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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24章 鄧盛
  賈詡一愣,問道:“趙校尉聽說過我?”

  這下輪到趙寬尷尬了。此時賈詡不過一介太尉府兵曹史,三百石小官而已,才名不顯聲名不彰,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政績事跡,這樣的人在京都雒陽哪裡都是,城牆上掉塊磚下來,便能砸到好幾個。誰能知道這位賈詡日後竟能成為曹操製霸北方的主要謀士之一?

  “曾聽皇甫公說起過。”趙寬笑道,“皇甫公曾言,涼州後起之秀中姑臧賈文和機變無雙,當推第一。”

  賈詡聽了不禁驚喜莫名,道:“皇甫公也知道某的名號?”

  且不說皇甫嵩是兩千石高官,單論今年領軍出征黃巾之亂,連戰連捷,接連掃平波才、卜已兩大黃巾軍主力軍團,真真稱得上是力挽狂瀾之國朝砥柱,深孚天下之眾望。得到他一句讚揚,自然令人喜悅不已。

  趙寬微笑不語。

  賈詡隨即醒悟自己過於忘形了,臉上一紅,道:“讓趙校尉見笑了。對了,你前面看的瓷瓿是越窯青瓷,出自揚州吳郡的貢品。這青瓷製作精美,胎釉鮮亮,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上品。趙校尉也喜歡瓷器麽?”

  趙寬笑答:“卑職出自偏壤之地,平日所用多為陶器,從未曾見過如此精美的器皿,一時見獵心喜而已。”

  “什麽卑職不卑職的。我這個曹史也不過是個四百石小官,你營校尉也是比三百石,大家官職相當,無需客氣。”賈詡擺擺手,與廳中諸人見禮,自尋了一處席案跪坐。

  “聽聞皇甫公一戰平定了東郡,某甚是欣喜,故而前來打探消息,還請諸位將東郡一戰始末細細說來,也讓某學一學皇甫公的用兵之道,增長見聞。”賈詡將案上瓷瓿捧起,喝了一口溫水,悠然問道。

  既然問起東郡平亂的始末,自然該由趙寬這個官位最高的人來回答。趙寬也拿了瓷瓿飲了一口水,在腦中組織了一番語言,從大軍離開穎川說起,兵分三路北上東郡,兩虛一實,左右兩路虛張聲勢,而中路皇甫嵩卻以自身為誘餌將卜已部主力全部調動至黃河南岸的倉亭渡口,一戰而定。

  趙寬述說的時候盡量采用樸實簡單的詞匯,既不誇張也不謙虛,以第三方的角度來講清這一戰的過程,中間還蘸了茶水在案上畫了個簡易的東郡地圖,用幾個瓷瓿標注了莘縣、東武陽、陽谷和倉亭的地理位置,雙方的兵力對比也大致用數字敘說清楚,以便賈詡更直觀地了解當時的戰況。

  賈詡聽得興致盎然,不時提出一些問題,趙寬也一一做了回答。一直說到卜已全軍久攻不下皇甫嵩的軍寨,正師疲力竭之時,戊戌兩營從後方殺出,給了卜已致命一擊,趙寬才住了口。

  “精彩絕倫!”賈詡聽得眉飛色舞,“皇甫公用兵虛虛實實,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有鬼神莫測之機,確實是我朝用兵第一的大家,某深佩之。隻恨不能跟隨在皇甫公身側,親身體會他的用兵之秒,甚憾甚憾!”

  “文和,你若想追隨都鄉侯,也不是沒有機會。冀州方面來消息了,東中郎將董卓兵敗廣宗縣。皇上要都鄉侯北上冀州,接替董卓圍剿張角。”應劭從門外跨了進來,一臉的陰沉。

  卻原來與皇甫嵩報捷前後腳來雒陽的,還有董卓的求援信。卻原來董卓自接替盧植主持冀州戰局之後,便僅帶了兩千嫡系涼州兵去了廣宗。圍困廣宗的官軍大都是北軍和冀州兵,在盧植的率領下連戰連捷,軍心士氣正旺,眼見著即將困死廣宗張角,盧植卻被小黃門左豐誣陷免職,

身陷囹圄。軍中將領和士卒都為盧植憤懣不平,士氣大跌。  而董卓到了廣宗,未經磨合,也沒有收攏人心,便匆匆下令強攻廣宗,連日不克,還損兵折將。接著,又轉頭去攻曲陽張寶,竟大敗而歸,死傷將士八千余人,無奈之下隻得退守邯鄲。

  聽了應劭的講述,賈詡不禁歎息道:“董中郎將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怎麽這次這般魯莽?盧植無故被罷免,軍心士氣必不可用,強行攻城,不敗才怪!”

  應劭沒好氣的說道:“不過是為了爭功罷了。功名利祿動人心,若是張角死於他手,何止一個鄉侯?只可惜了這大好局面!”

  這話好聽可不好接。應劭可以肆無忌憚的議論董卓這個兩千石高官,賈詡與趙寬等人卻不能隨意附和。應劭是六百石太尉府曹掾,入則去尚書台,出則是一州之刺史,無論哪個地方都不用怕他兩千石的中郎將或是郡守。這是朝堂規製,以六百石製兩千石。這樣的六百石官就是準備給皇帝衝鋒陷陣用的。

  賈詡與趙寬這樣的卑官可不能這麽乾,無故議論誹謗上官傳揚出去可是要治罪的。所以,東漢朝廷的官員,只有做到了六百石之後,才算是有點滋味。

  賈詡乾咳一聲,避開這個話題,對應劭行禮道:“曹掾可是將皇甫公的捷報移文尚書台了?鄧太尉可知道了?”

  應劭是兵曹主官,正是賈詡這個曹史的頂頭上司,故而賈詡對應劭執禮甚恭。

  應劭點頭道:“捷報已送尚書台,鄧太尉也知道了。正要我喚了趙校尉等人過去問話。趙校尉,煩請你們移步中堂。”

  趙寬連聲答應,起立而行。眾人跟隨著應劭出了曹房,穿廊過橋,在華美的太尉府走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才到了太尉府中堂。通報之後,又等了半柱香時間,謁者才命眾人進內。

  鐵五是個糙性子,心內早已暗罵太尉府規矩太過嚴苛,眼見著天都有些黑了,還問個沒完。要不是雷碳時刻盯緊著他,不時暗中警告,只怕他已經忍不住要發起牢騷來了。

  眾人進去時,須發皆白的鄧盛一身紫衣官服端坐在中間的紫檀案後,手裡正拿著一張紙柬細看,雙眉緊皺,臉露鬱鬱之色。顯然,那紙上寫的不是什麽令人愉悅的事情。

  轉頭看見眾人在應劭的帶領下行禮,鄧盛才放下手中紙柬, 展顏笑道:“免禮就坐吧。方才有故人來訪,怠慢諸位了。”

  鄧盛以當朝太尉之尊,居然主動解釋剛才讓他們在堂外等候的理由,如此胸襟確實令人心折不已。趙寬遙想後世,即便是一個小科長、小主任,那官架子也是端地高高的,看人都是斜瞥著眼睛,心內不由更生感慨,對這鄧盛好感倍增。

  等眾人分主賓在兩邊案後坐定,鄧盛才親切地對趙寬說道:“皇甫義真再立大功,真是可喜可賀。東郡一戰的經過,我在文書上都看了,過程雖然曲折,但戰果斐然,令人振奮。我讓你們過來,問的不是這一戰的經過,是想問些別的事。”

  趙寬站起來行禮道:“還請太尉見問,但有所知,言無不盡。”

  鄧盛微笑著擺手道:“坐下坐下,不用這般拘謹。趙校尉才十七八歲吧,與我家孫兒差不多同歲,不想你這般年輕便為國朝立下生擒卜已的蓋世功勳,而我那孫兒還在牽雞鬥狗走馬章台,相比之下著實令人慚愧!”

  賈詡先前並不知道趙寬是生擒卜已之人,還以為趙寬是皇甫嵩親近的子侄輩,這才年紀輕輕的便身居高位。此時聽鄧盛說起,心內不由大吃一驚,對趙寬刮目相看起來。

  趙寬連忙謙虛道:“太尉謬讚了。卑職僥幸而已,不值得太尉這般高看。”

  鄧盛搖頭道:“非常人方能行非常事,你孤身潛入敵後生擒賊首,這是匪夷所思的奇功,怎算謬讚?這且先不說他,我想先問問,穎川和東郡兩地的百姓在黃巾之亂後,民生如何?可有饑饉之憂?可有安居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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