上人間果然是偏向地下世界的,使用各種違禁藥物的‘黑色’娛樂場所。
“那萬一傷了人…..?”
“呵,放心,交給我吧;你隻管去提人,只要把她們綁結實了送過來就行。”
“好吧。”侍者也大概猜到了媽媽桑打算怎麽辦;畢竟以前也有那種獵奇的客人,專門就喜歡那種沒馴服完成任舊保留著‘野性’的‘特色貨物’,而非那些只會阿諛奉承一味跪舔的小姐。
整理了一下語言後,媽媽桑滿臉堆笑的推開傑森的包廂門;不到五分鍾,她就再次微笑著把門關上,對遠處的探頭探腦的侍從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隨後,侍從才吩咐著另外幾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打手,押著3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過來。
“都綁好了吧?”
“嗯,手腳上都用特質尼龍繩綁好的,就算是一隻公牛都別想掙脫開;另外我還給她們下了點藥,足夠讓這些小娘皮半個小時內連反抗都反抗不了一下……到時候等藥效過去,就算她們傷了人,裡面的家夥也吃乾淨了,想賴帳都不行!”
“很好!”媽媽桑讚賞的拍了拍侍者的眼神,隨後推開門將幾個年輕的小女孩領了進去。
“這位大爺,您瞧瞧,這次的貨色如何?”
“這就是你說的小野貓?”傑森站起身來走到女孩身旁,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五官精致清純,更難能可貴的是一看這身材就知道肯定是沒碰過男人的雛兒,只不過她們的眼神都太過迷離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